當我剛吃完一杯布丁,一身黑衣的程薇霸氣的坐到我對面,開始給我述說她的經歷。
之後是長達20分鐘的敘述。
“就在我快要得手的時候,突然走來一個女的。那個男的一把就把那個女的拽到自己身邊,還給她拿吃的喝的,把我晾在一邊。”
“滿滿的都是淚,爲什麼找個自己合適的就這麼難?”
我糾正:“是喜歡你的。”程薇沒有理我,依舊沉浸在自己的悲傷中,“真愛就離我這麼近,爲什麼我卻抓不住他?”她抽了張紙巾裝作拭淚。
通常在這種時候,我同程薇說什麼她都聽不見的,所以我決定再點份焦糖布丁,邊吃邊等她恢復正常。
“我真的覺得我們很有緣,可是爲什麼他會有女朋友?這不科學對吧,葉子!”
她從來沒有在這種時候來過互動,正在跟服務員說話的我嚇了一跳,我想了想覺得還是應該對她負責:“這很科學啊,這個年頭哪還有優秀的單身男性不是gay的,你應該慶幸這個不是。”
程薇不甘心的瞪着我:“老孃看上的怎麼樣也不能有女朋友!就是gay老孃也要把他掰直!”
我認真的回答:“彎的基本掰不直,你死了這條心吧。”
程薇想了想,泄氣的垂下頭:“你說得對,掰不直的。”
我對於結果比較好奇:“那你號碼要來了麼?”
程薇一臉落寞:“要來了。”
我不解:“那你幹嘛這副
表情啊?難道他給你的是座機的?”
她搖搖頭:“我丟人了。”說完哭倒在桌上。
我興奮的將她扯起來,問:“真的呀?怎麼丟的?是摔地上的還是跟扔鐵餅一樣拋出去的?”
程薇的聲音悶悶的:“我要的時候她女朋友不是來了麼。”她擡頭順勢搶過服務員正要遞給我的布丁,憤怒地吃了一勺:“那人他不厚道,我本來是裝作推銷員去問號碼的,後來他女朋友來了我被冷在一邊,我怕露餡就趕緊走了。結果那個人還把我叫回去,說我東西落在那裡了。那個時候他女朋友可看我的眼神都變了。”
她緩了緩,吃了幾口布丁沒有再說話,我以爲到這裡就全劇終了,開口:“沒了?這哪裡丟人了?你臉皮怎麼跟衛生巾似的日漸變薄啊。不過你落什麼東西了?”
她咬着勺子含糊不清地說了一句:“衛生巾。”
我說:“不是,沒說你臉皮,我說的是你落下的東西。”
程薇惱羞成怒:“我說了是衛生巾!”
我愣了片刻,瞭然的點點頭:“喔,那確實挺丟人的。你怎麼會把那種東西掉他那兒啊?”
程薇說:“我不是推銷員麼,沒有樣品怎麼推銷啊。我包裡只有一包這個嘛,我就拿出來了。”
我瞭然的點點頭:“喔,所以你是在向自己心儀的男人推銷衛生巾被他女朋友發現了,那他女朋友的眼神會變也是正常的。你從他那裡接過這東西的時候,心裡一定很悲傷吧?”
程薇在一邊吃得正開心,完全沒有一點剛纔悲傷的樣子,我默了默,覺得我把她想的太感性了,這樣不好。
終於解決完一杯布丁,程薇抹抹嘴,這纔開口:“我就想,反正人都丟了,也沒什麼不能丟的,所以我順便把號碼要來了。喏,我讓他寫這上面了。”她遞給我一片那東西。
我默了默,然後用一種全新的眼神看着程薇,覺得這麼強悍的女人是我的好姐妹實在是太帶感,太驕傲了。
她像是記起什麼,問我:“對了,你相親的怎麼樣?”
我點點頭:“嗯,嚇跑了。我還是第一次看一個男人穿長裙還能跑那麼快的。”
程薇拍拍我肩膀:“幹得好,不愧我交付給你這個重任。他不會再來找我了吧?”
我說:“哦,你放心,他要找也是找我。不過我覺得他應該不會想再看見我了。哦對了,他沒有結賬,你來結吧。”說完又點點頭,程薇表示很心塞。
出了店門,程薇問我:“這週末有空沒,叫上蔣凌一起出去聚聚,好久沒聚了。”
一說起週末我的心情就低落了,悶悶不樂的說:“我大概是去不了了,我週末還有場硬戰要打。”程薇像是猜出來了,同情地拍拍我:“去蘇宅是吧?嗯,保重吧。”她這話說的我有種很不祥的預感,搞的我對於即將到來的週末顯得更惶恐。
大概是我的表情太可憐了,程薇豪氣萬丈的說:“算了,看在你今晚幫了我這麼大個忙的份上,我就教教你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