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詠菊想了想,點頭同意。對於這個女兒,因爲她沒有帶在身邊撫養,總覺得虧欠她太多。對於女兒的任何提意,她都想支持,最根本原因是,她想和焦美玲成爲親密無間的母女。而不是像,母女兩個人之間橫亙着一堵牆。即便是陳詠菊很努力的在彌補沒有將焦美玲帶在身邊的遺憾,但是兩人之間隔着一層輕紗或者溝壑,卻不是那麼容易消融的,她不瞭解眼前已經長大成人的焦美玲。即便是某些地方讓她心理有所觸動,她也是儘量滿足焦美玲的心願。
星皓醫院,季雪妖和君墨宸吃完午飯之後,便返回病房午睡。等陳詠菊和焦美玲趕到,他們還沒有醒來。張一鳴看到陳詠菊到來,立刻客氣的將陳詠菊手中的袋子接了過去。剛想說些什麼,病房的門突然打開,君墨宸邁着長腿走了出來。
焦美玲懷裡抱着一束熱烈綻放的淺粉色玫瑰花束,嬌豔欲滴的花瓣上面蒙着一層水霧。澄澈透明的水珠爲這束花,增添了幾分韻味。她的長相寡淡,卻有着突出的顴骨,即便是妝容也無法掩蓋。修長的雙腿被她不經意間的往前邁了一步,開叉的裙襬將她的修長的小腿展露無遺。
“君少,我聽說小妖姐住院了,便立刻央求媽媽帶我來看望。”焦美玲看到玉樹臨風,華貴矜持的男人,站在自己的面前,心底的小鹿亂撞。但是她卻不敢做的太明顯,只能悄悄的將自己的小心思展露出來,比如說將自己的美腿微微露出來,或者是手指不經意間撩了撩自己的長髮。
君墨宸深邃的眸子清冷無比的掃了一眼站在自己面前搔首弄姿的焦美玲,她的那點小心思怎麼能夠躲得過君墨宸那雙鷹隼般的雙眸。但是他卻不動聲色的往後退了幾步,將病房門讓開,“謝謝陳嫂和你的惦記,太太還沒有起牀,花束交到一鳴那邊。等太太醒來,他會把花束帶過去。”
“君少,我聽說你是學法律的?”焦美玲將手中繽紛美麗的花束交到張一鳴的手中之後,便立刻揚起那張寡淡的臉龐,她的眼睛沒有神采,和她的臉龐一樣。即便是妝容也很難讓她那雙無神的雙眼變得生動起來。
“嗯,學過一些。你有事情嗎?”君墨宸的眉頭已經帶着幾分不耐煩。君墨宸對於和自己無關的人和事,都帶着慣有冷漠的態度。更何況眼前的年輕女孩子,對他起了不該有的心思,所以,他的話語相比從前更加清冷了幾分。
“我正巧也是學法律的,有些課本上的問題,我一直搞不太清楚,想諮詢一下你。”焦美玲的笑容甜美,高顴骨帶來的凌厲氣勢都削減了幾分,“如果君少方便了,我們可以加一下手機號。”
君墨宸頎長的身影站在走廊裡,有些驚訝的看了一眼站在自己眼前的焦美玲。鷹隼般的眸子微微收緊,脣瓣勾起了一絲刻薄的弧度,“不好意思,我沒有時間。你有問題可以直接詢問你的老師,他們纔是應該幫助你的那個人。”
陳詠菊幫着張一鳴將給季雪妖準備的東西放好,又將需要拿回月半灣的衣物收拾一番。那束嬌豔的玫瑰花束放在了客廳的茶几上,幽香的芬芳將這間小巧的客廳填滿。剛剛走出客廳,陳詠菊便聽到了焦美玲再問君墨宸要手機號。她微微一愣,含着笑意說道,“玲玲,你有問題要去問老師,先生很忙,沒有時間的。”說着便將焦美玲往外推,“媽媽這邊都收拾好了,我們走吧。”
焦美玲有些心不甘情不願,她在抗拒着陳詠菊。但是陳詠菊力氣很大,近乎拖着焦美玲,再加上焦美玲穿着高跟鞋。很快焦美玲便跟着陳詠菊消失在走廊的盡頭,君墨宸的微皺的額頭這才舒展開來。陳詠菊這個人工作認真,用着還算順手,再加上翠微園剛剛經過一場人事變動。而且焦美玲又沒有明確的表示自己的意圖,君墨宸自然沒有什麼藉口和理由讓陳詠菊離職。或者這一切都是他想多了呢?想到這裡,君墨宸自嘲的揉了揉額頭。
季雪妖剛剛起牀,便注意到君墨宸已經不在病房內。立刻打開房門,便注意到客廳茶几上擺放着一束搖曳生姿,芳香撲鼻的玫瑰花束。微微一愣,便走了過去,君墨宸剛剛走進客廳,便看到季雪妖盯着玫瑰花發呆。
“太太,這是陳嫂女兒送你的。”君墨宸邁着長腿走到季雪妖面前。季雪妖剛剛醒來,還帶着一臉睡眼惺忪的迷糊模樣,璀璨的眸子漂浮着光澤和溫柔。君墨宸說完,一個輕柔的吻落在她的額頭。
“我還以爲是你送的呢,”季雪妖聽到這束花是焦美玲送的,眼底閃現出一絲訝異的光,“我這個人素來信奉無功不受祿,等我回去了,找機會表達一下謝意。”
“哦,那如果是我送太太的?”君墨宸深邃的眸子閃耀着戲謔,薄脣輕啓,“太太也會着急着回送人情嗎?”
季雪妖看着君墨宸臉頰上閃耀的光澤,手指擡起,輕輕點了點君墨宸挺翹的鼻翼,櫻脣微微揚起“要是你送的,我不會還你什麼禮物啊。你都是屬於我的,拿你的東西,天經地義。”
君墨宸微微笑了笑,對於季雪妖如此強勢的話語,心底滋生出一陣陣的甜蜜和柔軟。剛想說些什麼,張一鳴走了過來,打斷了君墨宸和季雪妖之間的甜膩時光,“少爺,喬家來人了。”
“太太,我出去看看喬家說些什麼,你待在病房等我的消息。”君墨宸溫柔的嗓音裹挾着季雪妖的心緒。季雪妖站在客廳,黑白分明的眸子望着君墨宸邁着長腿,將房門打開,頎長的身影消失在門口。
緊挨着病房的那間小小的茶水間,此刻聚滿了人。喬青偉帶着全家人,加上陳雅麗和趙曉曉。佔據了茶水間大半的空間,喬青偉和王麗琴坐在沙發上,身邊圍着喬子珊和喬子然。喬子安則單獨坐在最裡側的小沙發上,一臉的冷漠和淡然。陳雅麗和趙曉曉坐在臨時加出來的凳子上,低垂着臉頰,看不清楚表情。君展豪則翹着二郎腿,舒適的歪在喬青偉對面的長沙上,這裡本來是給君墨宸預留的位置。
君墨宸邁着長腿走進茶水間,看到小小的茶水間被烏泱泱的人羣佔據,灰藍色深邃的眸子微微收緊。腳步停頓在門口的位置,看了看君展豪身邊空着的大片位置,不動聲色的坐在了另外一側。君墨宸完全沒有想到君展豪會出現,深邃眸子裡那抹淺淡的藍色帶着澄澈的清冷。君展豪搭起來的腳丫子穿着熒光黃和黑色拼接的運動鞋,不停的晃動着,移動的熒光黃看的人有些眼暈。他的手指習慣性的伸向口袋,剛剛將煙盒拿出來,君墨宸一記冷淡的眼神射了過來。
“這裡是醫院。”君墨宸主動開口。
“我知道啊。”君展豪有些奇怪的看着君墨宸,不知道君墨宸說這句話的意圖。手中的香菸盒已經打開,手指熟練的捏起一根菸卷,打火機已經握在手中。
君墨宸淡漠疏離的坐在沙發上,和君展豪之間隔着大片的空間,脣瓣微微勾起,“牆面上掛着禁菸的標誌。”
君展豪握着打火機的手停在空中,這才明白君墨宸的意圖。剛想發火,卻注意到坐在沙發對面的喬子珊。清秀的臉龐此刻掛着憂傷和哀怨,倚靠在王麗琴的臂彎,這纔想起來此行的目的。將打火機和煙盒又放了回去,臉上掛着訕訕的笑意,清了清嗓子緩緩開口道,“我聽說弟妹和珊珊鬧了些不愉快,就這點小事,你還準備走法律程序?”
君墨宸眼底的涼意開始凝結,臉龐掛着一層冰霜,“小事?你既然認爲是小事,那這樣吧,我找人圍毆你,把你耳朵打聾,然後我再告訴你這只是一件小事,何必計較呢?”
君墨宸帶着慍怒,聲音之中凝結着一層冰霜,傳入君展豪的耳中。君展豪挑了挑濃眉,大眼睛閃過一絲的尷尬,“這件事不能說是圍毆吧,你沒有看到珊珊的身上到處都是傷痕,依我看,兩方都有過錯,還不如彼此道個歉,這件事情就結束了。”
“是呀,君總,你是不知道。珊珊身上都是傷痕。”王麗琴聽到這裡,立刻接上話頭,順便將喬子珊的裙子撩起來一個角,露出遍佈青紫痕跡的雙腿。王麗琴顫抖的聲音之中帶着心疼,“君總,你看,珊珊的腿上都是傷痕。”
君墨宸深邃的眸子淡漠的掃了一眼喬子珊的方向,喬子珊白皙的雙腿上遍佈着青紫的痕跡。他的心思微動,看來季雪妖在這場衝突之中確實如她所說,沒有吃虧。揪着的心緩緩的放了下去,還沒有等他說些什麼,喬青偉清了清嗓子,截住了王麗琴的話語,他害怕王麗琴將這件事搞砸,急忙說道:“君總,珊珊昨天回來之後,其實一直很後悔,雖然她受了很重的傷,但是心裡卻惦記着君太太。”
“所以,按照喬總的意思,這件事打算怎麼辦呢?”君墨宸聽到這裡,脣瓣勾起了淡漠的弧度,深邃的眸子宛若幽深的水潭,探不到潭底。
“我們喬家真心的帶着珊珊向君太太道歉,該賠錢我們不會退縮,該道歉我們也不會推辭。只求君總給我們一個賠禮道歉的機會,雖然珊珊受了些傷,但是相比君太太來說,這些小傷算不了什麼。”喬青偉的眼睛隨時注意着君墨宸的動態,對於喬子珊的傷痕,他心疼無比。但是君家是他得罪不起的,只能委曲求全的祈求君家放過喬子珊。如果君家真的拿着傷情鑑定報警的話,喬子珊的前途和未來全完了。
一直坐在小凳子上,低頭沉默不語的陳雅麗,突然擡頭,插話道,“君總,我想見一見季雪妖。”
“哦,陳小姐找她有什麼事情?”君墨宸深邃的眸子裡,一絲的涼意不斷的瀰漫。看着眼前一臉堅定的陳雅麗,黑色絲絨長裙襯托着她尖尖的下巴,眼神之中帶着一絲的凌厲和陰冷。
“沒有什麼特別的事情,我只求她放過珊珊和曉曉,她們是無辜的。我願意向季雪妖道歉,一切都因我而起,你只需要把季雪妖叫出來。”陳雅麗聽到季雪妖想把她們都送進去,有些着急。
君墨宸聽到這裡,深潭般的眸子散發着幽遠的光澤。輕輕招手,示意等候在門外的張一鳴。張一鳴立刻接收到信息,走了出去,沿着寂靜的走廊,走向病房的方向。
“這件事情本來就怨你們。”王麗琴聽到陳雅麗的話語,臉龐上立刻佈滿了陰霾,“我們珊珊還只是孩子,都是被你們兩個給帶壞了。”
“對呀,平時你們兩個總是在背後慫恿我妹妹,現在出事了,你們兩個卻一句話不說,就等着喬家替你們出頭解決這件事。”乾瘦的喬子然坐在那裡,眼底帶着不滿,“昨天晚上也是你們兩個給珊珊出的餿主意,我妹妹她心思單純,都是被你們教壞了。”
君展豪聽到大家七嘴八舌的話語,將不斷搖晃的腳丫子放下來,身體往君墨宸的方向微微傾斜。大眼睛閃爍着討好的笑容,清了清嗓子,立刻插話道:“老表,你看大家都很真誠的來道歉了,再說了珊珊真的年紀小,不懂事。你看在君家和喬家關係密切的面子上,放過珊珊吧。”
君墨宸淡漠疏離的坐在沙發上,一隻胳膊支在沙發扶手上,宛如深潭的眸子幽遠,深邃,望不到盡頭。他靜靜的聽着眼前這羣人的七嘴八舌,脣瓣勾起了冷漠的弧度,“喬小姐和我太太一個班級的同學,同齡人,怎麼就喬小姐年紀小?喬小姐糾集朋友跟蹤,圍毆我太太,是有監控證據的,不是你們坐在這裡可以顛倒黑白的。我太太現在有可能落下終身的殘疾,給我們造成這麼嚴重的後果,豈是你們幾句輕飄飄的道歉就可以解決的?”
一直坐在角落小沙發上的喬子安,默默的盯着衆人,脣角之間帶着諷刺的笑意。聽到這裡,感覺時候差不多,這才緩緩的開了口,“珊珊妹妹,你沒有必要給自己找藉口,明明就是你們無理取鬧,仗勢欺人。還不如真誠的去道歉,悔過,沒準君總大人有大量,放過你呢?”
“你是不是喬家的人?怎麼幫着外人?”乾瘦的喬子然聽到喬子安的話語,立刻梗着脖子,怒目而視。絲毫不掩飾對喬子安的怒火和厭煩。
“呵呵,我是不是喬家人管你什麼事?你要不要搞清楚眼前的狀況?你知不知道,喬子珊惹了多大的禍?你繼續這樣包庇下去,喬子珊一定會進去喝一壺。還不如跪地求饒,祈求君總的原諒。”
“別說了,珊珊,你哥哥說的很有道理,你趕緊去給君總道個歉。”喬青偉一臉凝重和擔憂的掃了一眼坐在對面沙發上的君墨宸。他自然知道這件事的嚴重程度,立刻催促喬子珊,現在哪裡是訴說自己委屈的時候,如果君家真的執意走法律程序,那麼喬子珊的前途盡毀。想到這裡,他立刻催促着喬子珊去向君墨宸道歉。
“整件事情本來就是珊珊囂張跋扈,對人家君太太圍追堵截。從上大學的時候,就開始欺負別人,一直到現在都不消停。按我說就應該走法律程序,這樣她才知道收斂自己。”喬子安冷冷的語氣就像刀子一樣戳進了喬子珊的心窩。
喬子珊的雙手抱着王麗琴的手臂,眼角已經泛紅,眼淚在眼底打轉。楚楚可憐的樣子,讓王麗琴心疼無比。但是目前的狀況,即便是她心疼喬子珊,總歸是無濟於事,只能輕輕的嘆口氣。緩緩的撫摸着喬子珊的後背,試圖安撫她的情緒。
“珊珊,去給君總道歉吧。”喬青偉的眼珠帶着憤恨,不滿的瞥了一眼嚴肅到近乎不通情理的喬子安。即便是他明白喬子安是爲了讓君家的人放過喬子珊,但是他還是對喬子安說話的方式異常的反感。
“道歉如果能讓我太太的耳朵恢復正常,那我自然會接受。現在的問題不是道歉的事情,喬小姐已經觸犯了法律,將人打成殘疾,是要負責的。”君墨宸的聲音異常清冷,凌厲的眼神睥睨着衆人,“我們君家和喬家如果在合作之中出現了什麼問題,我希望你們是衝我來,而不是在背後對我太太動刀子。”
季雪妖剛剛走到茶水間門口,便聽到君墨宸帶着慍怒的聲音。往常優美的聲線不復存在,他的聲音帶着凌厲的氣場。季雪妖站在茶水間門口,一件潔白的襯衣上面罩着一條牛仔揹帶裙,裙襬上帶着獨特的滾邊設計。隨意放置在腦後的長髮,帶着凌亂微卷的蓬鬆感。整個人清純洋溢,嫵媚動人。
君墨宸聞到熟悉的花香味道,立刻擡頭望向門口的方向,季雪妖已經邁着優雅的步子,走向君墨宸。君墨宸往君展豪的方向挪了挪,給季雪妖留足了空間。季雪妖立刻緊挨着君墨宸坐在了沙發上,她纖細的手指習慣的挽上了君墨宸健壯的臂彎。
喬子珊淚眼朦朧中注意到季雪妖的出現,心底的怒火不斷的蔓延。她定了定神,剛想發火,她的眼睛注意到季雪妖挽着君墨宸手臂的動作。心底的恐懼開始不斷的攀升,季雪妖已經不是曾經被她踩在腳下的她了,現在的季雪妖是君墨宸的太太,是君家的人。想到這裡,喬子珊的眼淚開始不斷的涌出,沒有想到,季雪妖竟然是君家的人。
“季雪妖,昨晚上的事情,都是我一個人問題,還希望你能夠放過珊珊和曉曉。”陳雅麗看到季雪妖的出現,立刻揚起了頭。陳雅麗的眼睛之中帶着淡漠,和被埋藏的恨意。這麼多年,她一直覺得季雪妖欠她一條命。所以,對於眼前的局面,她相信,她能夠掌控,只要是她站出來,季雪妖一定會妥協。想到這裡,她那雙大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季雪妖,在觀察着季雪妖的一舉一動。
“麗麗,是珊珊逼你這麼說的嗎?”季雪妖的眼睛盛滿了冷漠的恨意,但是脣瓣卻說着輕柔的話語。對於眼前的陳雅麗,這一切都只是剛剛開始,她要一點一點的將陳雅麗所擁有的一切都奪走。想到這裡,季雪妖的語氣更加的溫潤。
陳雅麗聽到這裡,心中暗自竊喜,對於季雪妖她很有把握。這麼多年,她對季雪妖不間斷的霸凌,季雪妖都沒有反抗。所以,她從最開始的緊張,驚懼中放鬆了下來,即便是她是君墨宸的妻子,那又怎麼樣?只要自己能夠拿捏着她,事情總會得到圓滿解決的。說不定,自己給季雪妖幾個好臉色,她能夠接納自己成爲好朋友,自己還有機會接近君墨宸呢。想到這裡,陳雅麗的語氣完全放鬆了下來,“沒有的,她們都是爲了我纔去招惹了你。昨天晚上我突然想到了媽媽,這纔去衛生間躲着人哭,沒有想到會遇到你。她們還以爲是你欺負我了,這才替我打抱不平,對不起了。”
“你們三個無論怎麼說,仗勢欺人的事實擺脫不了,爲了君家和喬家的未來。珊珊你快向君總和君太太道歉。”喬子安不斷的催促着喬子珊。
“季同學,看在我們大學同窗的份上,請你原諒我這一次吧,以後再也不會了。該賠多少錢,我們賠多少錢,請你不要報警。”喬子珊看到季雪妖和君墨宸親密依偎的樣子,憤怒和嫉妒讓她的手指都在顫抖,但是她卻無計可施。眼前的兩個人捏着自己的前途和命運,想到這裡,只能低頭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