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城,翠微園,君墨宸剛剛從浴室裡走出來,便看到季雪妖正在將兩個大盒子擺在沙發上。脣瓣立刻沾染着輕柔的笑意,邁着長腿走了過去。
“明天黎總要來上海辦事,這是我們成功簽約之後,我們第一次私下裡接觸。”君墨宸的頭髮沾染着水霧,穿着黑色的絲滑睡袍,性感健壯的胸膛隱在微開的衣領後。整個人沐浴在燈光下,落在季雪妖的眸子裡,綻放着熠熠生輝的光澤。
“所以,宸宸是不能陪我去長風參加拍賣會和慈善晚宴了?”季雪妖剛剛將準備好的禮服放好,便看到君墨宸走到自己身邊,眼眸之中帶着一絲的疑問。
季雪妖站在燈光下,剛剛洗過吹乾的柔軟髮絲散發着清新的香味,隨意的垂落在藕白的香肩。修長優美的脖頸微微揚起,性感的鎖骨格外的勾人攝魄。一條暗紅色的絲質小睡裙堪堪遮着圓潤的翹臀,眼眸之中暈染着婉轉嫵媚的波光。君墨宸的眸子裡已經忘卻了一切,所有的愛意化作胸口奔騰的心跳,長臂一揮,季雪妖已經跌入了他寬厚的胸膛裡。性感暗沉的聲音在季雪妖的頭頂響起,“黎總晚上要趕去雨城,他要去雨城參加一場會議。所以拍賣會我參加不了,但是慈善晚宴,趕趕時間應該來得及。”
“明白了。”季雪妖蔥白修長的手指撫摸着君墨宸寬厚的胸膛,眼眸之中盪漾着溫柔的笑意,“如果時間很緊,老公可以不參加晚宴,只要乖乖在家等我回去就好。”
君墨宸靜靜的站在厚實濃密的地毯上,季雪妖柔弱無骨的手指似乎帶着奔騰的火焰,所到之處,劈里啪啦的電流響徹在君墨宸的腦海。君墨宸的脣瓣輕輕開啓,大提琴般優美的聲線撩撥着季雪妖的心窩,“假期過的真快,轉眼間又開啓了忙碌的工作,一想到以後太太獨自參加活動的次數會很多,我就覺得愧疚。”
“老公,”季雪妖軟糯可人的聲線配和着她婉轉澄澈的目光,“不要擔心,我知道你愛着我,便不會計較這些,再說了家是我們兩個人的,自然要我們雙方都努力纔算圓滿。”
君墨宸的脣瓣已經落在季雪妖水潤般泛着光澤的櫻脣之上,輾轉反側,帶着無盡纏綿的愛意。窗外掛着一輪已經削去一角的月亮,皎潔的光澤劃破幽暗的夜空,換做斑駁的光斑,落在玻璃窗上。臥室內,男人暗沉的喟嘆混合着嬌柔甜膩的呢喃聲,久久迴盪在奢華的幔帳上,珍藏在濃郁的月影之中。
於朝亮懷揣着慈善晚宴邀請函,興沖沖的返回家裡,立刻將這個激動人心的消息告訴了父母。於建輝和高秀梅聽說於朝亮不但要參加慈善晚宴,還有機會認識君墨宸。他們打心眼裡替於朝亮高興,如果能攀上君家的勢力,那麼以後他們家的玻璃廠會迎來一個嶄新的明天。於朝亮一直坐在臥室耐心的等待着陳雅麗的歸來,直到接近午夜十分,陳雅麗還沒有歸來的跡象,有些坐不住,將手機拿了出來,撥通了陳雅麗的電話。
陳雅麗正幫着喬子珊選擇明天參加慈善拍賣會和晚宴的禮服,一陣悠揚的手機鈴聲響起。她的眼睛瞥了一眼放在桌子上的手機,於朝亮的名字在不斷的閃爍。打心眼裡不想接於朝亮的電話,但是當着喬子珊的面,她收起了自己那點小心思,快速的將手機接了起來。
“麗麗,你什麼時候回來?”於朝亮輕聲問道,他仔細考慮了陳雅麗的建議,也不是沒有道理,再加上自己今天的心情極好,和陳雅麗鬧得那點不愉快早已經拋在了腦後。
“我在珊珊的家裡,今天回不去了。”陳雅麗輕聲說道,眼底一抹陰鬱的光澤閃過。最開始和於朝亮結婚,她開心了許久。但是隨着她認識的人越來越多,她早已覺得於家的那點家底配不上自己。外面的那些男人各個身價不菲,隨便拉出來一個都比開着小作坊的於家要好上百倍。比如說時明宇,比如說王家,甚至是君家,這些人才是她追逐的目標。
“我明天晚上有一個很重要的活動要參加,你要不要陪我一起去?”於朝亮聽到陳雅麗輕柔的聲音,心底涌起了濃濃的希望,如果陳雅麗能夠陪自己出席晚宴,那將是再好不過了。俗話說的好,夫妻同心,其利斷金。他滿懷着希望要將於氏玻璃做好,將自己和陳雅麗的小家建設好。
“明天晚上我要陪珊珊參加活動,不能陪你了,對不起啊。”陳雅麗帶着歉意的聲音通過聽筒傳到於朝亮的耳間。
於朝亮略帶些失望的將邀請函放到了牀頭櫃上,他看着上面自己和陳雅麗的名字,輕輕的嘆了口氣。但是又一想到喬子安明天晚上要將他介紹給君墨宸,情緒又激動起來。他懷着各種糾結,興奮和淡淡失落的情緒緩緩進入夢想。
長風市,思維酒店的門前一派繁忙的景象。參加慈善拍賣會的車輛一輛接一輛的緩緩駛進車道,穿着精緻禮服和西裝的男男女女走下車子之後,便立刻被訓練有素的引導員帶進拍賣會現場。
多日不在公衆場合露面的安如卉此刻踩着銀灰色鑲着碎鑽的尖頭高跟鞋,一條銀灰色帶着小拖尾人魚款無肩帶緞面禮服,藕白的手臂親暱的挽着明格的臂彎,從黑色的保姆車上走了下來。她剛剛走下車,就被等在外面的媒體逮了個正着。無數的攝像機和話筒已經遞到了她的脣邊,連帶着站在她身邊的明格都被人羣淹沒。
“這麼久沒有見到你,是不是拍攝了新的作品?”
“聽說你已經和原來的東家解約,不知道是否屬實?”
“請問你身旁站着的先生是你男朋友嗎?這是準備官宣了嗎?”
各種疑問和問題接踵而來,安如卉寸步難以,索性大大方方的站在思維酒店大廳裡,開始耐心的回答媒體的各種疑問。
季雪妖乘坐的黑色保姆車緩緩的駛進車道,從車窗外望去,便注意到熱鬧非凡的人羣。似乎這些熱鬧的人羣都是爲了安如卉而來。季雪妖微微愣了一下,不願意和安如卉扯上任何關係,便立刻示意趙泉興,將車開走。車子繞了一個圈,停在了思維酒店的後門,季雪妖這才從車裡走了下來,跟隨的吳慧陽和陳詠菊則幫着季雪妖將禮服和需要的物品帶了出來。
季雪妖開了一間客房,將自己的東西都放了進去。這才走下樓,開始尋找宋毅萌的位置。她今天穿了一條無肩帶果綠色輕紗禮服,嬌俏的人魚款,後面帶着一個輕盈的小託尾。輕透幻美的薄紗在胸前打造出扇形形態,襯托着季雪妖曼妙輕盈的身姿,盈盈一握的小蠻腰嬌俏迷人。一抹輕盈的果綠色就像是來自叢林世界的仙子,眸子中灩瀲着波光盪漾,隨着她移動的腳步,輕紗飄逸。圓潤潔白的珍珠項鍊爲季雪妖挺拔修長的脖頸增色不少,耳間垂着一對剔透華麗的珍珠耳墜,手提着白色的餃子型小挎包,腳上蹬着一雙奶油白小貓跟皮鞋。當她出現在宋毅萌面前的時候,宋毅萌眼前一亮,靚妝出行的季雪妖站在燈光下,宛若熠熠生輝的仙子。
“這條禮服真是好看,特別適合你的氣質。”宋毅萌穿着一條淺灰色到藏青色的漸變色禮服,禮服上帶着亮閃閃的水鑽,在優雅婉約中平添了幾分的奢華。
“你這條禮服漸變色的設計讓人過目不忘,還有你挽着的髮髻自帶凌亂的美。”季雪妖和宋毅萌見的次數多了,變得越來越熟悉,在宋毅萌面前,她多了幾分隨意和平和。
“我帶你提前看一下今天的拍賣品,看看有沒有相中的。”宋毅萌伸手拉着季雪妖的手指,將她帶進拍賣大廳的後臺,脣邊帶着放鬆的微笑,“你看看這些展品,佔着你的眼睛,這樣我們就不需要站在門口商業互誇。”
季雪妖的眼睛慢慢的落在拍賣品上,琳琅滿目的展品在燈光的映照下,散發着奪目的光彩。各種材質的首飾,懸掛着的不同款禮服,還有各種小東小西在她的視野中紛至沓來。季雪妖邊走邊看,一邊還不忘了和宋毅萌打趣,“我對你可沒有商業互誇,我和你的臉型有些相似之處,沒準誇你就是誇我自己呢。”季雪妖的脣瓣勾起了一抹俏皮的微笑。
“自戀。”宋毅萌輕輕吐出這個詞語,之後便輕聲問道,“今天怎麼就你一個人來了?墨宸呢?”
“他今天要陪客戶,估計晚宴的時候纔回來。”季雪妖邊走邊說,她的象徵性的瀏覽着這些拍賣品。一抹藍盈盈的光澤落入她的瞳孔,眼眸瞬間亮了起來,立刻站在展架前凝視着掛在假人脖子上的車矢菊藍寶石項鍊,“這是車矢菊藍寶石嗎?”
“小妖的眼睛真尖,確實是呀,你要是喜歡,我可以提前拿下來,送到君家去。”宋毅萌看着季雪妖的眼睛一直盯着這串星光藍寶石,輕柔的說道。
季雪妖璀璨的眸子一直盯着這串藍寶石項鍊,濃豔的如海洋一般的藍色之中又散發着朦朧夢幻般的紫色,天鵝絨般優美的質地。“我對寶石的研究不多,我婆婆喜歡收集這些,我想拍下來送給她。”季雪妖的聲音帶着些淺淡的喜悅,那一抹藍汪汪泛着神秘紫色的寶石讓她心情好了不少。
“這串項鍊質量很不錯,而且還有配套的耳墜,項鍊上是一顆主鑽石,剩餘的是十顆小鑽石,寓意是十全十美的愛情。”宋毅萌也將腦袋湊過去,輕聲的給季雪妖做着介紹,“鏈子本身是白金打造的,款式很經典。耳墜上面各一顆藍寶石,而且這些寶石都出自克什米爾地區,很少見的,特別適合收藏。”
“我看上了,一會兒拍賣的時候,這個就是我的既定目標。”季雪妖說着輕聲笑了笑,“我也想給墨歆買些適合她的禮物,你有推薦的嗎?”
“這串海螺珠項鍊搭配耳環適合墨歆。”宋毅萌立刻將季雪妖拉到旁邊的展臺上,伸手指給季雪妖看。
柔和淺玫瑰粉靜靜的躺在展示櫃裡,優雅迷人又帶着青春靚麗的色澤。季雪妖的眼睛瞬間被吸引。顏色和造型確實很適合君墨歆活潑開朗,又帶着優雅迷人氣質。“這套我也收了,沒有想到這次來還有這麼多的收穫。”
“這套海螺珠項鍊加耳墜,一共是30個珠子,湊齊這30個珠子太難了。”宋毅萌輕柔的笑了笑,“裡面的珠子有些是有瑕疵的,你如果不介意可以送給墨歆,這個海螺珠比較難配對,這串已經盡力了。”
“整體看着不錯就行了,這個世間哪有完美的事情呢?”季雪妖輕聲安慰道。“我看時間也差不多了,我們去前廳吧,要不然就錯過了。”
季雪妖和宋毅萌慢慢的從倉庫裡走出去,踩着走廊上花團錦簇的地毯,準備往前廳走去。路上又正好遇到張盈方和張盈園姐妹,便一起結伴同行。遠遠的走廊前方走來一羣嘰嘰喳喳的年輕女子,各色輕盈的禮服穿梭在前廳休息區。季雪妖的眼睛立刻注意到這羣人中的領頭人物,便是喬子珊,在她身邊站着陳雅麗,趙曉曉以及幾個不熟悉的年輕女子。看到喬子珊一行人,季雪妖輕輕的皺了皺眉頭,自覺地每次遇到喬子珊都不會有什麼好事情。與此同時,喬子珊已經看到了站在宋毅萌身旁的季雪妖,那身果綠色人魚款輕紗禮服在人羣中格外的耀眼。輕柔之中帶着夢幻的色彩,她海藻般的長髮隨意在腦後挽了一個蓬鬆又略帶凌亂的髮髻,整個人宛若叢林走出的仙子。喬子珊的內心涌起了無限的嫉妒,在季雪妖的襯托下,她身上那條半肩帶荷葉邊紅色的禮服裙,顯得有些豔俗。
“沒有想到能在這裡遇到你。”喬子珊壓抑着內心的嫉妒,趾高氣昂的走到季雪妖面前,從鼻孔溢出不屑的語氣,算是和季雪妖打了聲招呼。
季雪妖優美的手指輕輕握着白色的手包,看着喬子珊趾高氣昂的樣子。鷹隼般銳利的眸子掃過喬子珊那張不可一世的臉龐,最終落在了跟在喬子珊身後穿着黑色收腰禮服的陳雅麗身上。她看到喬子珊和陳雅麗親密無間的樣子,便已經知曉喬子珊爲什麼會在生日宴上將自己的過去大肆宣揚,都是因爲這個陳雅麗。
“這裡是我家的主場,小妖是我家的貴賓,自然會出現在這裡。倒是某些人,我可是記得邀請函是發給喬氏的,可沒有發給你。”宋毅萌素來和喬子珊關係不和,此刻看到她對季雪妖出言不遜,自然是跳出來維護季雪妖。
“喬氏就是我家的,我爸爸讓我來的,你發給喬氏就等於發給我。”喬子珊不屑的眯了眯眼睛,“季雪妖,你這是榜上宋氏的勢力了,看來你畢業這幾年,別的沒有學會,抱大腿的功夫倒是學了一流。”喬子珊盯着季雪妖,目光之中帶着憤恨的火焰。
安如卉剛剛走到前廳休息區,便看到一羣年輕的女子聚集在一起,她一眼看到了人羣中光彩奪目的季雪妖。那雙含着禮節性笑意的眼睛立刻蒙上了一層慍怒,她輕輕的將明格打發到拍賣大廳,而自己則邁着腳步,坐在休息區的沙發上,靜靜的觀察着季雪妖的一舉一動。
“喬子珊,我的生活好像和你沒有什麼關係吧?”季雪妖臉頰上那一層慍怒愈發的明顯,璀璨的鳳眸之中盛滿了犀利和威嚴。和君墨宸在一起久了,她身上的氣場開始慢慢的顯露出來,再也不是之前息事寧人,軟弱可欺的樣子。
“怎麼沒有關係?”喬子珊咬着牙惡狠狠說道,“看到你就影響我的心情,我是不允許殺人犯的孩子在我眼前亂晃,打擾我的生活。”
“真是義正言辭,拿着道德的大棒揮舞。”季雪妖的眼睛不屑的看了一眼喬子珊,“再說一遍,我當時年幼,無法阻止他做任何事情。我既沒有從他的行爲中獲利,又沒有爲他的行爲感到驕傲,不知道你一直揪着我的出身說事是何居心?”
宋冠宇剛剛趕到前廳,就看到前廳休息區,似乎很熱鬧,幾個穿着輕柔豔麗禮服的年輕女子聚集在一起,似乎在說些什麼。他第一眼注意到滿臉不悅的宋毅萌,之後便看到優雅迷人的季雪妖,又看到喬子珊的身影。思索片刻,擡着腳,慢慢的走進宋毅萌所在的位置。
“是呀,你還說別人呢,你沒有瞅瞅自己是什麼出身?”宋毅萌的脣瓣帶着不屑的弧度,“你一個私生女,也好意思說別人。”
這句話立刻戳到了喬子珊的痛處,她這輩子最討厭人家叫她私生女,沒有想到宋毅萌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叫她私生女。瞬間白嫩的臉龐變成了豬肝色,眼睛瞪到凸起,咬牙切齒,恨不得將宋毅萌撕碎。但是她知道宋氏她得罪不起,雖然喬氏和宋氏的體量差不多。現在宋氏和喬氏已經交惡,如果自己今天真的和宋毅萌發生了衝突,那麼自己回去免不了被喬青偉一頓埋怨。想到這裡,她滿腔的怒火噴到了季雪妖的身上。
“呵呵,我媽媽自然是比不過季雪妖的媽媽。”喬子珊惡狠狠的目光盯着季雪妖。站在她身後的陳雅麗始終一言不發,帶着玩味的笑意看着這一場鬧劇,但是在她心中,恨不得季雪妖現在就立刻死去。
“我可是聽說,你媽媽季玉華在婚前就不是什麼正經貨色。仗着自己長得有幾分姿色,想攀上高枝,結果呢,被人玩弄之後丟棄。成爲整個村子的笑柄,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看看你爲了往上爬,不擇手段,天天混跡在長風上流圈子。”喬子珊陰冷的聲音就像刀子般戳到了季雪妖的心窩,她小時候偶爾聽人嚼舌根說過季玉華的一些事情。那個時候她年齡尚幼,自然聽不懂句子裡的深刻含義,現在聽到喬子珊毫無顧忌的攻擊着自己的母親。季雪妖白皙的臉龐上一抹慍怒蔓延,整個眼眸都被怒火燒成了紅霞。
“你說的是自己吧?”季雪妖冷笑一聲,“你明明知道君少已經結了婚,還拼命的往他身上撲,你剛纔罵的不都是你自己。和你媽媽當年一樣,愛好如此的統一,都喜歡有家室的男人。”
喬子珊隱秘的心事被季雪妖這樣公佈出來,怒火已經快要將她的理智燃燒殆盡,“你信不信,我找人弄死你。”陰冷的聲音帶着滿滿的威脅。
“誰在這裡鬧事?”宋冠宇一身威嚴的氣派,走了過來。眼底帶着一抹清冷的怒火,“如果喬氏的千金是來拍賣會鬧事的,那請你立刻離開,這裡並不歡迎你。”
喬子珊看着站在眼前自帶威嚴的宋冠宇,壓了壓火氣,內心有了屬於自己的盤算,這纔回頭對着跟在身邊的人使了使眼色。大家立刻跟着喬子珊走進了拍賣會現場,剛纔聚集的人羣也開始慢慢的散去。安如卉將剛纔的話語聽的一清二楚,眼底沾染了一抹陰冷的笑容。內心涌現出無限的鄙夷和不甘,季雪妖這樣出身的女人竟然得到君墨宸和馬庫斯無限的愛意。
“季丫頭,你沒事吧?”宋冠宇看着人羣散去,這才走到季雪妖面前,關切的問道。
“謝謝宋伯父,我沒事。”季雪妖輕柔的笑了笑,對於這樣時時刻刻被人攻擊的場景,似乎早已經見怪不怪。在往昔蹉跎的歲月裡,她早就練就了強大的內心。
宋冠宇親自將季雪妖送到拍賣會現場,將季雪妖安置到舒適的角落。她的位置視野很好,能夠將整個大廳的情況看的一清二楚。在她身旁坐着宋毅萌和張氏姐妹,大家手裡拿着號碼牌,耐心的等待着拍賣會的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