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辰猜的沒錯,他在電梯門口還沒站多久,電梯門就打開了,然後就從裡面走出了三個穿警察制服的人,其中一個就是言琨。
馮綵鳳見警察來了,舉着自己的胳膊就要去狀告錦辰差點把她的胳膊擰斷了,言琨面無表情的掃了她一眼,二話沒說的就要他手下的警察把馮綵鳳和夏慶平給拷了。
也得虧馮綵鳳呵呵夏慶平記性不怎麼樣,否則若是讓他們發現來抓他們的就是夏央的親弟弟,他們估計得把房頂給掀翻。
面對警察,馮綵鳳終於撒不起潑來了,言琨冷眼旁觀的讓手下的警察先把馮綵鳳和夏慶平給帶下去,在走廊上只剩下他和錦辰之後,他才意味深長的跟錦辰說:“你趕緊回去看看她怎麼樣了吧,被這兩個人找上門,肯定糟心的要死。”
錦辰最近被夏央晾的,少有的在言琨面前透露了兩句心聲,“我回去了,她看見我估計得更糟心。”
言琨意味不明的笑笑,然後幾乎帶着幸災樂禍的說着:“你知道就好,當初我去找你問她的消息的時候,也不知道是誰把我當病毒似的直往外趕。”
錦辰被言琨說的有些來火了,“你能別用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說出這些話嗎?想當初要不是你們合起夥來騙我,我也不至於……算了,不說這些了,你趕緊回去辦你的事去吧,就她養父母那種人,我建議你們就甭放出來了。”
言琨被錦辰提醒的也想起了當初自己做的那些事,這麼一來,對於過去他也就沒什麼可說的了,接下來他能說的也只有:“他們的事我會盯着的,這事就不需要你操心了。”
他說完這話就要走,他是出來辦公的,所以也不方便繼續留下來,可錦辰還是忍不住叫住他說:“你不進來看看幺兒嗎?”
言琨想了想,最後還是給他那兩個手下打了電話,然後跟着錦辰進了屋。
錦辰別有用心的把言琨給留了下來,然後一開門就對着空蕩蕩的客廳說着:“幺兒,你舅舅來了,還不趕快出來夾道歡迎?”
幺兒跟夏央齊齊帶着耳機,一致性的把他的話給無視了,錦辰也是開了好幾扇門纔在書房發現這娘倆。
他走到幺兒跟前先是把幺兒的耳機扯了下來,跟幺兒說着:“跟你說你舅舅來了你沒聽見啊?”
幺兒聽二胡聲聽的都快睡着了,剛剛他老爸一進門就喊人,那嗓門直接穿透一扇門外加一雙耳塞敲到他的耳膜上,嚇的他小身板一抖,瞌睡蟲都被嚇的死光光了,被嚇成這樣的他對他老爸的怨念也不知一點兩點,當然也就不樂意搭理他老爸了。
他七扭八扭的從椅子上扭了下來,然後嘟着小嘴說:“我聽見了,我這不正要出去嘛!爸爸,你以後說話聲音能小點嗎?你這分貝已經夠得上擾民了懂不?”
錦辰理直氣壯的回了他一聲不懂,然後打發門口的言琨趕緊把這混小子給帶走。
等屋裡只剩下他和夏央的時候,他用和對幺兒截然相反的態度敲了敲桌子對趴在桌子上畫稿紙的夏央說:“別畫了,你弟弟都來了,你還畫什麼稿紙啊?”
他心裡其實是巴不得夏央直接無視他的話繼續畫她的稿紙的,可結果卻是夏央很快就放下手中的筆,然後沒有無視他的話,倒是把他給無視了。
很快,客廳裡就傳來了夏央和言琨打招呼的聲音,隨後就是幺兒對着言琨撒潑耍賴的聲音,說什麼他舅舅不疼他了不愛他了,所以這麼長時間都沒來看他,這時候夏央則會沒好氣的教訓他兩聲,說他沒良心,自己不去看舅舅,還非得舅舅來看他。
客廳裡的歡鬧讓錦辰的眉頭打了個死死的結,然後不停的在心裡嘀咕着:‘這不科學啊?憑什麼對別人都冷言冷語的,可對言琨就好聲好氣的?雖然當年言琨做的混蛋事沒有他做的混蛋事多,可這態度差的也太遠了吧!’
他這飛醋吃的都快把自己的牙給酸倒了,明明是他把言琨給叫進來的,明明馬上就準備就準備要做飯了,可他趕起人來也絲毫不含糊。
他在書房門口跟個柱子似的站了一會兒,等回過神之後,立馬就開口問言琨:“你不是來辦案的嗎?現在案子辦完了你怎麼還不走?”
言琨:“……”
事實證明,錦辰這麼說除了讓自己被孤立,其他的一點作用都沒有,言琨當然也不會聽他的離開這兒。
錦辰不甘心自己就這麼被無視了,於是就開始沒話找話,“哎,我問你,你和那個顧淼淼現在怎麼樣了?”
他這話,可算是把言琨的注意力給引到他這邊了。
言琨逗幺兒時的歡快很快就被淡漠給取代了,對於他和顧淼淼的事,他也是三緘其口,半天也沒蹦出一個字來,然而這些都和錦辰沒什麼關係了。
錦辰只需要把老婆孩子的注意力從言琨身上給引開就行了。
然而就算言琨一句話都不說,可他老婆孩子的注意力依舊在言琨身上,而且縱觀幺兒和夏央的態度,錦辰覺得剛剛自己是被當成了透明的空氣,現在他卻覺得自己簡直變成了毫無用處的真空。
夏央是沒有傻了之後的那段記憶的,可顧淼淼她還是知道的,可是她卻不知道言琨和顧淼淼的事。
她想到當初跟尊凶神一樣守在顧淼淼身邊不願意離開半步的封煬,立馬就一臉嚴肅的想問言琨到底是怎麼回事,可是她的話還沒說出口,就被幺兒給搶先了。
幺兒聽見顧淼淼三個字,立馬就想到自己的“初戀”了,他人小鬼大的透過言琨的表情看出了一絲端倪,然後就繃着小臉質問言琨道:“舅舅,你是不是做了什麼對不起淼淼的事情?”
錦辰忍無可忍的一把把幺兒給扯了過來,然後捂着幺兒的嘴說:“瞎喊什麼呢你?你不是都叫人家姐姐的嗎?”
幺兒費力的把錦辰的手給掰開,然後炸毛的刺蝟似的說着:“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跟我計較什麼稱呼不稱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