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雪嫺手裡還提着一份小蛋糕,剛剛她就是以自己要出去買點吃的爲藉口才躲出去的。
她就提着蛋糕走進屋裡,然後佯裝自己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問了一句:“你們這是吵架了?”
這句話只是爲了掩飾她向錦辰告狀的行爲,在形式上問了這麼一句之後,她立馬就轉向錦辰說:“剛剛回來的時候看見一輛悍馬,悍馬的車我也見過不少,可還沒見過那麼氣派的呢?錦辰哥,這周圍的人你都認識,你知道這車是誰家的嗎?你知道的話幫我打聽一下,我也想去買一輛這麼氣派的車。”
她那個身形肯定是駕馭不了樓瀾那輛高大氣派的悍馬的,她當然也沒想過去買樓瀾那樣的車,她這麼說,純粹是想火上澆油的刺激錦辰而已。
錦辰也知道江雪嫺這番話的目的,這人明明剛剛還給他看了視頻,雖然他看不見,可通過江雪嫺的解說,他也知道視頻裡面放的是樓瀾和言珂在車上接吻的內容。
既然視頻都拍下來了,江雪嫺不可能不知道那車是樓瀾的。
可此時此刻他已經沒精力去計較江雪嫺這些小心思了,他一想到在自己看不見的情況下這兩人都在他眼皮子地下胡作非爲了,他恨不得直接拿把刀去把樓瀾給剁了!
還有言珂的所作所爲,讓他難免的會猜測,言珂那喜歡折磨他的毛病是不是又犯了,所以纔會和樓瀾廝混在一起好讓他難堪的。
他一想到這,思維瞬間就發散開來了,而且他越想越覺得這種可能性很大,大到他已經基本上認定這就是事實了。
他想扯着言珂的領子質問言珂是不是想借着這事來折磨他,可他看不見,江雪嫺看他的手在空氣中胡亂抓了一下,忙雪中送炭的把他的手拉到了言珂跟前,好方便錦辰第二次對言珂動手。
江雪嫺之前光顧着高興了,這時候才注意到躺地上就沒能坐起來的言珂,她看言珂一頭大汗的掙扎着想起來,就冷言冷語的說着:“這時候苦肉計不好使了,你還真當自己是瓷娃娃,別人碰一下就碎了?”
錦辰本來是想抓住言珂衣領的手,卻因爲江雪嫺的話換了個方向,摸索着碰到了言珂的臉,結果碰了一手的水,然後他就愣着不動了。
江雪嫺看他這反應被氣的不輕,就提醒他說:“她沒哭,她這是熱的!之前我跟你說她揹着你和那個叫樓瀾的亂搞你還不信,可你看看她,直到現在,她有爲自己辯解一句嗎?”
江雪嫺說的對,言珂是沒哭,可她臉上的汗卻不是熱出來的,而是疼出來的。
這次骨穿雖然沒有像上次一樣讓她大出血,可還是很疼的,她忍着疼趕在天黑之前跑回來了,在摔了一下之後感覺自己的脊椎骨就跟要斷了似的,疼的她話都說不出來了。
然而她的疼卻被江雪嫺以另一種方式給詮釋出來了。
現在錦辰眼裡,她大概就是因爲無話可說所以纔不說話的吧。
她也知道暗無天日的生活讓錦辰變得敏感了很多,和樓瀾接吻的事她也不在理,可一想到自己忍着疼跑回來面對的卻聯合江雪嫺把自己踩在腳底下的錦辰,她不算寬廣的心胸裡還是積了不少的怨氣。
她深深的吸了口氣,因爲骨頭太疼,吸氣聲都是顫抖的。
她用一個深呼吸把氣喘勻了,然後才得以艱難的開口爲自己反駁兩句,“我不說話不是因爲我無話可說,我只是不想說而已。今天別說我沒有做對不起你的事,我就是做了你又有什麼資格在這審問我?你是不是忘了,你爲了你的江雪嬋,到底做了多少對不起我的事?!”
錦辰被言珂的話堵的呼吸一滯,張嘴就想把他那套他那麼做只是單純的想把江雪嬋找回來的說辭再重複一遍,可因爲想到江雪嫺就站在旁邊,這話要是被江雪嫺聽見了,江雪嫺再偷偷給江雪嬋報個信,那他之前對言珂的傷害就全白搭了。
江雪嫺是感受不到他的內心活動的,她也不知道錦辰和徐子瞻揹着她又做了多少她不知道的計劃,所以在聽完言珂的話後,她見錦辰被言珂說的無言以對,就幫着錦辰嘲諷言珂道:“你別說的好像所有人都對不起你似的行嗎?人要有自知之明,你也二十幾歲的人了,怎麼還掂量不清楚自己的斤兩?錦辰哥和我姐本來就是一對,是你橫插一腳才把他們拆開的,錦辰哥利用你也是應該的,他怎麼就沒有資格審問你了?”
言珂緩了半天的勁兒,總算是從地上站起來了。
她在站起來的過程中聽完江雪嫺的話,聽完之後就笑了,“之前在知道他看不見的時候,你不是把你姐和他撇的挺乾淨的嗎?怎麼?現在知道他能恢復,又開始拿他當你姐夫了?”
當着錦辰的面,江雪嫺曾經說過的話被言珂以這種方式說出來,臉上瞬間就掛不住了。
當面對這種情況的時候,她採取的手段向來就是打死不承認自己說過的話,所以她就嚷嚷着對言珂說:“你胡說八道什麼?我什麼時候把我姐和錦辰哥撇乾淨了?你別賊喊捉賊的在這誣陷我好嗎?”
她自己在那說的一頭勁,而言珂和錦辰卻都沒心情聽她具體說了什麼。
言珂是不在意江雪嫺又一次把她這個受害者說成了殺人兇手,可錦辰當着江雪嫺的面這麼羞辱她卻是她不能不在意的。
尤其是在想到江雪嫺是江雪嬋的妹妹之後,她就更加不能不在意了。
這件事,算是又在她心裡擰出了一個疙瘩,這個疙瘩一時半會兒是消不了了。
她扶着牆勉強還能站着,然後一字一句的對錦辰說:“我這輩子可能都不會忘記,你當着江雪嬋妹妹的面前,是怎麼羞辱我的。”
錦辰被她說的身子一抖,慌忙的就想拉住她想和她坐下來好好把話說清楚,可他的手剛伸出去就被江雪嫺給擋了回來,然後就聽江雪嫺跟他說:“錦辰哥,你是不是忘了她以前割腕只爲把你從高考考場拉下來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