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珂一聽到那個聲音,瞬間就明白自己爲什麼會捱打了。
言琨也知道同卵雙胞胎會長的一模一樣,可當真看見言珂那張臉的時候,那張臉對於他的衝擊力依舊足以撼動他的每一根血管,讓他差點直接跳出來對着言珂叫聲姐。
可他姐已經死了,如果不是這個人躲着不肯救他姐,他姐姐也不會躺在冷冰冰的棺材裡。
想到這,他很快就冷靜下來,開始欣賞言珂被打給他帶來的心理上的快感。
直到言珂被打的吐了血。
完全相同的臉,加上吐血的樣子,讓他不可避免的想到他姐姐病重時吐血的畫面,於是就發生了上面那一幕。
他跳出來,對着那三個人一人踹了一腳。
他自小跟着他爸在軍營里長大,普通士兵訓練的內容他一樣都沒少,一腳出去足有幾百斤的力道,他那幾腳出去,直接把那三個人踹的趴在地上爬不起來了。
他赤紅着眼對那三個人吼了聲“滾!”
吼完之後,那三人齜牙咧嘴了半天,才艱難的連滾帶爬的從言琨視線裡消失,這倒真應了言琨那個“滾”字。
言珂在知道今天自己遭遇的這些都是源於自己這個弟弟時心裡也沒太多想法。
上輩子言家的人給了她太多的苦難,以至於此時此刻她已經無力去跟言琨計較什麼了。
她緩了半天的勁,把身上最猛烈的那波疼痛緩過去了,才按着地面擡起上半身,又慢吞吞的支起下半身,最後按着自己的膝蓋才站直了身子向自己的包走去。
她安靜的收拾着自己的包和箱子,看都沒看言琨一眼。
言琨從小就是集萬千寵愛於一身,長大後因爲腦子好背景強長的帥,就有些恃才傲物的意思,而他今年也才十九歲,平日裡再怎麼深沉,骨子裡還幼稚着,見不得別人這麼忽略他,此時見言珂把他當成了空氣,就上前一步,扯着言珂的領子把言珂壓到牆上,惡狠狠的質問:“你就不好奇我是誰?不好奇我爲什麼會找人打你?”
言珂被打的疼出了一身的汗,這時候又被言琨猛地壓到牆上,頓時覺得自己五臟六腑都要被壓碎了。
她咬着牙忍着疼,對着言琨那張和自己有七八分相似的臉,諷刺的笑着說:“我看過你的照片,所以我一點都不好奇你是誰。”
“那你就不好奇我爲什麼找人打你?”
“你不就是因爲我沒救你姐嗎。”
言珂冷笑着說出這句話來的時候,瞬間就把言琨給刺激到了。
“你還笑?你還敢笑?!你知不知道當我姐她疼的死去活來的時候,把所有的希望都寄託在你身上,可是你呢?你竟然躲起來了?你是不是以爲我姐死了你就可以取而代之,成爲言家的大小姐,我告訴你,你做夢!”
言珂聽完言琨的話,費力的笑了兩聲,“我做夢?那你怎麼不說讓我救你姐是你們在做夢呢?當年爲了生你這個兒子就把我送人了,後來你們要獻血獻骨髓了倒是想起我來了,我告訴你,天底下就沒這麼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