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珂穿着一身灰不拉幾的衣服,倒真跟土撥鼠沒什麼兩樣,錦辰白色的羊毛衫上沒一會兒功夫就被言珂蹭的都是灰。
錦辰把言珂打發去洗澡,言珂雖然已經在這裡住了一天,可在打開衣櫃的那一刻,心還是不可抑制的暖了起來。
她被錦辰冠名爲土撥鼠的衣服全被錦辰丟在學校了,衣櫃裡全是錦辰新給她買的衣服,甚至連內衣都有,而且都被洗過曬過了。
上輩子她曾經問過錦辰,他一個大男人去買這些女人用的東西不會不好意思嗎,當時錦辰很是理直氣壯的跟她說:“給自己老婆買東西,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當時她無意間看見錦辰泛着紅的耳朵,憋笑憋的差點都背氣了。
她拿了套睡衣去了浴室,齜牙咧嘴的洗了個澡,出來之後發現錦辰已經拿了個藥箱坐在了她的牀上。
言珂明知錦辰是想給她上藥,可還是一臉防備的問了一句:“你幹嘛?”
錦辰把她扯牀上坐着,一邊扒她衣服一邊說:“上藥!我能幹嘛?”
“我自己能上,你把藥箱留下就行了。”
錦辰毫不留情的隨便在言珂背上按了一下說:“就這,你能碰到嗎?”
言珂被錦辰按的哀嚎了一聲,最後敵不過錦辰的霸權主義,還是把自己的後背交給了錦辰。
在她背對着錦辰把衣服退下來的一瞬間,錦辰心裡狠狠地擰巴了一下,讓他有種自己的心被擰巴成碎片的錯覺。
言珂自己看不見自己的後背,所以她不知道她那後背都快成地圖了,青一塊紫一塊的各自站着各自的領域,一小塊領土都沒落下。
言珂見後面遲遲沒有動作,就疑惑的問了句:“怎麼了?”
錦辰把手裡捏斷的棉籤放回藥箱裡,重新拿了個新的蘸了藥,一邊給言珂上藥一邊啞着嗓子說:“沒什麼。”
心裡卻想着最近什麼都不用做了,先把那幫打了言珂的傢伙找出來收拾一頓再說。
他帶着十二萬的小心給言珂上了藥,期間不停的注意言珂的反應,生怕自己力道大了又讓言珂疼了,結果藥都上完了,言珂吭都沒吭一聲。
他擰着眉心對着言珂的後腦勺發了一會兒呆,在言珂再次問他怎麼了之後,他才猶豫着開口說:“你開刀的時候醫生沒動你腦子吧?”
“啥意思啊你?”
“我怎麼覺得你手術之後,怎麼跟變了一個人似的。”
言珂身子一僵,可很快就裝出一副看破紅塵的表情說:“這人啊,經歷過生死,思想覺悟什麼的,總是會有一些提高的,你可別想太多。”
要不是看言珂身上有傷,錦辰真能一巴掌拍到言珂的後背上,順帶送她一句“去你的思想覺悟!”
不過言珂不像以前那樣蠻不講理,他總歸是高興的。
他把蘸了藥的棉籤塞言珂手裡,說:“剩下的你自己來吧,我去做飯了。”
言珂見錦辰那副居家好男人樣兒,差點就耍流氓讓錦辰繼續給她上藥了。不過她也怕把錦辰惹急了真能繼續給她上藥,所以爲了安全起見她還是乖乖把錦辰放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