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意外的收穫

?當清晨的第一道陽光,透過重重窗簾,照射到幽暗的房間裡,系密特便已經醒來了,他小心翼翼地爬下牀頭,儘可能不去驚醒身邊躺着的格琳絲侯爵夫人。

在朦朦朧朧之中,格琳絲侯爵夫人恬靜安詳地躺在那裡,那樣子美極了,看到她這個樣子,絕對沒有人會相信,到了晚上,她是那樣的瘋狂浪蕩。

在牀上的時候,格琳絲侯爵夫人有着衆多稀奇古怪的名堂,這一切都是她當年從妓女那裡學來,以便伺候她那地位高貴的前夫。

這是她爲了維持自己的侯爵夫人的地位,而拋棄恥辱學來的本領,不過,現在則被用來取悅於系密特和她自己。

系密特悄悄地穿上衣服。

從現在開始,他要扮演一個天真可愛的孩子了,就像格琳絲侯爵夫人醒來之後,便得扮演那個高貴典雅、恬靜溫柔的“淑女”。

只有這樣,他才能夠讓周圍那些人所接受。

更何況,自從幾天前,他和王太子殿下玩了那場遊戲之後,每一個人都將他當作是王太子殿下最親密的玩伴,因此對他的態度明顯地客氣了很多,有些人甚至根本就是在巴結他。

系密特至少發現一件事情,扮演小孩,有的時候是一種很好的保護,可以暫時保護自己,遠離那個爾虞我詐的世界。

雖然在這個世界之中,孩童之間也不是一片天真,至少,那位小王子殿下怎麼作弄那些他所不喜歡的同伴,系密特都看在眼裡。

那些受到作弄的孩子,不但不敢抗拒,甚至連哭的權力都沒有,顯然他們的父母,早已經將他們訓練成在小王子殿下面前逆來順受的性情。

孩童的天地已經如此,更何況是那些成人們的世界呢?

系密特已經不想再去爲這些事情而煩心了,他現在只想遠離那個世界,也許,這就是爲什麼父親選擇四處遊蕩的原因。

從別墅出來,系密特沿着湖岸開始散步,這是他自從生活在奧爾麥的原始森林時,便已經養成的習慣。

早起,是奧爾麥居民的一種美德。

一路之上,看不到一位來參加慶典的貴賓,只有那些侍衛們強打精神站立在那裡。

看見系密特走過,這些侍衛們全都畢恭畢敬的打着招呼。

雖然沒有任何職位,也沒有得到正式的封號,但是系密特卻已經成爲了衆人心目中的新貴。

王太子殿下和他之間的遊戲,因爲有教宗陛下參與,在旁人的感覺中,遊戲的性質早已經蕩然無存。

更何況在這幾天之中,長老院和內閣之中,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原本拉開架式、好像要與法恩納利伯爵和塔特尼斯伯爵鬥個你死我活的那些重臣和議員們,突然之間,改變了腔調。

他們異口同聲地歡迎這兩位伯爵大人加入他們的行列,推薦信如同雪片一般地飛到國王陛下、議長大人和宰相大人的辦公桌上。

法恩納利伯爵進入長老院,塔特尼斯伯爵入閣,好像已經成了無可爭議的事實。

原本醞釀已久的一場政治風暴,突然之間消失得無影無蹤,唯一的慘敗者,只有原來的那位財務總長,以及他手下的親信們。

不過,國王陛下好像也不願意追究那場擠兌風潮的責任,反正,他已經從中得到了大量的好處。

另一個使得系密特受到衆人歡迎的原因便是,他的哥哥塔特尼斯伯爵通過奇特的手法,使得京城之中的黃金價格,突然之間飆升了起來。

那些手中握有大量黃金的貴族們,趁此機會拋售黃金,之前他們所蒙受的損失,多多少少獲得了一些補償。

系密特猜想,這十有八九是理士頓先生從中策劃的。

更何況,這幾天來,在貴婦人之間還流傳着一種傳言,塔特尼斯伯爵打算讓京城的房產升值,那將是一件比黃金買賣更加有利可圖的事情。

哪個家族會嫌財產太多呢?

又有哪個家族會願意和一座聚寶盆過不去?

而且每一個人對於這個消息,絕對沒有絲毫的疑問。

塔特尼斯伯爵僅僅只用兩個月的時間,便建造出一座絕無僅有的漂亮豪宅,京城裡面願意花幾百萬金幣,買下這座豪宅的家族不在少數。

由這樣一個人出面炒地皮,肯定能夠大賺一筆。

現在這裡的貴婦人們,唯一遺憾的,便是沒有邀請除了系密特以外的塔特尼斯家族成員,失去了這樣一個聯絡感情的大好機會,實在是太可惜了。

在那些貴婦人看來,系密特畢竟是一個小孩,在家族之中沒有多少影響力,如果是塔特尼斯伯爵夫人在這裡的話,就好得多了。

只可惜,塔特尼斯伯爵夫人受到博羅伯爵夫妻的邀請,到昆斯坦郡避暑去了,那些貴婦人們只能夠退而求其次,儘可能得和系密特拉近關係,反正小塔特尼斯和他哥哥一樣,遲早會受到重用。

對於系密特來說,衆人態度的轉變,頗令他感到不舒服。

只有清晨在湖邊散步,和晚上同格琳絲侯爵夫人瘋狂的時候,他纔不再有這種充滿壓抑的感覺。

因爲,他們住的是遠離其他人的“包廂”,因此到奧墨海宮要走一刻鐘的路程,平時總是有一輛馬車專門守護在門外。

不過,系密特從來不乘坐這輛馬車,系密特甚至不喜歡走在當中那條有扶欄的道路之上。

他在森林之中穿梭繞行,猶如一隻貓頭鷹一般,無聲無息飛快前進着,早晨那些侍衛們,總是迷迷糊糊的,根本就不會注意他的行動。

突然之間,系密特感到自己的身體好像被空氣凝固住了一樣,一種無形的、充滿壓迫感的力量,封鎖了他的行動。

從樹林之中,緩緩地走出兩個人來。

左面那一位,身穿紅色長袍、披着金色披風、頭上帶着紅色尖頂冠、臉上堆滿皺紋,一捋長長的花白鬍須,飄拂在胸前。

這位老者系密特認識,他便是來自於教廷,那位至高無上的教宗大人。

在系密特看來,這位教宗陛下也是個充滿了童趣的老人,因爲他竟然參與自己和王太子殿下之間的遊戲。

至於另外一個人,系密特並沒有見過。

那同樣是一位老者,不過卻並不顯得蒼老,他身穿着一條白色的長袍,長袍的邊沿,精心地繡着銀色的花紋。

那種束縛住自己行動的強大力量,正是這位老者發出的。

雖然不曾見過這位老者,但是系密特的記憶中,早已經有這位老者的存在,他便是聖堂最高裁決者——大長老。

和教廷不同,聖堂並不一定有最高決策者。

大長老並不僅僅是地位的象徵,更是一種成就的標誌。

同樣,大長老也並不限定只有一位,只要能夠到達那種境界,任何人都能夠成爲大長老。

系密特現在總算是領教了大長老的實力。

“菲廖斯大師和波索魯大師說得一點都沒有錯,教宗陛下,您的感覺也同樣正確,只不過你們兩個人,都只發現了他的某一方面。”一邊說着,那位大長老和教宗陛下向這裡走了過來。

系密特感覺到自己好像是一隻被釘在解剖臺上的青蛙,連掙扎的能力都沒有,他甚至無法眨動眼睛,就好像血肉突然之間變成了堅硬的岩石,或者冰塊一般。

“這個少年,確實擁有強大的精神力,無怪乎菲廖斯大師會注意到他,而且他的力量確實與衆不同,不知道這是不是您所說的那種魔族力量?”

大長老走到系密特的身邊,他將手貼在系密特的額頭之上,長嘆了一口氣,說道:“我真是不喜歡這種工作。”

隨着這聲嘆息聲,突然間,系密特感到自己腦子裡面一片空白,緊接着,當初在奇斯拉特山脈之中的那段記憶,飛快的從眼前掠過,從他進入奇斯拉特山脈開始,一直到他找到那個已經死去的魔族屍體。

“原來是這麼一回事,確實是有趣而又奇特的經歷。”那位老者將手從系密特的額頭之上拿開。

系密特突然間感到身體一輕,那種束縛住他的力量,完全消失了。

“這個少年在翻越奇斯拉特山脈的時候,接受了聖堂武士傳承,但是在他的身體進行重新組合,成爲胚胎的時候,意外的受到了魔族的干擾,因此而具有了魔族的力量。

“那個魔族,好像就是形如飛船的那種奇特生命體,那種魔族擁有強大的精神力,和極爲敏銳的感知力,同時也賦予了這個少年自由控制肉體的能力。”大長老轉過身來,對着教宗解釋道。

“這樣就好,原本我還擔心,魔族可能會施展陰謀詭計呢,這位少年身上所擁有的魔族力量,確實讓我嚇了一跳。”教宗緩緩地點了點頭。

“不過,我卻發現了一件令人憂慮的事情,從他的記憶中,我發現了一種不爲人知的奇特魔族。

“那個魔族和已知的魔族完全不同,它好像是一位高高在上的王者,統率着所有魔族,而且那個魔族,明顯具有高度的智慧。”大長老說道,他的語氣低緩而又深沉。

“擁有高度智慧的魔族?終於能夠證實這件事情了。

“古埃耳勒絲帝國的文獻之中,便曾經提到過這種猜測,他們派出勇士到‘天空之城’去尋求答案。

“現在菲廖斯大師已經出發,去調查有關‘天空之城’的事情了。”教宗嘆了一口氣說道。

“我擔心,戰局會發生變化,我們應該趕快提醒國王陛下注意這件事情。”大長老緊皺着眉頭,說道。

“我們不知道,魔族將會採取何種形勢的進攻方式,上一次魔族入侵,出現了飛行惡鬼和詛咒法師,這一次會是什麼?”教宗自言自語道。

“這件事情,現在誰都說不清楚,不過我會讓聖堂武士們提高警覺。”大長老勸解道。

教宗點了點頭,他轉過頭來,看着系密特。

瞧了好一會兒之後,這位至高無上的父神代言人,長嘆了一聲說道:“哈金斯大長老,我在這個孩子的身上,看到了一種新的力量和一種新的殺戮方法。

“這個孩子將會爲聖堂帶來黑暗,帶來一種可怕而又危險的力量,你打算如何處置這個少年?”

聽到教宗陛下所說的話,系密特的內心感到異常恐懼。

雖然對於教宗所說的一切,他並不瞭解,但是對於大長老的力量,他卻是再清楚不過了,在大長老面前,他根本就沒有絲毫抵抗的能力。

他只有在內心深處默默祈求,大長老能夠手下留情。

“這種力量,對於對抗魔族是否有用?”大長老問道。

“對於任何敵手,這種力量都是致命的。”教宗好像已經看透了一切般地說道。

“現在對於我們來說,非常需要強大的力量。”大長老神態安詳地說道。

系密特高高懸掛着的心,總算是放了下來。

“系密特,你的力量十分奇特,而且對付魔族極爲有效,不過,你還沒有完全發揮你的力量,因爲你的力量中,有一部分是根本不爲我們所熟悉的,那便是繼承自那個魔族的力量。

“你空有強大的精神力,卻無法使用,實在是太可惜了,我帶你去見一個人,他也許會對你有所幫助的。”大長老說道。

“大長老閣下,我是否能夠向您學習對於精神力的使用,您想必就是達者,剛纔您輕而易舉地便封鎖住了我的行動。”系密特連忙說道。

做爲聖堂武士,他從來沒有得到過大師們的指點,這件事情對他來說,始終是一個遺憾。

“那算不得什麼,我的力量僅僅對聖堂武士纔有效,但是,對其他人,甚至是一個普通人,那種精神封鎖法,絕對沒有任何用處。

“大長老的強大,是相對於聖堂武士而言的,對付那些魔族,我也只能夠用武技和他們拼鬥。

“我現在要帶你去見波索魯大師,在蒙森特郡你應該曾經見到過他,他對於你的力量很感興趣。你那強大的精神力,應該能夠發揮更大的作用。”大長老笑着說道。

“波索魯大魔法師?他也到了這裡?”系密特驚喜地問道。

“教宗陛下將你的事情和大家一說,我還有波索魯大師都連忙趕了過來。

“不過,每天清晨都是波索魯大師進行冥想修行的重要時間,因此,只有我們兩個人來到這裡,現在時間也差不多了,他應該快要完成冥想了。”大長老說道。

跟在兩位陛下身後,系密特低着頭,行進在湖岸邊的小路上,他心裡一直在琢磨着剛纔教宗陛下所說的那番話。

做爲父神的代言人,教宗陛下擁有看透未來的神奇本領,這是神所賦予的能力,並不屬於魔法的範疇。

不過,做爲最高神職人員,教宗陛下的神聖魔法,同樣是相當厲害的。

系密特並不知道,爲聖堂帶來黑暗到底意味着什麼,不過看教宗陛下神情凝重的樣子,看起來,這並不是一件好事。

出乎系密特預料之外的是,那位大魔法師顯然同樣住在包廂之中,按照他的身分,他應該絕對有資格做爲頭等貴賓,住在奧墨海宮之中才對。

波索魯大魔法師,住在靠近莊園門口的一座三層樓別墅之中。

當兩位陛下走到別墅門口的時候,別墅的門自動地打開了。

令系密特感到驚訝的是,房間裡面充滿了光明,這種程度的光亮,絕對不是普通的燈火所能夠做到的。

跟在兩位陛下身後,系密特走進別墅,他這才發現,光線是從四面八方發散出來的,無論是牆壁還是傢俱,上面全都浮動着一層如同太陽一般的光芒。

正當系密特感到疑惑不解的時候,那些光芒突然之間互相聚攏起來,先是聚攏成爲一個個光點,緊接着,這些飄浮在空中的光點互相融合在一起,最終匯聚成爲一個拳頭大小的光球。

那個光球猶如太陽一般,照亮了整個房間。

這個小小的太陽,就託在一位老者的手中。

他便是系密特在勃爾日的時候,就已經見過的波索魯大魔法師。

“我正在試驗是否能夠將陽光儲存下來,各位請坐。”波索魯大魔法師一邊說着,一邊將那個光球,小心翼翼放回房間一角的一座巨大的金屬瓶子裡面。

“波索魯大師,你應該已經看到了剛纔的那一幕吧,你對我的決定有什麼看法?”大長老問道。

“冥想修煉一結束,我便和我的導師菲廖斯大師通過心靈的感應,取得了聯繫,我們基本贊同您的意思。

“現在最令我擔憂的,便是那已經發現的具有高度智慧的魔族,我的導師對於魔族的瞭解,可以說是首屈一指的,他告訴我,從保留下來的古代文獻之中,他發現上面曾經反覆提到‘巢穴’這個詞。

“特別是在大恐慌一段,對於巢穴的記載,更加詳細。

“上面說到,到了魔族大侵襲的後期,不但出現了力量更加可怕的詛咒法師和飛行惡鬼這兩種極端邪惡的兵種,母巢也在向四面八方散佈子巢,魔族的勢力,遍及埃耳勒絲帝國的每一寸土地。

“原本,菲廖斯大師僅僅將上面提到的巢穴,當作是魔族的聚居之地來看待,不過既然魔族的形態可以是千變萬化的,甚至連魔族飛船這樣的東西都是一種生命體,也許所謂的巢穴,同樣也是一種生命體。

“魔族的士兵便是從巢穴之中,被源源不斷地製造出來的,畢竟我們無法知道,魔族是否同樣也有像人類一樣的社會存在。”

波索魯大魔法師詳詳細細地說出了自己所知道的一切。

“您和菲廖斯大師是怎樣認爲的呢?”教宗捻着鬍鬚,問道。

“我們的想法比較悲觀,也許魔族下一次發動進攻的時候,將會出現令人意想不到的新的兵種,更加危險而又可怕的兵種。

“所以,我們同樣也得準備新的兵種,來對抗魔族可能發起的進攻。”波索魯大魔法師說道。

“不過無論是我,還是菲廖斯大師,都沒有時間指導系密特,而且魔法修行需要時間,對抗魔族的戰役,很快便要重新開始,系密特恐怕沒有那麼多時間。

“不過,我們也許能夠找到一種方法,讓系密特能夠使用一兩種特殊的魔法。

“在這方面,我們已經擁有了不少經驗,大長老閣下應該很清楚,能武士便是最好的例證。

“只不過能武士的精神力固然強大,但是他們的精神力不能夠進行精妙的控制,並不適合用於施展相對精巧的魔法。

“而魔法師對於精神力的強度,倒並不是很在意,相反我們需要極爲精確的對於精神力的控制。

“系密特的特徵介於這兩種情況之間,他從魔族那裡獲得的強大精神力,雖然可以進行適當的控制,但是遠不能夠做到運用自如。

“如果經過長期的學習,他也許確實能夠成爲一位傑出的魔法師。

“我和菲廖斯大師的意見完全一致,通過打造一種特殊的鎧甲,讓系密特能夠使用某種魔法,就像能武士那樣,這也許是最迅速、也是最有效的作法。”波索魯大魔法師的語氣極爲肯定。

“系密特,你想要擁有什麼樣的力量?”大長老轉過頭來,看着系密特問道。

教宗則神情黯然,好像他早已經知道了系密特將會做出何種選擇。

波索魯大魔法師所說的那一番話,令系密特內心振奮不已,能夠成爲一個魔法師,是他一直以來的夢想,但是當這個夢想即將實現的時候,他突然之間感到彷徨和迷惑。

想要擁有什麼樣的力量?

對於系密特來說,這確實是一件很難取捨的選擇。

魔法師擁有神奇的力量,以前自己最羨慕的,便是他們能夠通過神奇的魔法,從一個地方,瞬息之間到達另外一個地方,魔法師還可以飄浮在天空之中,並且像鳥兒一樣自由翱翔。

所有這一切,都曾經是系密特極爲羨慕嚮往的,但是當他需要從中取捨的時候,系密特突然之間,不知道應該選擇哪一個好。

猶豫了好半天,系密特突然之間想到,當初自己在成爲力武士的時候,也曾經面臨過同樣的選擇。

唯一有所不同的是,當時的選擇,僅僅是在力量的分配方式上進行選擇。

當初的自己,放棄了成爲一個強大的力武士的機會,而選擇了對抗魔族的特殊力量。

也許,現在這種選擇方式同樣有用。

對付魔族,最有效的,無疑是波索魯大魔法師所發明的控制鳥類的辦法,不過,系密特對於這種力量並不感興趣,他更加傾向於射獵這些鳥兒,而不是操縱着它們與魔族飛船同歸於盡。

前者在他看來是一種樂趣,一種高雅的運動,而後者無疑實在太殘忍了。

另一種對於魔族極爲有效的魔法,便是那種能夠隱藏身形,將魔族的“眼睛”矇騙過去的神奇魔法。

那便是自己所需要的力量。

“波索魯大師,在蒙森特郡的亞理大魔法師,曾經創造出一種神奇的魔法,能夠隱瞞過魔族眼睛的魔法,不知道您是否知道這件事情?”系密特問道。

“我知道,那是根據你翻越過奇斯拉特山脈,所帶來的有關魔族的情報,而創造出來的魔法,看來你選擇了這種力量,這確實是用來對抗魔族最爲有效的力量。”波索魯大師點了點頭。

聽到系密特的選擇,大長老轉過頭去,看了一眼身邊坐着的教宗。

他現在總算清楚,這位教宗陛下爲什麼會說,這個少年將會爲聖堂帶來黑暗。

確實,這個少年所選擇的這條戰鬥的道路,完全和聖堂武士原本所奉行的那種光明正大的戰鬥方式相違背。

這種將身形隱藏起來的攻擊方式,就像是與隱藏在黑暗之中、從背後對目標下手的殺手一模一樣。

聖堂武士強大的力量,本就已經引起了世俗中人的憂慮,正是因爲如此,聖堂選擇了自我封閉的生活方式,便是爲了化解人們心中的擔憂。

而聖堂武士極力在世人面前保持一種崇高光輝的形象,這也讓各國宮廷對聖堂不再心生警惕。

但是一旦出現生存於黑暗之中、用黑暗的方式進行作戰的聖堂武士的話,恐慌必將迅速蔓延開來,其後果會是什麼樣的,誰都說不清楚。

大長老心中,絕對沒有絲毫的樂觀想法。

對於人性,每一個聖堂武士都有着深刻的認識。

三位大師中,唯有波索魯大魔法師對於系密特的要求,最爲認可。

他思索了一會兒之後,說道:“普通的隱身魔法,教會你並不困難,但是那種用來矇蔽魔族的眼睛的魔法,便沒有那麼簡單了,它需要幾位魔法師共同努力,才能夠做到。

“這種魔法雖然並不複雜,但是它需要總和水系魔法、風系魔法、精神系魔法,這幾種不同形勢的魔法力量,而且還得靠近水源才能夠施展。”

波索魯魔法師好像在喃喃自語一樣,低聲說道:“如果能夠找出,到底是什麼讓魔族無法看穿被水隔絕的物體的話,可能我有辦法創造出適合你使用的魔法鎧甲。”

這位大魔法師突然一把拉住系密特,帶着他往二樓走去,教宗和大長老互相看了一眼,也跟着走上樓去。

和一樓不同的是,這裡到處都放置着樣子千奇百怪的金屬器皿,這些器皿上面,全都雕刻着極爲複雜的符咒和魔紋。

在二樓的正中央,放置着一張巨大的桌子,桌子上面擺放着坩鍋、小鐵砧、鉗子、錘子等等零零碎碎的玩意兒。

如果不是事先知道這裡是大魔法師居住的地方,系密特肯定會以爲是進入了某個小鐵匠工作坊。

波索魯大魔法師將那些零零碎碎的工具收拾到一邊,讓桌子當中空出來一大塊地方,信手拿過來一隻巨大的圓盤。

正當系密特想要猜測這位大魔法師,打算施展何種神奇魔法的時候,就看到大魔法師拿起放在旁邊的水罐,將裡面的清水全部倒進了圓盤之中。

然後,波索魯大魔法師拿起旁邊的一把鉗子,放進水裡說道:“系密特,你用魔族賦予你的那種能力試一試,能不能看見水裡的東西?”

系密特這才知道,原來這位大魔法師只是想做些試驗,找出魔族無法穿透水看到東西的原因。

看着那個雕刻着繁複魔紋的圓盤,系密特絕對相信,那是一件極爲珍貴的魔法用品。沒有想到,這位大魔法師竟然只是拿來當作普通的水盆使用,對於魔法師們的浪費,系密特總算有了真正的認識。

“我沒有辦法自由的控制我的能力,只有四周一片漆黑的時候,那種魔族的能力纔會有用。”系密特連忙說道。

波索魯大魔法師聽到這句話,點了點頭,然後用手指了幾下,每指一下,便有一扇窗戶自動關閉了起來,窗簾也像是被一雙無形的手給拉了起來。

當所有的窗戶都緊緊地關閉起來以後,室內確實變得極爲昏暗,只能夠模模糊糊地看見黑色的人影在晃動。

不過對系密特來說,黑夜和白天並沒有什麼兩樣。

他清清楚楚看到波索魯大魔法師就站在他的身邊,而教宗和大長老則站在樓梯口。

“快告訴我,你能不能看到水裡的東西?”大魔法師催促道。

“不能,您知道的,我的視線無法穿透水的阻擋。”系密特說道。

“那麼我們試試另外一種辦法。”

說完這句話,突然之間,憑空跳出一團火光。

藉着這團火光,波索魯大魔法師將那支鉗子從水裡撈了出來,放在桌面上,然後他從桌子底下的抽屜裡面,拿出了一些奇特的瓶子。

過了一會兒,這位大魔法師製作出一種黑色**,倒在鉗子上面,隨着一團黑色霧氣升起,那把鉗子被黑霧完全籠罩住。

“撲”的一聲,火光熄滅了。

“再試試,你現在能不能看見東西。”波索魯大魔法師問道。

“這沒有用的,我連那團黑霧都看得一清二楚。”系密特說道。

“我想也是這樣,看來魔族並不是通過微弱的光線,來分辨目標。”波索魯大魔法師自言自語說道。

突然之間,火光再一次跳了出來。

隨手揮動兩下將黑霧驅散乾淨,這位大魔法師再一次抓起藥瓶,到另一邊去忙亂起來了。

這一次,他製作出了一種銀色的藥水,滴了幾滴在鉗子上面,藥水立刻延展開來,在鉗子的上方形成一個光潔平滑、猶如鏡子一般的罩子,罩子閃爍着銀色的光澤,顯得漂亮極了。

“大師,和剛纔沒有什麼兩樣,我仍舊能夠清楚得看見鉗子。”系密特說道。

“看來,不是因爲光線被反射的原因,我們再試另外一種辦法。”波索魯大魔法師喃喃自語道。

不知道已經過多久,系密特也不知道他到底試過多少次了,唯一知道的,便是波索魯大魔法師絕對有着百折不撓的精神和毅力。

面對無數次失敗,他總是毫不猶豫地轉過身來,重新抓起那些瓶子,再一次準備另一種魔法試驗。

那麼多次失敗,雖然沒有讓波索魯大魔法師的信心動搖,但是絞盡腦汁思索着每一種可能的方法,令這位上了年紀的老先生感到頭腦發脹。

和之前一樣,波索魯大魔法師將手伸進水盆之中,低聲唸了幾句咒語。

當他將手抽出水盆的時候,水面上浮起了一塊塊冰塊。

從水裡撈出一塊冰塊,大魔法師將冰塊貼在自己的太陽穴上面。

那冰冷的感覺,刺激着波索魯大師昏沉沉的大腦,讓他那發熱發脹的腦子,慢慢的冷卻下來。

系密特站在旁邊,興致勃勃地看着那些冰塊,他心中羨慕極了,在現在這個季節,如果能夠喝上一口冰鎮的飲料,那將是多麼美妙的享受啊。

當一個魔法師真是方便極了,隨時都能夠製作出冰塊來。

系密特雖然沒有興趣將冰塊放在額頭之上,不過他卻從水中撈起了幾塊冰塊,放進嘴巴里面。

一陣清涼的感覺,從他的舌頭一直蔓延到全身,系密特頓時感到舒服極了。

正當他準備再撈幾塊冰塊的時候,突然間,波索魯大魔法師重新抓起瓶子,開始配製起新的藥水來。

這一次,波索魯大師的速度極快,好像他心中已經有了明確的想法一般,不一會兒,藥水便配製完成。

將藥水倒在鉗子上後,藥水迅速地將鉗子包裹起來,在鉗子的表面形成一層薄薄的,流轉着五光十色幻彩的薄膜。

“系密特,你再試試看。”波索魯大魔法師吩咐道。

系密特很無奈地看着桌子上面那把鉗子,如果不是因爲這件事情至關重要的話,他恐怕會說一番謊言,來安慰這位受人尊敬的大魔法師。

系密特轉過身來,正想告訴波索魯大師,他的試驗再一次失敗了。

但是,在他眼前所展現出來的,竟是一幅奇怪的景象。

只見波索魯大魔法師的額頭和兩邊太陽穴上,好像開着兩個很大的洞,順着臉頰和脖子,則有兩道暗色的條紋,樣子看上去就像是,波索魯大師身上長着奇特的斑紋一般。

“系密特,有所發現了是不是?”

大魔法師催促道,他的聲音之中有一種欣喜的感覺,顯然波索魯大師以爲,這一次的嘗試,他終於成功了。

“不,大師,桌子上的鉗子仍舊清晰可見,不過,您的臉上卻有奇怪的條紋。”系密特說道。

“奇特的條紋?”

大魔法師疑惑不解地重複了一句。

火光顯現了出來,在火光之下,系密特看見波索魯大魔法師的臉上,並沒有絲毫的變化。

波索魯大師用手在臉上摸了一把,自言自語地說道:“並沒有水啊,水都已經蒸發掉了。”

“但是我剛纔明明看到你貼冰塊的地方,顯出異樣的斑紋。那種斑紋很明顯,我不可能看錯的。”系密特爭辯道。

“那麼你再試一試。”

說着,波索魯大師又撈出幾塊冰,他將冰貼在臉上四處塗抹,等到冰全部融化成水之後,他將臉擦乾淨,問道:“你再看看和剛纔比起來,有什麼不同。”說完,大師熄滅了火光。 Www● тTk Λn● ℃o

“波索魯大師,您的臉全變黑了,鼻子、眼睛、耳朵全籠罩在黑影裡面,根本就看不清楚。”

系密特將自己看到的東西,說了出來。

波索魯大師沉吟了半晌,突然之間,他驚叫了起來:“原來如此,並不是水阻擋了魔族的視線,而是因爲水隔絕了熱,魔族能夠看到熱,也許熱是一種我們人類所無法察覺的光線,只要將熱封鎖住,魔族便看不到我們。”

波索魯大師那歡快的聲音,在房間之中迴盪,被他所感染,系密特好像也一下子輕鬆了很多。

“來再試試,我要將事情弄得一清二楚。”波索魯大師肯定地說道。

陪着這位精力旺盛的老先生,系密特度過了繁忙而又有趣的一天。

這一天,同樣也是收穫頗豐的一天。

對於波索魯大魔法師來說,他終於找到了魔族的秘密。

用他的話說起來,這個秘密意義重大,不但能夠更有效地騙過魔族的眼睛,甚至還有可能學會魔族的本領,用這種方法來偵察夜間的敵人。

對於系密特來說,他的收穫是波索魯大魔法師送給他的一卷經卷,那上面記載着幾種基本的精神系魔法,及其冥想和修煉方法。

對系密特來說,只有其中的一種是有用處的,不過他絕對不會老實到只學習那一種,如果有可能的話,他絕對會嘗試另外幾種魔法。

不過系密特擔心,沒有波索魯大魔法師的幫助,憑他一個人的力量想要自學另外幾種魔法,可能是相當困難的。

剛纔,波索魯大師爲他舉行了一個儀式,通過這種儀式,將他的精神力塑造成了能夠施展那種隱身魔法的類型。

這種儀式,對系密特來說並不陌生。

事實上,這就和當初接受力武士傳承之時,重新塑造力量是同一個道理,只不過精神力的塑造比較簡單,而效果也不如重新塑造力量那樣立竿見影。

不過系密特相信,通過幾次練習,他便可以學會如何施展魔法了。

當系密特從波索魯魔法師的別墅中出來時,太陽已經向西面落下去了。

沿着湖岸,系密特一邊漫步,一邊思索着今天的奇遇。

毫無疑問,一大清早在樹林裡遇見教宗和大長老兩位陛下,這絕對不會是一件偶然的事情。

很顯然,這兩位陛下早已在樹林裡面等候自己的到來。

他們絕對是衝着自己來的。

回想起剛見面的那一幕,教宗陛下顯然對自己並沒有多少好感。

由於自己身上擁有魔族的力量,這位教宗陛下一開始的時候,顯然將自己當作了危險的魔族來看待,所以纔會請大長老用奇特的力量,將自己的行動封鎖起來。

系密特絕對相信,早晨曾經有那麼一刻,他的性命便捏在那位大長老手中。

幸好,後來從自己的記憶中,大長老發現自己一心一意地想要對抗魔族,而自己對於力量的選擇,也是爲了達到這個目的而做出的,因此才放過了自己。

也許,只要他的記憶中有絲毫爲己的私心,恐怕那位大長老便不會手下留情。

一想到這些,系密特便感到一絲寒意。

從波索魯大魔法師住的地方到奧墨海宮,幾乎是最遠的一段路程,不過系密特並不想乘坐馬車。

一路上,有好幾輛馬車經過,車上的人全都殷勤地邀請他上車,但是都被他婉言謝絕了。

大概走了有半個小時左右,系密特總算到了奧墨海宮前面,出乎他預料之外的是,萬分焦急趕來迎接他的,竟然是王太子殿下。

“系密特,你這是怎麼了,我找了你一整天,甚至連格琳絲侯爵夫人都不知道你去了哪裡。”那位王太子殿下嚷嚷道。

看到王太子殿下急急忙忙的樣子,系密特感到很高興,至少他在這個十二歲的孩子身上,看到了友情的存在。

系密特決定和這位將自己當作朋友的王太子殿下,分享他的喜悅。

“我今天一整天都待在波索魯大魔法師身邊,他教了我一些魔法。”系密特湊到那位王太子殿下的耳邊,悄聲說道。

“不可能!”

王太子殿下驚叫起來,不過在他的眼睛裡盡是興奮的神色。

“我給你看證明,不過不能在這裡,而且這是我和你之間的秘密。”系密特說道,他很清楚,對於孩子來說,分享秘密是友情的最高象徵。

果然,那位王太子殿下連連點頭,一把拉着系密特向宮殿走去。

宮殿之中有很多小客廳,雖然是用來讓貴族們休息聊天的所在,但是大多數情況下,這裡也被用來商談機密,王太子殿下看得多了,自然也清楚這些小客廳的用途。

不過這個時候,大多數客廳都已經被別人佔據了,在失望地連續找了四間有人的小客廳之後,那位王太子殿下決定動用自己身分上的優勢,他將那些人趕出了小客廳之後,順便將宮廷侍從也關在了門外。

“快讓我看看,波索魯大魔法師到底給了你什麼?”王太子殿下嚷嚷着說道。

系密特從兜裡面,將那捲經卷取了出來。

王太子殿下瞪大了眼睛,滿臉羨慕無比的神情。

看到王太子殿下這副模樣,系密特有點擔心,他會將經卷當成他新的收藏品。

爲了以防萬一,系密特湊到王太子殿下面前說道:“等到我學會這上面的魔法,我再傳授給你。”

那位王太子殿下立刻欣喜若狂地跳了起來,他呼叫着在小客廳裡面奔跑着,大肆發泄了一通。

等到他好不容易平靜下來之後,這位王太子殿下跑到系密特面前,滿懷期待地說道:“那麼你快點學會,我等着你傳授我呢!你有什麼需要,我請父王幫你解決。”

“我只需要你爲我保守秘密。”系密特故作神秘地說道。

那位王太子殿下則一本正經、板着臉在系密特面前起誓。

將經卷放回到衣兜之中,兩個人走出小客廳。

小客廳門外早已經擠滿了人,除了侍從們和那些被小王子殿下趕出去的賓客以外,王后陛下和格琳絲侯爵夫人,以及另外一些經常見面的貴婦人們也聚在那裡。

“塔特尼斯先生,您今天到哪裡去了,我們大家爲您擔心了一整天。”一位搶着獻殷勤的貴婦人,笑容可掬地說道。

“這是我和王太子殿下之間的一個秘密。”系密特看了一眼身邊的十二歲少年,說道。

那位王太子殿下也連連點頭,表示肯定。

這下子,大多數人的心中都升起了一個念頭——這又是小孩子之間的把戲。

雖然不知道是什麼樣的把戲,但是沒有人會願意將小孩子的事情當真。

不過,這些人中並不包括格琳絲侯爵夫人。

從系密特的神情之中,格琳絲侯爵夫人清楚地看到了一絲與衆不同的喜悅神情。

能夠令系密特感到喜悅的事情並不多,而且也絕不會是王太子給予他的。

然而,格琳絲侯爵夫人並不想在這裡詢問系密特,反正到了晚上,有的是和系密特獨處的時間。

何況,以系密特的性格,他絕對不會向自己隱瞞任何事情。

現在,格琳絲侯爵夫人有更重要的事,要和系密特商量。

即將開始的夏日祭,對系密特來說,將是一個爲衆人所熟悉和接受的好時機。

她和王后陛下已經反覆地策劃了好幾天,只是爲了讓系密特成爲貴婦人們的寵兒。

這無論是對他、還是對塔特尼斯家族,都將是一件極有幫助的事情。

對於格琳絲侯爵夫人來說,系密特能夠爲衆人所接受,同樣也能夠令她感到輕鬆和自在。

在夏日祭來臨之前的這一段時間,王后陛下和她有很多事情要教給系密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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