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三章【哪個組織的】



秦勞堔的招牌在全州縣的確可以鎮場子,但卻鎮不住馬小龍,因爲在馬小龍眼中,秦勞堔這個公安局長的位置是他爹馬勝軍爭取來的,如果沒有他爹的推薦,秦勞堔想要上位,等下輩子吧!

馬小龍看到秦勞堔和錢延的熱乎勁兒,腦門的青筋一蹦一蹦的,吹了口氣走上前去,道:“秦局長,這裡沒您什麼事吧?城管局拆除違章建築,整頓城市面貌,跟您有關係嗎?”

被馬小龍當衆落面子,秦勞堔恨的想抽馬小龍幾個嘴巴,但是看到馬小龍已經腫如豬頭的腦袋,還真不敢下手,生怕一巴掌把馬小龍的腦袋拍碎了。

秦勞堔咳嗽一聲,道:“事關公共安全,我想我有權力過問一下,對吧?作爲全州縣的公安局長,保的是全州縣的一方平安,如果老百姓沒有安全感,那要我們這幫子公安幹什麼……”

秦勞堔說的義正嚴詞,博得滿街喝彩,那個被民警鬆開,房子被推倒的房主哭喊道:“秦局長,那我的房子怎麼算?就這麼被推倒了?”

秦勞堔頗感頭疼的看了看被夷爲平地的房子,這事兒不歸他管啊!房子是城管推倒的吧!正在他左右爲難的時候,陳局長的手機響了。

陳局長一看來電號碼,眉頭不禁一跳,接通道:“馬副書記……我知道了……時間太緊了……那好吧……”

半個小時前,馬勝軍在辦公室內接待了一個客人,當送走這位客人後,馬勝軍找上新任的縣委書記,拋出了一份城關村商業區改造的投資意向書。

馬勝軍分管城建、招商,拋出這份投資意向書後,當即要求召開常委會討論一下,而討論的結果,全票通過,因爲這份投資計劃,一期最低投資額度是三點五億,這對國家級貧困縣全州縣來說,無疑是一筆鉅額投資,不管是誰都無法拒絕。

而拿出這份投資意向書的馬勝軍,理所當然的擔任了城關村商業區改造小組的常務副組長,全權負責改造事宜。

馬勝軍之所以今天拋出這份投資書,要的是名正言順,當然了,想要名正言順,他自身的利益就會縮水,可眼看着秦老三要搶食,興許還有別人惦記,他也顧不得這些了,十鳥在林不如一鳥在手,畢竟拿到手的實惠纔是真實惠呀。

馬勝軍辦事,雷厲風行,很快抽調各方面的人員組成了城關村拆遷辦公室,一份大概的補償安置辦法出臺了,並不是馬勝軍早有謀算,這份補償計劃,是那位客人給他的,按照這份拆遷補償計劃施行,老馬和小馬的“草料”,雖然無法和之前的盤算相比,但也是肥肥的。

這便是所謂的陽謀,馬勝軍要的只有一個結果,城關村改造這塊肉,是他馬家父子拉來的投資,別人喝點湯湯水水可以,想要叼走一塊肥肉,他可不能答應。

所以當城關村這裡僵持不下的時候,馬勝軍已經帶着補償安置辦法驅車來到城關村,也就一里多路,一腳油門就到了。

馬勝軍下車後看到擠滿了街道的人羣,看到了被人簇擁的秦勞堔,眉頭深皺,秦勞堔那幾句話他聽的真切,保全州縣一方平安?說的真好聽啊!

“馬副書記。”陳局長看到走進人羣的馬勝軍,想到剛纔電話裡的內容,不得不佩服馬勝軍的手段,當真是翻手爲雲,覆手爲雨呀!拆除違章建築一轉眼就要變成國家徵地,厲害。

馬勝軍和陳局長,秦勞堔打過招呼,道:“剛剛經由縣委常委會決定,城關村商業區改造項目正式啓動,補償安置辦法業已出臺,正好你們都在,咱們現場辦公,陳局長,你馬上組織人員拆遷……”

十多分鐘後,詳細的補償安置辦法被貼在城關村比較顯眼的位置上,老百姓唯一關心的補償價格,由馬小龍給出的每平米八百元上漲到了一千一百元,和老百姓的心理價位仍然有巨大的差距。

陳局長不管這些,馬勝軍拿來的是紅頭文件,是政府決定,他得執行,

只管拆就是了。

馬勝軍看到隨後而來的十幾輛剷車陸續到位,開始轟隆隆的作業,此時才如勝利的將軍一般,看着秦勞堔,道:“秦局長,你這個公安局長工作不到位啊!有人暴力抗法,聚衆鬥毆,這是很嚴重的事情,一定要依法嚴肅處理。”

秦勞堔沒有參與到城關村的事件當中,整件事都是馬小龍搞出來的,有點巧,而且越搞越糟,所以他根本不知道馬勝軍這番話是什麼意思,馬勝軍的敲打言語落入他的耳中,完全表錯情了。

秦勞堔看看馬勝軍,再看看馬小龍,心說這是什麼意思?定性嗎?馬小龍被錢延打的夠狠,豬頭臉就是證明,可關鍵是錢延的身份很敏感,後臺更硬,打了也是白打,馬勝軍這是鬧哪出?想要找回面子嗎?

毋庸置疑的是,馬勝軍對秦勞堔有提攜之恩,秦勞堔覺得應該給馬勝軍一個臺階下,只要點明錢延的身份,不用說董春來的關係,單單是正處級調研員的身份,就足以讓馬勝軍退避三舍了。

然而世上有一個詞叫坑爹,沒等秦勞堔說話,馬小龍看到自家老子親自指揮強制拆遷,立即咋呼道:“秦局長,你剛纔可是口口聲聲說的明白,保一方平安,你看看我被打成這樣,該怎麼辦?打人行兇的就在你身邊站着,你不但不抓人,還嘻嘻哈哈的聊天,這算是包庇吧?”

隨着馬小龍的質問,和他一起來的“青龍白虎”們也嚷嚷道:“你們公安就這麼執法啊!打人也是白打,你的嘴巴就是法……”

秦勞堔的鼻子險些氣歪了,他好心的想要給馬勝軍找個臺階,得罪錢延是次要的,畢竟錢延是京城衙門口的人,離的太遠,誰也礙不着誰,可得罪董春來就很危險了,現世報來的肯定快。

結果馬小龍把他也捎帶上,指鼻子瞪眼睛,這真是好人沒好報,你們爺倆自己往槍口上撞,這是找死,我就不攔着了。

錢延拍拍秦勞堔的肩膀,道:“不管如何,打人是不對的,打人的事我願意做檢討,接受組織處分……”

馬小龍挖了挖鼻孔,呵呵笑道:“你媽的還檢討,組織處分,說的挺像那麼回事,你哪個組織的?是傳銷啊還是灰社會啊?”

錢延再次把工作證拿出來,展現在馬小龍面前,語氣冰冷道:“我現在懷疑你叛國,秦局長,把馬小龍銬起來,如果他膽敢反抗的話,就地槍決。”

馬小龍看着錢延手裡的工作證,哈哈大笑,道:“國安?你電影看多了吧!當自己是007呀!我瞧瞧,正處級調研員,警監,我智商正常,別這麼搞笑好嗎?”

秦局長沒有笑,他得執行命令,一摸後腰,手銬沒有,回頭對白科長說道:“把馬小龍銬起來,別給他反抗的機會。”

秦勞堔不知道錢延有沒有槍,萬一真給馬小龍來一個就地槍決,那就玩大了,他玩不起。

白科長知道錢延的底細,正經八經的正處級呀!再加上秦勞堔的命令,他當即帶人朝馬小龍走去,手銬也摸了出來。

馬小龍見秦勞堔真的要把他銬起來,哪能答應,厲聲道:“秦老三,你能耐啊!今天我看誰敢動,哥幾個,誰敢動就把誰的手剁下來,警察也照剁不誤。”

隨着馬小龍的話,幾個青龍白虎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掏出了砍刀和鐵棍,站在了馬小龍面前,和白科長等人對峙起來。

馬勝軍哼了一聲,道:“秦勞堔,夠了,你自己看看成什麼樣子,全州縣的治安就是這麼管理的?”

白科長看看秦勞堔,又看看馬勝軍,再看看錢延,真想讓自己立馬暈過去,當個小兵,真難啊!到底該聽誰的?

秦勞堔心中有氣,更惱馬小龍的做派,沒理睬馬勝軍,而是對錢延說道:“錢處長,你看這件事……”

錢延覺得真磨嘰,嘁哩喀喳解決不就完了嗎!不過他說把馬小龍就地槍決,也是氣話,嚇唬人的,馬小龍再不

是人,罪不至死。

所以錢延越過白科長等人,對着馬小龍的臉再次來一頓打臉神雷,下手極有分寸,堪堪讓馬小龍處於被爆頭的邊緣,正因爲如此,馬小龍的慘叫聲更爲悽慘,被殺的豬叫的也沒有他歡實。

錢延打完馬小龍,任馬小龍躺在腳下嗷嗷叫喚,他則盯着馬勝軍,道:“馬副書記是吧!你這個兒子,教育的不怎麼樣,應該接受再教育,你放心,叛國罪行爲不嚴重的話,頂多判個十年八年徒刑。”

馬勝軍愣愣的看着錢延,說心裡話,他不相信錢延是國安,正處級,警監,這些關鍵詞和眼前的年輕人掛不上號,不過隨着秦勞堔的一句話,馬勝軍臉上的血色瞬間消退,蒼白的瘮人。

“馬副書記,這是國安部的錢延錢處長,正在全州縣搞調研……”秦勞堔終於逮到機會介紹錢延的身份了,可惜介紹的有點晚,正經的馬後炮。

秦勞堔絕不能如此信口開河,那就是真的?馬勝軍只覺得口乾舌燥,這麼年輕的正處級,還是強力機關的,扣個帽子就說人叛國,這不是坑人嘛!

馬勝軍自身不過是副書記,雖然他和錢延好像處在不同位面,誰也管不着誰,可眼下卻發生了交集,好像還不是交集那麼簡單,這就令人頭大了。

還得說馬勝軍能坐到今天的位置上,腦袋裡有些材料,此刻心思電轉,僵硬的臉上硬是擠出了一抹笑容,道:“錢處長說的對,是我管教無方,白科長,把馬小龍銬起來。”

白科長看着躺在地上的馬小龍,不禁一咧嘴,馬總現在忒慘了點,估計熟人看到都認不出來,那腦袋和血葫蘆一樣,這臉被打的,啪啪冒血呀!

既然馬勝軍發話了,白科長自然要把人銬起來,不過真話假話他還聽的出來,也爲了不得罪人,道:“錢處長,馬副書記,秦局長,嫌疑人身上有傷,是不是先去醫院處理一下?”

錢延哼了一聲,道:“嫌疑人死不了,先關押到拘留所,稍後再轉送到國安部門,我要親自審訊。”

馬勝軍聽了錢延這話,心中咯噔一下,兒子這就成嫌疑人了?還要轉關押到國安部門,那可不是他的手能夠到的地方,兒子進去還不得被收拾半死,眼前這個錢延,真夠狠的,這是要把人一棍子打死啊!

世事無常,說的便是眼下這種情況,最初的起因和現在的發展,誰也沒有料到,就連當事人之一的耿德福,也沒想到現在會變成這樣。

更讓耿德福沒想到的是,錢延看起來比公安局長,縣委副書記還牛氣,剛纔錢延說成了特工的時候他還不覺得怎麼樣,現在一對比,乖乖不得了,老四這是牛叉大發了呀!

再看看左鄰右舍被拆的雞飛狗跳的房子和家當,耿德福心下嘿了一聲,今天如果沒有錢延,他家肯定玩完啊!至於他家能不能被保住,就看錢延這個國產007給不給力了。

馬小龍被打的挺狠,但是還能聽能看,白科長上前來要銬他,他張口大罵道:“白眼狼,你敢銬我試試?”

馬小龍喝住白科長,轉頭看着馬勝軍,道:“爸,他們這是合夥欺負人,是眼饞城關村這片地,合夥給咱們爺倆下套呢!還搞出國安嚇唬人,叛國個球球,我叛哪門子國?”

馬小龍不說,錢延還忘了,貌似準備開發這塊地的是柏麗集團,而他可是柏麗集團的最大股東,好像也是唯一的股東,想到這,錢延不介意再給馬小龍來一記狠的。

錢延撥通了柏麗集團總裁辦公室的電話,電話很快接通了,錢延說道:“我叫錢延,知道我是誰吧!集團是不是有和全州縣合作的項目?那就給我停了。”

錢延掛斷電話,看着躺在地上的馬小龍,笑道:“現在不用惦記這塊地皮了,因爲柏麗集團不會來開發,至於被拆的亂七八糟的城關村怎麼善後,那就得麻煩你老子來安排了,我想,怎麼也得給老百姓一個交代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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