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凝則開始自己給自己上藥,好在腿上的傷不是很多,這還真有些麻煩了,想到葉寒天竟然想利用這件事破壞自己的名聲,心底就不是滋吵。
這個葉寒天還不知道西門飄雪進宮的目的,若是知道了,不知道會有什麼想法了。
肖凝坐在牀頭,搖了搖頭,一邊從懷中掏出藍阡文給的那個小瓶子,看着裡面圓滾滾的小蟲子,肖凝的心情也一下子好了起來。
從小瓶子裡取出一個圓滾滾的黃豆粒大小的小蟲子,放在了地面上,隨後看向白雪:“你說用火烤的滋味一定不好過吧。”
臉上的笑有些陰森,看得出來,肖凝也很生氣了。
白雪輕輕皺眉:“你可以試試,不過我們看不到對方的表現。”
“沒關係的,小蟲子啥樣,她便是啥樣的。”肖凝的手指握的咔吧直笑,嘴角那一抹笑意更讓人覺得毛骨悚然。
這一隻小蟲子可是牽動着太皇太后和肖嵐兩個人,她也要試一試,畢竟,還沒有見過呢,他們一心要讓自己死,自己卻想讓他們活,生不如死的活……
一邊說着一邊拿起一旁的蠟燭,順着往圓滾滾的小蟲身上燒了上去。
那火光靠近了時候,小蟲子沒命的向前方滾去,似乎很怕這火苗,這東西竟有幾分靈性了呢。
白雪有幾分不可思議,看着地上的小蟲滾了幾圈,卻還是被火燒了半邊身子,那圓圓的身體有些笨,就在火苗中不斷的掙扎起來。
隱隱能聽到撕痛的聲音,火就那樣燒着,不會將小蟲徹底的燒死,也不會突然滅掉,就這樣一點一點的折磨着。
後宮,太皇太后痛的在地上直打滾,根本不在意什麼形像了,嘴裡不停的發出慘聲叫,其實人們看不到她的身上有什麼,只看到他痛苦不堪的掙扎着,慘中聲不絕於耳,甚至連鎮南王府裡的肖嵐也是如此。
本來苗雲理還在與肖嵐講着肖凝如何中傷的,就看肖嵐突然面色一痛,毫無預兆的趴在地上四處滾動,嘴裡不斷的慘叫:“救命,救命,世子救我……”
由五臟六腑向外護出來的灼燒感,讓她意難忍,一邊滾動一邊用長長的指甲截破了心口的衣衫,衣衫破裂,身上竟然有幾條長長的深深的血口子。
“肖嵐你怎麼了……”見此,苗雲理覺得頭皮發麻,更是一陣反胃,上前去按住肖嵐,卻被她一巴掌拍了下來。
五個血指印立即留在了苗雲理的臉上。
他慌忙後退,擡手捂着臉:“來人,快,世子妃發瘋了,將她的按住捆起來,快點。”
這時苗鎮遠也接到消息趕了過來,一臉的鐵青,看到滿地打滾,瘋了一樣不停慘叫不停抓撓自己的肖嵐,狠狠皺眉:“到底怎麼回事?”
苗雲理也是一臉的茫然:“突然就這樣了,不知道……是不是失心瘋了。”
這時管家走了過來,附在苗鎮遠的耳邊說了幾句什麼,也是一臉的擔憂。
苗鎮遠的身體僵了一下,擺了擺手:“先將世子妃捆了,本王進宮一趟。”
他聽說太皇太后瘋了,當然心下不穩了,他還是與太皇太后有合作關係的,他一腳踏了好幾條船,生怕哪隻船翻了,自己會無路可走。
這樣腳踩幾條船,只要不都翻進水裡,鎮南王府就會有希望的。
皇宮裡東方翌和西門飄雪趕過來時,太皇太后已經將她自己的衣衫抓破了,身前血肉模糊,很是嚇人。
宮人不敢上前,都一臉的驚恐。
反觀太皇太后,似乎更驚恐,她的五官是扭曲的是痛苦不堪的。
“怎麼會這樣?”西門飄雪也有些意外,卻沒有上前,太皇太后一心要置肖凝於死地,西門飄雪當然不會出手相救的。
東方翌則指揮御林軍去控制住太皇太后。
雖然東方翌也希望太皇太后死掉,可是也不能這樣死去,這樣真的太可怖了,會讓後宮人心慌慌的。
幾個御林軍上前,將太皇太死死按住,更是用鐵鏈子捆了。
不多時,太皇太后就只能慘叫,卻動彈不得了。
其實西門飄雪也想起了藍阡文給肖凝的那個小瓷瓶,據說是能控制住中同心蠱的人的,只是他想不通,肖凝怎麼突然動手了……
這樣一想西門飄雪似乎想到了什麼,後退了一步:“皇上,臣還有些事情沒有處理,先行告退,臣提出的事情,還請皇上三思。”
他這一次可是做出了極大的讓步了。
“王叔放心,朕答應,只要王叔說話算話。”東方翌也出了太皇太后的寢宮,一邊吩咐喊太醫,畢竟發狂的人是太皇太后,怎麼着也要查一查怎麼了,不能草草了事的。
不多時,西門飄雪便到了肖府,聞着空氣中淡淡的血腥味,心就沉了下來,他其實早就接到消息說肖凝受傷了,他只希望肖凝不要傷的太重……
“西門,你回來了。”葉寒天和江良同時上前,看到西門飄雪時都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凝丫頭呢?她的傷重不重?”西門飄雪一邊問着一邊大步踏進了肖凝的房間,他的臉色也有些蒼白。
他也聽說太皇太后派了上百名大內侍衛來肖府。
推門進去,就看到肖凝裹了一件長袍,正在欣賞地上圓圓的小蟲子。
那小蟲子在地上不斷翻滾着,身上已經有半邊着起火來,而肖凝看的正在興頭上。
有人推門,肖凝和白雪都下意識的擡頭看去,見到門邊的西門飄雪時,肖凝的心也就安穩了下來,一邊對着他招了招手:“過來看,這小蟲子有多麼痛苦,太皇太后和肖嵐就有多麼痛苦呢。”
“我知道了……看來你已經研究明白了。”西門飄雪還是覺得頭皮發麻,這苗疆一帶的蠱術果然了得,就靠着一條蟲子,就能讓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真的太狠辣了。
“嗯,我也是靈機一動。”肖凝看着那蟲子冷笑:“我要將他們加諸在我身上的一切歸還給他們……”
江良和葉寒天沒有隨進來,白雪更是很有眼色的出了房間。
房間裡只剩下肖凝西門飄雪和地上不停翻滾的小蟲子。
“凝丫頭,我來晚了。”西門飄雪說的一本正經,一邊上前,扯開肖凝裹着的衣衫,看到那些透着血絲的紗布,滿眼心疼。
肖凝下意識的又將自己裹了起來,搖了搖頭:“沒有關係,我這不算什麼,他們更痛!”
“我在後宮看到太皇太后發狂的,已經半自己抓了血肉模糊了。”對肖凝的動作西門飄雪也不惱,只是將她緊緊摟在懷裡,一臉的心疼。
想也知道,肖凝剛剛多麼痛苦,那麼讓太皇太后也償償這痛苦的滋味,再公平不過了。
肖凝也沒有推開西門飄雪,就依在他的懷裡,輕輕眯了眸子假寐,可能是失血過多,她很疲憊,一邊又看了一眼地上的小蟲子,揚起手,一根繡花針擲了出去,將那滾來滾去的小蟲子定在了地面上,小蟲子當時便死了過去,沒了動靜。
“怎麼了,就這樣放過他們了?”西門飄雪摟着肖凝,看着地上一動不動的小蟲子,在些意外,多折磨一陣子,他們這輩子可能都不敢再打肖凝的主意了。
“恩,這一次就這樣,若有下次,就好好的讓他們體驗一下。”肖凝冷哼,趴在西門飄雪的懷裡閉了眸子,不多時便睡着了。
有西門飄雪在,她就安心了,所以睡的很香甜。
後宮的太皇太后和鎮南王府的肖嵐都停止了發狂和慘叫,也停上了傷害自己,不過此時兩人都被冷汗打溼了,雙手能觸及之處都抓的血肉一片。
很是滲人。
那邊肖凝一弄死了蠱蟲,這邊兩個人就恢復正常了,只是要好好休養些時日子了,光心口的傷就得好好處理一下。
清醒過後的太皇太后明白,這是肖凝在報仇了。
她也隱約知道肖凝手中那瓶蠱蟲的作用,沒想到這個賤丫頭這麼快就研究明白了。
她還得受肖凝擺佈,心下不甘,卻是想到剛剛,心有餘悸,甚至不敢去看自己身上橫七豎八的傷口,好在她剛剛沒有戴着護甲,否則一定將自己抓死了,即便沒戴也傷的極重。
那種生不如死的感覺,太皇太后真的體會的淋漓盡致。
此時此刻,癱軟在那裡,每一根神經都在叫囂着疼痛,痛,從四面入方襲來,她卻是過份的清明,只能感受着這種痛意。
東方翌看着躺在那裡滿臉是汗的太皇太后:“皇奶奶,你怎麼樣?”
他的心底也有些緊,這個肖凝有如此手段還真是夠可怕的,一隻小小的蠱蟲竟然能做到這般,讓他十分的感興趣。
更想着西門飄雪提出的那件事,或者他可以加點條件的……
太皇太后沒有什麼氣力說話,只是搖了搖頭,死死閉了眸子,她其實很害怕,真的害怕,如果這樣下去,自己早晚得被肖凝玩死。
心底的恨就更深了,雙手緊緊握成了拳頭,眸底一片冷芒。
御醫開始爲太皇太后清理傷口,卻什麼也不敢問,因爲皇上不讓多嘴,甚至今天發生的一切,全部封口,不允許任何人說出去。
隨後苗鎮遠也趕來了,看到太皇太后半死不活的樣子,也是心裡沒底兒,這樣一來,太皇太后和肖嵐就被肖凝吃的死死的了。
想來不多時,肖凝就會來提要求了。
雖然東方翌封了口,世上卻沒有不透風的牆,當鎮南王苗鎮遠打探到太皇太后的症狀和肖嵐一樣時,也是後怕不已。
苗雲理此時也正抱着肖嵐,一臉的不可思議:“嵐兒,到底是怎麼回事?”
肖嵐痛苦難當,卻沒有昏迷過去,咬牙切齒:“一定是肖凝那個賤人乾的,她能控制我身體裡的蠱蟲……”
說這話時,全身都滲出了冷汗,痛,真的好痛,肖嵐現在恨透了肖凝,卻不敢做什麼。
太皇太后剛剛派大內侍衛去刺殺肖凝,他們轉眼就如此的痛苦不堪,一想就是肖凝的所爲了,而且上一次騙了肖凝入宮時,她也是用這個蠱蟲威脅的皇后娘娘。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必須得除掉肖凝才行。”苗雲理也冷冷說着,已經派人去宮裡求御醫了,好在肖嵐沒有抓自己的臉,否則就得再次毀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