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塔,”少年將士高喊道。凌風的凌厲徹底的震撼到了所有的人,沒有一絲的猶豫,沒有一絲的動容。長槍落地,凌風就像是在屠宰一條毫無相關的生命,不帶有一絲的感情。
“凌兄,鐵塔雖然狂妄,但他已經受到了應有的懲罰,你能不能饒他一命。”咬了咬牙,少年將士卑微的說道。
“少爺,何必央求於他,鐵塔死不足惜。”按住傷口,鐵塔強行站立起來,滿目仇視的看着凌風。
“姓凌的,我鐵塔確實不如你,今日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就是。讓了老爺和少爺,所有的事情我鐵塔一力承擔。”吃力的提起巨斧,巨斧砍向的方向卻是鐵塔自己。
所有人都閉上了眼睛,“鐵塔...”少年將士怒吼道。
“砰,”清脆的聲音發出,凌風手中的長槍已然出手,槍尖所指位置正是巨斧斧柄。
“爲什麼要救我,這不是你正想要看到的事情麼。”鐵塔怒吼道,手指一鬆,巨斧滑落在地,鐵塔也順勢倒在了地上。剛纔的自戮,已經耗費了鐵塔的最後一絲力氣。
“救你?不,我從來不救自己的敵人,更何況是時時刻刻都想取我性命的敵人。”看了看少年將士又看了看老者,凌風陰沉的說道。
“那你爲什麼要攔下我?難道你還想要再次的羞辱我不成。”喘息着粗氣,失血多過,鐵塔已經幾近昏迷。
沒有再理會鐵塔,凌風將視線轉向了少年將士。“我想我們現在應該可以好好談談了吧,你想要看到的資本,我已經全部讓你看到,亦或者是你想親自的試一試?”眯着眼睛,凌風發出了一聲冷笑。這已經是他所能給出的底線,若是三人還是不識時務,凌風也不介意將三人在此徹底暗殺,也省的日後再次爲敵。
查看了一下鐵塔的傷口,發現鐵塔只是昏迷,少年將士才放下心來。“多謝凌兄不殺之恩了,小弟在此再次爲鐵塔所做只是表示歉意。至於我的身份,凌風所料不差。我正是浩然國的預備皇室繼承人之一東方諾,而這位便是我的父親,潮州王東方孤城。”
“果然是高官,只是不知道二位王爺皇子來我這南隅又是爲何,莫不城只是遊山玩水不成。”把玩着手中的長槍,凌風譏笑道。
看了看自己的父親,東方諾纔再次言語。“此行南隅,我們一來是爲了瞭解一下南隅的勢力,其二是找尋可以共謀大計的對象。果不其然,我們找到了你。”
“大計?你所說的大計該不會就是將我就到此處吧,有心共謀,卻還是要耍這些小孩子般的手段,我還真是對你們浩然國高看幾分了。”
一道寒光掃來,東方孤城睜開眼睛,陰冷的看着凌風。“少年,有時候說話記得我多注意一些言辭,浩然國又豈是你可以隨便污衊的存在。對你進行考驗,是爲了尋找一個合適之人,此事事關整個浩渺的安危,倘若是你,你也並不記得會比我們少做什麼。”
凌風沉靜了,東方孤城從頭到尾都未說過幾句話,卻讓東方諾代替自己發言。這種情況是凌風深深的感受到了危急。在這個場上,讓凌風感到心驚的不是武力驚人的鐵塔,更不是睿智沉着的東方諾,而是這個一個不曾言語的老人。說不是爲什麼,在東方孤城的身上,凌風感受到了強大的存在,不是武力,而是野心,強大的野心。
深呼一口氣,凌風才壓下自己的心驚。“或許吧,因爲我同樣也是一個多疑之人。看的出來東方大人真的很愛自己的帝國,就是不知道是愛自己的國君呢,還是更愛自己的天下?”
沒有理會東方孤城眼眸中的寒光,凌風直直的看向東方諾,“談談你的條件吧,想要合作,至少讓我感受到你的誠意。”
“浩渺大勢不用我說你自然你是清楚的,我想,你現在應該是在考慮是直接和我東洲交戰還是先攻西洲吧。很明顯的說,南隅固然已經一同沒錯,可你的勢力對我一個帝國來說還是小之又小,這也是爲什麼你統一了南隅,卻沒有其他帝國來找你商討盟約的原因了。所有人都認爲浩渺大陸之所以會征戰不斷都是因爲帝國之間的利益衝突,我想你應該不會這樣想的,對吧。”擡頭看向凌風,東方諾笑着問道。
“這就是你來找我的原因?”凌風笑了笑,“倘若真是這樣,我還是建議你回到東洲去吧。浩渺樓的事情我確實清楚沒錯,凌風雖然不怕死,但也不願無緣無故而死。你也說過南隅現在的勢力距離你們帝國之間都是相差甚遠,更何況是浩渺樓,我不能用自己兄弟的性命去開玩笑。”
“若是我們浩然助你打下西洲呢,”絲毫沒有在意凌風的拒絕,東方諾自顧自的說道,“你方想要攻佔西洲,我們東洲便是你不可避免的隱患。倘若答應你在你進軍西洲的時候,卻不動你南隅一絲一毫,甚至危急情況之下,我浩然還可出兵助你,不知道你覺得這樣的誠意怎麼樣呢。”
“你那什麼做出這樣的保證?”凌風冷語道,東方諾所言沒錯,不管是什麼情況,東洲之勢確實是凌風最爲忌諱的存在,像是一根眼中釘,肉中刺,拔不出,咽不下。
“沒有憑藉,戰場之上即使黑子白紙也只是一個空文,一席白紙罷了。我能夠用作保證的只有我這個人,我東方諾雖然不才,但同樣也是浩然國下一任國主的第一順位繼承人。不知道我的名字加上我的人格夠不夠你信任的尺碼。”
“好,只要我能夠順利吞併西洲,今日所約之事我定然會履行承諾。”揮了揮手,凌風轉身跳上戰馬。“二位,南隅想必你們相當熟悉,凌某就不在多送了。”
回去路上,凌風沉思着一切發生的經過。時間太短,事情太多,凌風同樣需要事情去整理一切。
“大人,我想問一個問題,”瞿溪唯諾的看着凌風,“大人,你爲什麼要答應東方諾他們呢,他們此行本身就是不安好心,若不是大人您提前奪下了南隅,恐怕南隅早就落到了他們的手中。”
“爲什麼?”凌風冷笑兩聲,“瞿溪,眼光放開一點,世界上沒有什麼是永遠的敵人。東方諾想要利用我,我又何嘗不是在利用他們,唯一的結果就是誰在操縱着這最後一盤的棋局。最後縱棋之人,纔是最後勝利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