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您找我?”管家初走不久,瞿溪就已經來到了門外。
“進來吧,”沒有起身,凌風靜靜地爲瞿溪倒了一杯熱茶,以驅趕外面的風寒。“瞿溪,你可還記得前些日子我命你調查的少年將士以及他的隨從。”
“自然記得,那個將士來歷過於神秘,即使我們已經動用了天譴的力量,也不能盡數查出,現在只知道他應該是東洲之人,其他就一概未知了。大人怎麼會想起他們,莫不是...”
“他來了。”將信封遞給瞿溪,凌風獨自站起身來欣賞着之前自己下過的棋局。“瞿溪,此人來路非常,甚至有可能是浩然皇室之人,你能不能看的出來,此人來南隅究竟所圖爲何啊?”
“所圖?”瞿溪皺了皺眉,“大人,這南隅戰亂頻繁,實力混雜,周遭更是沒有幾個富庶的城鎮。如是皇室之人必然是爲了南隅本土而來,予以搶佔南隅。南隅地處十萬大山,雖然消息閉塞,但卻是一個良好的屯兵之所,以南隅勢力作爲伏兵正好也是爭奪天下最爲重要的一顆棋子。”
“不錯,看來這個東方家族之人着實不簡單啊。能夠從容的登上太康山頂而不受懷疑,能夠輕易走下重兵埋伏而不受盤問,此人着實不淺。留下之人,遲早也會是我的心腹大患。”
“我去殺了他,”放下手中信封,瞿溪就要有所行動。
“不急,遲早都會有此一見,現在反倒不用急了。明日是和是戰自見分曉。
東南界碑,碩大的石碑矗立此處,昭示着東南的界限分明。大雪過後,整個天地一片白雪皚皚,銀裝素裹,分外迷人。
“大人,這些人究竟什麼意思,選在此處也就罷了,也遲遲不肯出現,難道東洲之人就那麼沒有禮貌麼。”裹了裹手,瞿溪皺眉道。
朗笑兩聲,凌風側身下馬,走到了界碑之處。“各位,你們既然邀請凌風前來,又何必躲躲藏藏,莫不是顯得你浩然示弱不成。”
“好好好,”拍手聲漸起,一行三人出現在了凌風的眼前,一位老者,一位巨漢還有一位少年將士。“果然不愧爲凌風,能夠在這麼短的時間之內找到我等,你也算是一方豪傑了。”老者撫須大笑道。
“我家大人自然是一方梟雄,這件事情天人共知,又豈用你再多說。”瞿溪反口相譏道。
“真是給臉不要臉,區區一個下屬也敢和我國...”話爲說盡,卻被老者一眼激了回去,趕忙趕忙停口。“爾等找死,”提起巨斧,朝着瞿溪頭顱直直劈下。
巨斧來勢洶洶,瞿溪自然不敢小覷。趕忙側轉身形,長戟輕點,藉助反身之力退下了戰馬。人是活着避開了攻擊,戰馬卻在巨斧的攻擊下一命嗚呼,重重倒地。
“好厲害,”顫抖着手臂,瞿溪的手腕之處已經溢出了血跡,顯然受力太大,虎口已然受傷。
“各位就是這樣的待客之道麼,”長槍直立,凌風冷冷的盯着面前的鐵塔巨漢。“各位對我的身份瞭如指掌,現在還打傷了我的兄弟,你們是不是應該給我一個交代啊。”
惱怒的看了一眼大漢,少年將士躬身上前。“凌兄勿怪,鐵塔就是這樣的個性,我代他像你的兄弟賠罪了。至於我等的身份,我想凌兄也已經派人調查了不是,和凌兄猜測一樣,我等卻是皇室中人,至於是何身份,說實話,凌兄現在還不夠資格知道。”少年將士笑着搖了搖頭。
將視線轉向老者,凌風能夠清楚的感受到老者在三人中的地位。那是種上位者的威壓,即使不言不語,也沒有人敢忽視他的存在。“你也是這麼認爲的?”凌風冷笑着看着老者。
“這是你們的事情,你又何必問道我,”老者無謂的笑了笑,“我只是一個陪着兒子歷練之人,他的事情,我不會有任何的參與。”
“那你認爲我怎樣纔有資格。”凌風徹底被激怒了,反倒大笑了起來。長槍遙指,一道睥睨天下的霸氣透露出來。
沒有受到凌風氣息的影響,少年將士遙指向往,絲毫沒有膽怯之意。“凌兄的計謀我在泰康一戰已有領教,可是凌兄的武功實力我卻還未所知,他是我身邊的一名護衛,打敗他,你纔有資格真正知道我的名字。”少年將士指着身邊的鐵塔,朗聲說道。
“大人,我來。”強忍手臂的疼痛,瞿溪大步上前,站在了凌風的前方,戰意高漲。
“你不是我的對手,少爺沒有叫我殺人,你回去吧。”放下巨斧,鐵塔溫聲溫氣的說着。
“少自大了,”冷笑一聲,提起長戟,瞿溪大步的衝殺過去。一行三次轉換方位,瞿溪的身影就像是一直靈猿,對站着穩重如猩猩般的鐵塔,長戟突刺,瞿溪嘴角已經流露出勝利的微笑,下一秒,瞿溪的笑容卻凝固在了臉上,換成了一臉的震驚。
“怎麼可能,”瞿溪怔怔的看着鐵塔手中握着的長戟,一臉的不敢置信。
“你就這樣一點本事麼。”右手高擡,瞿溪的身影竟然伴隨着長戟飄起,“滾...”巨喝一聲,伴隨着長戟,瞿溪連人帶戟一同甩飛了出去。
“瞿溪,”凌風驚叫道,“鐵塔,你真的該死。”怒意更盛,凌風雙眸已經變得血紅。“記住你是怎麼對他的,你的下場一定會比他慘上百倍。”
同樣的一個巨斧劈下,凌風卻選擇了不閃不避。冷笑一聲,凌風不退反進,長槍直指鐵塔咽喉。攻敵所自救,長槍本身就要比巨斧攻擊範圍大,凌風完全可以在鐵塔戰斧劈下的瞬間,快速的結果了鐵塔的性命。
察覺危險,鐵塔竟然出現了難以想象到的靈活,一個後空翻堪堪躲過了凌風的攻擊。“你就這麼一點本事麼,”冷聲響起,凌風已經莫民的出現在了鐵塔的身側,長槍直挑鐵塔軟肋。
一道血液飛濺,雖然躲過了攻擊,但腰肋處還是被挑起一塊血肉。“你不是很有本事麼,”冷聲再起,鐵塔根本未能作出反應,凌風就已經出現在了他的身後,這一次,削下的卻是鐵塔的肩臂。
凌風就像是一道幽靈,每一次的攻擊一閃即逝,但卻每一次的攻擊都出其不意。起初的幾招鐵塔還能勉強承受,可是十招下來,鐵塔的身上卻早已經遍身傷痕。“這就是你所說的能耐?”再一次,凌風冷冷的出現在鐵塔的面前,長槍直指咽喉。
“凌兄且慢,還請饒恕鐵塔一命。”看見鐵塔被俘,少年將士趕忙出言阻止道。
“饒恕?”凌風冷冷的看着對面的鐵塔,一腳踹到了鐵塔巨塔般的軀體,“道歉,剛纔如何羞辱我的下屬,我就要你百倍的償還。”
“少年,你似乎有點過分了,”老者眯着眼睛,眼神中不是閃爍着光芒。
“過分麼?”凌風冷笑起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那是他自己在找死...”長槍輕點,鐵塔的左手手筋已被挑斷,血流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