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特霍爾連忙看過去。
屏幕上一道黑影閃過，消失不見。
“好快！”
懷特霍爾眉頭一揚：“難道是鐵拳？”
“……看體型的話，應該是女人。”
巴克希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說真話：“‘黑空’艾麗卡，很可怕的一個女人。”
懷特霍爾點頭。
雖然從科學角度上分析，鐵拳也有可能是女人。
現在的醫療條件早就能做到，不管是男變女還是女變男，都不難，而且誰也不能保證，鐵拳不是女裝大佬或者僞娘。
手下人稟報，鐵拳的皮膚比女人還嫩……
但綜合所有分析，更大的可能還是艾麗卡。
因爲那人的手上似乎攥着兩把細劍。
艾麗卡確實很可怕，甚至很瘋狂。
就在他們說話的時候，那個女人居然悄無聲息的來到了一個神盾局外勤小隊後面，然後……
進攻！
外勤特工沒一個簡單的，高科技裝備讓他們第一時間發現了艾麗卡。
然而艾麗卡的速度太快，特工們根本來不及反應。
前後只用了不到15秒，特工全滅。
“出手果斷，訓練有素，雖然很少用槍，但顯然對槍很瞭解。”
巴克希善於抓住每一個表現自己的機會：“她身上有神盾局特工的痕跡，她一定加入了神盾局，現在是弗瑞的秘密特工！”
“這個女人我要了！”懷特霍爾眼睛一亮。
他完全沒有性趣，只有興趣，解剖研究的興趣。
人類用了幾百萬年，才擺脫被原始慾望支配的獸性，現在很多人居然在生殖和求偶交歡上浪費時間，這讓他很心痛，認爲這是墮落，是蛻化。
在他眼裡，器官只有形狀和顏色的區別，從來不會聯想到其他。
這不是他想要的世界，也不是他認可的人類，必須改變。
資料顯示，艾麗卡掌握了“氣”，但他沒想到，艾麗卡居然強到了這種程度，難道是“黑空”的原因，“獸”的力量在她體內有殘餘？
最讓他感興趣的是，艾麗卡看起來非常平靜，但他能感覺到那種深入骨髓的瘋狂，這和他很像。
其實他一直想解剖自己，要不是怕一不小心把自己玩死了，早在19年前就下手。
“比起復仇之靈，似乎‘獸’更適合我？”他這樣想。
每個人的心裡都藏着一個“獸”，有人被“獸”控制，有人控制了“獸”，這纔是人和人的本質區別。
他自信是後者。
“另外兩個人出現了！”巴克希提醒。
懷特霍爾揉了揉脖子，總覺得越來越冷了，心越來越慌，難道移植的器官出問題了？
回去得好好檢查。
屏幕裡同時出現了三個身穿制服的蒙面身影，另外兩個顯然是夜魔俠和棍叟。
這三個人目的明確，方向明確，好像從一開始就知道敵人在哪兒、有多少，下手又快又準，得手就走，沒有一秒鐘停頓。
“據說夜魔俠的感知能力驚人，比資料裡還要更強一些，皮爾斯的人完了。”
巴克希臉色凝重：“博士，我建議發射傑里科導彈。最重要的幾處地方已經鎖定，冬兵、黑暗神書和方尖碑很可能在那裡。只要避開那幾個地方，就不會有問題。”
“它真的像你說的那樣好用？”懷特霍爾不太關心高科技，對這方面不瞭解。
巴克希點頭：“有人說最好的武器你永遠用不到，託尼·斯塔克卻說最好的武器只需要用一次，他指的是傑里科導彈。”
“別看它不大，實際上蘊含斯塔克工業的最高科技，包括最好的制導系統和迅速反擊技術，軍方有人認爲，有了傑里科導彈，就有了在任何戰場上取得勝利的殺手鐗。”
“軍方有我們的人，拿到了傑里科導彈的詳細資料。這種導彈用金屬氫作爲炸藥，不像核彈那樣有污染，威力雖然比不上核彈，但卻不會遭到國際制裁和抵制，而且非常精準，覆蓋面極大。”
“雖然我們只運過來3顆，但實際上只需要1顆，就能覆蓋10個實驗室，產生的衝擊波能殺死任何人。”
“別說鐵拳和惡靈騎士不在，就算在，這種密集的轟炸也活不下來！”
懷特霍爾“嗯”了一聲：“發射！”
發射架擡起，上面是三枚傑里科導彈。
雖然自信一枚足夠，但爲了保險起見，巴克希還是命令同時發射，密集覆蓋，不能有任何閃失。
雖然沃德和另外幾個人還活着，但這不重要。
一名操作人員準備按下按鈕。
忽然，他感覺到有人往脖子上吹了一口冷氣。
渾身的汗毛瞬間豎起來，這絕不是自然風冷，這種冷彷彿不是肉體上的，而是靈魂上的。
一隻手握住了他的手。
輕輕拿開。
“這麼貴的東西，不能就這麼浪費了。”一個聲音在耳邊響起。
操作人員想做點什麼，但完全不敢動，也不能動，因爲一種奇怪的力量控制了他的身體，感覺自己的靈魂被綠了一樣，這種發自內心的恐懼無法形容。
另外一隻手溫柔的放在了他的脖子上。
輕輕一捏。
伴隨着咔嚓聲響起，脖子一歪，進入永恆的夢鄉。
“鐵拳！是鐵拳！”
“該死，他怎麼混進來的？快，殺了他！”
“快掩護博士撤退！”
看到那個忽然出現的微胖身影，巴克希連忙大叫。
這怎麼可能？
能來到這裡的都是精銳，怎麼可能連一個人混進來都不知道？
而且那個人就在自己的注視中忽然出現，就好像變魔術一樣。
難道……
這個世界上真的有鬼？
鐵拳是鬼？
越野車發動，朝着遠處狂飆。
上百杆槍同時轉向，自動步槍和手槍同時射擊，還有重機槍。
上千顆子彈朝着老王宣泄，在天空中交織成一張密不透風的網。
“他死定了！”懷特霍爾鬆了口氣。
這些人訓練有素，子彈並沒有全部瞄準鐵拳，而是將他和周圍一大片區域完全覆蓋。
鐵拳再快，也不可能比子彈更快，絕對避不開。
所有子彈都是特製的，更何況還有冷凍槍。
希望不要死的太慘，留個全屍最好，方便解剖。
他就沒想過這場戰鬥會輸，因爲對方只有一個，而他們卻有幾百個。
這些想法在腦海中一晃而過，眼前的一切卻超出了他的想象。
老王搖身一變，變成了四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