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之零元百姓
花分兩枝各表一頭。
離開一號車,尚月神態冰冷款款而行,斑竹和妖孽大氣也不敢喘的跟在身後。
默默無語走了約有七八分鐘,賴尚妮飛來,尚月勉強向斑竹和妖孽笑了笑,再客套兩句,便由賴尚妮帶着飛走。
此時已然出了中州土方、魚躍油建、王城蝸牛三支隊伍形成的大規模車城。
少了車燈映照,視線便昏黑起來。
無聲行走片刻,斑竹突然輕聲問:“妖孽,錄音了沒?”
妖孽點點頭。
斑竹就笑:“那就成,咱伊洛野驢們,也亮亮像吧。”
妖孽大爲興奮,湊斑竹耳邊道:“可是,我不成啊。窩瓜沒在。這種拍磚的活……”
砰的就是敲在妖孽腦袋上,斑竹訓斥:“沒了窩瓜咱就不是野驢?論拍磚,板磚醋瓶,哪個比他窩瓜水平低?你一句句能學會就成!”
“是是,”妖孽點頭只當雞叨米,“背課,從來都是我長項!”
倆人加快腳步抵達伊洛野驢營地,徑直進了酋長的酋長號車裡。斑竹一個眼色打過,正跟他名下8個女人玩兒老鷹捉雞遊戲的酋長,當即趕走8只孤蟻,然後把野驢的人全召見進來。
關嚴車門,斑竹壓低聲音:“這次是個胡攪和的活,咱們得把窩瓜搞砸的事兒給攪和勻了。所以,板磚,醋罈,你倆仔細點聽。”
一衆紛紛點頭。
妖孽打開自己的手機,播放錄製的對話內容。
聽罷一遍,拍磚僅次於窩瓜的板磚和醋罈,這伊洛野驢板塊上一男一女兩大明面殺手只思索不到一分鐘,就已心裡有數。
斑竹搶過妖孽的手機,再着重播放花姐、月亮的話語之後,交給妖孽讓其刪掉這個錄音。
野驢們腦袋湊一堆逐句逐字研究方案。
10分鐘過去,所有細節搞定,再簡單排練一遍沒啥問題,斑竹就帶了醋罈、搓板、奶瓶、潛艇、妖孽這5大女將,嫋嫋婷婷拍開尚月家房車的車門,笑吟吟施施然華麗登場。
幾句家常一拉呱,表情溫柔親切,最易令人大生好感的斑竹就起頭:“月亮啊,不是我這當姐的你。做女人,在這世道上,一定不能輕易發醋。你想,那花姐,聰明着呢,她要真是個醋瓶,怎麼就撩出那一大串,恁容易讓人抓漏子的話來?”
花姐若真是窩瓜原配,尚月又怎會發狠話逼宮。爲這窩瓜,她付出多少。豈知鬧最後敢情還是窩瓜在胡搞,冒充人家死窩瓜身份,然後又相中花朵那傳奇般能力,心眼孬壞孬壞的就想來個人車兩得。但是,你能力再大又怎樣,我們仨就好惹?以前沒變成新人類還好,萬事能忍、啥都能忍,但這次膽敢讓步,今後別妻,妾的位置也休息。
離開窩瓜能不能活?
能,不得活的還更好。
但既然宛若命運般選定,令窩瓜來到她這家庭,一個合適的新人類配偶,那是容易弄到?
哦,以後我這能成六階的絕世高手一家三口都白送給你,到最後卻連妾的位置都保不住?
這算啥?
世上有這麼蠢的事兒?有這麼腦殘帶智障的人?
所以尚月,那是真生氣。
但生氣歸生氣,眼下來的這些個都是窩瓜的狐朋狗友,既然來勸,就不能攆人走。
勉強笑笑,“漏子?我怎麼就不知道。”
便是一片笑聲。
“你想啊,”斑竹掰着指頭一句句解釋:
“第一句,‘對這什麼三妻四妾法根本不感任何興趣’——狠委婉、多實在。”
搓板就滿臉認真表情,一攤手:“我對數理化也不感興趣啊。想當初爲了考大學,不還得學,而且還得用更多時間學?你看後來,光家教不是一門一個的請?就算工作了,有幾個人幹個啥,還非得有興趣了才能去做?我對啥感興趣,歌星舞星影星。啥用?沒那天賦。再感興趣,往死裡去努力,也做不到嘛。”
尚月一愣,這是打嘴官司來着。
有這麼勸人嘛。
斑竹哪肯給這月亮思索餘地。
實在話的證據表達完畢,立即就掰下第二根指頭:
“這第二句,‘也休想讓我跟別人一起嬌滴滴喊老公’——會傲嬌、更撒嬌。”
奶瓶就嬌滴滴道:“先不別人咋喊。就一起喊。別人嬌滴滴,她甜膩膩。別人嬌滴滴,她嗲兮兮。誰能評定,什麼叫做嬌滴滴?”
醋罈滿嘴子酸溜味補充:“就算能評定,咱錯開個十分之一秒。再不然她花姐打頭萬福:老公好!”搓板表情嚴肅:“那窩瓜就舉槍回禮:爲老婆服務!”妖孽笑的直打跌:“那咱就湊上成千上萬,一起揮舞手臂異口同聲列隊山呼:老爺萬上萬下卍木卡!”奶瓶表情作幽怨狀語氣嗲兮兮:“然後那窩瓜一揚手:同牀們辛苦了!”語氣一換猶如畫外音:“……這時節,禮炮齊鳴煙花璀璨。”潛艇冷冰冰接道:“禮畢。朕射射你們了!”
靜寂剎那,斑竹總結陳詞:“——這叫嬌滴滴?野史上,也不能那麼寫啊。”
呃……,尚月欲言,卻又實在無語。
她傻傻看着眼前這六大女將,突然發現,原以爲自己嘴皮夠順溜,咋就遇到個窩瓜這羣狐朋狗友也覺自愧不如?
火候還欠?成,那咱就繼續熬漿糊。斑竹臉色一正:“還有這第三句,‘打算娶我做老婆,抱歉,您跟別人註冊過沒有?沒有的話,事先好了,誰都別打這個點,揹着我你跟一萬個女人上了牀都沒關係,別讓我當面看見了。’……怎麼來着?”轉頭問潛艇。
“——絕驚豔、真盛典。”潛艇冷冰冰捧哏。
然後奶瓶就一臉不以爲然色:“沒跟別人註冊過,可以揹着她,跟她男人上那牀去;連數目都掐死了,就一萬個。”妖孽滿眼色迷迷:“別一萬個,就一千個,都得把他整個人都榨成汁,也不夠赦誰無罪。”
搓板捶打着妖孽:“別讓她當面看見嘛。”
奶瓶嗲聲嗲氣喊:“哎呀呀我怎麼看不見?”
潛艇冷冰冰迴應:“屋裡頭呢,門關嚴、窗有簾,——天黑、木燈、木電!”奶瓶:“那我點根蠟燭找找看?”醋罈長髮一甩,做回過頭來的張牙舞爪狀:“看見謬,沒在牀了上沒上了牀。”妖孽擺動一下蛇一般柔腰:“沙發上凳子上茶几上,誰規定鍛鍊個身體,還非得去那體育場?”醋罈換個姿勢繼續張牙舞爪:“牀了上咋地,男人戴了墨鏡和口罩,倆人玩兒的就是角色扮演強強的情趨哎喲喲的調兒!”妖孽當即做前傾後翹姿勢,“諾,這樣!”潛艇揮拳鼓勵:“對,就從她背後抱着來!”
搓板頓然一哆嗦:“哇咧咧,花樣繁多、情調麻多。”
醋罈當即叉腰做八婆:“不娶你做老婆,就拿你當妻妾,我看你還有啥可!”醋罈又是滿嘴子酸溜味:“註冊過更簡單,拉她一起,跟那9999個,上了牀去!”
……
攤攤手,滿臉無奈看看尚月,然後斑竹眯縫起眼睛,很是林憶蓮狀勸慰尚月:“妹妹你,我都覺得,花姐比你還明理呢!你要再生氣,止定是你醋海。你想啊,起碼月亮你就做不到,拉上快一萬個女人,跟窩瓜一起上了牀去。”
潛艇就黑幽冷的捧哏:“她不心疼男人,咱還心疼那木料呢。”妖孽長嘆收尾:“就是嘛,這年頭,連片樹葉都找不到,咱到哪兒,弄那麼老大一張牀!”
撲哧一聲,尚月終於被逗笑。
“梆梆梆!”
敲門聲再響。
門開。
這次進來卻是正兒八經衣着華麗相貌美豔四名女子——王導王伴君帶頭,餘下三人皆是其手下精挑細選瑜伽女。
又有來攪和的啊?
斑竹笑眯眯一擺下巴——撤。
……
……
……
ps:上了牀或者牀了上,中間都沒有那個“了”字。本書很多類似的多餘字或者錯別字,都是爲了規避和諧。大家理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