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頭娘見一個傳聞強者自己送上門來,喜不自禁,說着說着便開懷大笑,咯咯不停了。
旁人見此,紛紛爲之汗顏,饒是一直波瀾不驚的韋村主都無能例外。
試問,世上有幾人能夠談着“凌遲”此等殘忍之事,卻春風滿面的,就好像談着啥子天大喜事一般,這根本不是普通人能夠做到的,不,應該說不是人能做到的。不過,也正是因爲骨頭娘如此變態,才讓一干領導望塵莫及,從而對其“忠心耿耿”,不敢有半點異心。
“縣主夫人,小老覺得此事欠妥。一來,從名義上講,凌遲便是凌遲,凌遲幾刀跟凌遲至死意義差別不大,只要行了凌遲之刑,‘天江縣’便會舉衆來犯,討要公道,定不會因爲我們沒有凌遲到底,留他縣主性命而感恩戴德。二來,想必這位‘天江縣’縣主早已落入我們掌控之中,已經可以當成自己人看待。我們凌遲自己人,受損的始終還是我們自己,還望縣主、縣主夫人和各位同僚三思。”韋村主雖則忌憚骨頭孃的變態,可他卻也知道自己的存在意義,故而略一思慮後,便雙手抱拳,聲如洪鐘、沉穩有力地勸止到。
骨頭娘一聽,花樣笑容霎時間便消失了,只是她也沒有暴跳如雷,或者做出啥子出格的事情,僅僅望着古玉,陷入了思考。
衆多領導本來已然開始躍躍欲試,打算爭這個頭功,現在見狀,倒是面面相覷起來了。
反觀古玉卻是一副看戲模樣,如今誰去誰留,他心中已有梗概,不過出於妥當起見,他還想再看下去,畢竟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多看幾秒,都多見幾分,卻也不是壞事。
就這樣,在一陣靜默後,骨頭娘終是輕啓檀口,滿臉詭笑地說道:“按照韋村主的說法,確實也不好執行‘凌遲’,但這個小帥鍋實在可惡,若是這般白白地放過,卻是難泄本夫人心頭之恨。這樣吧,我們就在小帥鍋那個邪惡的地方隨意切上幾刀,稍作懲戒便是。那樣的話,我們便不算動了‘凌遲’,又不會讓他影響到戰力,還可以發泄夫人心頭之恨,實乃一舉三得。”
韋村主一陣苦笑,旋即聲如洪鐘、沉穩有力地回到:“縣主夫人,這說法有些自欺欺人,明明便動了大刑,哪來稍作懲戒,還望縣主夫人再做思慮。”
“放肆——,韋村主,你多次以下犯上便也就算了,如今更是說縣主夫人自欺欺人,你膽子也忒大了吧,就是我們這些同仁都看不過眼了。再說,如果你那地方被人無意中割了幾刀,你會跟人說?即使你想說,縣主夫人也定有讓你說不出的辦法。所以,拜託你不要將事情想得太過複雜。呃……還望縣主和縣主夫人恕罪,本村主實在是見不得有人褻瀆縣主夫人,這才控制不住心中野獸,咆哮了幾聲,真不是有意之舉,望縣主和縣主夫人恕罪——”
黑猴早就想加害古玉,可卻苦於沒有機會,無奈之下,只能一直伺機而動,隱忍多時。現在這麼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擺在他的眼前,黑猴自是不可能錯失,當即便死死抓住韋村主的一個措辭不當,狐假虎威,狗仗人勢,連轟帶炸,說得韋村主一時之間也只能乖乖地閉上嘴,不去火上澆油,免得燒了眉頭,害了性命。
“小黑猴何罪之有,你爲本夫人打抱不平,賞你還來不及,怎可能罰你。哈哈——”
一直被韋村主壓着,骨頭娘這等女王級人物心中自是早就窩了一肚子火,如今見韋村主被說得灰頭灰臉,心中一股暢快油然而生,對於黑猴的壯舉不禁讚許有加,轉而望向古玉,揶揄之光大盛,而後更是撫掌大笑,一副好生痛快的模樣。
古玉見此,皺了皺眉頭,卻也沒做什麼。
“謝縣主和縣主夫人不罰之恩!爲了報答縣主和縣主夫人恩情,本村主願打頭陣,第一個去懲罰這個惹惱縣主夫人的罪人,還望縣主和縣主夫人能給本村主這個機會。”黑猴聞言,嘴角微翹,眼中盡是喜色,偷偷望了古玉一眼,隨後便誠懇地請纓出戰。
骨頭娘此時心情甚佳,見黑猴請求,便欲要答允,卻不曾想那個原先跟縣主打橋牌的小辣妹聞言,當即便高舉雙手,搶在骨頭娘答允前大聲說道:“黑猴大哥,你剛纔都得了那麼大彩頭了,這個第一刀就留給小妹吧。小妹先謝過了。”
說着,還畢恭畢敬地給黑猴鞠了個躬。
一時間,深v低胸雪紡衫下的兩團渾圓便完完整整地進入了黑猴眼中,黑猴倒是拒絕不得了。
對於小辣妹的這一手,古玉倒是不感意外。這小辣妹能夠存活在這一羣變態之中,自然會些手段。加之看她身着齊逼小短褲,外加深v低胸雪紡衣,卻又不是爲國家省布料,古玉便大概猜到了她的手段是什麼。當然,闖進議事廳之時,小辣妹大開大闔,舉止豪放,重點部位完全暴露在衆人視線之中,也是對古玉判斷起了一定影響。
小辣妹見黑猴默不吭聲,已是應允之態,當即便歡呼雀躍起來,還肆無忌憚地在衆目睽睽之下朝着黑猴放了個熱情奔放的飛吻,而後才望向古玉,眼中盡是野獸的**。
古玉也不怕這小辣妹,直接與之對視,絲毫沒有畏懼之意。
小辣妹見此,愈加興奮,不禁邁開腳步,朝着古玉走去,卻不想被一隻粗壯手臂攔住,當即便將雪峰託付給了黑手,直直撞了進去。
小辣妹剛想詰問,粗壯手臂的主人,那個之前還跟其一起打橋牌的壯男便猥褻地笑了笑,用一把穿雲裂石的大嗓門搶先說道:“小辣椒,你畢竟是女人,這種事情對你來說,實在居多不便,還是由豬肉哥幫你吧,豬肉哥以前就是賣豬肉的,對這種閹割的功夫也接觸過,總比你要強得多。”
被豬肉哥的大嗓門直接掃中,小辣椒不禁捂了捂嬌嫩的雙耳,臉色頗爲不悅,卻又沒有開口反駁。
豬肉哥看到小辣椒這副模樣,當即便哈哈大笑起來,認爲自己已然得逞。
可就在這時,那個一直站在豬肉哥附近,也是橋牌衆一員的另一名男子卻說道:“豬肉兄,不是兄弟說你,就你那手絕活,手起刀落,那小子命根還有得剩,估計命都沒了。還是兄弟幫你動這個手吧,你老就在旁邊看着,做最後一下便是了。”
豬肉哥一聽,那把天震地駭的大嗓門再次爆發:“螃蟹,哥一直當你是人看待,想不到你丫的就是整隻白眼狼,到最後,居然是你來跟哥爭。那倒是來比一比,誰最後還能站着,誰就去動那一刀,否則,躺着別說話。”
那位叫“螃蟹”的男子本來還想說什麼,卻不料骨頭娘搶先咄嗟叱吒到:“都鬧夠了沒有,你們信不信老孃就先拿你們來動刀,總以爲你們跟縣主關係好,混了個村主就很了不起了,惹得老孃心煩了,老孃都通通讓你們到一邊涼快去。”
骨頭娘專門在“涼快”二字加了重音,那些本來還爭個你死我活的村主當即便個個噤若寒蟬,不復開口,就連聲振屋瓦的豬肉哥也是頓時溫馴得跟調教過的人兒一般。
倒是那位被韋村主攙扶的年輕村主,由於聲如遊絲,一直插不進這場大嗓門爭吵,反而是逃過了一劫,暗暗地鬆了口氣。
“怎麼都不說話了,剛纔不是牛逼哄哄得很?”骨頭娘見這些人在自己威壓下,個個都乖得堪比乖寶寶,氣也就消了不少,眼珠子溜溜,接着說道,“既然都不敢說了,那麼就由老……實人的本夫人來說。本來,這個第一刀誰動都行,但誰知你們居然爲此兄弟都反目成仇了,本夫人痛定思痛,再三慎思,最後決定犧牲自己,親自操刀。”
“不可,萬萬不可啊,縣主夫人。你貴爲縣主夫人,怎能做這等下作事情,這要是傳出去,定會讓我們‘金河縣’聲譽大降。縣主,你倒是勸勸縣主夫人收回成命啊,不然,徒留下笑柄與天下。”骨頭娘話音一落,一直沒有動口的韋村主便疾呼不可,鼓動三尺不爛之舌,拼命說服骨頭娘,甚至連張思齊縣主都不放過。
張思齊縣主聞言,也不能再裝聾扮啞了,只能整了整嗓子,出言勸解道:“夫人,議事廳中,大庭廣衆之下,你金枝玉葉之軀,確實不宜做這等閹豬之事,還是爲夫代你出手吧。來人啊,將閹割用的手術刀拿過來。”
張思齊縣主話語一落,就有一名親衛趕緊轉身,打算出去拿刀。
可就在這時,一直被捆綁在柱子上的古玉卻冷冷地喝止道:“不用了,已經沒有拿刀的必要了。”
那句“閹豬”已然徹底觸怒了古玉,致使古玉決定提前動手,免得夜長夢多,又被這些變態說上什麼侮辱言語。畢竟變態就是變態,再多給點時間,也無法讓他們變好,反而會讓他們原形更加顯露,更多地噁心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