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我在笑你傻，你看不出來嗎？”聶堅一副無所畏懼的樣子。
“什麼？”柳夫人頓時皺眉，臉色相當不好看，威嚴的看着聶堅，大有聶堅說話不能令她滿意，她就動手的意思。
聶堅頗爲大膽的向前走了一步，伸出手指勾起柳夫人的下巴，故意湊的很近，語氣惡劣：“夫人，你現在看起來好像有點緊張。”
柳夫人確實很緊張，她和柳清風的夫妻關係，在柳戰出生後就已經名存實亡。所以，當年輕的充滿朝氣的異性荷爾蒙靠近時，又是如此輕佻的動作，柳夫人一時間不知道如何反應。
聶堅卻覺得有些好笑，原來柳夫人是個外強中乾的女人吶，和夏夜一點都不像。雖然他和夏夜立場不同，但他真的很喜歡夏夜，夏夜活出了她想要的樣子，而他只能在陰暗潮溼的角落裡苟延殘喘。
聶堅鬆開手指，後退兩步，有些嫌棄的在衣服上蹭了蹭，又恢復了精英青年的模樣，態度謙卑，甚至還彎腰行了個禮：“夫人，恕我直言，您馬上就要去死了。”
“聶堅，你瘋了吧？”
柳夫人惱羞成怒，剛纔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她被自己老公屬下調戲了，更重要的是，她好像還臉紅了。
所以聶堅的話，她並沒有細想。
“夫人，瘋沒瘋，我們很快就知曉。”聶堅微微點頭。
沒過多久，張澤來了。
聶堅認識張澤，見狀就走上前，問：“張澤，我能問你個問題嗎？”
張澤下意識皺眉，聶堅作爲柳清風最忠誠的走狗，張澤其實很不喜歡這個人，但命不久矣的人，若有什麼臨終遺言，他可以聽一聽。
“你問。”
“柳清風死了嗎？怎麼死的？是不是被夏夜殺死的？”
聶堅的問題看起來是三個，其實也就是一個意思。
張澤有些驚訝聶堅的敏銳，他剛進來時，掃了一眼屋內的人，大多一臉茫然甚至還極爲不樂意，只有聶堅一臉鎮定。
見張澤沒說話，聶堅又道：“這是我死前最後一個願望，你若知道，麻煩據實已告。”
“是夏夜做的。死沒死，我不知道，但我過去時，正看見夏夜從他身上片下一塊帶血的肉。”張澤道。
聶堅忽然就大笑起來，仰頭狂笑。
“你剛說什麼？什麼片肉？”柳夫人一臉驚懼的看着張澤，難以相信她聽到的話。
“凌遲。”張澤覺得這個詞能很好的形容。
柳夫人渾身一顫，下意識往後退一步。
她不傻，柳清風死了，她現在在這裡，等待她的是什麼命運，不言而喻。原來剛纔聶堅說的都是真的……
聶堅笑出了淚，他在柳清風和柳戰的陰影下，小心翼翼的活了那麼多年，他最期望的是就是柳清風去死。
而今，終於實現，也按照他預期的那樣，是夏夜動的手，他真的很高興。
“我死而無憾，麻煩給個痛快。”聶堅道，閉上了眼。
張澤向看守的人示意了下，看守們拔槍射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