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頭喪屍被打爛的地方是一個內衣店的臺階上,那兩頭喪屍應該是從內衣店裡跑出來的,喪屍身上還橫七豎八地掛着好幾個文胸和絲襪、睡裙;89式重機槍的幾個點射已經把店鋪的門窗、門框打成一片碎石;五六頭穿着各種破爛衣服的喪屍倒在一堆,個個被爆頭或者當胸打爛。看得出白恆濤很緊張,金雨堂想象得出白恆濤害怕這頭喪屍會是小說中描述的移動迅速的T3或者T4,如果那種喪屍真的存在的話,除了重機槍金雨堂除了重機槍根本不知道還有什麼槍能對付它。
在一堆污濁的爛肉裡,有兩頭喪屍確實和旁邊同樣被打碎的不一樣;但是金雨堂也顧不得細看了,只是撿起一根晾衣杆把兩頭喪屍翻了個身,然後舉起數碼相機開始拍攝。
“?――??!”就在金雨堂剛剛拍到第十張的時候,身後負責警戒的兩名戰士槍響了,金雨堂馬上拿起輕機槍警戒。只見兩名戰士照着一個地方近乎胡亂地打這槍,兩張本來就緊張兮兮的臉此時已經變得煞白;剛進來時還很沉着的步伐和開槍速度此時也變得忙亂起來。
“怎麼了?”金雨堂一邊手不停歇地拍着照片,一邊舉着輕機槍問道。
“隊......隊長!剛纔兩個人從那個路口跑過去了!”一個戰士哆哆嗦嗦地說道。
“什麼?人?”金雨堂看了眼200米外的那個十字路口,他什麼也沒看到,但是他知道那個“人”跑向的地方是許書成的隊伍所在地,金雨堂趕忙拿出對講機喊道,“老許,小心!有兩個特殊喪屍跑過去了!”
“看見了!完畢!”許書成簡短地喊了一聲就掛斷了對講機。
許書成對着肩膀上的對講機喊了一嗓子迅速掛斷對講機,回身對着身後的隊員喊道:“不要使用重機槍!放排槍,不要爆頭,打身體和腿!”
“??!”身後的隊員也顧不得搬運物資了,迅速擡起手中的步槍對着兩個迎面跑來的喪屍就是一陣排槍;一時間幹道兩側店鋪的門框、臺階以及幹道上的水泥被打得碎石飛濺,一顆顆跳彈帶着哨音四處橫飛;十幾輛車上的隊員已經慌張了,手中的槍已經絲毫沒有準頭,很多人已經扳開了連發打着長點射,更有的人乾脆就是橫掃;要不是許書成嚴令不許使用重機槍,他們敢用重機槍掃過去。
現實十分可怖,只見迎面飛奔而來的一男一女兩個喪屍絲毫不在意亂彈紛飛,仍舊不管不顧地向着衆人飛奔而來,其速度就和普通人短跑時差不多,其形態和姿勢咋一看去簡直就是活人。
“嗷!”那頭穿着西裝皮鞋的男喪屍哀嚎一聲一頭栽在了地上,身體藉着慣性在地面上滑行了幾十公分;但是倒地的喪屍仍舊拼命地想站起來,怎奈八一槓的子彈已經在它的大腿上撕掉了半拉大腿肌肉,破碎的大塊肌肉耷拉在膝蓋上裡面露出森森白骨。如果不是腿裡面流出的是黑色的血液、還有它破損的身體、青灰色的皮膚,這個姿勢、這個動作真的讓人很難相信這是一頭喪屍。而此時另一頭喪屍已經距離許書成不足30米。
“?!”許書成擡手就是一槍,那個躲過槍林彈雨的喪屍被迎面爆頭,54式手槍巨大的衝擊力把這個穿着黃色小馬甲、牛仔熱褲的嬌小女喪屍迎面掀翻;枯草般的雞窩頭帶着碎骨殘渣濺滿了附近的地面。
“停止射擊!繼續幹活!”許書成扭過頭對着隊員們大喊一聲。看到兩頭喪屍被報銷,隊員們這才鬆了一口氣,趕緊繼續幹活。
“老鋼,劉偉,咱哥仨把那傢伙活捉了帶回去研究研究。”許書成把槍插回槍套,打開悍馬車的車門從儲物箱中拿出一捆尼龍繩;鋼索和劉偉也紛紛跑回去拿繩子。
“你――你――還有你,把那個衣櫃騰空給我們擡過來快點!”鋼索指着三個戰士喊道;然後用手指了指一個賣睡衣的鋪子中一個小號木衣櫃說道。
許書成三人抖開繩子小心翼翼地想着那頭仍然在地上試圖想站起來的喪屍走去;兩個戰士平舉着步槍慢慢地跟着警戒;三個戰士在後面擡着那個木衣櫃跟着。八個人一個比一個緊張,這喪屍能跑這麼快說明它的身體各項機能和人類差不多,那麼它的瞬間攻擊速度也不會慢,雖然許書成他們有生物護甲,但是能小心還是小心點好,小心駛得萬年船啊;這種品種的喪屍都有,保不齊它還有什麼絕招呢,也許能穿透生物護甲也不一定。
又是幾聲槍響,兩名警戒的士兵在那頭喪屍的肩膀和膝蓋各給了一槍,那頭喪屍的肩胛骨和膝蓋骨被打成粉碎;喪屍這才一下子撲倒在地除了腰部和頸部頭部還能動外已經無法移動半分。
“去你M的!”劉偉繞到喪屍身側掄起沉重的輕機槍照着它拱起的脊柱連掄數下,隨着幾聲“咔嚓”聲過後,喪屍的脊柱被砸斷成幾節;鋼索掄起一把鋪子裡的消防斧把喪屍的肘關節、腕關節、脛骨、踝關節一一砸碎;渾身骨骼盡碎的喪屍變成了一個只能慢慢蠕動的肉袋子;它目前唯一能做的就是梗着脖子對着這幾個絲毫不講究“規矩”的人類扯着嗓子嘶吼。
許書成和鋼索把繩子打成活套,然後綁緊喪屍的雙腿和雙臂;趁着他們綁繩子的功夫,劉偉順手拿起一個黃色的文胸抖頭綁住了喪屍仍舊嘶吼的嘴。接着許書成和鋼索把這個喪屍擡進了那個木衣櫃然後用繩子死死地捆住衣櫃,任憑喪屍在裡面用頭撞得衣櫃“嘭嘭”作響。隨後三個戰士膽戰心驚地把這個衣櫃扔上前面的大卡車。
“隊長!小心!”就在許書成拿着晾衣杆挑着那個被打碎頭顱的女喪屍的小馬甲時,一個隊員瞪着驚恐的眼睛指着許書成身後喊道,一邊喊着還一邊掏出了手槍。
許書成也不答話,他已經感覺到了身後的陰風撲過;他們進行過無數次的和喪屍徒手搏擊,普通喪屍那慢悠悠的速度他們根本不當一回事。就在那股陰風颳倒後腦勺時,許書成一個翻身,雙腳一點地向着旁邊一個側滑步滑開,身體一歪躲過喪屍爪過來的雙臂,接着身形一轉就閃到了喪屍身後,接着迅速伸出雙手一手扒住喪屍的下巴一手把住它的額頭,粗壯的雙臂猛然一扭,只聽“咔嚓”一聲,喪屍的頸椎被擰斷,喪屍的身體迅速癱軟了下來倒在地上,只剩下一個腦袋依然在不屈不撓地瞪着許書成。
“我擦你麻的。”許書成飛起一腳狠狠踢在喪屍的臉上,又是一聲“咔嚓”喪屍的下巴骨被生生踢折,這次喪屍乾脆連咬合運動都做不了,只能歪着腦袋躺一邊“哭鼻子”去了。
那個剛把槍舉起來的戰士還沒等開槍,就看到了這令他張口結舌的一幕,看許書成那動作熟練之極,這明顯是在喪屍身上練了很多次才練成的;這羣老傢伙們究竟有着怎樣的故事?什麼樣的絕境才能逼着他們練成徒手殺喪屍的本事?這個戰士哆嗦了一下,算了,還是老老實實幹活吧,人家就是比咱牛逼,這人徒手殺完了喪屍竟然還有心情看女喪屍的Ru房,換咱早就嚇得趴下了。
“老許!搬完了!走吧去倉庫!”鋼索站在一輛東風猛士的車斗上衝許書成大喊了一聲,此時的許書成已經用晾衣杆挑開了那個女喪屍的文胸,正在嬉皮笑臉地欣賞那一堆豐滿的雙峰呢。
“走!”許書成恢復了嚴肅的神情,扔掉晾衣杆快步踏上悍馬車。看着這個沒正行的隊長,圍觀的衆人不禁抹了一把汗――這都是啥人啊?變態麼?
接下來的戰鬥中再也沒有碰見這種行動迅速的喪屍;倒是有幾個喪屍能用疾步行走的速度移動,但都被大家一陣排槍消滅;剩下的普通喪屍更是不足掛齒,只要戰士們不心慌,消滅普通喪屍大夥都是神槍手,槍槍爆頭。
進入倉庫後,衆人一邊清理着喪屍一邊打開各個鋪子租下的倉庫小門;然後軍卡闖了進來,30臺叉車跟在戰士們身後拼命地往軍卡里叉着各種大大小小的箱子。大夥忙了整整一天直到天黑後才把整個服裝市場的倉庫搬完,然後在數千喪屍的追逐下一頭扎進黃河迅速沉底消失在渾濁的黃河水中。
這一戰收穫頗多,除了成噸成噸的衣服鞋子外還有大量的被褥、毛巾等等等等;整個服裝批發市場可是給甘南市周邊幾十萬人供應衣服,說是搬空了整個服裝市場的倉庫,其實大量的一看箱體標籤就知道不適用的衣服鞋子都沒有動,比如皮鞋、女士高幫皮靴、裙子什麼的統統都沒要,只留下牛仔服、衝鋒衣、勞保店裡軍庫裡淘汰下的迷彩服、軍靴這些耐磨、方便的衣服。當然被褥、內衣什麼的是有多少搬多少;運動鞋、襪子、帽子更是搬得乾乾淨淨,這就是人多的好處,搬東西快、搬得多、哪怕突圍也容易得多。
當軍卡藏進黃河後,衆人才紛紛鬆了一口氣,雖然這一戰沒有一個人傷亡,但是大夥也夠累的;男兵們以前終究出去過還算沒事,隨行的女兵們可就不行了,一個個抹着眼淚互相抱着縮牆角哭鼻子去了。
(第四更!12000字任務完成!草草一直再加油,一直不放棄!繼續碼字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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