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輕舞這次沒有再說話,她能做的都做了。看着那些人猶豫的眼神,她的心一黯。
郭成已經聽不下去,上去就是一巴掌。
“臭女人!我郭成早就看你不順眼了。宋隊不搭理你,你還一直說個沒完沒了了。告訴你,沒有我們,你早不知道死在哪裡了。”
“你敢打我?不敢打我!我給你拼了!”
那女人捂着臉,上去就想一頓抓撓,卻是被黃泉一腳踹開。
“哎呦!打人啦!打人啦!還有沒有人管了。”潑婦坐在地上撒潑着,卻是沒有人理會。
“沒有人嗎?看來大家已經選好了路,宋隊長你也看到了,他們寧願待在這暗無天日的地方發黴,也不願意去散發自己的生命餘熱。”黃泉攤了攤手道。
“既然大家已經選擇好了,我也不怪你們,希望你們投靠了吳志雄之後能夠過得好一些。”宋輕舞擦了擦臉上的淚痕,坦然道:“我們走吧!這裡已經不適合我了。”
“宋隊長我和我老婆、孩子想跟着你,我能夠幹活,我老婆也能夠做一些洗衣服做飯之類的,可是孩子?”
就在此時,隊伍中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拉着女人和一個十歲左右的男孩出來對着宋輕舞道。
“只要能夠幹活,不埋怨,我可以保證你們的一日三餐溫飽。當然必要的時候有可能面對那些活屍,你能行嗎?”黃泉看到這一家三口知道,自己的話起作用了。
而且看着那個還算漂亮點的女人,他就知道這家人在擔心什麼。
“我我可以的!”男人看着老婆點了點頭。
“叫什麼名字?”
“李吉。”
“歡迎加入!”黃泉笑道:“看來是沒人了,宋隊長我們該走了。”
“哼!一羣不知死活的人,估計出去沒多久就會被那些活屍吃掉。”潑婦最後怨毒的看着他們離去,嘴裡詛咒道。
出來後,黃泉心情極好。隊伍又增加了五人,而且兩個還是自己看好的精英。
那一家子牢牢的牽在一起,緊跟着宋輕舞和郭成,黃泉在前面開道。
黃泉出來後,就將藏在附近的刀拿了出來。安安靜靜的走在前面不說話。
宋輕舞一路上觀察着黃泉,發現他竟然沒有一點害怕的意思,不由高看了他幾分。
“吼!”
路邊有着遊散的活屍靠近,向着他們這邊過來。
那一家子嚇得縮成一團,而宋輕舞和郭成則是下意識的舉起槍。
“喂!我說你們別這麼緊張行不行,就幾隻活屍就把你們嚇成這樣?還有你們拿槍幹什麼?想把附近的都引過來是不是?”黃泉漫不經心的道。
“不用槍用什麼?用你的刀能殺這麼多嗎?”宋輕舞狐疑道。
黃泉提了提手中的長刀:“就區區幾隻而已,兩三下的事。”
“黃兄弟,你吹牛吧!要是你能兩三下解決了,我郭成以後跟混了。”郭成道。
黃泉笑笑:“哈哈,這可是你說的,不能反悔。宋隊長,看來你手下的人以後就得歸我了。”
宋輕舞同樣報以微笑:“要是你真有能耐,小郭跟在你後面不吃虧,我也替他高興。不過你得小心,別逞能。”
“那你們可得睜大眼睛瞧好了,別走神了。”黃泉大笑,衝了過去。
“好快的速度!人的速度有那麼快嗎?宋隊!我記得你百米賽跑是十一秒吧!可是我怎麼看他,他”
郭成本來還想說什麼,但是看到衝過去的黃泉一刀一個,果然三隻活屍只用了三下,沒有任何多餘的動作。
立刻驚呆在了原地,張着口一時沒合攏。
李吉一家原本那害怕的心也鎮定了下來,表現出興奮的模樣,他們遇到高手了。
“老婆你的選擇是對的,那個那個你的眼光真的很準。”李吉激動的粗紅着脖子道。
“哼!你這個榆木腦袋,也不知道當初我怎麼看上你的。”李吉的老婆華佳玉語氣透着不滿,但是能夠看出臉上洋溢着幸福的表情。
“嘿嘿!當然是我老實又有力氣嘍!”李吉笑道。
華佳玉看着身旁的男人,嗔怪的看了其一眼。
他的男人可以爲了她和孩子與那些活屍拼命,要不是他也不會逃過那些活屍的追捕。
在她絕望的時候,是老公對她不離不棄。一路上她看過太多的妻離子散,丈夫拋棄老婆孩子獨自逃生的十例佔了七例。
她慶幸年輕的時候不顧家人的反對選了他,有他和孩子足以。
“郭成兄弟你這個小弟我收下了!”黃泉回來拍了拍郭成的肩膀道。
郭成赤紅着臉,總感覺這話怎麼像黑社會性質的。然後有些心虛的看着宋輕舞,畢竟她是隊長。
宋輕舞打量着黃泉,她的內心是的震撼的。她不知道這力量代表着什麼,但是她確定要是昨天他們的警隊中每一個都有這樣的力量,那麼絕對能夠衝過高架橋的阻攔。
沒有槍已然可以這麼強大,揮舞的長刀也能力敵活屍。
想到這裡,她忽然知道爲什麼黃泉說用槍只會吸引更多的活屍。若是昨日沒有用槍,那麼戰友們是不是就不用犧牲,傷亡也會不會少一些。
“隊長?隊長!”郭成沒想過宋輕舞在想事情,叫喚着想要徵求她的意見。
宋輕舞擡頭道:“既然你已經答應了別人,自然要信守承諾,只要她不讓你幹違法亂紀的事情就行。”
“而且從現在開始我們刑警隊也該正式解散了,如今只剩下我們兩人,或許已經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郭成聽到宋輕舞的同意,心中鬆了口氣。但是下面的話讓他緊張:“不可以啊!隊長,我們入隊的時候發過誓的,就算小劉、小張他們肯定也不希望這樣的。”
宋輕舞搖了搖頭道:“刑警隊已經名存實亡了,死的死、散的散,剩下的只有我們兩人。而且我已經累了,想要爲自己活一次。”
宋輕舞的話讓郭成沉默,李吉一家也是爲之默哀。
華佳玉將這一切看在眼裡,她知道之前在地下通道那裡,人們沒有理解這個年輕的女警,反而用冷漠和斥責傷了她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