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輕舞深吸了一口氣,看黃泉說的樣子,他們那裡應該是按勞分配。
想來生活應該不錯,而且人心相對凝聚不鬆散,這樣的隊伍才能夠有出路。
吳志雄那波人,不顧普通人的死活,只知道貪圖享樂是不會有好結果的。
已經說到這份上了,宋輕舞越來越相信黃泉的話,想了想道:“我會說服他們的,他們過去也不會白吃白住。想來要他們幹活不是問題,至於能不能跟那些怪物戰鬥”
這個女警官不會真的這麼想吧!要是帶着人知道我騙了他們,萬一回來豈不是正好給吳志雄他們保信。
但是好像也可以填一些人,正好看看有沒有年輕力壯的,隊伍發展不能僅僅只是少數人。
“這樣吧!大家各退一步,免得難做。”黃泉看着宋輕舞道:“你呢,也不要跟他們透露有着大的倖存者隊伍。”
“就說吳志雄他們這裡始終不是落腳地,畢竟沒有食物也會餓死,而我正好可以給他們想要的東西。”
“但是他們必須得幹活,而且沒有怨言,服從指揮。能夠戰鬥的,我會給他們提供好的吃住環境,絕不會虧待,你看這樣如何。”
宋輕舞聽着話,對方這是明顯想要挑選人才,那個倖存者隊伍的老大想的真夠細膩的,不過也是隻有這樣隊伍纔會持久。
“這個可以,就按你的意思辦,我會遵循他們的意見的。”
黃泉拍拍手:“這樣大家都皆大歡喜,警官真是明白事理的人。”
“我叫宋輕舞,他叫郭成。警官什麼的聽着不舒服,叫名字吧!”宋輕舞道。
“宋隊長果然爽快,那我們事不宜遲吧!免得遲則生變。”黃泉道。
宋輕舞疑惑:“感覺你怎麼比我還急?”
黃泉大汗,自己有這麼明顯嗎?
“這不是在敵窩嗎?而且我現在算不算是挖牆腳,萬一被發現了,可是走不了了。”
郭成道:“沒想到你想的還挺細緻的,就是你小子一點不老實,眼神老是在宋隊身上瞟。”
“咳咳,郭成兄弟的話可不對。我只是沒見過這麼漂亮的女警官,萬一假冒的怎麼辦?總得看仔細嘍。”黃泉很是嚴肅的爲自己正名道。
宋輕舞則是被逗笑,這麼有趣的人到是少見。
隨後宋輕舞帶着黃泉走進了一個下水通道,可是當他們走到的時候發現那些人圍坐在一起商量着事情。
當黃泉看到之前潑婦般的女人也坐在那的時候,就知道有好戲看了。
“大家在幹嘛。”宋輕舞問道。
“我們幹什麼,關宋隊長什麼事啊!反正你也不管我們的死活,有事好像也不用告訴你吧!”那個潑婦扯着嗓子說道。
“你什麼意思?我們隊長也是爲了大家好,什麼叫不管你們的死活。要不是你們,我們之前能有那麼多戰友犧牲嗎?用得着曾經的隊友,形同陌路嗎?”郭成聽着就來氣,衝着吼道。
“你們也不摸着自己的良心問一問,我們隊長哪裡對不起你們了。”
黃泉雙手抱胸,靠在牆邊只是眯着眼笑笑。
郭成的一聲斥責,衆人都沉默不言了。
反觀宋輕舞此時已經渾身上下顫抖,這是不被理解的痛苦。畢竟是個女人,雖然有着本事,卻還是太年輕。
“你也別說我們不近人情,原本二百多人的隊伍,現在只剩下我們這二十幾人。雖然你們警察犧牲了不少,但是我們市民可是死的最多。”
“這些多事你們指揮不當的結果,要不然我們能成這樣嗎?大家憑良心說話,之前說什麼從高架橋退走是正確的決定,可是到頭來呢?死的還剩下幾個。”
那潑婦似乎準備充分,而且全都衝着宋輕舞去的。
後者更是氣的發抖,眼角的淚水最後止不住流了下來。面對那潑婦的話,宋輕舞只有深深的自責。
的確大家都是自己害死的,沒有自己的決策,爸爸還有戰友們都不會死。
昨晚上一直做惡夢,夢到他們回來找自己,說是她害了他們。她真的累了,原本她還堅信這些人是相信自己的,沒想到卻給他們帶來的這樣的結果。
這些人中,有人看着宋輕舞神色同情,有人憎惡,有人疲倦,有人不憤,有人.
各種各樣的眼神交織在一起,足以撞碎宋輕舞的天真。
“你有完沒完!信不信我抽你!”郭成怒聲道。
潑婦瞟了一眼郭成,後退了點繼續說。
“宋隊長,哭是解決不了問題的。我們剛纔大家商討了一下,覺得應該加入吳志雄領導的隊伍。否則我們大家會被孤立,沒有食物,我們會被活活餓死的。”
“所以也希望你尊重我們的選擇,畢竟你沒有能力再繼續帶領我們走下去了。”
潑婦的話連黃泉都佩服,這語言能力、這性格簡直跟他之前炒他魷魚的上司一模一樣。
語氣尖酸刻薄,得理不饒人說的就是這種。
“其實我這次來是想要告訴大家,有人來我們這裡招收人,終於去不去都由你們自願。”宋輕舞抽泣着,擦了擦眼角的淚道。
“咳咳,還是我來說吧!”黃泉走上前:“相信大家都是明白人,知道宋隊長所做的都是爲了大家考慮。”
“而吳志雄那幫人是什麼?地痞流氓,甚至還有罪犯。你們投靠他們的有什麼結果我不知道,但是想來活的應該會很憋屈。”
“而我想說的是這裡始終不是久留之地,我覺得大家都有手有腳,沒必要在那仰人鼻息受氣,甚至還被欺辱。”
“我和宋隊長商量,願意和我們一起去外面殺活屍的站出來跟我們走。當然了願意幹活的也行,不過有可能幹些髒活、累活,這個你們得有心理準備。”
“還有必須要服從指揮,像這個女人一樣只會潑婦罵街的我們不會再要了。畢竟因爲有這種人在,我們的危險才得不到保障。”
“如果以上三點大家能夠尊守的話,就站到我的身後。”
“哼!有想要慫恿我們去送死嗎?你這心腸可真是歹毒,是不是向我們死絕了纔好。”潑婦一樣的女人沒有理會,迴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