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口區的隱患就在於那些小流民組成的勢力團伙,這對於潘雪虎以及明福等人來說是一股不可控的因素。
他們表面很恭敬,但是一旦利益不統一那麼就很容易反水。
黃泉知道,不管是潘雪虎還是明福都不允許這樣的存在,這對於漢口區建設和他們鞏固地位來說都是阻礙。
潘雪虎原本那堆滿笑意的臉,在項宏博一次又一次的挑釁中下拉,漸漸陰沉。
項宏博沒有關注潘雪虎臉色的變化,他一直以明福的態度行事,只要對方一直不表態,那麼自己就有橫的資本。
畢竟在漢口區,整合全部零散勢力,一家獨大的事就算年建波在的時候都不可能。
現在?呵呵,武器裝備什麼的都將要被運走,熱武器成爲了保命的資本,根本不會進行大規模的清剿。
避難區里弄點小動亂什麼的,誰還管的着。
項宏博本身就是混混出身,深知市井之道,一灘水越混,纔有摸到魚的可能。
明福和潘雪虎之間,他們若是和平共處,那麼他自己就沒有搞頭,獲不了利。
自己玩這一套已經是如火純青了,還怕他們不內訌?
就在他看着自己煽動的那些人而在洋洋自得的時候,坐在主位上喝茶的明福終於放下了茶杯。
終於要來了嗎?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項宏博心裡暗自爲挑起兩個勢力的內鬥而暗自竊喜。
然而在聽到明福接下來的話後,項宏博的臉色大變!
“首先非常感謝大家非常的擡愛,我明福既然讓大家如此看重,那麼自然是爲了穩定漢口區這個大家庭努力。”
“不管今晚潘賢侄的宴請大家的目的爲何,但是我可以感受到他的誠意。我想他同樣不希望漢口區動亂。”
“我們好不容易脫離官方有了安穩的居住區,誰也不希望這份安定消失。”
明福深諳這種交流之道,開口並沒有刻意針對,並沒有使其中的某個人難堪。
但是這裡的人誰不知道這話恰恰針對性極強,並且表明了立場。
原本聒噪的那些人,瞬間失了神色,表情僵直在那,左右互相望着顯得有些尷尬的意味。
“咳哈哈,說的好!明福叔說的對!潘老大設宴款待我們,難道會居心叵測嗎?這顯然是爲了大家好。”
“都坐下,站着幹什麼?明福叔和潘老大的話還沒說完,大家都坐下說話。”
項宏博不愧是混跡市井多年,並沒有因形勢的不利而窘迫,反而很從容的化解了這次被動的局面。
所有人對項宏博的定義發生轉變,看來不只是混混這麼簡單。
不過又怎麼樣呢?這些人已經成爲了剔除的對象,就在他們站出來反對的時候。
“嘿!哥們,你擋住我的視線了。”
在宴會上一個穿着邋遢的男人爲了能看見裡面最主桌上的人,而衝着擋着他面前的人揮舞着手臂,示意讓他坐下來。
“你TM算老幾啊,誰給這小子安排的座位?穿成這樣也能入席?什麼時候這種小角色也能夠出席這種場所了。”
被指着的男人是項宏博的擁護者,正當他因爲時局變換而心焦時,正好有人觸怒了他的眉頭。
這正好成爲他憤怒的宣泄口,開口就罵,而且語氣非常的衝。
沒錯,他就要表現出這樣,這才能讓自己清洗掉項宏博一黨的烙印。他有種不好的預感,今天晚上的宴席是某種預示。
他必須要通過某件事情尋找突破口,正好自己面前的小子給了自己機會,真該感謝他。
真是了不幸的小子,不過能夠讓老子從事件中脫離出來,你該感到榮幸。
“嘿,兄弟。你確定要弄成這樣嗎?我只是讓你坐下而已,沒有要對你發脾氣的意思。大家沒必要弄的那麼難堪好嗎?”
坐在男人對面的邋遢小哥並沒有因此生氣,而是很客氣的迴應。
“不要嘿嘿嘿的跟老子講話,你以爲你是老美人嗎?老子討厭這副腔調。呵,還有我喜歡讓你難堪,怎麼了?真TM掃興,竟然跟一個乞丐做一桌。”
“服務員,我強烈要求這人換桌!我不想跟這樣的垃圾坐在一起,相信其他人跟我也是一樣的想法。”男人趾高氣昂的道。
“嘿,額,兄弟如果你因爲我語氣的問題,那麼大可不必鬧成這樣。但是如果因爲我個人穿着的話,那麼我可以反駁末世裡裝什麼體面。”
“還有乞丐什麼的,我覺得你這是在侮辱漢口區絕大部分倖存者,你不會真的以爲政權覆沒,自己組織不入流的小團體就高人一等?”
“不!這隻會讓你變得更加愚蠢!”邋遢小哥淡淡的道。
隨後聳了聳肩,對着端菜的服務侍女笑道:“還有我覺得你該讓這位美麗的女士爲你準備一桌,因爲我覺得桌上的其他人反而喜歡我多一點。”
“或許應該說,你本來就坐錯了位子,只是我好心沒有提心你離開罷了。”
“你,你們?”
男人顯然被自己同桌的人震驚到了,因爲自己對着邋遢小哥的指責,其他人正以充斥着殺意的眼神看着自己,並且有了掏槍的動作。
“兄弟,我覺得大家很不喜歡和你同桌,還有你的那點小心思我覺得用錯了地方。”邋遢小哥道。
“不好意思這位先生,請您移桌。”
“該死!今晚的運氣真是背到家了。”
看着身後的服務員,她顯然也是請過安排的,男人心裡罵了自己無數遍,然後默默的轉身。
“老大,這裡的聚集地跟我們去過似乎什麼的區別,爲什麼你要參加這個小地方勢力舉行的晚宴。”
“我們可是花費了好幾瓶藥劑,這一頓酒宴樣品菜式雖然好看,但是隻會更貴,這得需要我們殺多少活屍才能回本。”
坐在邋遢小哥桌子身邊的那些人,有些心疼的看着這一桌菜。
“你們確定不吃?這可是我花了五瓶藥劑纔買來的宴席,而且今晚可是除夕,一頓好的除夕宴席不值這個價?”邋遢小哥啃着雞腿道。
看着自己的老大,其他人都有些無無語,然而大家都默認他的話並沒有絲毫的毛病,除夕何不放縱呢?老大都不心疼,他們又擔心什麼。
而且有一點他們能夠感覺,老大的眼睛裡有種莫名的興奮,雖然不知道是什麼,但是長久以來的感覺相信不會讓他們失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