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文石的話讓衆小弟沉默,對於他們這種小團體裡來說,看似強大,但是面對雲水那種可疑媲美巨壁官方軍隊的勢力,的確是小巫見大巫。
更何況,現在的巨壁官方軍隊都已經四分五裂了。
只留小部分打游擊和躲藏,紀元遺蹟的出現讓南部沿海形成了三角聯繫,活屍、人類、紀元人類。
活屍捕食人類和寄生人類的紀元人,人類殺活屍和紀元人,紀元人殺活屍和寄生人類。
單單這形勢,就知道有多麼的嚴峻。
百萬屍潮之後,一切的格局都改變了。
紀元遺蹟之下的陰謀,人類的形式變得更加嚴峻。
雲水基地一直都相信那個創造雲水傳奇的存在依然還活着,花大代價找尋着。
找尋的同時,清洗周邊活屍,方便擴張安全領土。
南部沿海的倖存者百分之七十以上都匯聚在雲水,食物和安全的環境自然成爲了首要任務。
本來以方文石等人這樣實力中上的團隊,本不需要外出冒險,但是他們要養活人口,就必須外出找吃食。
以雲水和東市爲中心向外開拓,漢口離基地十幾公里,這路程在和平時期並不算什麼,但是末世後這一路的危險可以用險象環生來形容。
在方文石脫離巨壁以僱傭團的身份加入雲水和東市後,這次是方文石第一次帶領開拓隊闖出這麼遠。
一路上死了好幾個弟兄,不過他們至少還是有收穫的。
這邊大多都沒有被收刮,所以相對於損失,還是可以挽回的。
不過這一趟最大的收穫不是收刮的糧食以及生活用品,而是那主桌上的那個男人。
光是消息就價值好幾瓶進化藥劑,而且全是三階的。
如果有這幾瓶藥劑,方文石就可以一腳臨近四階門檻。
三階在巨壁的時候或許可能要被管控,但是在雲水和東市完全不是什麼稀奇事。
到了雲水和東市,才知道什麼叫做坐火箭升級。
巨壁的那些藥劑都是經過上層的人稀釋過的,可見當時官方的人黑了多少獵殺團隊的心血。
這也是他們爲什麼剛到雲水和東市,就有了一種歸屬感和安定的心理。
真正的秩序,哪怕是老人和小孩都有着他們的活計,因爲藥劑的關係,身體素質的昇華,幹些體力活完全不費勁。
大年夜,宴會在出現了小小鬧劇後,井然有序的進行着。
明福的表態讓今晚出場的衆人安靜了許多,他們心裡都清楚誰再冒頭,可能都走不出這會所。
宴會的氣氛很壓抑,實在是大家不想成爲那個被攻擊的對象。
招待的宴會上,因爲一瓶特製酒而被推向高潮。
這瓶酒據潘雪虎自己介紹是由獨門秘方配置的,這是他還在巨壁的時候一次偶然的機會釀成的,這一直沒捨得喝。
今晚宴請黃泉,也算大出血了一回。
畢竟成爲進化人後,那種對酒精的免疫就提高,喝普通的白酒滋味兒都淡了,階位越高的更是不醉。
潘雪虎手底下有一個釀酒師,因爲末世很是落魄,機緣巧合到了他手底下幹活。
一次酒桌上的笑談,他的想法讓潘雪虎萌生了這樣的念頭,以藥劑爲輔料能不能達到醉酒的效果。
“好酒!”
黃泉看着酒杯裡的血紅酒釀,一飲而盡,入喉的甘辣味兒,讓他找回了那種飲酒的樂趣。
隨後瞥向潘雪虎道:“你這酒很好,這罈子酒加上這配方我要了,開個價吧。”
潘雪虎沒想過自己這酒竟然會讓黃泉這麼高興,同時那豪爽的口吻讓他有種飄飄然的感覺。
他自己也沒有料到一罈酒竟然會有這麼大的價值,脖子往上臉龐漸起紅暈,不知是酒醉人,還是激動的氣血膨脹。
“這個,那個。”
潘雪虎生出了五根手指頭。
黃泉蹙了蹙眉頭:“五百瓶進化藥劑似乎太多了吧,就算這些藥劑給你,似乎你手下也沒有那麼多人。”
“這樣吧,兩百瓶,一口價不能再多了。”
“嘶!”
“咕咚!”
宴席上很多人都聽到了,倒吸涼氣的聲音、咽口水的聲音此起彼伏的響着。
這一瓶酒就價值這麼多?那他們轉行買酒豈不是要賺大發了。
潘雪虎也沒有料到,黃泉開口就這麼多,手不自然的哆嗦了一下。
他的本意也就想着拿回點成本,外加一些酒方錢,哪知這麼點小玩意兒竟然值這麼多。
自己那一箱子的晶核成本都差不多才換回幾瓶高階的,一階的也就五十來瓶。
不過他哪知道前者給黃泉的晶核,就足以讓他製造好幾萬的一階藥劑出來。
這一下子他可就真的富起來了,看着周圍人豔羨以及貪婪的目光,立馬咳嗽了一聲。
他知道懷璧其罪的道理,說道:“那個,明福叔您如果手裡有什麼值得交易的東西,我這裡的藥劑可以私下勻你一些。”
如此明福的臉色才稍微好轉:“客氣了,到時候我們再商量,大家都是爲了漢口。”
隨後潘雪虎看着在場的衆人道:“當然了你們也是一樣,大家都是漢口不可分割的一份子,只要有利於漢口,是我會所的盟友。我潘雪虎不會吝嗇於這些,發展是共同的嘛。”
“一個強大牢不可破的漢口需要大家一起建設,我會拿出六十瓶作爲交易,當然你們得有貨。”
黃泉看着潘雪虎,這人倒是不貪,知道分寸。低頭看着酒杯裡的酒,說起來黃泉覺得這筆買賣太划算了。
酒,醉人的酒,飲酒人的最愛,酒鬼的命根子,這將會掀起一場酒吧風暴。
他彷彿看到了大把的晶核入賬,比交易更加的賺錢。
“真想去喝一口,那酒看着都饞人。”方文石吧唧着口水。
“哎呦我的哥哦,那種酒咱們可喝不起,單單酒方的價格就值三百瓶進化藥劑。雖然只是一階,但也能造三百個進化人,堆積三十個一階巔峰的進化人,那他媽的得有多敗家啊。”
方文石的那些小弟一個個苦瓜着臉道。
“你們這一個個都什麼表情,哭喪着臉給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