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上來的幾人一下子便被項問天身上涌出來的氣浪給撞飛了出去,慘號着摔在地上。
“呼呼呼”
第一批摔在地上之後,馬上又從大殿各處衝出來了幾十個手提刀劍的道士,看起來,基本上都處於二三十歲的樣子,這些人大部分都是大殿各處的護衛,也有一小部分是仇鹿手下地位尊崇的親信弟子。
“什麼人,竟敢來我天聖門撒野!”這些人看到那些在地上不斷髮出慘號的人,知道面前的這人一定是打傷他們的,於是紛紛呼喝着快速衝上前去,圍在了項問天的四周。刀劍齊出,眼中充斥着一股股狠厲之色。
“叫仇鹿給本座滾出來。”項問天渾然不把這些人看在眼裡,還是那樣冷冷的說了一聲,聲音中根本不帶絲毫感情,使得這原本溫度就不高的山上,好像一下子就下降了幾十度,聽得人直打哆嗦。
這批人也一樣是清一色的玄衣道士,只是因爲身份各異,所以衣領跟衣袖上繡着不同的花紋。一邊扶起地上的那些人,一邊紛紛對項問天怒目而視,誰也沒有回答項問天的話。
“聽到沒有,叫仇鹿給本座滾出來!”見這些人無動於衷,項問天眼中殺機閃現,眉頭微皺,不由對着面前的衆人發出一股龐大的氣勢。
“妖道厲害,大家併肩子上!”其中一個玄衣道士感覺到面前之人給自己的壓力變得越來越大,心中一慌,呼喝了起來。其他人基本上也跟他有着同一個心思,相互對望一眼,臉上齊齊變容,大喝一聲“上”,手中兵器一揮,便縱身撲上。
不過,這些人相對於項問天來說,實在是弱得可以,無論是怎麼努力,就是沒法衝到項問天的面前,半途便停在那裡,然後一個個光榮地倒飛出去。運氣好的直接落在地上,運氣差的,則分別砸在了大殿的牆壁或者柱子上面,嘴裡鮮血狂噴不已。
冷冷地掃了這些人一眼,項問天徑直向着殿內闖去,對於這些螻蟻般的人理也不理。
“咚!咚!咚!”
三聲悠揚的巨響突兀地從一邊的釧樓上傳來。卻是其中一個天聖門弟子在遠處看到了這邊的情況,知道有人闖山,趕緊敲響了報警巨鍾。
聽到山上的鐘響,天聖門各殿弟子們知道有敵人攻來,紛紛駕起飛劍向着山上大殿這邊急掠而來。
項問天只當是沒有聽到,還是緩緩向着內殿走去。神識穿過各個房間與密室,想要找出仇鹿的身影與林敗被關的地方。
當時,在弗洛帝國的時候,他已經從林仙兒身上看出來,她所修煉的是天煞門的功法,知道這天聖門一定跟地球上的那天煞門有着直接的關係。再加上門主姓林,剛好叫做林敗。而地球上天煞門的門主剛好叫做林勝,這一勝一敗,看似巧合,卻也透露着一個信息。畢竟自己都穿越過來了,那其他人也同樣有着這種可能。
本來他以爲這天聖門如果真的跟天煞門有關係的話,聽說了自己在這個世界開宗立派的信息,肯定會派人來的,結果意外的是,在開宗大典上,並沒有看到天聖門來人的身影。這讓他非常疑惑,不過當時沒過多久便閉關了,因此,這件事情一直拖到了現在。
直到前段時間遇到了楚馨,才從她那裡瞭解到了事情的真相。
其實林敗就是林勝,他當時被炸過來之後,便只剩下元嬰之體了,無可奈何之下,他只能夠找人奪舍。只是想到自己這麼多年來活得這麼失敗,現在在這個世界一切重新開始,便自我解嘲地改名爲林敗了。
現在想來,三年前,他之所以沒有來參加自己的開宗大典,應該是那時他已經受到暗算,被那仇鹿關起來了。
既是地球老鄉,以前本來又是朋友,知道了他受到暗算之後,項問天哪有不氣憤之理。
項問天沒有在各處掃描到那仇鹿的身影,臉色不由變得越來越難看,身上的氣勢也越漲越盛,凡是他走過的地方,所有的建築馬上便坍塌分解開去,然後那些碎片被項問天身上的氣浪一卷,紛紛飛揚起來。
“仇鹿,快給、本座、滾、出、來!”
聲音中包含着真元,如同炸雷一樣,在天聖門所有人的耳旁響起。不過仇鹿卻一直沒有出現。
天聖門的弟子們一個個趕了過來,趕在前面的,還有人傻傻地衝上前去,想要跟項問天抗衡。只是幾次被項問天摔個半死之後,懾於項問天身上的那股強悍的氣勢,他們便再也不敢上前,僅是一個個哆嗦着身子跟在了項問天的後面。凡是跟仇鹿不對付的長老與弟子基本上已經在幾天前被派出去了,現在在山門內所剩下的絕大部分都是屬於仇鹿一派的。他們雖然不清楚項問天跟仇鹿有什麼仇恨,卻也知道這一次仇鹿是踢到鐵板了。
“再不出來,本座可就不客氣了。”項問天的神識從各個房間的地下探了進去,一間間地尋找着。他知道,林勝一定是被關在哪個密室當中,只是一時間卻也難以找到仇鹿關人的地方。
沒有人回答他的話,那個仇鹿也一直沒有出現過。漸漸地,項問天再也等不及了。右手一張,便把距離自己最近的一個年輕弟子吸了過來。
“說,仇鹿到底呆在什麼地方?”項問天抓住那人的脖子,眼中都快瞪出火來了。
“啊不知道,我不知道別問我,我什麼都不知道”那個膽小的年輕弟子被項問天一嚇,頓時屁滾尿流,身子瑟瑟發抖。
暗罵一聲晦氣,一把把那人扔了出去,項問天身子一閃,便來到外面那些天聖門弟子的面前,繼續着之前的這個問題。
這些人也非常不堪,一個個嚇得半死,雖不至於像第一個一樣被嚇出尿來,卻也哆嗦着說不出話來。望着面前凶神惡煞般的項問天,他們的臉上充滿了恐慌之色。
“好,不說是吧,那就別怪本座不客氣了。”項問天氣憤之下,把自己的那把飈血狂刀拿了出來。雖然這些人都是天聖門的弟子,可是爲了救林勝,他並不介意把這些有可能參與到暗算林勝的傢伙都給滅掉。想要弟子,大不了重收就是了,而林勝如果死了,那自己這一次可就白活忙一場了。
“說,仇鹿在哪裡?你們門主被他關到哪了?”項問天伸刀指着面前的那個玄衣人,只是飈血狂刀剛一壓在那人的肩上,那傢伙便馬上翻着白眼昏了過去。
手上一用力,刀芒一閃,項問天直接把那個昏迷的傢伙給炸了,兩眼通紅地把刀指向身旁的另一人。場面非常血腥。
“姓項的,你幹什麼?我天聖門哪裡惹到你了,竟然如此殺害我天聖門的師兄。”一個冷若冰霜的聲音從一邊傳來。
聽到這個聲音,項問天不用看也知道來人是誰。冷冷地掃了她一眼,眼中殺機一閃,冷笑不已:“如果不是看在你父親的面子上,你早已經是一個死人了。”飈血狂刀一伸:“既然你們不說仇鹿在什麼地方,那留你們還有何用!”一刀過去,馬上斬斷了十幾人的身子。
林仙兒爲什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裡呢?這還得從那個仇鹿開始說起。
林勝雖然被仇鹿關了起來,可是因爲他兒子求情的緣故,所以並沒有對林仙兒怎麼樣。反正林仙兒跟林勝父女之間,本來在平時就很少見面,因此,林仙兒從弗洛帝國回來之後,並不知道自己現在所見到的父親其實是別人假辦的。
幾年來,他也想過要用林仙兒來威脅林勝,只是兒子一直都在身邊,他也不好下手。但是以他的心機,又怎麼可能真的因此放棄了這個可以威脅森勝的籌碼呢!這一次,在他兒子隨着師兄弟出去之後,他終於決定用上這個籌碼。
就在剛纔,他終於失去了繼續銬問林勝的興致,便派出了自己的心腹弟子,想要把林仙兒綁去地宮,逼迫林勝交出所有功法。結果,就在那時,項問天卻找上門來了。而他的弟子還沒有把林仙兒綁去,便碰到了項問天,現在還跟他的師兄弟們一起趴在一邊吐血呢。
林仙兒自從三年前跟着朱若彤回來之後,一直都呆在派中修煉,剛纔聽得鐘響,便向着大殿這邊趕來。只是速度太慢,來到的時候剛好看到了項問天正把刀架在一個天聖門弟子的肩上。
“姓項的,你噗!”林仙兒待要再罵,馬上感覺胸口一疼,便被一道勁氣掃飛了出去,“你好狠”
“我狠?呵呵,有人比本座更狠呢,你說是不是啊姓仇的!”對於林仙兒,項問天實在是忍無可忍了,而就在他說話的時候,眼睛卻是突然看向千米外的一座屋頂。
那裡正飄浮着一箇中年道士,道袍鼓漲着,望向項問天,他的雙眼裡充斥着濃濃的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