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尋王果然在這裡,你想加倍還我,好呀,那得看你今天逃不逃得出你章爺爺的手裡了,章爺爺上次送你那掌,你還吃得消吧。 ”說話間,那章飛鷹一招手,原本守着徐澤儀的有大半都調來包圍賀中珏,那章飛鷹更是用最快的速度飛撲過去與賀中珏就鬥到一處。
“不行,他身上有傷,他打不過章飛鷹。”孟夏急得再一次想衝出去,卻又見一條黑影提着把刀飛撲向囚車,因爲動作太快,那去圍攻賀中珏的弓箭手都來不及轉過來,反應過來的時候,黑影手一撒,孟夏聽到“啊”“啊”的叫聲不絕,顯然來人扔的是暗器,然後那人手起刀落,便把囚車的鎖砍開了,顯然那把刀是把上古好刀,再手起刀落,就把吊在囚車上已經暈過去的徐澤儀救了下來,背在身上幾個跳躍就飛上了屋頂,然後再反手扔了一把暗器。
守歲與魯婆子一見徐澤儀被救走了,也趁這個時候抽出身來,往賀中珏身邊聚。
這一切都如電光火石般,也就孟夏幾個眨眼的功夫就完成的,看見徐澤儀被人救走,孟夏堵得難受的心纔好受些,但又爲賀中珏揪着心,那章飛鷹一聽徐澤儀被人救走了,立刻把所有的人馬都往賀中珏那面集中。
那守歲與魯婆子立刻擋在賀中珏面前,掩護賀中珏逃走,只是他們在屋頂上騰挪閃躲,離孟夏越來越遠,孟夏實在看不到賀中珏到底有沒有逃走,看着留在窗外那片帶着徐澤儀血跡的狼籍,孟夏知道以眼下自己這樣的狀況,出去除了負擔,不能起任何作用,只能急得團團轉。
元宵自然一刻也不敢離開地守着孟夏,生怕孟夏一個衝動就衝了出去。
一直到晚上,開始有人在外面打掃起來,孟夏忙着元宵:“你快去外面打聽打聽!”
“可是夫人你...”
“你放心好了,到這會我還出去,我不是個大傻瓜!”
元宵才放心地出去了,孟夏又焦急地等了一個來時辰,元宵纔回來,一進門就喜氣洋洋地道:“夫人,爺沒事,只有魯嬸子受了傷,城門封了,爺的目標太大,一時不能過來與夫人匯合!”
孟夏雙手合什,叫了一聲:“阿彌陀佛!”然後眼淚就流了下來,不過這次她這眼淚不爲賀中珏和徐澤儀流,而是爲孟大茂流,如果賀中珏失勢也就算了,不過照眼前這情形,賀中珏暗藏了多少勢力沒人知道,如果他再成勢,會如何處置孟大茂?
這樣的一整天,把孟夏累得精疲力筋,剛坐到牀邊想歇一會,元宵急急忙忙走進來道:“夫人,那個叛徒找來了!你趕緊走,元宵來掩護您!”
孟夏一下沒聽太明白,元宵恨恨地道:“爺以前最信的那個將軍徐書同,他找到我們了!夫人,這邊有個後門,你趕緊走!”
只是孟夏還沒來得急走出去,一身錦衣的徐書同已經走了進來,元宵趕緊擋在孟夏身前道:“徐書同,你再往前一步,我就與你魚死網破!”
“元宵,我要單獨和你家夫人說兩句話。”孟夏當然知道元宵肯定不是徐書同的對手,趕緊喝住道,“你先出去!”
元宵有些不放心地看了孟夏一眼,最終還是收了勢,出了房間,孟夏才臉別一邊問:“你想怎麼樣?”
“這座小城已經被戒嚴了,章飛鷹正在全城大搜查,這裡不安全,你馬上得跟我走!”
孟夏一愣,孟大茂想用徐澤儀把賀中珏引出來,結果賀中珏沒抓着,徐澤儀也被救走了,象徐澤儀那麼個重傷的人,肯定走不了太遠,所以關城大搜,顯然是非常必要的,就算徐書同沒有搭理自己的求援,但在這個時候躲到徐書同那裡顯然比在這家小茶莊更爲安全。
只是孟夏不放心地看了徐書同一眼道:“我怎麼知道是不是纔出孟大茂那虎穴,又進你的狼窩呢?”
“二丫,你認爲我會是那樣的人嗎?”孟夏這話讓徐書同極是受傷,臉上出現一片悲憤,孟夏想着帶話讓徐書同救她和徐澤儀,徐書同都沒有施以援手,哼了一聲道,“我怎麼知道?”
“趕緊走吧,再晚就來不及了!”徐書同的臉色很快恢復正常,孟夏又看了徐書同一眼問,“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
“這就不用你知道,趕緊跟我走!”
權衡再三,孟夏終於坐上了徐書同帶來的小轎子,被那頂小轎子一徑擡到徐書同的臨時住處,雖不如孟大茂的大,但乾淨簡潔,如徐書同的個性,但與穿錦衣的徐書同又有些不襯。
想想孟大茂的變化,徐書同僅是穿穿錦衣,那變化已經是相當小的了,孟夏輕輕嘆了口氣,在這樣的地方,只要徐書同是真的要保護自己,只要自己不露面,就安全。
孟夏不知道徐書同是不是怕自己問及求援的事,反正她進來了,好幾日都沒見到徐書同,不過孟夏總覺得待在徐書同的地盤比待在孟大茂那裡安心。
徐書同這裡簡單,連個下人都沒有,好在元宵跟着的,否則孟夏得憋死,因爲是臨時住處,連個書房都沒有,就徐書同房裡有張桌,桌上放着筆墨紙硯和幾本書。
孟夏無聊只能坐在那張唯一的書桌邊寫字,一邊寫字一邊想着賀中珏,不過有元宵在身邊,總比徐澤儀在身邊強,一想到徐澤儀,孟夏心裡又堵起來,也不知道徐澤儀這個沒用的傢伙怎麼樣了,受那麼重的傷還能不能活下去。
孟夏正胡思亂想的時候,徐書同走了進來,孟夏見他人似乎快虛脫一般,趕緊伸手扶了一把,徐書同沒想到孟夏在他房裡,用手抹了一把汗道:“我沒事!”
孟夏扶徐書同在牀邊坐下便問:“幾日沒見三哥,不知道三哥都在忙什麼?”
徐書同坐不住又抹了一把汗躺在牀上才道:“你就要生產了,我自然忙着去給你找產婆!”
孟夏纔想到自己不會生孩子這事,馬上把注意力全轉到生孩子的事上問:“那三哥可有找着?”
徐書同搖搖頭道:“孟大茂把這個小城所有的產婦和郎中都給抓了起來。”
“他...他到底想幹什麼,他連他妹子都不放過,他瘋了!”
“大茂...他可能太想立功了。”徐書同替孟大茂辯白了一句,孟夏便恨恨地問,“那你呢,你不想立功嗎?”
“我?”徐書同苦笑一下道,“我只想給我姐報仇。”
“我知道你想給錦兒姐報仇,可是爲什麼跟着王玉不能報,一定要跟着布王纔可以嗎?”說完這句話,孟夏十分傷心,不過想着徐書同和自己講的那番身世,如果真是自己猜測的那樣,他怎麼可能與徐昭共事一主,而徐昭又是賀中珏最親的孃舅,不幫賀中珏實屬常理之中。
徐書同又苦笑了一下道:“人各有志!”
“三哥,我真不想你和王玉象現在這樣,我還是喜歡孟家寨,喜歡那裡的你和阿兄,喜歡那裡的日子。”
“所有的人都沒法再回到孟家寨的日子了,王玉、孟大茂、你和我都回不去了。”徐書同幽幽地嘆了口氣道。
孟夏知道徐書同所講的都是事實,見徐書同很累,不知道這些日子在如何地替賀中珉出生入死。
這些事,孟夏氣也罷惱也罷,卻是不能改變的,只得氣哼哼地離開了徐書同的房間。
只是孟夏剛一走出徐書同的房間,肚子就疼了起來,她起先以爲自己想去茅房,走幾步又覺得不對勁,就叫了起來。
徐書同聽見了趕緊走了出來問:“二丫,你怎麼了?”
“三哥,我肚子好疼!”
“肚子疼?不會是...”徐書同一聽有些急了,孟夏聽這話也有些急了,“三哥,我沒生過孩子。”
“我知道!”
“我怎麼辦?”
“只能生下來!”
“可是怎麼生?”
“我也...我也不知道。”徐書同趕緊把孟夏抱回房間,把孟夏放到牀上道:“你別緊張。”說這話徐書同自己都緊張得一個勁冒汗道,“二丫,你一直是個很堅強的人,對不對?”
“可我沒生過孩子。”孟夏說着眼淚就流了下來,“我的肚子好疼!”
“二丫你聽我說...”徐書同話還沒說完,有人在外面輕敲幾下門,徐書同低問一聲:“誰?”
“是我!”
孟夏一聽趕緊道:“是嬸子,是嬸子!”
徐書同趕緊把魯婆子讓了進來道:“嬸子,你來得正好,二丫肚子疼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