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爾做事總是講究效率,現在他腦海裡已涌現出一些偉大的計劃。在居駐地外面,古神州人有個動物園。儘管古神州人已從這兒消失很久了,但籠子卻依然還在。特爾"砰"的一聲把剛抓來的動物關進籠子。這東西仍處於半昏迷狀態,但很可能會慢慢緩過神來。特爾看它躺在地上,又看了看四周,必須採取必要的謹慎措施,確保萬無一失。特爾把幾個袋子扔進籠子裡,袋子裡有他用過的一根長皮條。他認爲把這傢伙捆起來比較明智。於是他把皮條套在它的脖子上,簡單打了個結,另一頭栓在鐵欄上。他退後兩步,又檢查了一遍,認爲沒問題了,便走出來,關上籠子門。他得弄把好鎖來鎖門,但現在之後這樣了。特爾覺得自己幹得還不錯,於是便把車開進車庫,回到了辦公室。辦公室內沒什麼要緊的事,只有一些公文,都是表格類的東西,沒有什麼急件。特爾處理完公務之後,向後一靠,便神想起來:這地方太無聊。啊,這下好了,他的計劃開始進行了,他很快就會擺脫這無聊之地回家去了。他決定出去看看那個人怎樣了。他拿起呼吸面罩,放進去一個新的能量盒,然後穿過幾個辦公室走了出去。最近辦公桌前的位子都空着,只有三個塞庫洛打字秘書,她們沒注意他。出了院子,他來到籠子門前,他站住了,兩眼冒火。那東西爬上門要逃!他大吼一聲走過去,抓起它扔回原處。那東西解開了他打的結。特爾瞪着它,顯然那東西很怕他,能不怕嗎!那東西剛到他腰帶扣,且大約僅有他體重的十分之一。特爾重新把皮帶套在它脖子上。作爲一名礦業公司的職工,捆綁、打結是家常便飯,特爾打結很在行。這回他繫了個雙扣,把它栓得牢牢的,它休想逃跑!
特爾欣慰地走到車庫,拿起水管開始沖洗馬克2號。邊幹邊想些各種計劃和辦法。這一切的實施全靠外面人這種東西了。突然他有一種預感,他走出車庫向籠子裡看,那東西正站在門內!特爾發怒地闖進去,把它帶回原處,盯着繩子看,着傢伙把他打的雙扣也解開了。特爾用大爪子麻利地把繩子繞在它的脖子上,牢牢地打了個結,這種結是用來固定起吊貨物的,很結實。那東西看着他,嘴裡發出奇怪的聲音,好象還會講話。特爾走出籠子,鎖好門,一會兒就看不見了。他這個保安總長不是白當的,此時他正躲在一建築物後面,憑藉有利地勢,調節面罩上的望遠鏡,對那東西進行觀察。那東西一眨眼功夫就把這複雜的結給解開了!它還沒來得及到門口,特爾就踏着隆隆的腳步走了過去。特爾進去抓起它,把它放回離門較遠的地方。他把繩子一圈一圈繞在它的脖子上,然後繫了一個非常複雜的雙扣,這種扣只有在船上十分老練的吊運工才能解開。他又走到看不見的遠處。那東西再次以爲無人注意它時會幹什麼呢?
它從隨身攜帶的小袋裡拿出一件發亮的東西割斷了繩子!特爾腳步隆隆,走到車庫,在廢舊船纜和破爛堆裡扒來扒去,翻騰了一陣,終於找到了一根柔韌的繩索,一支焊槍,一根焊條和一根短的金屬條。他回來時,那東西又爬上了門,試圖越過30英尺的鐵欄。特爾這回來了個徹底的。他把那根金屬變了個圈,套在那東西的脖子上,用灼熱的焊槍焊住。繩索的一頭焊在金屬圈上,另一頭焊成個環,鉤在30英尺高的鐵欄上。他後退兩步,站在那兒看着那東西痛得齜牙咧嘴,盡力不讓金屬圈碰着脖子,因爲金屬圈還很熱。這下它該老實了,特爾自言自語。但這還不算完。他回到辦公室的貯藏室裡,取出兩個微型攝象機,調試了一下,把波長對準他辦公室的觀察儀。然後他回到籠子裡,把一個攝象機高高地固定在鐵欄上,頭衝下。把另一個固定在遠處,以便觀察籠子外面的情況。那東西指着嘴,發出聲音,誰知道那是什麼意思?特爾這才鬆了口氣。那天晚上,他沾沾自喜地坐在職工俱樂部裡,對周圍的事一概不睬,自斟自飲,自鳴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