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沒有那件事,你今天可以坦然面對我嗎?”
“不會,我應該還在想方設法恢復易家的榮耀,儘管這和我沒多大關係!”飄雪的回答十分坦然,“那天晚上的事情,是我醒悟人生,做回自己的開始,命運有時就是如此殘酷。”
盯住她片刻,李金終於確信,她是真的蛻變了,這個飄雪不再是易飄雪,而是徹底醒悟,變成另外一個人,一個可以繼承林阿姨遺志的女人。
命運不僅殘酷,而且奇妙!
“我會和軍方交涉,將這些人員交給大樓負責,能不能說動空巧,就看你的本事!”
微微一點頭,李金關了通訊,從此刻起,他的仇人易飄雪已經死去,現在活着的,只是一個充滿理想和無畏的飄雪。
也許,真的如同其他人所說。
苦難,是成就一個人的開始!
雖然不知她今後能走多遠,但她的人生真的不同,這就夠了!
“林阿姨,您安息吧!”
對着古都方向深深彎下腰,.朦朧中,彷彿林阿姨的笑臉出現在眼前,帶着欣慰和快樂,還有無盡的歡笑。
……
……
閃耀高塔內,海恩一臉震驚的反.復看着光幕中的閃電,他到此刻都不敢相信,他一手打造,引以爲傲的改造戰士團就這樣覆滅了?
幾百人的改造戰士,包括十幾.名絕對可比九級戰士的精英改造戰士,就這樣輕易覆滅了,其度竟然快的讓人難於置信。
到底是什麼地方出了問題?
爲什麼改造戰士在閃電下毫無抗力?
脆弱的人體爲何可以控制如此難於理解的能量?
這根本說不通。
海恩反覆觀看着這段影像,做爲科學院現任席,.任何科學上的難題放到他手裡,總有脈絡可尋,可就是這種人體力量,讓他無從理解起。
按照他的試驗數據,就算越了九級巔峰境界的.歐頓強者,從人體結構上來看,也不比普通人強大多少,但偏偏能控制巨大的能量,甚至形成小型黑洞,按照現在的科學理論,根本解釋不了這個問題。
當然,能夠解釋清楚此事,就代表着科學對這類.現象的破解,但現在,聯邦的科學技術水平還無法對此事做出合理的解釋,更無法用科技手段複製。
科研上,海恩不.懼任何人,就算劉振志,他也只是嫉妒,並不是害怕。只不過論及修煉,他就感到很茫然。
他出身的西大區,在修煉成效上,遠遠不如東大區,甚至都不如南大區。在聯邦合併西大區的時期,修煉術已經是聯邦的常規鍛鍊手段,後來兼併西大區,也並沒有對此做出任何適應西大區的改變。
不是說西大區練習修煉術沒有效果,只是相比於東大區,這個效果要差許多,說是天壤之別也不爲。
東大區出身的越九級巔峰強者佔據了聯邦絕大多數,而西大區,卻沒有一個,無論是變異人,還是普通人都是如此。而且根據這麼多年的事實證明,變異人雖然在某些天賦上比普通人優秀,但在越人體極限上,卻存在着巨大難關。
聯邦三百年曆史,變異人中越九級巔峰的人除了東大區的鳳凰族出了個鳳無名,其餘各族均無記載。這也是昔年西大區諸城面對聯邦進攻,無力抵抗的一個重大原因。
這種揮手風雲,出手雷電,如同神人的巨大力量,已經越人類認識極限。
海恩當初研究改造戰士技術的一個重大原因,就是現在人體改造上面,西大區的人種比東大區要佔優勢,希望可以憑藉科學技術的力量,彌補西大區在修煉上的先天不足。
本來他認爲自己的研究已經接近成功,但今天生的事情猶如當頭一棒,讓他懵了之餘,也幡然醒悟。
他所驕傲的改造戰士,並不能對抗九級巔峰的戰士,更不要說,越九級巔峰。
正如李金所說,改造戰士的威力不是體現在個人搏鬥上,而在於成規模的出現在戰場上。
自己犯了一個大錯誤!
模糊中,海恩似乎觸摸到一個新的思路。
根據科學院既往的試驗記錄,就算獲取了越九級巔峰人物的基因,也無法培育出類似的克隆人。但如果換轉一個思路,不用活人改造,而用這些人的基因直接培養成改造戰士將會如何?會不會給自己某些驚喜?
不知不覺中,海恩想到這個從前沒想過的問題,讓他的心情又熱烈起來。
改造戰士團覆滅已經是定局,現在更重要的是展望未來。
擡起頭,看向正在光幕中冷笑的李金,海恩的嘴角也露出一抹冷笑。
……
……
白人復興會在榮耀城的秘密據點內,躲避於此的會長愛德華也通過特別渠道,瞭解到海恩的改造戰士團全軍覆沒的消息。
見識到那種非人的力量,愛德華更堅定了西大區不能單獨和聯邦對抗的理念,這不是示弱,而是明智。
疲乏的揉揉額頭,轉頭問向身邊站着的一人:“那些執委們和七軍團方面怎麼說?”
“大部分執委認爲不能妥協,至於七軍團,上官無畏軍團長和曼泰裡安參謀長認爲鐵拳堡可能不是虛聲恐嚇,如果真的決定頑抗到底,他們要求我們動員全部力量支持,並且拉攏其他軍團聲援,但無法保證最後勝利。”
愛德華越苦惱,爲什麼那些人就那麼白癡?會中的力量是比幾百年前強大了不知多少倍,但與此對應的是聯邦也比當初強大的多。當了這個出頭鳥,僅僅憑藉他們,根本無法對抗鐵拳堡。
“黃家那邊怎麼說?”愛德華看向另外一人。
“黃家表示,只要我們能抵擋住鐵拳堡的第一波攻勢,他們就將在東大區和南大區給以我們策應,以圍攻鐵拳堡……”
“夠了!”愛德華煩躁的打斷了他的話,繼續問第三人,“四軍團那邊的消息如何?”
“他們說了,只要海恩席把東西拿出來,他們可以在背後策應七軍團,並且聯繫三,五,九,十等多個軍團長聯合向鐵拳堡施壓,以促成雙方的和解。”
總算聽到個好消息,愛德華的臉色緩和了些,以現階段來說,四軍團的誠意明顯要高一些,看來只有先滿足他們的需求。
真該死,聯邦這麼多虎視眈眈之輩,爲什麼東方不武偏偏選擇自己一方動手?弄的自己這方手忙腳亂,不可收拾。
還有這個李金,出動改造戰士團都殺不死他,反到被他給全殲,這麼大的損失,自己又是倡議人,就算是會長,這次也肯定會被會中彈劾。
內外交困啊!
……
……
愛德華陷入內外交困的同時,西寧陳的大樓內,陳立智也陷入左右爲難的處境。
本家已經下達最後通牒,如果西寧陳不願意爲了陳家榮譽出戰賀風寒,那本家長老會將會派出家族核心力量,掃平叛逆。
真要在大變前自相殘殺一番嗎?
難啊!
老林一如既往的站在陳立智身後,面無表情,只到陳剛進來播放李金殲滅改造戰士團的投影,才微微有些動容,過了片刻,才微聲說道:“如果不出意外,此子將有八成可能突破九級巔峰。”
陳立智望着投影中神采飛揚的李金,也不知是個什麼表情:本來是張閒牌,現在成了小王,這個結果饒是他以智慧見識著稱,也感到驚詫無比。
這已經是非經驗智慧能解讀的成長奇蹟。
真不知他是怎麼做到的。
真傷腦筋,本已經危機重重的局勢還要加上這個變數,這結果,更不好說了。
看來應該和他再接觸一下,也許他真是一大助力也說不定。
正考慮間,露臍擠胸,後背開放的陳雪嬌走了進來,直愣愣的對陳立智大嚷道:“老頭子,你家裡的幾個敗家子要造你的反,要不要我找幾個人把他們‘突突突’的解決掉,一了百了!”
陳立智剛在考慮李金實力突飛猛進帶來的影響,陳雪嬌的這番大嚷讓他差點沒跳起來,定定心神,苦笑着搖頭,這個命中魔星,沒治了。
“雪嬌,我給你說過多少次,他們是你哥哥,不要動不動就要‘突突突’,不是所有問題都能用槍解決的。”陳立智偏偏腦袋,示意她坐在自己旁邊,而一臉討好笑容的陳剛連忙推來一張軟椅,請她坐下。
陳雪嬌滿臉不情願的坐到陳立智身邊,諷刺的說道:“我那裡配有這樣高貴的‘哥哥’,你還是省省吧,不要到時被這幾個高貴的傢伙給推翻了,都不知道生什麼事。”
陳立智突然古怪的盯住陳雪嬌,直到後者莫名其妙的反瞪回來,才笑着反問道:“你很關心我?”
“切,我關心你,去死吧,就算關心一個街邊流浪漢都比你強,我只是擔心我的提款機出現問題,說到提款,先來七,八千萬用用,江湖告急,有借無還!”陳雪嬌極爲不屑的嘟嘟嘴巴,嗤之以鼻。
陳立智哈哈大笑起來,乾脆拿出一張銀行卡遞給她:上面有十億的銀行存款,名字就是陳雪嬌。
接過卡看了看數目,陳雪嬌怔了怔,過了片刻才一臉不在乎的將卡放進口袋,大咧咧的問道:“死老頭,你最近財了,怎麼這麼大方?”
“事實上我一直都很財,你不是今天才知道的吧!”陳立智很開心,連眼角邊的皺紋都舒展開。
陳雪嬌突然如同被施了定身法一樣的呆呆看着自己的老爹,好半天,才勉強抑制住自己的心情,語帶哽咽的說了一句:“死老頭,你真的老了!”
“都是死老頭了,難道還不老嗎?你不是想哭吧,如果是,那我可真是很驕傲,能讓我家的‘小魔女’哭出來,那可是我最大榮幸!”
“廢話,你死了都不想我掉一滴眼淚!”陳雪嬌立時橫眉立目,大聲嚷道:“我說你個老呆瓜明白沒有,家裡那幾個敗家子要和別人合謀算計你,趕快先下手爲強,不要給別人機會。”
陳立智不慌不忙,以手扶住陳雪嬌,略帶些欣慰的摸摸她爆炸式的頭型,輕言細語道:“丫頭,有些事情不能光看表面。你那幾個哥哥雖然不讓你滿意,但他們都不是傻蛋,我還活着一天,他們就不會公然和我作對,最多做做小動作。問題的關鍵不在他們,而在於外力,這纔是我們的心腹大患!”
“外力?哦,你是說榮耀陳的那幫糊塗蛋,他們的確很蠢蛋,不過他們的勢力好像挺大的,你罩不罩的住?”陳雪嬌沒有抗拒對方的撫摸,反到將頭低了低。
“罩肯定是……”陳立智故意拖長音節,直到把陳雪嬌的胃口吊起來,才大笑道,“罩不住!”
“你這個死老頭!”陳雪嬌急吼吼的蹦起來,指着老頭子就是一頓訓斥,“我說你傻啊?罩不住還不知道跑路?非要等在這裡被別人幹掉啊?”
“幹掉我不是那麼容易的,更何況我現在身邊有老林……咦,老林,你在做什麼!”
老林突然站到陳立智父女的身前,略帶緊張的看着門口方向。
“嗯,不錯,比立德要強一些,咳……”一聲輕微的咳嗽聲後,一個身材瘦小,頭花白稀落,卻有一把好鬍鬚,臉上皺紋斑駁的小老頭走進來,露在衣服外的皮膚就像枯乾的樹皮,乾癟難看,甚至可以見到如同蚯蚓般的粗大青筋。
整個人瘦小的可憐,彷彿來陣大風就可以把他吹的無影無蹤,只是他的那雙眼睛,卻像兩把刀子,轉動之間如同要洞穿人的肺腑,也使整個人看起來很不一般,但要說怎麼個不一般法,卻無法用言語描述。
一見到他,陳立智父女兩個都是臉色一驚,不過陳立智是驚訝,而陳雪嬌卻是驚喜,輕輕推開老林,走到老人身邊,畢恭畢敬的喊道:“三叔(公)!”
老林先是一驚,隨即恍然,不動聲色的退到一邊。
來者正是聯邦之父陳克最小的兒子,陳家號稱僅在陳自強一人之下的陳自寧。
“鬼丫頭,三叔公剛回來,又來的匆忙,沒準備什麼好禮物,諾,這是我新想到的一些東西,你拿去看看吧。”陳自寧將他拷貝的修煉心得遞給陳雪嬌。
陳雪嬌也沒矯情,笑嘻嘻的接過,一把拉住陳自寧,把玩起他好看的鬍鬚,嘴裡埋怨道:“三叔公也是的,當年就是燒了幾根鬍子,也不至於連夜搬家吧?害的我第二天都找不到人!”
“就是燒了幾根鬍子?你這鬼丫頭說話不虧心,當年一把火,差點沒把我鬍子燒個精光,我要是再不跑,豈非連半根都沒得剩下?”
陳自寧吹鬍子,瞪眼睛的樣子讓陳雪嬌格格笑起來:“三叔公不是頂尖高手嗎?我只是想求證一下,高手的鬍子是不是不怕燒。”
“誰告訴你高手的鬍子就不怕燒?告訴你,功夫再高,這鬍子還是鬍子,不是合金,不經燒的。”陳自甯越說越氣憤,敲敲她的腦袋,以表抗議。
陳雪嬌笑的越愉快,以前最快樂的事情就是偷偷摸上三叔公修煉的地方,想方設法的整他。也怪,脾氣並怎麼好的陳自寧卻就是服帖這個小丫頭,被她惡整的狼狽不堪,還嚴禁其他人插手管他的事情。
到現在陳雪嬌都記得,三叔公對她的寵愛與放縱,那段日子真是她最快樂的時光,直到有一次設計燒了他的鬍子後,第二天三叔公就不見,一直讓她遺憾了好久。
此刻見到這個可愛的小老頭又跑出來,陳雪嬌心裡實在親近的很,不自覺的又對他好看的鬍鬚產生興趣,眼珠滴溜溜的直轉,讓一旁看着的陳立智心驚膽戰之餘,也感到慶幸,這個壞脾氣的三叔也只有雪嬌纔對付的了。
一物降一物,看來自己今天可以過關了!
“你別想這麼容易過關!”陳自寧如同知道他想什麼的哼了一聲,正要板臉以增氣勢,陳雪嬌不滿的一拉鬍鬚,又讓他垮了下來,略帶些示弱的說道:“鬼丫頭,我和你爹談點事情,等會陪你玩好不好?”
陳雪嬌眼珠子一轉,突然說道:“你幫我對付那幾個敗家子,我就同意!”
“敗家子?是誰啊!”陳自寧有些莫名所以,不過一見陳雪嬌嘟起嘴巴,又討好的說道,“放心,放心,三叔公最近閒的很,一定幫。”
“那就一言爲定,老頭子,我先出去了,嗯,老林,你和我一起出去,三叔公不會爲難我爹的,哦……”
“是,嗯,咳……”陳自寧剛答應了聲,卻又覺得有損自己的威嚴,連忙借咳嗽掩飾。
陳立智看的好笑,卻不敢真的笑出來,示意老林和陳剛等人出去,留下他和陳自寧兩人在家。
很古怪的,陳自寧看着陳雪嬌離去後,竟然露出戀戀不捨的表情,就連老林,他都沒多瞧一眼,只是一直目送她走出門口,纔有些遺憾的收回目光,感嘆了句:“越大越像!”
“三叔公在說什麼,雪嬌她頑皮,還請多體諒!”
“頑皮?哼,我看她比你那幾個敗家子要強的多,話先說在前頭,她不想當分支族長也就罷了,她要是願意,我是肯定支持她的,到時別怪三叔沒打招呼!”對陳立智可沒那麼多客氣,語帶訓斥,老氣橫秋。
陳立智那敢反對,尷尬的說是,轉而問道:“三叔來找我,是爲家族中的事情吧?”
“嗯!”陳自寧突然興致有些不高,“這些年因爲大哥的事情,忙碌個不停,好不容易回來,又碰上這攤子亂事。廢話就不多說,就問一句,西寧陳出戰行不行?”
陳立智遲疑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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