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密謀叛亂

待得二人回過氣來,吳倚翠微微推了一下朱元璋,柔聲細語的在他耳邊道:“人家這身子……已經是皇上的了,我姊姊封了貴妃,不知皇上給我封個什麼?”

朱元璋笑道:“封號可多着呢!後宮之中沒一個比不上你美,朕就封你爲美人吧,你可滿意?”

吳倚翠聽了,自是喜歡,連忙在榻上叩頭謝恩。^^

朱元璋呵呵大笑,把她擁在懷中,在她俏臉上吻了一下,道:“朕今晚便留下來,你得好好再服侍朕。”

吳倚翠偎在他身上,不由臉上一紅,微微點頭道:“只要皇上喜歡,臣妾……臣妾自當盡心服侍皇上。”

兩人說說笑笑,從新沐浴,接着互擁上榻,吳倚翠心中暗想,從今之後,我也可和姊姊比一比了。翌日己時,朱元璋和吳倚翠起牀,傳來太監,說道:“派人把長春宮整修一番,請吳美人入住。”

長春宮乃皇宮中較大的宮殿,樓分三層,下爲客廳,二樓爲宮女的居所,三樓纔是寢室。樓內異常華麗。此樓自建成後,多年無人入住。太監派宮奴宮女匆匆打掃完畢,當天晚間,吳倚翠正式住進長春宮。

朱元璋傳諭吳貞,說已冊封其妹吳倚翠爲吳美人。吳貞聞得此事,連忙進宮磕頭謝恩。

吳貞確沒料到,妹妹只是進宮探望姊姊,便給皇帝看中封爲美人,也不知姊妹倆搞什麼名堂?但他亦暗裡歡喜,現在大妹爲貴妃,二妹爲美人,今後自己定然加官進爵,勢傾朝野,只是一事尚沒解決,二妹子早已和傅姚有了婚約,況且是自己一手促成,要如何和他清楚,不免大感頭痛。

朱元璋一連數日,每晚俱臨幸長春宮,和吳倚翠飲酒作樂,嬉戲說笑。這幾天過去,吳倚翠的羞澀矜持,不覺盡化爲烏有,整日價滿面堆歡,描眉打鬢,得花枝招展,只盼皇上來臨幸。

朱元璋得了吳倚翠,竟一古腦兒把其他後宮妃嬪丟於腦後,連其姊吳倚琳也不例外,更莫說是寧妃、瑜妃等年過三十的妃子了。還好這些妃子與朱元璋生活多年,素知皇帝的性子,知道皇帝性情火爆,一言不合,便會招來殺身之禍,因此後宮妃嬪,從不敢多言嫉妒。

然而,惠妃吳倚琳卻不同,她素受朱元璋龐愛,可說宮中無人可及。但妹子吳倚翠進宮後,皇帝再不臨幸仁和宮,心頭不禁氣苦。

雖然此事是受命於瑤姬,由她一手做成,實怪不得旁人,但吳倚琳畢竟年紀尚輕,纔是二十出頭,慾火正濃,心中這一團冤屈氣,自不免落在妹子身上。可是她又能怎樣,只得忍氣吞聲。

再說吳貞,只好硬着頭皮找傅姚去,把吳倚翠如何給皇上看中,後被封爲美人一事說與他知。傅姚聽後,氣得跳將起來,罵道:“那個老色鬼,這麼一大把年紀,還做這等事,不怕給人恥笑麼!”

吳貞聽見大驚,連忙道:“傅老弟須得細聲點,若落在人耳,後果可不輕呢!”

傅姚憤然道:“我怕甚麼,最不濟便給他砸去腦袋是了,那老不死難道殺人還少麼?”

吳貞道:“話雖不錯,但他畢竟是皇上,又有什麼辨法。這都是怪老哥不好,若不叫倚翠進宮探望惠妃,便不會弄出這事來!老弟若然要怪,便怪你老哥我好了。”

傅姚一拍桌面,本想又要大罵一頓,迴心一想,不由嘆了一聲:“便是要怪,也只會怪……唉!罷了,罷了。”

吳貞看見傅姚的表情,便知已暫時把他說服。當晚回到國舅府,妻子鐵閤兒迎上前來,說道:“今日妾聽得宮中消息,說倚翠妹子很得皇上龐愛,每日晚上,便只往長春宮去。皇上如此喜歡她,咱們吳家可風光風光了。”

吳貞笑道:“倚翠自小便惹人喜愛,現在年紀大了,更出落得鮮花一樣,皇上見了她,怎不會被她迷倒。我只擔心她小不更事,在宮中受人嫉妒,遭人所算。”

鐵閤兒道:“宮中有大妹子惠妃從旁提點,相信不會有事的。”

吳貞搖頭道:“你可不知道了,倚琳自小妒心極重,現在妹子受皇上龐愛,少不了會疏遠她,依她的性子,就怕她因妒生恨,遷怒於倚翠,比之其他妃子還要厲害。現想到這裡,真的有點兒爲二人擔心。”

鐵閤兒道:“既是這樣,你何不進宮見一見大妹子,順便找勸她一勸,免得到時發生事來,後悔已來不及了。”

吳貞道:“我雖身爲國舅,但要見她們二人,是何等艱難的事。宮中有一規矩,妃子要見外戚,必須得皇上准許,更何況我是男人,要進入後宮,當真比登天還要難。”

鐵閤兒想了想,便道:“要是由我去呢,這可以麼?”

吳貞點頭道:“這樣倒使得,只要我通知大妹一聲,說你想和她見一見面,讓她宣召你進宮便沒問題了。”

鐵閤兒道:“妾和大妹子的關係,向來也不錯,若然我進宮去勸勸她,叫她以大局着想,相信她也會聽的。”

吳貞沉恩一會,說道:“你也說得對,若是早些提點她也是好的,屈時她妒火一起,也不知她會弄出什麼事來!”

過得兩天,吳倚琳接到吳貞的消息,說大嫂掛念姊妹二人,欲進宮和她們一敘。吳倚琳和這個嫂子相處不多,但二人卻一見如故,在家時倒也和樂融洽,無所不談。但自她進宮後,彼此再沒見面,現聽得吳貞的說話,確也想見見這大嫂子一面,當日便派人宣召鐵閤兒進宮。

自從鐵閤兒進宮後,竟然杳無音訊,吳貞不由發愁起來,看看又過了幾天,仍不見鐵閤兒出宮。

吳貞急得抓耳撓腮,暗自尋思:“莫非她們姊妹二人留下她玩耍?”心裡雖想到宮中打聽,卻又不敢不遵從宮規。

但他仍是不死心,來到寧安門外,向出宮辦事的太監查訊,但大多都不知道,正感無奈,恰巧遠遠看見一名小太監走出來,吳貞眼尖,一眼便認出他來,竟是常到自己家來送御賜物品的太監。

吳貞當下走上前去,招呼他道:“這位公公請留步。”

這名小太監擡起頭來,認得是國舅爺吳貞,便即哈腰打個千兒,問道:“不知國舅爺叫奴才有何事?”

吳貞一聲不響,一把拉他到僻靜處,掏出一錠銀子塞到他手中,說道:“一點兒小意思,給公公買糕點吃。”

小太監極難見得銀子,驟見一大錠銀子握在手中,不由眉開眼笑,說道:“奴才無功不受祿,怎好受國舅爺的賞賜。”

吳貞笑道:“這算得什麼,公公只管收下便是,我還有一事要煩勞公公呢。”

小太監乍聽之下,心中已猜上幾分,遂收下銀子,笑問道:“不知國舅爺有什麼吩咐,奴才立即去辦。”

吳貞道:“其實沒什麼大事,只想問公公一句話,我內人進宮見惠妃娘娘,見這麼久還沒出宮,究竟她現在宮裡幹什麼?”

那小太監早已心中有底,但還是佯作一驚,半晌說不出話來。

吳貞見狀,知道內裡必有蹊蹺,心頭更急,再陶出一錠銀子,硬塞入他手中,低聲道:“公公無須疑慮,儘可直說,我決不會爲難公公的。”

小太監想了一想,便道:“奴才只好老實直說了,國舅夫人自那日進宮後,直到現在,仍住在宮裡呢!”

吳貞道:“這個我知道,但她在宮中老不出來,卻是爲何?”

小太監又猶豫了一會,吶吶道:“依奴才看,國舅夫人恐怕一時半晌是不會出宮了。”

吳貞聽得心頭一驚,連忙問道:“這話怎麼講?”

小太監湊近身來,低聲道:“奴才看見國舅夫人和皇上……天天在永壽宮飲酒取樂,不時吳美人和惠妃也會在場。”

吳貞頓時腦裡轟一聲響,又問道:“他們……他們是否很親熱?”

小太監見問,只好點了點頭。吳貞看見,直氣得眼中冒火,七竅生煙,憤道:“簡直無恥!皇上竟會做出奪人妻妹這等事來,我吳貞不出這口氣,誓不爲人。”

吳貞這一聲大喊,把個小太監嚇得跳了起來,一臉土色,慌忙說道:“國舅請息怒,你這樣大叫大鬧,沒的給人聽了去,豈不連累了奴才麼?”

經小太監一說,才記起離皇宮不遠,若惹得人注意,難保不闖出禍來,當即忍往怒氣,說道:“多謝公公直言,有時間咱們再談。”

小太監忙說不用謝,一溜煙的跑了。

吳貞氣沖沖的回到國舅府,真個坐不住,站不穩,不住在廳子上踱來踱來,想到氣憤處,便拍桌跺腳,大罵起來,立時把家僕丫鬟嚇得四散躲藏,免得惹禍招災。

正在他盛怒之際,忽聽得稟報,左將軍傅友仁在前廳候見。

吳貞聽是傅姚的父親到來,當下出去相見。兩人寒暄一番,僕人獻上茶,接着談了一些閒話,自不免說到傅姚和吳倚翠的事。然而,傅友仁卻全不介意,竟一語帶過,撥開了話題。

傅友仁的兄長,正是當年太子太師傅友德之弟,傅友德乃明朝開國功臣,是個著名的勇將。曾與朱元璋反元起事。鄱陽湖一戰,他以輕舟挫陳友諒前鋒,復帶傷迎擊陳軍於涇江口,獲勝後進軍武昌,授雄武衛指揮使。轉戰江淮之地,戰功卓着。洪武十七年,晉封穎國公。數徵西北,斬獲甚衆,後以功加太子太師。

而傅友仁自傅友德死後,封爲左將軍。傅吳兩傢俱爲武將,素來友好。

這時聽傅友仁道:“看來吳老弟臉色不大好,莫非有何難事不成?”

吳貞搖頭道:“並無什麼事,只是爲府內的家務事操心,實讓傅大哥見笑了。”

傅友仁微微笑道:“正是清官難斷家務事,吳老弟也不必着急上火。若要說氣惱的事,還多着呢。”

吳貞眉頭一皺,問道:“不知傅大哥所說何事?”

傅友仁長嘆一聲:“我所說的,便正是當今皇上,這些年來,朝上文武百官,開國功臣,真的是貶的貶,殺的殺,當初丞相劉基被貶,左丞相汪廣洋被誅,後又是藍玉,害得衆臣惶惶不可終日。唉!我這一顆腦袋,恐怕也保不了多久。”

吳貞前時正氣在頭上,現聽完他這番話,無疑是火上加油,當下罵道:“簡直是昏君,不僅殺忠臣,還……還……不說了……”他本想大罵下去,但說了一半,便即發覺不妥,閉言不語。

傅友仁久歷官場,是何等精明的人物,一見吳貞的舉止,即曉得吳貞已對皇上抱有成見,瞧來還有什麼難言之隱,卻知不便追問,彼此談了一會,便起身告辭,並將此事告知胡惟庸。

胡惟庸此人,本是算命先生出生,安徽定遠人士,後歷任主簿、知縣、通判、僉事等官。洪武三年,拜中書省參知政事,權傾四野。

此人生得一副怪相,他個子極矮,三角眼、掃帚眉,長得尖嘴猴腮。

這些年來,他眼見多個開國功臣一一被貶被誅,不免在旁兔死狐悲,但又恐怕朱元璋會向他開力,便暗裡勾結韓國公李善長、左將軍葉升、都督王肇興、員外郎吳煥、御史徐敬等人,在朝中收買人心,密謀叛亂。打算殺了朱元璋,自立爲帝。

胡惟庸在家中除暗藏近千家將外,並收買不少江湖高手,準備工作正緊鑼密鼓,只待時機成熟,便即殺進官去。

便在這時,忽聞夥伴傅友仁的密報,得知吳貞也起異心,不由大喜過望。他知吳貞掌管京城軍事防務,手握禁宮兵權,若能把他納入麾下,對自己大有幫助,隔日便將吳貞邀至府中。

胡惟庸殷勤招待,挽着吳貞步入廳中,說道:“老夫早聞吳將軍英勇仁俠,好生敬仰,本早想拜會,但知吳將軍軍務繁忙,不好打擾,恰巧親屬從關外捎來鹿肉熊掌,想起吳將軍,只好冒昧請將軍過府小聚,順便品嚐一下。”

說着間二人已經就坐,胡惟庸親自爲他斟上茅臺老酒,大家敬了一杯。

吳貞見胡惟庸熱情招待,心中已知必定有事,但他是個粗人武夫,一時間卻難以猜度他的用意,便道:“胡太師盛情款待,實教吳某人汗顏,只是近日末將胃口實在不好,正是吃不知其味,胡太師莫怪。”

胡惟庸呵呵笑道:“吳將軍忙於工作,方至體內火氣旺盛,胃口全無。咱們不妨先喝一口酒,這芧臺老酒最是敗火的。”話後把盞先飲一杯。

吳貞正當心情煩躁,見得有酒,那有不喝之理,當下一聲多謝,遂一口又是一口的直灌,喝得十來杯,便已微覺醉意。

胡惟庸把握時機,說道:“吳將軍乃頂天立地的好漢,受了什麼委屬,也無須憋在心裡,不妨說出來,正是一人計短,二人計長,或許老夫能替將軍想個法兒!”

吳貞聽他這樣說,幾杯下肚,再無顧忌,便將皇上如何強霸他妻子,如何騙妹子進宮等事情,一一與他和盤托出。

胡惟庸一面聽一面搖頭嘆氣,心裡暗想:“瞧來此人有勇無謀,若能以他作個先鋒,屈時大事得成,自然最好,倘有個不測,也可拿他作替死鬼。”想到此處,心裡已有了計較。

待得吳貞說完,拍案罵道:“這成什麼世界!吳將軍你身爲國舅,戎馬一生,爲大明出生入死,這全都是一刀一槍以性命換來的,到得後來,還不是酬得區區千多石的爵位,卻不如一個劉伯溫,毫不費力就封了一個公爵,簡直大不公平。現今連國舅夫人也給他糟踏了,此事要是傳揚於外,叫吳將軍你有何顏臉見人?”

他這一番說話,直說得吳貞臉紅耳赤,忽地站身而起,“嗆”的一聲,抽出佩劍往桌上一劈,身前一隻酒杯,頓時給他劈得粉碎,咬牙切齒道:“總有朝一日,我要這老色鬼好看,便如這酒杯一樣,粉身碎骨。”

胡惟庸看在眼裡,知道自己這一激收效,旋即搖手製止道:“吳將軍也不用動怒,凡事要心平氣和方幹得大事,倘若按不住氣,在外大吵大嚷,泄漏了風聲,到時不怕夷滅九族麼?”

吳貞裂眥嚼齒,恚然坐下:“這教我如何忍得住,吳貞乃老粗一名,剛纔無禮,還請胡太師多多見諒。”

胡惟庸低聲說道:“不瞞吳將軍,皇上的所作所爲,老夫早就看不過眼。將軍也是明眼人,皇上這些年頭心性大變,濫殺無辜,忠臣殆盡!這是有目共睹之事。說得不好聽,接下來或許輪到你和我。自古道:先下手爲強。今若咱們不乘早下手,事到其間,當真悔之晚矣!”

吳貞聽得不住價點頭:“太師可有什麼高見?”

胡惟庸便將自己的謀劃詳細和他說了,又道:“我已聘了幾名高手相助,他們武功之高,相信世所少見,能勝得他們恐怕沒有幾人。屆時只要吳將軍率領府衛軍檔住宮內禁軍,再讓他們混入軍中,殺他個措手不及,諒那老色鬼也難抵擋得住。”

吳貞聽得熱翻騰,拍案道:“好!便這樣決定。未將不才,甘當先鋒,願助太師一臂之力。”

胡惟庸聽得大喜,忙吩咐下人更席換盞,同時召喚左右,把傅友仁、葉升、徐敬、王肇興等人請來,讓大家見面,議論大計。

當晚府內衆人齊集,不住口痛罵朱元璋,接着歃血爲盟,置酒共飲,計謀商定,待機行事。

再說那一天,吳貞的妻子鐵閤兒乘轎進宮,先來到仁和宮,見着了惠妃,姑嫂二人很久沒見,今日見面,自是歡喜不已。

吳倚琳握住鐵閤兒的纖手,引進內室,讚道:“兩年不見嫂子,不想你越發美豔了。”

鐵閤兒也微笑道:“惠妃娘娘說笑了,我又怎比得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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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倚琳道:“這裡沒有外人,不要惠妃前惠妃後的叫了,便和家裡一樣,叫我大妹子好了。”

鐵閤兒只好應允,便談起話兒來,說着說着,便扯到吳倚翠身上。鐵閤兒道:“二妹子剛進宮,過得還好嗎?” Wωω● тtκan● CΟ

吳倚琳道:“皇上簡直把她當成寶,日夜不離她,又怎會不好。”

鐵合先聽得她語含不滿,遂笑道:“人總是愛新鮮的,妹子也不用太多心。”

吳倚琳苦笑道:“這個我也明白,皇上喜歡誰,咱們自不敢多管。”

鐵閤兒拍拍她小手,說道:“妹子懂得這樣想,做嫂子的也放心了,這裡畢竟是皇宮,不比在家,凡事得多忍耐點。這樣吧,明兒我去看看二妹子,好好和她談一談好了。”

吳倚琳笑了一笑,再沒言語。當晚鐵閤兒在仁和宮住了一宿,翌日早晨,便起身赴長春宮見吳倚翠去。

鐵閤兒和吳倚翠在家中相處多年,關係也十分融洽。吳倚翠無父無母,吳貞也因公事常在外忙,她的起居飲食,皆由鐵合先照顧。她在鐵閤兒的眼裡,只是個聽話的小女孩而已。但今日一見,這個小女孩竟全變了樣子。

她只見吳倚翠神采,頭戴珍珠鳳冠,身穿繡有鳳凰展翅的翠綠宮裝,腳蹬綠色官靴。臉上薄粉淺蛾,顯得硃脣皓齒,越發嬌豔迷人,把鐵閤兒看得目瞪口呆,真不敢上前相認。

鐵閤兒嬉笑道:“纔沒見幾天,小妹立時變成了仙女,羨慕死嫂子了!可有記掛住我呢?”

吳倚翠笑道:“如此美豔的嫂子,小妹又怎能忘記。看你,多日不見,愈發秀色可餐,小心妹子把你吃下肚裡去!”

鐵閤兒聽得一怔,沒想她才進宮幾天,不但人變了樣子,連這種風流話兒也隨口而出,實令她大出意外。

二人見面,不禁說說笑笑,親熱異常。

鐵閤兒想起今日前來的目的,正要開聲,忽聽得宮女傳報:“聖駕到!”

隨見朱元璋在四名太監陪同下,大步踱進宮來。鐵閤兒一時迴避不及,只好和吳倚翠一同跪下接駕。

朱元璋伸手道:“平身,快快請起!”

二人站起身來,朱元璋頓時眼前一亮,只見吳美人身旁竟站着個嬌豔美女,只見她略施粉黛,粉腮朱脣,眼如秋水,實說不出的美麗動人。一下子便把朱元璋的魂魄勾了去。他怔了一會,問道:“這位是……?”

吳倚翠笑道:“她是臣妾的嫂子,名叫鐵閤兒。”

朱元璋驚道:“朕早有聽聞,知曉吳貞娶了個漂亮的妻子,今日親眼看見,果然名不虛傳,只是不知竟美得如此驚人。”

鐵閤兒微微一笑,雙頰頓時現出兩個酒窩,之極。她素有蒙古女人的熱情、開朗又大方,全無矯揉造作的毛病。只見她福了一福,暱聲道:“皇上太過獎了。”

朱元璋一捋頦下鬍鬚,呵呵大笑,回頭吩咐身旁一名太監,命御膳房準備筵宴,接待鐵閤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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