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在此時,隨聽得階臺上步聲輕響,接着一個宮監從側堂走出,身後跟着十名待衛。^^
只見那宮監在御坐旁邊垂手肅立,而十名待衛卻分站平臺兩側。羅開定眼望去,見這些待衛個個身形魁梧,目光灼人,一看便知全是身具武功的好手,心想:“看這些人的模樣,敢情是朱元璋的貼身待衛了。”
羅開思念甫落,聽得那太監尖着聲線道:“皇上駕到,跪下接駕!”
殿堂上衆人聽見,連忙起身離座,跪倒在地。
接着環佩玉聲璆然,夾着步履之聲由側堂傳來。
羅中奇怪,想道:“莫非不只皇帝一人?”想到這裡,便見一個身穿黃袍,頭戴龍冠的老者緩步走出。
殿上各人看見皇帝,忙跪接聖駕,叫道:“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一個沉厚圓潤的聲音道:“諸位平身。”
衆人各自回座,羅開往臺上望去,見朱元璋居中而坐,仔細一看,見他年過六旬,長得臉方眉粗,樣貌頗爲威武,只是與外間傳言,卻全不相同。一直以來,朱元璋生就一副貴相,手長及膝,眼圓嘴闊,形如猿猴。但現在看來,長相併非如何怪形怪狀,只是一個尋常的老者而已。
而朱元璋身旁,坐着三個女子,其中兩人,約有二十餘歲,而另一個只有十七八歲年紀,均是傾城傾國之貌。只見三人花枝招颭,繡帶飄飄,帷雲翦水,滴粉搓酥,說不出的美豔動人。
坐在朱元璋右邊的女子,正是瑤姬安插在皇帝身邊的惠妃。而在她身旁,便是她的妹子吳倚翠,才入宮不入,現已冊封爲美人,入主長春宮。左邊的女子,卻是吳家姊妹的嫂子,正是大將軍吳貞的妻子。
因何吳家三美,一下子都全集中於此,此事必須從頭說起:惠妃本名吳倚琳,年方二十一,長得花嬌月豔,粉面桃腮,原是天熙宮的一名弟子。其兄長吳貞,乃朱元璋的親將,曾四下征戰,立功不少,深受皇帝重用。
天熙宮自瑤姬執掌後,暗地投效朱允炆,一心要助他成其大業,取得天下。瑤姬藉着吳貞的關係,把吳倚琳安插在皇帝身邊,作爲耳目,終於不負所望,成爲朱元璋的愛妃。
前時瑤姬聽了“一滴血”應天鈞的建議,遂使人通知吳倚琳,着她不惜任何代價,務須把她妹子吳倚翠誘入宮中,好讓她和朱元璋成其好事。
吳倚琳起初聽着,還是有點猶豫,這畢竟是幹及自家兄妹的事,倘若一個不好,勢必禍及。但瑤姬卻道,這一着只是要觸怒她妹子的未婚夫傅姚,藉比誣陷燕王,使他失去皇帝的信任,決不會拖累其兄長吳貞。美倚琳聽罷,也無可奈何,她深知瑤姬手段狠毒,倘若自己不肯答允,必然後果堪虞。
但依明宮慣例,外戚非得奉召不得入宮。當晚,吳倚琳遂稟告朱元璋,說自己掛念家人,打算派人宣召妹子進宮,陪伴數日。
朱元璋早聞惠妃的妹妹長得極美,只是不曾親眼見過,既然惠妃這樣提出,也齊多想,就一口應承了。
次日,惠妃派了太監到吳家傳旨,着吳倚翠進宮。
是夜吳倚翠宿於仁和宮,姊妹二人久無見面,自然各訴離衷,十分親熱。
隔日早上,朱元璋待得早朝一散,便即匆匆趕到仁和宮來,打算看看惠妃的妹子,是否真如外間傳聞一樣,是個天仙化人的人物。
朱元璋一來到仁和宮,宮女太監早已跪滿一地。朱元璋伸手止住通報,一腳便踏進惠妃寢宮。吳倚琳這時正與妹子梳頭,乍見皇帝一聲不響的跨步進來,不禁吃了一驚,連忙扯了扯妹子,兩人連忙跪下接駕。
朱元璋捋着頷下的鬍鬚,笑道:“免禮,平身。”說着坐在一旁,只把眼睛在吳倚翠身上瞧。只見眼前這美女年約十七八歲,朗目疏眉,皓齒硃脣,當真長得妍姿豔質,世間難尋。
吳倚琳冷眼旁觀,看見朱元璋這色迷迷的目光,便知計劃成功了大半,當下笑道:“皇上怎地突然來此,嚇了臣妾一跳。”
朱元璋呵呵笑道:“沒什麼,只是知道惠妃妹妹到來,朕過來看看罷了。是了,你們不用理會朕,朕坐一會兒便去,繼續做你們的事吧。”
吳倚翠剛梳完頭,但聽見皇帝的說話,不由大羞,慌了手腳,一朵插在頭上的髮釵,噹的一聲落在朱元璋腳邊。朱元璋俯身拾了起來,徐徐插回吳倚翠的髻邊。
吳倚翠見皇帝爲她插釵,愈益害羞,立時紅暈蓋臉,幾無地自容。忙道:“多謝皇上。”話後,三腳兩步,匆匆逃到內室去。
吳倚琳看見,微微笑道:“小妹生性害羞,極少與男人接觸,皇上今日這樣待她,恐怕她再也不敢進宮來了!”
朱元璋點了點頭:“真是個嬌羞的女孩子,有趣,有趣!”
吳倚琳聽得這句說話,便知朱元璋不懷好意,乜斜他一眼,微笑不做聲,心想成事了,若沒猜錯,瞧來不出多日便有好戲看了。
朱元璋坐了一會,見吳倚翠始終沒有出來,知今晚也不便留在仁和宮,便和吳倚琳閒聊幾句,站起離去。
吳倚翠經過那件事,果真不敢再住在宮裡,當日便與姊姊說明,吳倚琳無奈,也不敢太過顯露形跡,便叫太監喚來一輛轎子,將她送回吳貞的府中。
吳貞自吳倚琳做了惠妃,無疑成爲國舅爺,後又封爲侯爵,加府軍前衛指揮使,負責掌管京城軍事防務。吳貞在應天建了國舅府,把家屬都接到京來。吳貞父母雙亡,現在只和吳倚翠及其妻鐵閤兒同住。
吳貞的妻子是蒙古族人,是淮揚都司鐵勃闌的妹妹,她雖是外族人,但容貌膚色,卻和中原女子全無兩樣,且長得沉魚落雁,玉潤珠明,是個極漂亮的女子。
當天,吳倚翠回到國舅府,吳貞因公事尚未回來。嫂子鐵閤兒見她入宮才只是一天,便匆匆回府,心裡奇怪,遂問道:“倚翠妹子,姊姊可好麼?你爲何只住了一宿就回來了?”
吳倚翠低聲道:“姊姊很好,她在宮中過着神仙似的日子,又怎會不好。我見姊姊沒事,呆在宮裡也沒用,便回來了。”只是把朱元璋爲她插釵一事隱去。
說到這裡,吳貞已經回來,踏步進廳,吳倚翠看見,便收聲不說。
吳貞是武將出身,小時曾跟一名高人學武,練過幾年功夫,武功雖說不上高強,但身手已頗爲不弱。吳貞的外貌長得異常威武,虎頭熊背,臉闊口方,雙目炯炯,讓人見着他這副外貌,倒也令人害怕三分。
吳貞見妹妹回來,遂詢問宮中的情形,吳倚翠道:“原來仁和宮很大,宮內金光閃閃,十分華麗。我見姊姊全身穿金戴銀,吃的又是山珍海味,她如今當上皇妃,再也不似是當年的姊姊了。”
只見吳貞不住點頭微笑:“這樣便好,你看姊姊多有出息,若非你已許了人家,真想把你也送入宮去。”
吳倚翠聽得兄長的說話,心下一驚,腦子裡又掠過朱元璋今日的影子來。
衆人聊了一會,便各自就寢。
不覺間又過了數日,府門外回報,仁和宮派了人來,要召吳倚翠進宮。
吳貞連忙問明一切,只聽那太監道:“惠妃娘娘近日身子不適,派小人來接吳小姐進宮陪伴。”
吳倚翠聽見一驚,追問道:“惠妃娘娘沒什麼事吧,那日我離開仁和宮,姊姊還是好端端的,沒想才幾日便病倒了!”
吳貞道:“大妹有事,你還是走一遭看看吧,若有什麼事情發生,便派人來傳話一聲,免得咱們擔心。”
吳倚翠連隨點頭答允。那名太監道:“轎子已經候在門外,吳小姐隨時可以起程。”
吳貞夫婦送了吳倚翠上橋,逕往皇宮去了。那些轎伕進入皇宮,並不走大路,卻從邊門的甬道走,彎彎曲曲的,不知走了多久。
吳倚翠今次進宮,纔是第二次,她掀起轎簾,往窗外看去,只見四周空蕩蕩的,見不到一人,更分不清東南西北。走了一會,經過數十道門檻,穿過不知多少個洞門,轎子才漸漸慢了下來,最後在一幢竹軒前停下。
轎門掀起,便見幾個宮女走近前來,掀起轎門,攙扶着她下了轎子。
一名宮女在前引路,領着吳倚翠進入竹軒。但見四下竹樹陰合,照得一切物事綠油油一片。
走進竹軒,是個寬敞的大廳,盡頭靠牆處,放着一個几案,牆上懸掛着唐伯虎的仕女圖,靠左之處立着一個書架,放滿了線裝古籍。書架之旁有一月洞門,宮女引着吳倚翠進去,來到一間異常華麗的臥室。室內琴棋書畫,無不具全。回頭四看,見一行行層架,擺滿着古玩,什麼唐三彩馬、聖僧取經,全都是價值連城的珍物,真個琳琅滿目,讓人眼花瞭亂。
一名宮女請吳倚翠坐在紫檀木椅上,另一宮女隨即送上香茗。吳倚翠說了聲謝謝接過,喝了一口,果然清甜可口,香溢眉宇。
吳倚翠一面喝菜,一面問身前的宮女:“惠妃娘娘呢,聽說她身有微恙,我想去看一看她。”
那宮女答道:“太醫正爲惠妃娘娘診治,請小姐在此稍候片刻,待得太醫走後,自會領小姐前去。”吳倚翠聽後,點了點頭,便再不說話了。
不覺間,在這竹軒坐了大半個時辰,仍不見宮女有何動靜,心下甚是擔憂,再問了一遍,宮女還是回答太醫尚在診斷中。這時兩名宮女手提一個大餐盒進來,放在几案上,招呼吳倚翠用午膳。
吳倚翠坐了一天轎子,又等了大半個時辰,肚子確也有點餓了。餐盒蓋子揭起,一碟碟佳餚從盒子取了出來,竟有八珍雞、薰晶魚、溜海蔘、扒熊腱,共有八大碟之多,案上擺得滿滿的。吳倚翠哪裡吃得這麼多,只是每樣略吃一些,便已飽了。
膳後,仍是沒半點聲息,心裡愈益焦躁不安,問了幾遍,仍是沒有結果。不禁走出竹軒,四處張望。
原來軒外好大一個花園,但見處處古木珍石,花木扶疏,不遠處一條石橋,橫臥碧波,當真奇巧自然。吳倚翠走上石橋,從上往下望去,見水中紅鯉穿梭,涼風吹過,讓人胸暢神怡。
吳倚翠在花園遊覽一遍,看看天色將晚,返回竹軒,已見幾上又擺上了酒菜,俱是異常名貴的菜餚。她見問了數次,宮女還是來來去去都是這句話,心下不免犯疑,只好坐了下來,胡亂吃了一些,便停箸一旁。
正感窮極無聊之際,忽聽得軒外環佩聲響,叮叮咚咚的傳了進來。吳倚翠心中大喜,莫非是姊姊來了?思念方落,款款的走進一來,卻不是吳倚琳,而是一個年約二十來歲的美人。
但見她中等身材,滿頭珠光寶器,身穿淡紅長裙,外披一件白貂皮長襖,端的是光彩照人。
吳倚翠見不是姊姊,正感失望,那美人微微笑道:“臣妾姓張,宮裡的人都管我叫張美人,惠妃娘娘因身子不適,太醫說要她多休息,現正睡去,便派我來陪吳小姐,聽聞吳小姐已來了大半天,必定很寂寞的了。”
這事來得突然,吳倚翠越覺不妥,當即說道:“既然這樣,我先回去好了,改日再來探望姊姊,有勞張姐姐待我傳達一聲。”
張美人揜口一笑:“唷!你既然進宮來了,又何須急於回去,況且我是奉了娘娘的旨意,特來這裡侍候小姐的,要是小姐現在離去,屆時惠妃娘娘問起,教我怎樣回覆呢?”
吳倚翠聽張美人說得婉轉有理,只得應允。
張美人坐了下來,二人面對面坐着,親自爲吳倚翠斟上了酒,顯得十分殷勤。
吳倚翠酒量極淺,但見盛情難卻,也勉強飲了。只見張美人酒量相當好,每喝上幾杯,才勸吳倚翠喝一杯。饒是如此,這樣喝得幾杯,不覺便有醉意,頓感頭昏腦轉,難以支撐。
張美人看見,嘴角露出一綹微笑,扶着吳倚翠來到小榻躺下。一面吩咐宮女收拾杯盤,一面附在她耳邊低聲道:“吳小姐且在此安歇一會,待醉氣一過,立即送你回府,好麼?”
吳倚翠昏昏迷迷,便點了點頭,張美人坐了一會,見她漸漸睡去,纔出門去了。
這一覺吳倚翠不知睡了多久,突然給宮中的更漏聲驚醒。睜眼一看,見案上燭光黯淡,原來天已黑盡,而宮女們一個也不見,心下正感惶急,忽覺身旁睡得有人,吳倚翠吃了一驚,室內雖然燭火微弱,在朦朧中卻能看出是一個男人,見此人身穿紫衣金帶,一隻手卻按在她纖腰上。
吳倚翠猛然清醒過來,酒意盡消,正想推開男人的手,可是四肢軟綿綿的,竟一絲氣力也沒有,她掙扎了半天,還是無法把男人推開,不由急得香汗淋漓。
便在這時,那男人身子一翻,半個身軀壓在她身上,而那隻大手,竟不意地按上她一邊玉峰,一個沉厚溫柔的聲音響起:“妹子你不用着急,你姐姐很快便會過來這裡。”
美倚翠**被握,不禁大急起來,也不知從哪裡來的氣力,竟把那大手推開,側着頭仔細往那男人看去,只見那人一頭灰髮,粗眉方額,頷下留着半尺長鬍須,竟然是那個皇上姐夫,迴心一想,頓時明白過來,哽咽道:“姊姊原來是騙我,佈下這個圈套……”說罷,再也忍耐不住,嗚嗚咽咽的哭了起來。
朱元璋見她哭得厲害,安慰道:“妹子不可怪你姊姊,這一切都是朕的主意,實與你姊姊無干,可怪錯她了。”
吳倚翠聽得他這番話,更是氣憤難當,立時柳眉倒豎,杏眼圓睜,道:“你是皇上,怎地用這種詭計騙人家來這裡,你想把我怎樣?”
朱元璋笑道:“妹子你息怒,朕並不是想怎樣,只是朕喜歡你長得俊俏,自從上次見着你,這些日子來,朕都把你想死了,無計可施,只好叫人喚你來。倘若你肯進宮,朕決不會虧待妹子你的。”朱元璋雖身爲皇帝,但這種男女之事,若用強行霸奪,畢竟大失情趣,只好柔聲勸說,讓她自動獻身。
吳倚翠心裡清楚,今日落在皇帝手上,實難保得清白,就是反抗,也是枉然,說不好開罪了他,大有性命之虞!想到這點,不禁心驚起來。又想,自己雖和傅姚有了婚約,卻無什麼感情,今日事既至此,也顧不得這麼多了。
這時朱元璋又道:“妹子你若肯從朕,便可和姊姊一起住在這裡,你看看惠妃,平日有宮女侍奉,出入鳳輿,吃的是山珍海味,穿的是綢緞綾羅,只消喚一聲,身旁的人便一呼百諾,是何等地榮耀。你可知道,不知多少王侯大臣想把女兒進宮,但朕卻從沒看上一個,豈料今次見着你,便立即把朕迷住了。妹子不妨想清楚,若是不從,你大可自行離去。”這番話先是利誘,後而威逼,吳倚翠也是聰明人,如何聽不出來。
但吳倚翠終究年紀細小,多少存着虛榮之心,前時姊姊當上了皇上妃子,早就暗暗羨慕不已,此刻聽得朱元璋的說話,芳心不免一動,但乜眼望去,見皇帝已年過六十,長着長長的鬍子,又覺有點噁心,一時拿不定主意。
朱元璋見她默言不語,知道她已動芳心,便再下點藥力,說道:“自從在仁和宮見了你,朕就再忘不了你。人人都說西施如何美,但在朕的眼中,西施又怎能和妹子比呢!今日妹子既然來到,便正明你與朕有緣,只不知是否前世已定,今日是咱們相好的日子。”他本就是個粗人,實說不出什麼文雅動人的話兒,直是粗陋不堪。
雖然這樣,這些讚美奉承的話兒聽在耳中,叫美倚翠聽得相當受用。
朱元璋見她沒有任何表示,遂試探性的把手放在她胸脯上,輕輕的捏了兩下。吳倚翠長到十幾歲,哪曾讓男子這樣對待過,立時嚶的一聲,本想伸手去推他,但想起他的身分,便不敢再動。
她的一切,朱元璋全看在眼裡。這回他一試得手,自然更加放肆,當下隔着她的衣衫,不住手的把玩起來。只覺手上之物,又是飽滿,又是挺彈,手感異常美好,讚道:“妹子真是生得一副好身子,感覺如何?舒服嗎?”
吳倚翠給他握住要害,已是羞得滿臉通紅,再聽他的說話,更是羞得無地自容,連忙把頭埋在他身上,哪裡肯去答他。
朱元璋身爲皇帝,對女人的經驗是何等豐富,光看她的表情舉止,還有不明白之理,便即動手去解她衣衫。
吳倚翠渾身不住顫抖,滿腦子亂作一團,在她半推半就下,終於給朱元璋脫了個清光。一具美得讓人目眩的嬌軀,寸縷不掛的呈現在他眼前。
朱元璋撐起身來,仔細地打量着,只見她肌膚如雪,豐胸楚腰,直是無懈可擊,不禁看得慾火大盛,連忙把身上的衣服盡去,拋在榻旁地上。
莫看他年紀六十多歲,但畢竟是武人出身,胸腹出奇地厚碩,加上他錦衣玉食,保養得當,身材倒也不差,渾不似是個年近七十的老頭兒。
吳倚翠抱過一張袍子,牢牢的掩住自己**,一眼也不敢看朱元璋的身體。
朱元璋正是慾火焚身,看見吳倚翠半掩半現的身子,更是誘人之極,連隨撲將上去,一把扯開她的被子。
吳倚翠輕叫了一聲,已被朱元璋把她扳個身來,仰天臥着,一對玉峰,頓時不住跳動。朱元璋哪還忍得住,一手握住她右乳,腦袋已埋在她另一邊**,張大嘴便吃。
這下突然而來的動作,吳倚翠怎會不驚,但經過朱元璋一陣玩弄,快感隨之而來,尤其被他頦下的鬚子颳着,癢癢的感覺,更增加幾分美意,不由高聲呻吟起來。
朱元璋聽得心頭火熱,擡頭問道:“怎樣!感覺美嗎?”
吳倚翠不停地點頭,就是不肯答他。但朱元璋並不放過,要她必須說出來。吳倚翠無奈,只得顫着聲音道:“好美!好舒服……”
朱元璋大喜,伸手摸一摸龍槍,見他仍不十分堅利,便向她道:“乖!快來替朕摸一摸,把他弄硬過來。”
吳倚翠再蠢,也明白他的意思,駭然道:“皇上……我……我怕……”
朱元璋見她那嬌羞模樣,更是喜歡,笑道:“有什麼好害怕的,你試試看,好玩得緊呢。”
吳倚翠雖心下害怕,終究不敢違拗,只好徐徐伸出玉手,把那根龍筋握住。朱元璋從旁指導,教她如何把弄,如何使力。她只得依言照做,起先還覺不大習慣,力度時大時細,到得後來,卻給她摸出了門徑,竟然弄得有板有眼。
朱元璋自知年紀不小,一見龍筋堅舉,便即分開吳倚翠雙腿,先伸手往她胯間一摸,見滿手春水,遂握緊龍筋,對準門戶,竟用力全根戳了進去。
吳倚翠禁受不住,啊的叫了一聲,一陣劇痛倏忽襲來,只得咬緊拳頭,拼命苦忍痛楚。
朱元璋見她疼痛,低聲說道:“這是女人必經的階段,打後便會苦盡甘來,你暫且忍一忍吧!”話落,開始緩緩抽戳,方發覺吳倚翠奇窄無比,把一根龍筋箍得密不透風,真個美妙非常。
吳倚翠只覺內裡火燒似的,痛得不停求饒:“皇上停一停,受不住了。”
朱元璋正自得趣,哪肯停下來,倘若這樣一停,再擡不起頭來,這豈不大煞風景。只好伸手握住她一邊玉峰,輕揉緩捏,藉此讓她分心,望能減輕她的痛苦。
弄了不久,吳倚翠痛楚漸去,而一浪接一浪的美感,卻慢慢襲來。再過一會,已經疼痛盡去,接着而來便只有不斷的快感。
朱元璋雖年紀已老,只嫌龍筋硬度略爲不夠,但他天生一副好本錢,既粗且長,對初經人事的吳倚翠來說,已是說不出的受用。她只覺龍頭每一深刺,均是直抵靶心,弄得她花露狂涌,無法息止。
吳倚翠愈來愈感得趣,螓首左右疾甩,秀髮橫飛,口裡不住咿呀直叫:“呀!要死了……好美,倚翠要想……要尿尿呀……”
朱元璋看見她的浪樣,也是興動難當,急忙連戳百回,即覺吳倚翠深處涌出一股溫熱,知她已經泄了,心中更是一樂,也不讓她回氣,繼續狂攻不休,數十下後,自己也覺難支,腰眼一緊,終於泄了個盡興,軟倒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