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晚卿玩脫了。
她看到那些祈天燈覺得很新奇,就想跑近些看得更清楚。
一時腳下沒剎住。
掉進了河裡。
跟在她身後的昭文:“……”
趕緊把手中的東西一丟下去撈人了。
片刻過後。
被撈上來的墨晚卿:“……”
披着昭文跑去店鋪買的一件鹿皮大衣。
還是瑟瑟發抖。
沒辦法,她這一生就只有三個死穴。
一是畏寒,二是怕水,三就是……
偏生這北鹿的氣候不是一般的寒冷。
昭文在很努力地憋笑。
墨晚卿看他一眼,昭文這才正經了,道:“我們要不先回冥界?”
墨晚卿:“……你的意思是要讓老苑老奕把我罵個半死?”
昭文:“……也是。”
墨晚卿:“那我們只能迴天界了。”
昭文:“……你就不怕你的那個仙帝大人和師尊發現?”
墨晚卿:“也是哦。”然後她很難過地低下頭:“有家不能回,我好慘一女的。”
昭文:“……”
兩人還是找了個酒樓休息。
昭文趕緊吩咐小二燒了熱水。
墨晚卿在自己的房間裡泡了很久。
才感覺身子有些回暖。
她輸出一口氣。
雖說有修爲靈力傍身。
但是北鹿氣候畢竟寒冷,那河都是常年不化的。最近天氣回暖,河面的冰化了,她掉到水裡比躺在冰上還冷。
墨晚卿只能暗罵自己倒黴。
再泡一會兒,墨晚卿覺得差不多了,這才起身穿衣。
外面的人像是算好了時間,她剛穿完衣服就敲響了門。墨晚卿挺服氣的,跑過去開了門。然後就看到天苑天奕一臉不善地站在外面。墨晚卿有點心虛:“啊,你們怎麼來了?”
二人都是一身便裝,天奕挑了挑眉:“我不能在這兒?”墨晚卿趕緊狗腿地道:“你能你能你當然能。”
天苑皺眉:“做什麼了變成這個樣子?”
眼前的墨晚卿只穿着一件白衣,臉色比起平時蒼白了很多。墨晚卿打着哈哈:“這不是不小心掉到水裡了嘛。”
天奕懷疑地看着她:“真的?”墨晚卿很認真的:“真的!”
天苑勉強相信她了,還是道:“那我去樓下廚房給你熬點薑湯。”墨晚卿點點頭:“好的老苑你小心點。”
天奕見天苑走了,倚着門賊笑着問:“我聽說,你上次去若淮族,被若淮族族長內啥了?”
墨晚卿皺着眉一臉的一言難盡:“你好猥瑣啊。聽誰說的,哪個不要臉的敢造老子的謠?”
猥瑣的天奕:“……”
不要臉的風冉打了個噴嚏。
天奕皺眉道:“我還以爲你們兩個畢竟也是好久不見的師兄妹,人家爲了你還付出了不少,你會感動呢。”
墨晚卿:“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講啊,大家都是兄弟,說什麼情情愛愛的,嘖,掉價。”
天奕眯眼笑:“你這次歷劫回來倒是成熟了不少。”
墨晚卿長髮一撩:“那必須的。”
天苑剛好端了薑湯上來,墨晚卿趕緊去接。
然後把薑湯放到桌子上,反過來問他們:“你們怎麼到人界來了?平常那些勾魂索命的那些工作,你們不是都培養了小鬼去做嗎?”
人界死亡人數太多,光憑兩個鬼使根本做不完,所以冥界就給他們兩個培養了小鬼去勾那些普通人的靈魂。
至於他們兩個,平常就負責那些怨靈的收復,或者那些神仙下凡負責接應。
上次她歷劫回去的時候,就是他們兩個來接她。
天奕撓了撓頭:“這個呀,閻魔大人叫我們出來買點東西,這不碰巧遇到昭先生,就知道你在這裡,過來順便看看你。”
墨晚卿:“……你們還負責採購這一塊了?”
天奕還要再開口,天苑卻止住了他的話頭道:“時候也不早了,早些歇息,我們先走了。”然後挺着急的推着天奕走了。
墨晚卿擺擺手:“再見。”
但是眸底卻出現一抹深色。
閻魔要買的,是什麼東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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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了墨晚卿這邊,天奕奇怪道:“又不是什麼不得了的東西,告訴晚晚不行嗎?”
天苑翻了個白眼:“閻魔大人買的都是什麼東西,你也有臉告訴她?”
天奕看了看包裡的東西,更奇怪了:“這怎麼了?”
天苑不想和他說話了。
直接走了。
天奕挺摸不着頭腦的。
跟在自己老哥後面也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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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晚卿喝了口那薑湯。
實在太燙了。
她被燙的一卡。
墨晚卿:“……”
她輕輕嘆了一口氣:“哎,這是想燙死我嗎?”
但是還好。
身子總算恢復了正常。
她站起來伸了個懶腰,好看的鳳眸微微眯起,臉上也有了紅潤,整個人像極了一隻慵懶的貓。
任是哪個男人看到了,大概都會被她所蠱惑吧。
突然想起一個人來,她原本流暢的動作一頓。
墨晚卿舔舔嘴角:“啊,真是的,搞什麼不好,非要搞包辦婚姻。”
看來明天得去一趟冥界。
看看能不能把婚給退了。
不能退的話……
想必瑤姬妹妹也會傷心呢。
真煩。
她挺嘲諷地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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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
昭文睡醒了過來找墨晚卿,在門口叫了半天都沒人應聲。
他以爲她還沒起,自己先去樓下吃早飯了。
到了午飯時間,墨晚卿還沒出現。
他這纔有點奇怪,直接打開門進去了。
房內空無一人。
他趕緊發了精神聯繫過去,還在擔心墨晚卿是不是被歹人綁架了。
下一秒墨晚卿點了接受。
他一口氣這纔鬆下來。
墨晚卿那邊是凜凜風聲。昭文奇怪:“你去哪了?”
墨晚卿站在鳳玖身上,神色頗有些無奈:“天界出了大事,我得回去主持大局。”
昭文撇嘴:“什麼大事?還勞煩你去?”
墨晚卿眸底有些深:“是那右相,坐不住了吧。”
昭文笑:“那你好好處理,我等你回來陪我玩。”
墨晚卿無奈:“好。”
她切斷了精神聯繫。站在她旁邊的源溯神色凜然:“姐姐自從投入莊敬那邊的陣營,莊敬就對她很器重,把一些很重要的東西都告訴了她。想因此獲得姐姐手上的兵權。”
源溯繼續:“姐姐原本是一直拖着不給,直到昨日姐姐久久未歸,我去右相府要人。那莊敬卻一口咬定姐姐不在那。”
墨晚卿危險地眯了眯眼:“莊敬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看來還是她手段不夠,才讓莊敬不夠忌憚,甚至還這麼囂張。
這次回去,勢必還是要好好整頓一下這天界的風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