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統領大聲的吼道:“你知道這次我們雷方軍營損失了多少控制陣法的靈石,又傷了多少人才將那軍營之外鋪天蓋地的妖獸給殺光嗎?而那些妖獸,都是那個李墨帶回來的。”
李奎卻沒表情變化,冷麪的說道:“妖獸嘛,殺光了也就是了。軍營裡又不缺靈石,若是不夠知會一聲,戰將那邊自會給你送過來,人嘛,傷了也就傷了,又不是死了,休養一陣不就又完好如初了,你又何必發這麼大的火。”
看他這麼無所謂的樣子,雷統領更是火大,卻又無處發泄:“你知道什麼,我們過兩日還要與妖族再次一戰,現在這個樣子,你說怎麼戰?”
然後雷統領又不容置疑的鄭重說道:“那李墨你必須交出來給我處置,如若不然,兩日後的那一戰我沒法交代。”
李奎也同樣嚴肅無比擲地有聲的回道:“那是不可能的,別說將她交出來,誰動她,誰就是我的死敵。我李奎就是上天入地,就是拼着這一身修爲,這條命不要了,也絕不會放過他。”
雷統領將桌上最後剩下的幾個茶杯也一併砸了,那瓷器破碎的脆響驚得在外面站崗的軍士心頭一顫一顫的,但李奎卻不爲所動。
同時李奎也有些頭疼,雖然他已經放言力保姐姐了,可若是雷統領一定要捉拿她,到底還是防不勝防,自己也不能一步不離的跟着姐姐吧。再說雷統領不缺幫手,若是親自攔住他,再叫人去對姐姐不利,這可如何是好?
最後他還是妥協了,退了一步說道:“兩天後的一戰我會出手,確保我方不敗。”
雷統領卻是冷笑道:“你出手,你怎麼出手?你是元嬰修士,若是出手必定會引來妖族的高手,到時候事情只會更加棘手。”
李奎輕輕在心裡嘆了口氣,面上卻露着成竹在胸的表情:“放心吧,我會想辦法,絕不會給妖族高手找到半點出手的理由。”
留下滿面狐疑的雷統領,李奎走回去參加姐姐的燒烤大會了。
篝火旁邊,落落正站着在教醉酒的聶飛遠跳舞。
“站起來,快站起來,看我這裡,就像這個,左三圈,右三圈,然後屁股扭一扭。沒錯,做得很好再來一遍。”
同樣的動作,因爲落落個子小小的,又全身毛茸茸,做起來是憨態可掬,可愛極了。但聶飛遠的個子比李末還高了,就算臉長得再清秀也是個貨真價實的大男人。
但偏偏他的腰肢很柔然,左三圈右三圈的時候還帶動着扭一扭妖,最後那挺翹緊實的屁股再一扭起來。
大頭猛地灌了自己幾大口酒,因爲他突然覺得口乾舌燥起來,眼睛卻是一直不離聶飛遠那撩人的屁股。
李末本來一直看着落落跟聶飛遠跳舞,笑得開懷,察覺到大頭的異樣之後直接從火堆裡抽出一塊黑木炭就砸到了他臉上。聶飛遠怎麼說也是自己罩着的小孩子,怎麼能夠被你們那邪惡骯髒的思想給玷污了。
木炭還是燒着的,火紅色滾燙燙,但大頭金丹期的臉皮很厚,這木炭都沒給他燒出一個泡來,只是在他臉上染了一點黑灰。
李奎走過來的時候看到的便是這麼一出鬧劇,也露出了開心的笑容,姐姐過得這麼歡樂,他也就放心了。
李末問挨在她旁邊坐着的弟弟:“雷統領找你什麼事呀?”
李奎輕輕拍着姐姐的肩膀,自己比她高了一個頭呢,就是有事也應該男人頂着。他淡淡的笑道:“沒事,姐。”
“怎麼可能沒事,我還不懂你嗎,跟我說說吧,難道你還要瞞着姐姐嗎?”李末說這話的時候聲音很低,篝火另一面鬧得正歡,也不會聽到。
李奎這才說道:“也沒什麼事,就是過兩日要與妖族開戰了。維護陣法的靈石有些不夠,很多軍士又還帶着傷,雷統領找我商量呢。”
李末像個做錯事的小孩一樣低下了頭,她不是不問世事的少女,有些事弟弟不說她也知道。
那天她帶着聶飛遠衝回軍營之後,軍營裡的陣法便是鋪天蓋地的亮起來,還有各種喊打喊殺聲,妖獸的啼叫聲,呻吟聲,她就是掉進了坑裡也是知道這些的。
現在陣法用的靈石不夠,軍士又都帶着傷,她知道這些必定與自己脫不了干係。雷統領找弟弟過去必定不是商量事情的,應該是要找自己興師問罪纔對。
而弟弟作爲在軍營鎮守的元嬰修士,戰鬥的勝負跟他必定也是有着直接關係吧。
李末再次講大肚玉瓶拿了出來,遞給弟弟道:“這些你拿去給軍士們療傷吧,剩下就你自己留着。”
李奎還待推辭,李末卻一把將玉瓶塞到他懷裡:“聽話,拿着,姐姐最不缺的就是丹藥了,你以後若是遇上什麼好的靈草藥材就多給我摘一些回來就是了。”
按李末自己所說,自己現在是一個很厲害很厲害的煉丹師了,還有丹塔五品煉丹師的身份,但具體有多厲害她也沒跟弟弟細說。不過李奎從她拿出的丹藥來猜測,至少是六品煉丹師吧,那些七品丹藥他一直覺得是李末從哪裡弄來的,畢竟這樣才符合常理。
三十多歲的六品煉丹師已經很逆天了,若是三十多就已經是七品煉丹師,那就是沒有天理了。
篝火燒烤會散了以後,想爲弟弟分憂的李末在夜裡又開始煉丹了。她想要煉製一爐八品的毒丹,在妖族軍隊中投放下去,一粒能頂千軍萬馬。
可惜,她又炸爐了。
李奎的軍帳也飛了天,陣法又被毀掉了一些。雷統領在自己的軍帳裡將一套新擺出來的茶具又給砸碎了,但好歹是忍住了沒有去找李末算賬。
而這事李奎拿着大肚玉瓶剛剛走到雷統領的軍帳門口,在聽到自己軍帳那邊發來的爆炸聲之後,又聽到了雷統領摔茶杯的聲音。
一整套都是杯具呀,摔壞了豈不是更加悲劇。
他已經將大肚玉瓶裡的丹藥拿走了一半,走到雷統領旁邊,將大肚玉瓶放在桌子上,說道:“先讓受傷的軍士療傷吧,這件事就這麼定了。”
便轉身走了,一如既往的高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