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曦雯和席茉落到會場的時候,張傑明已經到了,他和幾個男子在那邊手拿酒杯談笑風生,遠遠的見兩個女人來了,他說了句先失陪,然後走到了她們面前。
“Jason.”曦雯微笑着跟他打招呼。
張傑明一手放在褲袋裡,一手端着高腳杯,笑着跟曦雯點點頭,說“晚上好。”然後轉頭,手伸到席茉落身前。席茉落極自然的挽住了他的胳膊,嬌笑了一聲,然後說,“你還沒有誇我今晚很漂亮呢。”懶
張傑明眉毛一揚,轉了視線看着曦雯,“曦雯更漂亮。”
曦雯知道他這是故意的,見席茉落臉色變了變,她頗覺得有些好笑。她禮貌的說,“謝謝。”
那邊有人在叫“Jason”,張傑明便拉着席茉落跟曦雯說先去應酬那些人,一會兒再過來。曦雯知道他很忙,她說沒有關係,不用招呼她。
兩人走開以後,曦雯一個人四處轉了轉,肚子有些餓了,便去餐桌那邊拿吃的。
今晚有很多家媒體來現場,就連“young-live”的人也過來了,曦雯看見李真真手裡拿着相機在記者席那邊和一些記者在交談,有些遠,她不知道他們是在說什麼,只見那一個個的女記者眼睛裡都閃爍着光,而視線,一直盯着大門入口處。
正好有服務生端着托盤走過來,曦雯拿了一杯酒,拿手袋的那隻手環在腰間,目光也跟隨着那羣記者注視着同一個地方……她淺淺的抿了一口酒。蟲
沒多久就聽到有人在說“莫先生來了”,跟着便是摩肩接踵的朝門口涌過去,一時間,會場便吵雜開了。
他雙手插在褲子口袋裡,緩緩的邁入會場,身邊的工作人員手拉手圍成了人牆給他開了一條路,兩邊都是爭先恐後提問的記者和耀眼的閃光燈。
曦雯看見他,在白灼的光芒裡,在那閃爍的鏡頭下,他一臉的淡漠,可是那雙眼睛裡卻是星光熠熠。
他就是這麼一個耀眼的男人,無論在哪裡,也都有着耀眼的光亮——可是他轉過視線看向她的時候,她看見他眼底的一抹陰霾。潮溼就這麼在心底蔓延開來,猶如灰色的濃霧,氤氳在心室所有的角落。
他就只看了她一眼,然後就走向了主席臺。張傑明幾個人早就等在了那裡,有無數的保安擋在那裡,記者們也就止了步。
曦雯不經意的聽見有人在說,還好,我有抓拍到側臉。又有人說,怎麼辦,太緊張了我連人的樣子都沒有看清楚……曦雯笑了笑,轉身拿了餐盤和餐具。
她是真有些餓,中午太忙了連叫好的外賣也都沒有來得及吃,胃裡空蕩蕩的,不知道怎麼回事,心裡也有些空落。
五臟六腑能傳染不是?曦雯小口的吃着點心,輕輕的笑着。她一擡頭,見一旁的服務生在往杯子裡倒酒,她在原地站了一會兒,放下餐盤,走了過去。
服務生是個年輕男孩子,眉清目秀的,一張白淨的臉,看見曦雯走過來,禮貌的跟她微笑。曦雯見他笑起來有兩顆好看的虎牙,乾淨燦爛的樣子,忍不住開口跟他說話。
她問他那是什麼酒。他笑着說是乾紅,曦雯又問他爲什麼要用這種酒壺來倒酒。男孩子便笑着說是酒店規定的。她點了點頭,其實心裡還是不怎麼明白。
男孩子倒完了酒,問她要不要喝一杯,她笑着從身後拿出了空杯子,說,我已經喝了一杯了。
想了想,她又說,我還想再喝一杯。說着這話,她放下酒杯,伸手去拿男孩子手裡托盤裡的酒。她拿了兩杯。
男孩子笑了笑,好心的提醒她,指着對面說那兒有沙發。曦雯怔了怔,然後笑起來,她說你放心,我酒量沒那麼差。說完就轉了身朝別處走去。
他望着那個兩隻手都端着酒杯的漂亮女人,覺得她有意思極了,不由得笑着搖了搖頭,然後端着托盤到人多的地方去了。
曦雯在角落裡坐着,不知不覺兩杯酒都喝完了,不盡興,又朝着那男孩子招手……時間一點一點在過去,面前小桌子上也擺了很多杯子,可是過了這麼久,有個身影卻一直都沒有從她的視線裡消失過。
他,好像是無時無刻都在的。
男人們談着事情,身邊的女伴就在一旁優雅的笑着,她看着,倒突然覺得自己來得有些多餘了。
先前站得有些久,她一直穿着高跟鞋,腳有些疼了,她彎下腰去柔着腳踝。
莫澤南正聽着耳邊的人說着話,再轉頭去看她的時候發現她在揉腳,不由得皺了眉。他擡了下手,身邊的人便暫時住了聲,他說了聲抱歉,然後朝着那個角落走去——所有人都在看。
曦雯喝了好幾杯,腦袋沉沉的,倒也不是真醉了,就是有些暈。她感覺到上方有陰影,愣了愣,擡起頭坐直了身子。
看見澤南,她笑彎了眼,咧着嘴露出亮白的兩排米粒似的牙齒,她說“你忙完了呀”,說話的聲音軟綿綿的,帶着嫵媚。
澤南看着她,沒有吭聲,就保持雙手插兜的姿勢直挺挺的站在她面前。
見他不說話,又笑着說怎麼你的臉這麼臭誰惹你生氣了。呵呵的笑出了聲。她站了起來,搖搖晃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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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我又來說兩句。
有童鞋說文進度慢,說女主老是逃避,看着沒勁....對此,俺表示暫時不解釋,也解釋不了。
親愛的們,琭琭是跟着大綱走的,完整的故事也有個流程不是,所以,要快快不了啊,請諒解。
我繼續碼字去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