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御醫感激涕零,向着秦武大帝拜了三拜,轉身又從藥箱之內取出一個瓷瓶,從中倒出三顆丹藥,送到天宇面前:“公子傷雖在外,但是氣血虧虛則是在內,在下這裡有三顆益氣丹,對此有奇效,還請公子服下。”
天宇笑着搖搖頭:“如此好藥,還是留給需要的人,在下雖說受傷,但是畢竟有武功墊底,還不至於傷筋動骨,在說宮內自然不會缺療傷順氣之藥,此藥極其貴重,還是先生留着爲他人救命之用。”
胡御醫一聽也是,便也不再強求,將其裝進瓷瓶之內,又向着秦武大帝拜了三拜,轉身要走,天宇最後還是咳了兩聲道:“胡先生慢走,在下還有最後一句話送與先生。”
胡御醫急忙停住腳步,對着天宇道:“公子有話請講,在下洗耳恭聽。”
天宇笑了笑:“只有兩個字贈與先生-----心術。”
胡御醫口中反覆的唸叨了幾遍,便又對着天宇深施一禮,轉身便也走了。
帶胡御醫走出去之後,秦武大帝纔回過頭去看着天宇:“行啊,小子,幾句話便將我的御醫說的直接辭官不做了,要是給你個死人你是不是能把他說活不過來?”
天宇呵呵笑了笑:“臣不敢。”
秦武大帝哼了一聲:“臣不敢,我看你到是什麼都敢,這天底下還有你不敢幹的事情嗎?你膽大包天啊。”
天宇笑道:“陛下切勿動怒,臣此次自知魯莽,然臣有下情回稟,還請陛下等臣說完還覺得如何處罰臣。”
秦武大帝則是沒有那麼好的脾氣,一揮袖子道:“朕不聽,你小子鬼話連篇的,就是彎的也能被你說成直的,醜的也能說成美的,好的說成壞的,對的說成錯的。你小子就告訴朕,你到底想要幹什麼,朕要結果,不要過程。”
天宇一看,這傢伙,秦武大帝大帝學壞了,這丫的根本就不上當,但是既然如此天宇也只能硬着頭皮道:“其實這次臣冒死進宮,只爲兩件事,第一件事便就是與陛下商議西山大營未來歸屬的問題,第二便就是準備辭去西山大營教習的職位。”
秦武大帝猛的將眼睛一瞪:“不行,第二個絕對不行,你小子想都不要想。”
天宇苦笑道:“那好,第二件事一會在談,臣就先與陛下研究一下西山大營士兵的歸屬問題。臣想了幾日,覺得如此抽調兵力訓練精兵,並不十分穩妥,第一西山大營士兵太過於精銳,而最初臣與陛下覺得如果西山大營歸於兵部,那麼很容易授人以柄,受到很多的阻力和限制,這樣的話,怕是不好處理,但是如果西山大營不統歸兵部,那麼這麼一個精銳部隊在臣的手裡,很可能會叫人心生猜忌,很有可能會檢舉臣密謀造反,畢竟這麼一隊精良的部隊,而且人人配馬,這麼進的距離,一個奔襲,對京都的危害十分巨大,所以這即便是個假設,也會使得臣坐立不安。
再有西山大營士兵的素質臣是可以打包票的,但是這麼無限制的從各個營抽調精英,會使得各個營的統制、大帥心生不滿,而且這些人都劃歸到了兵部意外,會使得兵部的人產生不滿,這種情緒如果時間久了,很容易失控,陛下不得不防。”
秦武大帝表情也漸漸凝重了,但是也只是擺擺手:“天宇你多慮了,這些都是你自己的猜測,並不能說明什麼,你還是繼續做好你的教習,朝廷需要西山大營,如果但是以少數人說西山大營的不好,朕也不會理會的,朕還是十分相信你的。”
天宇苦笑:“哎,可是臣卻不能相信自己,西山大營雖說精銳,但是還不至於在犧牲大秦內部團結前提下。所以臣便也起草了一個摺子,準備連夜送到陛下面前,請陛下御覽。”
“哦?”秦武大帝倒是十分的驚喜,急忙道:“那你快些呈上來。”
天宇苦笑道:“摺子在我衣服的懷裡,不過,衣服現在不知道哪裡去了,我記得遞給了剛纔的一個侍衛了。”
秦武大帝有些尷尬,並人家是脫掉外衣才捱打的,衣服自然不知道哪裡去了,奏摺估計一時半會也不會找的到,便也尷尬笑了一下:“那你便就對朕說說,至於衣服,朕會回頭命人給你送過來的。”
天宇點了點頭:“其實臣認爲西山大營以後的主要目的不是在於訓練一支精銳的部隊,而是最好能訓練出無數的下級軍官,使得那些各營的精銳可以快速的在短期內勝任營中的旗長,伍長這種低級的武官,這樣一個優秀的精英武官,他便就可以帶出一期或者一伍的新兵,那麼相比會比把他們聚在一起要有用的多吧。
要知道未來大秦戰場上需要的不在是一支無堅不摧的利刃,而是一個凝結在一起的鋼鐵之軍,也許那些將才帥才都是可以從武備堂和學武堂走出來,但是那些人從武備堂和學武堂走出來,最次也是進入中層的指揮,那麼下級軍官則是在空缺之大,可見一斑,臣也是考慮到了這一點,才準備將西山大營作爲一個類似於學堂的機構,雖然他依舊是不屬於兵部,但是這無非是使大秦的未來軍備得到提升,而且每次均是以三千爲限,每三千爲一批,最後可以得到陛下賜予的文書,在由陛下調撥到各個營中,由各營的長官來安排。
而且臣認爲這樣的學堂應該不僅在京都有,每個省都要建立,來系統的培養下級軍官,還有便是西山大營在每年的消耗都是極大,不是一般的人可以承擔的起的,當然陛下已經將這些消耗從國庫之中補充,臣也可以安心休息養傷了。”
秦武大帝聽着不由得眉頭暗皺,其實拋開天宇之前的危險論的種種猜想,天宇後面的設想是很有必要的,但是秦武大帝趨向於兩手一起抓,既然已經有西山大營訓練精銳那麼便也可以再建個北山大營負責培養下級軍官嘛,這樣的事情並不是單選,而是多選,但是看着天宇此時的傷,又實在是張不開嘴,畢竟剛打完人家,現在又叫人家給自己賣命,貌似是有些不合適。
秦武大帝點了點頭道:“天宇你所言甚是,但是朕想過你說的此等學堂,對大秦甚是重要,朕也有心廣建此等學府,但是西山大營乃是國之根本,乃是朕思之盼之,大秦現如今便就是缺少這麼一支百鍊之軍,爲此朕不惜調動一切力量來裝備這支部隊,前線的戰士也是如大旱期盼甘霖,此事也是刻不容緩,至於兩者都是大秦如今作爲不可或缺的,與其必須捨棄一面,倒不如兩者兼而得之,天宇你暫且先安心養傷,帶你傷好之際,便是還要帶朕分憂,畢竟這兩項均是愛卿提出的,所以最爲合適的人選自然便就是愛卿了。”
天宇聽得,別看自己這活沒推出去,到還給自己找罪受了,自己也真是欠,早知道何必自己沒事給他提着醒,這本來就忙的要死的自己,現在便又添了一個新活,哎,這兩個哪個也都是燙手的山芋。秦武大帝倒是不錯,這求人的時候一口一個愛卿,愛卿的叫着,等什麼時候心情不好了,便就直接拉下去杖斃,哎自己真的是不想在這朝廷上混了,丫的太累人了。
天宇不僅苦笑道:“陛下聖明,微臣雖提出此議,但是自人事自人知,臣之前身負皇恩協調西山大營,各種瑣事十分嘈雜,臣深知此時非臣之所長,雖能爲之,但恐起久而生錯,怕是如此便要連累諸位同仁,天宇於心何忍。還請陛下准許天宇之求,使天宇能得起所長,也更好的爲陛下辦事盡忠。”
秦武大帝心中暗笑:天宇啊天宇,就你那點小心眼還蠻得了我?你不就是不想當着總教習和日後的書院總管嘛,朕就偏要你來做。秦武大帝笑道:“哎,天宇你太過客氣了,這些況且都是應該的,天宇大才我等都是看在眼裡,朝中也少有人說三道四的,朕均是不以爲意,你就且放寬心好了,至於你傷好之後的事情,那邊是等你傷好自後再議也可以,不必急於一時。”
天宇一聽便有些焦急,這玩意自己好話說了千千萬,你怎麼就那麼死心眼呢?非得叫老子來,你也不想想此時如果真的站在天宇的位置上完全不用管這些嘛,更加不會顧及到天宇,那些杞人憂天的想法,想的都是升官發財嘛,但是自己並不像就如此一生終了。自己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可不能再這裡一趟在來個三年半,回頭在浪打我翻身,自己可就是得不償失了。
天宇不由得苦笑道:“陛下,請恕臣直言,辦學練兵雖未大秦之繼續的,但是然還有一事也是大秦此時迫在眉睫的事情,還請陛下准許臣帶陛下來完成這個偉大而又光榮的任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