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押哪一方?守擂方的‘觀心臺’實力如何?”三樓有一位公子打扮的人問到,但聽聲音頗似一位女子在講話。
“這個‘觀心臺’,已出現一個月了,隊長是一位女子,好似峨眉弟子一般。她也善於治癒和陣法,往往能夠出奇制勝。但三人中另外兩個常常換人,不能形成穩定的隊伍,一直以來戰績起起伏伏。”那公子身邊家丁打扮的男子講到。
“不過最近又加入一女子,她還在隊伍中。而另一男子是個新面孔,不知道今天她們的表現如何?”另一個家丁打扮的人講到,不過他的聲音也頗似一名女子。
三人的說話被煬儀所注意,煬儀覺得三人的聲音有些耳熟,尤其是這個公子的聲音。而那位男家丁的聲音,也十分像在什麼地方聽到過。煬儀擡頭,只見到三人分主僕站立觀戰,那公子面白如玉,五官精緻,相貌不俗,其餘兩人扮作侍從,倒是沒什麼特別。
“還是要押黑木隊,他們三人實力很強,已連續打贏四場了。”臺下有人大喊。
“觀心臺,上來了。”另一人大喊。
煬儀隨即轉過頭望向擂臺。只見一白衣女子,伶俐高雅似曾相識,雖然她沒有佩戴飄帶只拿短劍,但煬儀一眼便認出,她正是自己心裡十分在意的上官雲怡。
“比武開始!”司禮大喊到。
煬儀開始擔心起來,擔心上官姑娘會不慎受傷。剛纔聽在場的人議論起他們的對手“黒木”,是一支實力強勁的隊伍,只見三個人都手持細長的鋼刀,全身黑色武衣,黑布遮面只漏出兩隻眼睛。三個人行動簡略,出刀堅決果敢,身法詭異,動作極快。每每出刀都會全力以赴,以達到破擊對方防禦的目的。刀法主要以“劈”和“刺”爲主,刀勢凌厲,打擊精準,很少有多餘的動作,而且配合極爲默契。三人並不分主次,進攻搶位極其獨到,開場只七八個回合,便已打亂了對手的陣腳。
上官這一邊是兩個女子一個男子。男子使大環刀,刀身短、刀背稍厚,看來三人中他的武藝最是差勁,被那對手長刀自上而下,劈的手臂發麻,就快要招架不住了。而另一女子使得是雙手短刀,刀身稍微有些彎曲,刀長不足一小臂。她用的是近身拆招兒的打法,雙刀應用靈活多變,揮舞起來有時候左右對稱,動作十分優美。然而對手熟悉她的套路,不給她近身的機會。總是拉開距離以長擊短,一時勝負難分。而上官只是避敵實戰,手拿短劍並不敢與對方形成對攻,只展開輕身法與對手周旋。
看來單論武力,上官他們三人不是對方的對手,而武藝最差的男子再也抵擋不住對方的攻勢了。只見上官飛出短劍助力男夥伴,這突來的一劍嚇的對手急忙退後幾步,慌亂中差點摔倒在地上。短劍又飛回上官一邊,她並未接劍而是側身躲過,短劍直指追擊她的那黑衣人。同樣,那人也是差點摔倒在。單憑這樣是不能擊敗對手的,上官喊了一聲:“歸位。”
只見三人迅速退守到擂臺一側,三人站位形成三角形,兩名隊友護在上官的左右身前。上官還劍腰間,兩隻手不斷變換着形狀,嘴裡還默默唸着什麼。煬儀明白了,她應該是在佈置陣法。只見她的周圍瞬間出現了高過膝蓋的金褐色的光環,光環擴大圈住三人,光環光線向外不斷的擴大形成光暈。她們三人站着的地方沒有金褐色的光暈,而對手三人被光暈覆蓋,行動變得遲緩,看起來每走一步都變得吃力起來。
臺下所有人並不覺得驚訝,只是一直叫好,看來他們早就見識過這“地陷御陣”。不錯,煬儀、冰璃、常樂三人也認得此陣法,正是五靈山大戰時候靖淵仙師使用過的陣法。
此陣法用來防禦最是不錯,然而隨着上官姑娘的指揮,她們開始行動起來。三人保持三角形的站位,直逼其中一人而來。而她們三人仍舊處於光環之內,看來上官姑娘此陣的光環是可以移動的,隨着她的身體位置而動,靖淵仙師應該也可以使得,只是當時她正準備着另一個陣法。只見三人快要逼近那其中一個對手,忽然對方開始聚攏。
三個人也是兩前一後的形成三角形,後邊一人也開始使用陣法,“疾風陣法。”那人大喊一聲,三個人每個人周圍都出現藍色光暈,前邊兩人身子開始變的輕快了許多。金褐色光暈與對手身上的藍色的光暈相互重疊起來,這時候雙方開始觸敵接戰,以陣對陣,以二對二。
臺下衆人看的過癮,一個勁兒的叫好,似乎勝與負,押注與輸贏已沒那麼重要了。煬儀看出來了,這“疾風陣法”是單體加快行動的,與上官姑娘的範圍性“地陷御陣”正好相反,彼此抵消了作用力。那女夥伴與對方其中一人還能打個平手,而那男夥伴根本就不是對方對手。
只見上官姑娘單手擎天維持着地陷御陣施展,右手取出短劍正要施展什麼技能,只聽“啊”的一聲,本方的那名男夥伴已被砍掉兩根手指退出戰鬥。那得勝的黑衣人正要上前夾攻女夥伴,被突如其來的一道閃電擊出場外,他也退出了戰鬥。原來那道閃電是上官的短劍發出的,這正是峨眉一派延傳到今日的上古仙術,一種雷電屬性的攻擊功法。五靈山大戰的時候,靖淵仙師本想以此類功法打擊敵人,最後是煬儀先一步擊敗了敵人而未施展出來,應該和這上官姑娘使用的功法同屬一個類型。只見又是一道閃電擊中了施展“疾風陣法”的黑衣男子,擂臺上“黑木”隊只剩下一人,最後是認輸下場。
最終這場三對三的戰鬥,上官一方險勝對方黑木隊,臺下又是幾度歡喜幾度愁。煬儀雙眼盯着下了臺的上官,他擠着人羣想要追上去,可追到華麗大廳不見了蹤影。正當他四處搜尋的時候,忽然背後有一人拍了他一下,煬儀回頭定眼觀瞧,此人正是剛纔與上官姑娘一起打擂的女子。女子並不說話,只是示意跟着她。兩人穿過掌櫃臺走入內間,一道長長的走廊,一間間分隔的客房,走到長廊最後一間,女子示意煬儀可以進入,獨自一人向回走,退出了長廊。
煬儀肯定屋子裡是上官姑娘,心裡早就想衝進去瞧瞧,可還是忍住先敲了敲門。
“請進!”屋裡回答。
煬儀推門走了進去,果然正是上官姑娘。見到煬儀進來,上官起身快步迎了過來。
“煬儀,你終於來了!常樂和冰璃妹妹呢?”上官有些高興地說到。
“他們二人在看比武。”煬儀有些不好意思地說到。
煬儀看到上官下了場就急着追了上去,並沒有和常樂冰璃招呼一聲。二人看到煬儀自己去追上官姑娘,都沒有跟上,也是爲的了讓煬儀和上官有獨處的機會。這些,其實煬儀都明瞭。
“哦,下一場好像也是那個蕭仲英。這個人的槍法很是厲害,我已經看過他好幾場打雷了,我覺得他能成爲很好的夥伴。”上官似乎看出了煬儀內心所想,便岔開了話題。
“上官姑娘的意思是?”煬儀聽得上官說讓蕭仲英成爲很好的夥伴,心裡有些不悅。
“這個人的實力絕不簡單,擂臺之上他並沒有出全力。我相信如果他能加入我們的隊伍,那對於進入風魔山谷會有很大的幫助。”上官認真地說到。
“哦,原來如此。”煬儀聽完似乎鬆了口氣。
“那是如此啊。不然你以爲是什麼?”上官問到。
“沒有,沒有。我只是隨口說說。不知道上官姑娘組建的隊伍現在情況如何,何時開始進入風魔山谷?”煬儀認真地問到。
“唉,不是那麼順利啊。有實力的人本就少,願意冒險的更不用說了。”上官問到。
“剛纔擂臺上和姑娘一起的那名女子應該可以幫的上忙。”煬儀說到。
“她呀,實力有限。組隊能進入第二重還可以,進入第三重自保也難。”上官說到。
“哦?你們怎麼認識的?”煬儀問到。
“她叫小良,是在風魔山谷第二重境遇到的。遇到她時與她一起組隊進入的人都死了,只有她逃掉了怪物的追殺。但是中毒已深,治療好後從此不能說話了。”上官說到。
“哦?你已去過了風魔山谷?”煬儀問到。
“是啊。剛來幾天有一隊稍有實力的隊伍要進入,我擅長的是治癒和陣法,關鍵時刻能保他們性命的啊,我可是每支隊伍爭先必搶的夥伴,我就進去和他們在第二重境走了走。唉,除了救了小良,別的沒什麼值得提起的。”上官說到。
“第二重境危險嗎?沒有打到昭輝咒符?”煬儀問到。
“談何容易啊。昭輝咒符乃是上古秘術所成,內含威力極大的攻擊法術。打怪掉落的機率本就不大,至少也要到三重境或四重境纔有機會打到。二重境不太可能出現啊,現在二重境進入的人越來越多,能打到的好寶物卻是越來越少了,不過可以在完全準備好之前進去見識見識,長長經驗也好,所以我已經去過二重境兩次了。”上官說到
“上官姑娘真是藝高人膽大。還有其他人願意加入嗎?”煬儀問到。
“唉,能以性命相托的很是難找。”上官說到。
“那,接下來如何打算?”煬儀問到。
“我暫時加入了聚寶樓成爲客卿,答應他們爲聚寶樓上臺打擂。同時尋找有實力的人加入,而且聚寶樓也會爲我推薦有實力的人和隊伍。現在有兩個流浪刀客,我們已有約定等我準備好了,他們會隨時加入。”上官說到。
“哦,那他們實力如何。”煬儀問到。
“此二人是親兄弟,擅長刀法,就我看來他們的實力不俗。”上官說到。
“這種合作恐怕會有所失。”煬儀自言自語地說到。
“所以呀,我一直不敢組隊進入第三重。一是怕實力不夠,但主要是怕隊伍內部目標不一,而且進入第三重打到好的寶物,容易惹起矛盾不說,更可怕的是背後被人給算計了,那可就得不償失了。”上官說到。
“上官姑娘思慮周全,那看來組建一個隊伍還是很難的。”煬儀說到。
“進入山谷打怪奪寶,因分配問題起了內訌而引起的相互殘殺事件路人皆知。這樣的例子比比皆是。不過你們來了,那就有保障了。我真的是太高興了。”上官說完竟然跳了起來,滿面春風得意、眉飛色舞,像個小孩子一樣。
一旁的煬儀看得入了迷,誠然上官姑娘要比自己大上三歲,而且上官姑娘在江湖上歷練已久,江湖經驗頗多。然而她天生純真,活潑可愛,而且她平易近人遇人自來熟,是大多數青年男子都會愛慕的對象。此時此刻,那燦爛的笑容和歡樂的笑聲,誰能不爲之動容?
忽然,上官雲怡停了下來,臉上泛着紅霞,低着頭咳嗽了兩聲,羞怯地整理着情緒。
“上官姑娘,在下有一事請教。”煬儀爲了避免尷尬趕快說到。
“什麼事,你說吧。”上官說到。
“如果我們練武之人丹內氣海受損,不知道有什麼方法可以復原?或者是從哪裡能夠得到稀世寶藥可以治好?”煬儀問到。
“什麼?是誰受這麼重的傷?”上官驚訝地問到。
煬儀便把五靈山大戰的事情從頭到尾講述了一遍。
上官雲怡聽完後琢磨了一會兒,這才嘆惜道:“豐極師叔代表這個亂世最正義的一方,然而失去武功真是令天下正道爲之惋惜。”
“上官姑娘,可有想到辦法?”煬儀急切地問到。
“什麼?哦,讓我想一想。混元,混元靈獸?”上官自言自語地說到。
“那是什麼?”煬儀急忙問到。
“我想起來了,混元靈獸,傳說這混元靈獸是上古兇獸,元氣未分,混沌爲一,元氣之創始也。捕殺靈獸可以得到混元玄丹,這玄丹或許能夠治癒豐極師叔。”上官說到。
“是真的嗎?到哪裡能夠找到混元靈獸?”煬儀欣喜地問到。
“我也不確定能否治癒豐極師叔的傷,只是曾經聽師父們說起過,這混元者,生於混沌之中,於明之內,暗之外。明暗之間生空洞,空洞之內生太無,太無變而三氣分明,玄氣、元氣、始氣,三氣混沌,生太虛便能虛生自然。玄氣所生在於空,元氣所生在於洞,始氣所生在於無,故能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萬物負陰而抱陽。”上官思索着。
“上官姑娘,這是何種易理?能否管用?”煬儀不明白地問到。
“這是混元者真意。而這混元靈獸的混元玄丹,江湖上傳說集天地之靈氣,繼承混元者真奧妙用,使得萬物負陰而抱陽,即可讓體內的衝氣以爲和,陰陽平等。這樣一來,陰陽之氣中和而不偏極,對於練武之人的丹內氣海便可互補玄生,慢慢回覆功力。”上官說到。
“果真如此?上官姑娘,快告訴我哪裡能找到混元靈獸?”煬儀急忙上前抓着上官雲怡的雙肩,瞪大眼睛激動地問到。
上官雲怡非常能夠理解煬儀心情,雖然自己的肩膀有點疼痛,但她並沒有表現出來。雖然事情的真實情況並不簡單,可能會打擊到煬儀此刻的心情,而她也不得不說出來。
“煬儀,你先別急嘛,我還沒有說完。”上官說到。
“對不起,上官姑娘。我一時心急......”煬儀急忙鬆手道歉。
“是這樣的,混元玄丹的功效,能否真的幫助豐極師叔還不知道,這只是我根據師父所說過的易理推論出來的結果。”上官急忙解釋到。
“上官姑娘,我相信你!”煬儀望着上官說到。
上官雲怡在煬儀的眼睛裡看到了渴望,那種殷切的渴望。枯苗望雨、望眼欲穿。她能夠體會到煬儀對於豐極師父的那種感情,那種已然超越了師徒的感情。同時在煬儀的眼睛看到了另一種堅定的眼神,那便是信任。
上官雲怡遊歷江湖三四年了,見慣了爾虞我詐、假仁假義、明爭暗鬥、惡意中傷。煬儀的眼神推誠置腹,忠耿至誠,讓人無不感動,帶給上官雲怡一種溫暖。雖然她也遭遇過冷眼、構陷,也曾經對這樣一個殺戮世界大失所望,但她始終堅信着正義,那是她最美好的嚮往。眼前的煬儀也正是這樣的人,他爲人忠厚,大義凜然。爲了義舉可以捨身忘死,武藝非凡前途無量,隱約有成爲自己的偶像的可能,無疑煬儀就是自己最傾慕的男子。可是......
“如此,多謝煬儀兄弟對我信任。”上官低着頭回應到。
“上官姑娘,這風魔山谷會不會有混元靈獸?”煬儀問到。
“我正要說到這靈獸,傳說大概有兩百多年前,五靈山的先輩們就在五靈山見到過混元靈獸。只是現在不知道這靈獸還是否存在?”上官說到。
“哦。我在五靈山居住的時候,小的時候也聽村裡老人說起過,五靈山仙氣靈氣盛極,有上古靈獸生活在大山的深處,原來說的是混元靈獸。不過長輩們說好幾百年都沒在出現過來,有人說應該是跑掉了。也從沒聽師父說起過有靈獸。”煬儀說到。
“或許如你所說,跑到其它地方去了。再有就是風魔山谷了,混元靈獸也是上古兇獸,兇猛的很。聽這裡的人說起過,有人下到四重境見到過這兇獸。”上官說到。
“原來如此。”煬儀說到。
“所以等我們準備充分了,再進入風魔山谷。”上官說到。
“哦。啊?此事是我的私事,上官姑娘不必爲我涉險!”煬儀急忙說到。
“別傻了,我可不是爲了你。豐極師父是我一直崇拜的聖人,他和丐幫幫主莊大俠,爲了天下人做了多少好事義舉。我上官雲怡也想成爲他們那樣的人。不對,我也是這個江湖上有名的大俠,這樣的好事豈能少的了我?”上官看起來一本正經地說到。
“可這四重境太危險了!”煬儀說到。
“所以說啊,依你們的實力怎麼能進去呢,沒有我你們寸步難行。”上官說到。
“可是......”煬儀說。
“沒有可是,一切聽我指揮,我纔是戰隊的隊長。我想去見見冰璃妹子,還有常樂小兄弟,到了我的地盤,今天我請客,帶我去找他們吧。”上官說到。
煬儀知道再說也無用,只好帶上官去與常樂和冰璃匯合,再加上小良五個人一起在聚寶樓享用晚餐。席間常樂和上官你一句我一句,樂得大家合不攏嘴。
幾個人定下一切行的由上官雲怡負責統一指揮。首先要約好姓秦的兩位兄弟刀客,然後上官姑娘還是想讓之前在聚寶樓擂臺上打敗丁老爺子的蕭仲英加入隊伍,她認爲蕭仲英的加入可以讓隊伍實力上升一個臺階。
上官雖然知道煬儀得到了莊義大俠的真傳,但從沒有親眼見識過他的真正實力,所以想讓槍法卓絕的蕭仲英加入隊伍補充實力。煬儀自從看到擂臺上蕭仲英的表現,想來他若是拿出了真本事,恐怕自己也非對手。而且蕭仲英生的濃眉大眼,寬額高鼻,正氣浩然,很想和他成爲志同道合的莫逆之交,所以他並沒有反駁上官姑娘的決定,而是極力贊成。
吃過晚餐,煬儀三人還是回到原來的客店休息,若有行動自有小良尋來通知三人。所以三人接下來得閒,決定在城裡逛上一逛,並打聽一下馮老大的下落。
這擒城當地的人練武者居多,民風十分彪悍,而且各路江湖好漢爲了打寶等各種原因也紛紛而至,然而街頭打架殺人事件並不多。這都是因爲聚寶樓樓主早就定下了規矩,但凡江湖恩怨都可以隨時上擂臺解決,贏家還可以賺得一些盤纏,如若在城內亂鬥必然遭到聚寶樓的追殺。這聚寶樓勢力龐大,城內有上千的執法弟子。他們以一部分的天月池的弟子爲核心,加上各路江湖招攬的高手,以及一些臨時僱傭幫客,聚寶樓把城內秩序管理的井然有序,儼然就是這擒城的城主。聚寶樓的樓主很少有人見過,據說他的名字就叫聚寶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