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刺骨的涼意從我的腳底下直衝了上來,就象一股冰線一樣直扎進了我的身體裡,立時就讓我的四肢僵在了原地,緊接着後腰,脊椎,大腦都被這股冰冷的感覺迅速的侵佔了,全身立時就一動也不能動了,直楞楞的蹲在了這裡!
安吉看到劉金尉和傑克兩個人一前一後的朝着司馬教授和劉會長挪了過去,就站在了原地注意觀察着這兩個人的行動,她的心裡這會兒其實也是充滿了恐慌感,剛纔她上來時看到那兩個老人就那麼不聲不響的蹲在那裡,象兩個木然的蠟人像一樣,就感到不是很對勁了,總覺得那個司馬教授和劉會長蹲的那個地方透着一股說不出來的詭異,本來她也想和劉金尉他們一起過去看看的,可看到了這種情況後就謹慎了許多,爲了以防萬一還是聽了劉金尉的話留在了後邊。
果然,這兩個人剛走過去沒一會兒就出了問題,安吉在這邊就看到那兩個人的腳剛踩到那個太歲肉塊中間的白色部位的時候,就莫名其妙的跳了一下,緊接着就看到劉金尉和傑克在原地突然的蹲了下來,把安吉看的直納悶,就問了一句:“劉金尉,你們蹲在那兒幹嗎?怎麼不走了?”
劉金尉往這邊看了一下後,並沒有回答,緊接着他的手臂就被傑克一把給拽住了,把安吉看的莫名其妙,心說這兩個大男人這會兒幹什麼呢?心裡更加奇怪,就又追問了一句:“劉金尉,你們兩個拉着手幹嗎,怎麼回事?”
安吉問完這第二句話後看他們還是沒什麼反應,只是蹲在那裡左顧右盼的,不知道在幹什麼,就有點着急了,心說這兩個人是怎麼了,怎麼這麼古怪?剛想擡腳過去看看,突然的就看到傑克竟然一下子從原地蹦了起來,一個後空翻,另一隻手倒着在那個太歲的白色部位摁了一下,一個倒栽蔥就從那邊直接的滾下了這個太歲肉塊的頂端,往下邊掉了下去,直把安吉看的吃驚的叫了起來,也顧不上看劉金尉還在那左搖又擺的亂晃,趕緊的就跑到邊沿去看傑克是怎麼回事,剛趴到邊沿叫了聲:“傑克!”就看到底下“噌”的躥起了一個人影,翻着跟斗蹦了上來,安吉定睛一看,還是傑克!
不過這會兒的傑克和剛纔可不一樣了,安吉看到他這會兒一隻手裡拎着那把大黑巨劍,另一隻手裡拿着那個搖死人不償命的內轉法輪,瞪着那邊這會兒已經一動不動的劉金尉,目光如炬,神色堅毅!
安吉看到這種情況才知道傑克剛纔蹦下去是去拿他那把黑劍了,就看到傑克對着自己擺了擺頭,示意她往旁邊讓一下,自己就朝着劉金尉蹦了過去,不過蹦跳的姿勢非常的奇怪,把安吉看的吃驚不小,心裡直納悶,怎麼這傑克一會兒的工夫就變成獨腿大俠了?
怎麼回事?原來傑克這會兒往前移動的姿勢並不是平時他那種兩腿交替往前直竄的慣用動作,而是改成了兩隻腳輪換着地的奇怪姿勢,把安吉看的瞪大了眼睛,心裡的驚奇和恐懼一時都涌了過來,楞楞的看着傑克用這種怪異姿勢朝着劉金尉蹦了過去,再也說不出話來!
我這會兒被一片白色的濃霧包圍着,渾身上下都充斥着那種冰冷的麻木感,只能一動不動的蹲在這裡,心裡的怪異感這會兒已經代替了恐懼,眼前看到的是一片白茫茫的顏色,比剛開始的時候還要濃密一些,想轉頭看看四周的情況,可脖子已經不聽自己的使喚了,根本就不能動,心說這他媽的到底是怎麼回事?
突然的想到老爹和司馬教授的情況,心裡一動,我這會兒的情況和他們好象啊,也是蹲在地上一動也不能動,難道他們也是碰到了這種情況嗎,被這種不知名的白霧給迷住了身體和知覺,只能一動不動的蹲在那裡,這算是怎麼回事啊!洋葫蘆爲什麼不見了?剛纔明明拉着他的手的,安吉也不知道能不能看到我現在的這種情況!
不過我估計這白霧也可能是一種障眼法,可能只有我和老爹還有司馬教授被迷惑住了,安吉在那邊應該沒事的吧,要不然剛纔她也不會問那句我爲什麼蹲在這裡的話的,唉,我現在的情況是無力自救了,只能寄希望於洋葫蘆了和安吉了!
剛想到這兒,就感覺我眼前的白霧中朦朦朧朧的蹦過來了一個人影,心說這是誰啊?怎麼這麼奇怪,手上還長着那麼長的一個黑胳膊,正納悶呢,就看到那個黑影已經蹦到了我的眼前,我睜大了眼睛,可還是看不清是什麼人,不僅張嘴喊道:“你是誰,想幹嘛?”
我問完話後那人影也不回答,正在着急呢,就感到腳下突然的一輕,緊接着就感到自己的身體“呼”的一下被那個黑影人用他的大黑胳膊直掀了起來,頓時騰空而起,翻了一個跟斗,“撲通”的一聲就摔在了這太歲肉塊的表面!
雖然這一交摔的不是很疼,可我心裡的惱怒感覺卻騰的升了起來,一把就把霰彈槍端了起來,從地上一下就蹦了起來,破口大罵道:“鬼東西,來吧,老子不怕你,有種就衝我來,把我老爹和司馬叔叔放了!媽的!”手裡一使勁,子彈上膛,擡起槍口就朝着那個黑呼呼的長手臂人影就轟了過去!
安吉看到傑克一蹦一跳的朝着劉金尉蹲的位置躥了過去,心裡只剩下了驚異和詫異了,直楞楞的站在了這裡,就看到傑克蹦到了劉金尉的位置那裡後,腳下就起了變化,只見隨着傑克的腳步沾地蹦起來的那一刻,就有一片連着地面的白呼呼的太歲肉塊被他的腳步帶起來,好象那片肉塊帶着粘性似的,在傑克的腳上牽連了一下,但又被他的腳迅速的擡起甩掉了,怎麼也粘不上他的腳面,另一隻腳雖然也是同時的落下來,也帶起來另一片白肉塊,可傑克的腳步轉換的很快,一隻腳剛在地上站住,另一腳就立時的踩了下來,把那隻站在那些肉塊上的腳就替換了下來,那些看起來很粘的白肉塊一點兒也沒粘上傑克的腳面!
安吉看着這種情景,更增驚訝,就感到傑克和劉金尉這會兒待的那個位置的白色地面好象是活的一樣,一片片的白色連筋肉塊隨着傑克的腳步在那裡不停的起伏跳動,好象許多白色的手掌在那裡給傑克的腳捉迷藏一樣,可安吉知道這種現象肯定不一般,那些白色的小肉塊說不定還真是活的呢!
安吉想到這兒不由的打了個冷戰,一種古老的蠱惑巫術這會兒在她的腦海裡慢慢的顯現了出來,那種蠱術就是利用死屍的肉塊來做法,藉着死屍身上的懨氣來下蠱惑,能讓人在不知不覺間中這種屍蠱的迷惑,安吉倒吸了一口涼氣,真沒想到這裡的主人竟然能找到這麼大的一塊太歲肉塊來做這種屍蠱的引子,太不可思議了!
安吉這邊正想着這個太歲屍蠱的事情呢,那邊的傑克已經在劉金尉身邊蹦了一圈了,好個洋葫蘆啊,就看他用他手裡的那把大黑劍在劉金尉的腳底下快速的劃了一圈,鋒利的劍鋒切斷了這個太歲肉塊粘連在劉金尉腳上的白色表皮,然後迅速的把那把黑劍的劍頭朝劉金尉的腳下紮了下去,緊接着就手握劍柄一使力,把劉金尉連人帶肉塊直接的從地上挑了起來,就看到劉金尉在空中直翻了一個跟斗,“撲通”的一聲落在了那片粘人腳脖子的白色肉塊的外圍區域。
傑克剛把劉金尉挑出那片蠱惑粘人的白肉塊區域,自己還沒蹦出來呢,就看到劉金尉已經從地上躥了起來,臉上呼着一層薄薄的白色肉膜,也不分東西南北的在那就罵了起來,然後就見他把手裡的霰彈槍平抄了起來,“喀嗒”一聲上了膛,不問青紅皁白的衝着自己站的位置就扣動了扳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