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什麼是永遠,也沒有什麼會很久,找個藉口,誰都可以先走。所以,如果一個男人第一次見到你就說很喜歡你,那就打他吧,因爲他只是想睡你。
——摘自肖克《我的奮鬥》看到肖克進來,鄒副部長差點喜極而泣,老傢伙那顆千錘百煉的心臟都開始了劇烈的波動,要知道,哪怕是一顆飛毛腿炸在跟前,老傢伙估計也就動動眉毛的人。病房裡人還不少,一箇中年男人和一個俏麗的年輕女人手拉着手坐在牀的另一側,都在很緊張的看着小苟的每一個動作。
聽到聲音,那女人擡頭起來看了一眼,人跟着站了起來,沉下臉訓斥道。
“你誰啊,誰讓你進來的,還帶着一條狗,你知不知道狗身上有多少病菌?你們爲什麼讓他進來,你們是死人嗎,還不快把他趕出去?”
訓了肖克不算,這女人連陪同進來的警衛也大罵了一通。二狗聽得樂了,乾脆一下跳上病牀,擠了擠小孩,找到一個舒服得位置躺了下來,它就是要噁心噁心這種狗眼看人低的女人。尼瑪,豬眼看人低,狗多聰明,二狗在心裡唸叨着,咦,我爲什麼要說豬,豬又是什麼?
鄒副部長趕緊握住肖克的手,轉頭瞪了女人一眼。
“年輕人不懂事,肖克你不要介意,你趕緊來看看,孩子究竟是怎麼回事,現在不僅高燒不退,還一直不醒,幾個專家反覆檢查過在,找不到原因。”
收回手,小苟詫異的看了一眼二狗,也走了過來,他都快愁死了。
“啞巴,治癒術不起作用啊,我用了好多次了,我可以肯定他體內體外一點問題都沒有。”
從來到這裡,小苟就沒有停止過忙碌,他前前後後至少打進去是個治癒術,哪怕孩子體內有內臟破裂都應該治好了,但是,小孩還是沉睡不醒,怎麼也叫不醒,就連眼皮下面的眼球都沒有動一動。可以說,小苟是束手無策了,如果肖克再不過來,他哭的心都有了。
這麼奇特,肖克總算懂得一點人情世故了,他安慰了鄒副部長一句,然後走到病牀前,伸手按住孩子的手腕,魔力一轉,細絲般的魔力線進入到孩子體內,從頭到腳開始掃描。這種運用方式他還沒有來得及教給小苟,所以小苟能做的就是一次又一次的釋放治癒術,很盲目的釋放。
很快就檢查完了,肖克收回手,站在原地閉上眼睛細細的沉思着。孩子體內有異常,他已經探知到了,在孩子的大腦,有一團異樣的能量充斥在那裡,估計就是因爲能量的干擾才導致了孩子的昏迷。而且,他感受到這團能量和于娜娜身體裡的異能很是相似,難道……
睜開眼,肖克把鄒副部長和小苟都叫出了病房,那中年男人和女人想要跟過來,被鄒副部長不耐煩的喝止住,他一向覺得兒子太過窩囊,不就找了一個小山二十歲的女人做老婆嘛,憑啥事事都被女人欺壓着,遇到問題屁都不敢放一個,着讓他很失望,所以把關注的和教育重心全部轉移到孫子身上,希望孫子不要重蹈父親的覆轍。
“苟哥,你給娜娜打個電話,我有事問她,鄒部長,你稍等一下,我估計應該是好事。”
他想得沒錯,電話裡,于娜娜的說法和他的猜測是差不多的。異能者覺醒之前因爲異能的爆發都會陷入一段時間的昏迷,具體時間不定,據目前的記錄,最短的是一週,最長的達到兩個月,具體的異能也必須要醒來之後纔可以知道。
按說鄒副部長應該非常瞭解這種情況,只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他是關係過度,就連想都沒有朝着這個方向去想過。肖克把情況一說,他先是鬆了一口氣,然後又繃緊了神經,按照國安的規定,任何一個異能覺醒者都必須加入國安接受訓練,爲國安效力。
“那啥,肖克,我有一件事需要你的幫助。”
反覆思量琢磨許久,鄒副部長終於開始開口了,他不能讓自己的孫子去出生入死,他家裡人丁本就不興旺,和他年紀相仿、地位相等的人,哪一個不是兒孫環繞膝下,只有他鄒家,從他開始就是單傳,所以兒子的生活他早就一手安排下來,決不允許他加入國安,而是拿出積蓄給他開了一傢俬人公司,只希望他平平安安過日子。
“我知道我這種做法不對,別人的兒子也是兒子,我太自私。但是,國安的危險性你是知道的,我總不能黑髮人送白髮人吧!”
這種想法談不上對與錯,肖克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從國安的角度來說,鄒副部長這番話外傳出去將會引起軒然大波,無數默默和敵對全部機構殊死鬥爭的特工恐怕怎麼也咽不下心裡的怒氣。但是從親情角度來說,這種想法則是正確得不能再正確了。做爺爺的爲孫子着想,在中國這是非常正常的情況。
“你要我怎麼做?”
畢竟不是國安自己精心培育的種子,肖克的認同感不高,所以最終還是這樣問道。老頭卻是一下結巴了,他只考慮到怎麼守護到小孫子的安全,但要落實到具體的方案還真的沒有太好的方法。他是國安的高層,唯其這樣,他更瞭解國安那無處不在的觸角,搞不好被人在後面拱上一拱,連帶着他都沒什麼好果子吃,政敵這玩意是無處不在的。
忽然,他一眼看到小苟正遞煙給肖克,這兩人對於醫院禁止吸菸是沒有概念的,只管各自點上。二狗本來合上眼看似睡覺,這邊煙氣一傳出來,它也是“撲哧”一下跳下牀,屁顛屁顛的跑過來,它暫時還沒有鬧清楚肖克手裡冒煙的玩意是什麼用處,正是好奇得很。
“要不乾脆把這件事彙報上去,按照正常異能者覺醒上報,但是,裡面要增加一點內容,那就是你要收他做弟子,要單獨教導。這樣的話,他就可以留在父母身邊,也不會給你增加麻煩,只你只是擔着一個師傅的名義。”
姜果然是老的辣,肖克仔細一琢磨,不由得大感佩服。要是換成他自己,打死都想不到這種李代桃僵的主意,既然自己沒拒絕,那也算同意了,他一頜首。
“行吧,不過具體的程序我不清楚,可能還得鄒副部長你自己去弄了。”
既然是背一個名義,肖克當然要把有關的事情推得乾乾淨淨,這主要其實還是他的確不會。寫報告,開什麼玩笑,就自己那個小學文化程度都會寫報告,狗都會讀書了。尼瑪,他一下看到圍在自己腳邊的二狗,心裡好笑,這不就是一條會讀書識字的狗嘛。
“手續問題你不用管,你只要記得,以後有人問起這件事,你就應付一下,說一下自己收了這麼一個弟子就行了。”
一點手續而已,老頭都不需要自己出面,略微示意一下,隨便那個城市的國安辦事處有的是想要跑斷腿的人,國情如此嘛。
談好了自然是皆大歡喜,特別是對鄒副部長來說,家裡忽然出現一個異能者,還是年紀很小具有無窮的培養潛力的那種。一句話,只要一家人好好的活下去,他鄒家的發揚光大就在眼前了,說句難聽的,小孫子以後的前途比他現在更加光明。
告別老頭,婉拒了他派直升機把兩人一狗送回基地的好意,肖克想要在外面走一走,正好他有很多事要和小苟溝通,特別是二狗。兩人散了一會步,隨意拐進一家酒店開了一個套房,拎着在外面便利店買的一件啤酒,兩個人面對面坐了下來。
“苟哥,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二狗。二狗,叫苟哥啊,怎麼沒禮貌了。”
“那啥,他叫我狗哥差不多,告訴你,我至少相當於你們年齡一百多歲了。”
肖克指着二狗,第一句話就讓小苟嘴裡的啤酒全部噴了出來,噴得二狗滿身都是,肖克大笑,二狗則是非常不滿的盯着小苟,還伸出獠牙威脅的低吼了幾聲。
“那啥,那啥,它、它會說話,啞巴。”
小苟都顧不上擦一下嘴邊的啤酒,指着二狗結結巴巴的喊着,着尼瑪不是妖怪嗎?如果不是因爲擔心被妖怪吃掉,他真的很想大聲的喊出來,尼瑪,有妖怪啊,大家快來看狗妖啊。
“你纔是狗妖,你全家都是狗妖,你祖祖輩輩都是狗妖。”
他沒來得及喊出來,二狗喊出來了。二狗跳上茶几,氣勢洶洶的抵近小苟,那架勢,和歇斯底里的婦女沒有兩樣。小苟的臉一下變了,連退兩步,差點被沙發絆倒,他就像見了鬼似的,指着二狗。
“你,你怎麼知道我在想什麼?”
我靠,一旁看熱鬧的肖克一下反應過來,他始終覺得自己忘記了什麼最重要的事情,虧得小苟這句話提醒了他。剛纔二狗發怒的時候他就覺得這情景似曾相識,原來真的是先前經歷過。一把揪住二狗的後頸上的皮毛把它拎到自己面前,肖克還忍不住驚歎了一聲,太光滑了,絲綢和這比起來只能算粗布。
“你會讀心術,不準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