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離都城兩百多公里處,有着一座山,名曰太和,又曰謝羅。西界堵河,東界南河,北界漢江,南界軍店河、馬南河,背倚蒼茫千里的神農架原始森林,面臨碧波萬頃的丹江口水湖。它方圓八百里,山體四周低下,中央呈塊狀突起,多由古生代千枚巖﹑板岩和片岩構成,局部有花崗岩。岩層節理髮育,並有沿舊斷層線不斷上升的跡象,形成許多懸崖峭壁的斷層崖地貌,山地兩側多陷落盆地……
不過,此時它的名字卻不叫太和山,也不叫謝羅山,它叫武當山。它上面有着規模宏大,氣勢雄偉的建築,但是,掌管着其八百里領土的傳統強派武當派此時卻面臨着巨大的挑戰。
自常忠死後,他的弟弟兼師弟常義便順理成章的成了代理掌門,不過,雖說是代理,但也幾乎成了真正的掌門了。然而,他的在位卻引起了其他弟子的不滿,因爲他與他的哥哥一樣,沒什麼多大的能力,也不能服衆。他們都覺得常忠已經將他們武當的面子丟的八九不離十了,他們不能再將名譽掃地的武當再交到同樣是無能的他的弟弟的手上去了。
於是,武當的首席十個弟子終於下定了一個決心,那就是*常義退位,他們都不想千年武當毀在他們這一代人的手中。
這天,正值中午用膳時間,常義正坐在上堂之中,而首席十弟子則坐在下塌上,他們相隔不過才一張桌子的距離。
當飯吃到一半的時候,大師兄林洪將碗放了下來然後向二師兄謝生點了一下頭,然後謝生便站了起來對着常義鞠了一下躬後說道:“師叔,我們武當掌門的位子何時才能定下來?”
常忠也將碗放下了,然後他看了看坐在下面的衆弟子,最後將目光停留在了謝生的身上。他看了他一眼,然後不慌不忙的說道:“這個嘛,遲些日子再說罷。”雖然他與他的哥哥一樣
無能,但是他們的性格卻有着很大的不同,他是一個少言寡語的人,也不喜歡張揚,不過,他卻是個很有心計之人,當年常忠能坐上掌門的位子,有很大的功勞就得歸結於他。
“不能再拖了罷。”說話的是武當的三弟子趙達,他是一個有點胖的大個子,不過,他的頭腦卻不如他的身子般發達,平時表現的很是遲鈍,但是,他的修爲卻是不低的,他力大無窮,使得一手好棍法。他頓了頓後再次說道:“如今的武當正值百廢待舉的時期,越快選定掌門或許對我們武當的恢復是一件有百益而無一害的事情罷。”
“嗯,確實是如此。”常義說道。他仍舊保持着那樣的表情,就連那小小的眼睛裡的光芒也還是那樣。他擡起手輕輕的在自己那又尖又白的臉上的那兩撇並不十分濃厚的鬍子上摸了摸。當他將手放下去後,他再次說道:“既然如此,那你們說該選誰當掌門好呢?”
“這個嘛……嗯嗯……”趙達竟一時答不上來了。
就在此時,大師兄林洪也開口說話了:“如若真的要那樣的話,那麼不如我們來比試一下如何?”說着他端起一旁的荼喝了一大口。他的身材也是十分高大的,手掌也大的讓人驚訝,因爲練功大多的緣故,此時那大大的手掌上面佈滿了繭子,那小小的杯子被他拿在手裡看上去就像沒有的一般。他是師兄弟們中話語最多的人,與各個師弟的關係都不錯。
雖然他的話爲趙達圓了場子,不過,常義仍舊看出了些許的端倪。
當林洪說完了那句話後,其他的弟子都不約而同的說道:“這個辦法不錯,這個辦法不錯……”
“哦?”常義伸出了一隻手,示意他們安靜下來,然後他回答道:“這個辦法是不錯,這個辦法是不錯。”然後他再次摸了摸自己嘴上那薄薄的鬍子。
塌下
那羣人的臉上此時都已經溢上了笑容,不過那卻是不十分明顯的,得認真一點看才能看出來,但是,對於富有心計的常義來說,他又怎麼會發現不了呢。不過,他的臉上的表情卻仍舊沒有絲毫的變化。他低下頭夾了一夾白菜放到了嘴裡,然後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
其他人見狀,覺得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了,他們已經不需要再說什麼了,但當他們發現自己仍舊定定的看着常義彷彿還在等着他的什麼話的時候,他們終於知道自己太過於暴露了,於是,他們也將頭垂了下去,繼續吃飯的吃飯,喝水的喝水。
但是,當他們以爲一切就要結束他們就可以回到自己的寢房睡覺的時候,常義卻再次說話了:“你們說以比武來定掌門,試問一下,你們有哪個的武功有我的強麼?”
他的這一席話將在場的人都驚了一下,他們終於都知道了他們的目的被識破了,他們尷尬的相互看了一眼,然後繼續保持着沉默。
仍舊是林洪,他們的大師兄,仍舊是他爲他們圓的場子:“不比一下又怎麼會知道呢?”他覺得反正他們的目的已經被知道,如今也不再需要對那所謂的代理掌門客氣了。他看了看常義那瘦弱的身子,再看了看自己那苦練了許多年武功的佈滿繭子的雙手,覺得自己仍舊有着不小的機會的,要不他也不會出了這麼的一個主意叫師弟們支持他了。
原來,事件的始作俑者竟是他。
“哦?那你們拿什麼來贏我?”常義輕輕的笑了笑,不過那聲音卻很是刺耳。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林洪站了起來,他的口氣變得大了一些了,彷彿在說着他不會被對方的話所嚇倒似的。
但是,在下一刻,他的臉色卻變得鐵青起來,因爲常義竟然大聲的對他們說道:“因爲,在你們的水裡,我放了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