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問,爲什麼會爆炸?這個問題問的好,爲啥會爆炸呢,雖然這個解釋起來有點費勁兒,不過我覺得還是最好跟你們解釋一下,其實早就想給你麼解釋了。
咱先用科學的方法來解釋吧,這樣容易理解,都學過化學吧,雖然我只有初中的化學知識,而且上學的時候化學學的最差勁兒,每次考試分數都沒超過個位數的,不過,就這我也知道,有些化學原料湊到一塊兒就會產生能量,甚至是爆炸,這是爲啥呢?學化學的可能會給出一大堆像天書一樣聽不懂的科學理論。
反過來說,下煞的物件兒,跟破煞的物件,雖然不是啥化學原料,在科學上也不給承認,但是它們本身其實也像化學原料一樣,都帶着一種能量,一旦兩種敵對能量湊一塊兒,就像兩種化學原料湊一塊兒一樣,會產生出另一種意想不到的能量,這就是爲啥會爆炸的原因。當然了,也不見得真像炸彈似的炸的天崩地裂,爆炸、悶響,只是這種異能量表現出來的一種形式。
我們這次遇上的是一聲悶響,這就是兩種敵對能量碰撞後產生出來的一種能量形式,假如說,我這次用的不是童子尿,用的是另一種破煞的物件兒,這可能就會出現另一種能量形式,說不準第二天醒來一看,花壇裡的菊花全死光了,最厲害可能會引起天氣變化,比如晴天打雷、颳風、下雨、下雪等等。這可不是啥玄幻,玄幻都是胡說八道的,各位別往玄幻那方面想,用科學的解釋,就是一種磁場能量變化影響了天氣。
打破那些所謂的科學理論的約束,你們會發現世間萬物原來是很微妙的。
正所謂:道可道,非常道……
言歸正傳。
幾個保安聽到響聲紛紛調頭,亂成一團,那個保安頭目大喊,“你們兩個,跟我到鄉政府看看,你們三個,把那倆小子追回來。”
一聽這話,我們兩個跑的更快了,認清路以後,鑽進了一條朝南的衚衕。
在衚衕裡跑了沒多遠,朝右手邊一拐,又鑽進了一條朝西的衚衕裡,這時候,就聽身後南北那條衚衕裡噼裡啪啦傳來了跑步聲。
南北衚衕和這條東西衚衕,是我們之前就選好的逃跑路線,這是一片很老舊的衚衕,兩邊牆上都畫着圓圈,圓圈裡寫着個“拆”字,估計是要拆遷,還沒來得及拆,不過裡面大部分的住戶大已經搬出去了。
在衚衕裡跑了沒多遠,我一拉強順,兩個人一搭手,翻進了一個院子裡。
所幸這家院子裡沒住人,打眼朝房子那裡一瞅,房門沒上鎖,門虛掩着,我們兩個停都沒停,跑到門口推門鑽了進去
。
屋子裡空蕩蕩的漆黑一片,把門關上以後,來到窗戶邊,一邊一個貼着牆,一邊呼哧呼哧喘着氣,一邊豎起耳朵聽外面的動靜。
沒一會兒,外面衚衕裡傳來了腳步聲,跟着,傳來了說話聲,“那倆兔崽子喝那麼多酒還跑這麼快。”
“他們跑不了那麼快,說不定跳進那家院子裡了。”
“那怎麼辦,總不能挨家挨戶搜吧,咱們當保安的沒資格進人家家裡搜人。”
又一個說道:“管他們呢,跑就跑了唄,咱一個月工資纔多少錢,犯不着得罪人。”
“就是,今天晚上叫咱們加班跟公安一起巡邏,一分錢不給咱們,管他呢!”
說着話,外面的腳步明顯放慢了,停了一會兒,又說道:“咱們找地方歇會兒吧,抽根菸,待會兒頭兒問起來,咱就說沒攆上,跑沒影兒了……”
腳步聲漸漸遠了,三個保安好像朝衚衕深處走去。
等徹底沒聲音以後,強順一閃身,從窗戶另一邊閃到了我這邊,小聲問道:“黃河,咱現在咋辦咧?”
這時候酒勁兒也沒了,冒了一身的汗,我想了想說道:“今天晚上必須離開這裡,天一亮恐怕咱就走不了了。”
強順說道:“你這不是廢話麼,天一亮那幾個保安跟警車裡的公安,一眼就能把咱們認出來。”
我說道:“認出來是小事兒,還有更嚴重的呢。”
“啥更嚴重的?”
“先離開這兒再說吧。”我一指外面的院牆,“咱現在爬上院前往外看看,衚衕裡要是沒人,原路回去,再找條衚衕離開。”
出了門,爬上院前朝外面一瞅,衚衕裡雖然黑漆漆的,不過可以確定裡面沒人,那仨保安不知道躲哪兒抽菸偷懶去了。
翻過院牆跳回衚衕裡,我們兩個輕手輕腳往回跑,所幸一路沒遇上人。再次回到之前那條南北衚衕,我順着衚衕朝北邊鄉政府的方向看了一眼,就見那一片燈火通明,亂七八糟的警燈更是一閃一閃的。
沒敢在南北衚衕裡多停,立馬兒又鑽進了朝東的一條衚衕裡,加快腳步,一口氣跑出衚衕。
出了衚衕一看,是個大廣場,四下開闊,廣場裡面還亮着那種球狀的白色乳燈,所幸這時候已經是後半夜,廣場上一個人也沒有。不過,我們不敢往有亮光的燈底下走,溜着廣場旁邊的黑牆根一路又往南跑,跑到南邊盡頭,出現一扇小鐵門,兩邊是高牆,看着還像是住家戶,小門不算大,只有個門框。
這裡我們白天可沒來過,不過這時候也只能往這裡走了,鑽進小門,往裡面一看,又像是條衚衕,兩邊的房子蓋的不錯,全是二層小樓建築,而且像是新蓋起來的,搞不好那些拆遷住戶就是搬到了這裡,當然了,我們這時候沒空研究這個。
順着衚衕繼續往南跑,這條衚衕的盡頭是一堵高牆,跑牆根兒沒路了,停下來朝兩邊瞅瞅,整個兒這裡好像是個小區,我們跑到了小區最南邊的院前跟前。
強順小聲問我,“沒路咧,咱該往哪兒跑呢?”
我又朝兩邊瞅了瞅,說道:“你往東我往西,找找這牆上有沒有門,要不就找找哪裡院牆低,咱跳過去,對了,這裡可能是個小區,小心這裡也有保安。”
強順點了點頭,他往東我往西,我往西跑了能有二十幾米遠,身後傳來了腳步聲,趕忙回頭一看,一條人影,是強順,調頭朝他跑了過去,兩個人一碰頭,強順說道:“東邊有一段牆還沒壘上,咱能從哪兒出去
。”
我頓時鬆了口氣,跟着強順朝東跑了幾十米,果然有一段半截牆,只有不到一米五左右的高度,我們兩個立馬兒翻了過去。
牆外,是一片楊樹林,我這時候又鬆了口氣,只要往樹林裡一鑽,就安全了一半兒了,兩個人停都沒停,悶頭鑽進了樹林裡。
就這麼的,惶惶如喪家之犬,在樹林裡也不知道跑了多久,豁然開朗,眼前整個成了莊稼地,地裡的小麥能有腳脖子深。
回頭朝身後看看,黑壓壓的樹林把視線遮擋的嚴嚴實實,四下裡,更是一點聲音都沒有。
“累死我咧……”強順這時候鬆懈了下來,一屁股要像上次那樣往地上坐,沒等他坐下我一把拉住了他,“咱還不能歇呢,趕緊走,一會兒要是出大事兒了,咱倆可就真麻煩了。”
強順沒動地方,不解的問我,“還能出啥大事兒?”
我拉他胳膊硬往前走,一邊走一邊問他:“你想想咱今天爲啥要到他們鄉政府花壇裡撒尿?”
強順回道:“這還用想,破花壇裡的東西呀。”
“那咱爲啥要破花壇裡的東西?”
“爲了小燕她爺爺呀,他爺爺說還有個東西護着陸二喜,肯定就是花壇裡那東西了。”
我又問道:“花壇裡的東西破了以後呢?”
強順頓時一愣,似乎在想啥,停了一會兒,似乎想明白了,嘴裡磕巴起來,“小燕爺爺要找、找陸二喜索命,陸二喜要是、要是……”
我說道:“陸二喜要是今天夜裡不明不白的死了,那他小媳婦肯定會報案,最快的話,現在已經報案了,最慢,也是明天早上。”
強順看了我一眼,隨即後怕道:“你說的沒錯,陸二喜的小媳婦要是真的報了案,咱倆今天在路燈杆子底下喝酒,還把鄉政府花壇里弄出了爆炸,公安局的人肯定會懷疑陸二喜的死是咱倆乾的。”
我點了點頭,“就算不懷疑是咱倆乾的,他們也會認爲咱倆有重大嫌疑,咱現在要是給他們逮着了,弄公安局裡一審,你覺得你能捱得住他們的電棍嗎?要是挨不住說了實話,說是小燕爺爺的鬼魂乾的,他們能相信嗎?”
強順立馬兒把臉哭喪了起來,“他們要是不相信,肯定會說是咱倆乾的,要不槍斃、要不坐牢,是不是?”
我一擺手,“別想那麼多了,趕緊走,只要離開這裡回到他們村子沒事兒了。”兩個人當即加快了腳步。
一路上,走的戰戰兢兢、跑的跌跌撞撞,所幸沒人追來,天快亮的時候,總算是平平安安回到了他們村子。
翻過院前進屋往牀上一躺,想想這一夜,咋這麼驚魂動魄呢,明天,明天該咋辦呢?要是陸二喜死了,他小媳婦真的報了案,公安局的人再一合計,昨天晚上有啥異常沒有?有!有倆人在陸二喜商店旁邊的路燈杆子底下喝酒,後來還到鄉政府花壇裡撒尿,還給花壇裡放了炸彈啥的,我的老天爺呀,那我們倆……
不敢再往下想了,躺牀上翻來覆去的,雖然又困又累,就是睡不着!
第二天一大早,剛迷糊着,就聽咣咣咣咣!
我和強順頓時跟倆只驚弓之鳥似的,騰一下從牀上跳了起來,面面相覷。
誰在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