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爾達溫嵐看着富察志瑞也不知道該回答他些什麼,畢竟那是他的妻子,只覺得好尷尬啊,然而還是他問什麼,他回答什麼好了,回答道:“在亭子裡呢。”
尷尬笑笑說道:“哦,這樣啊,那我先去客房睡會,這幾天累了,你們下完棋了叫我。”說着直接熟門熟路的到了客房去,這其實就安排了凌雄和他的住處的,因爲他們經常在一起。
白爾達溫嵐也不好說什麼,只覺得一陣尷尬啊。
“哎……我去看他。”凌雄微弱的嘆口氣說道,然後向外面走去,心中也是一陣尷尬啊,這叫什麼事情啊,一個兄弟妻子陪這另外一個兄弟下棋,而今天還是洞房夜,這事情要多詭異又多詭異。
看着兩人相繼遁走,白爾達溫嵐無奈的嘆口氣,確實是很尷尬的關係,想起榮壽還在等着,便走了出去。
小廝的速度那叫一個快啊,白爾達溫嵐出去的時候,幾個侍衛就已經都準備好了,而榮壽已經開始洗茶了。
白爾達溫嵐坐到榮壽的對面,淺淺一笑說道:“好久沒喝你泡的茶了。”
“那是,你都喝酒的嘛。”榮壽嘴角微微上揚打趣道。
他還真要慶幸自己被弄成了酒糟子,不然此刻恐怕都倒下去了,哪裡還能和她在這喝茶下棋啊,嘴角微微上揚說道:“你就會打趣我。”
“以後別喝了,傷身體。”榮壽嘴角微微上揚說道,一邊說着一邊泡茶。
她的動作依舊是那般行雲流水,眼神之中滿是靜謐和安逸,噹噹只是看她泡茶就是一種享受,尤其是此刻被暖爐所照耀着,更加是讓她平添了幾分暖意。
榮壽倒也沒覺得短暫的安靜有什麼不舒服,只是泡着自己的茶,這是仙人掌茶,比較考驗人的手藝啊,雖然不常喝,還是會泡的,通過喝的茶也知道白爾達溫嵐是個好茶之人,泡好後給了白爾達溫嵐一杯,然後在給自己倒一杯。
不管什麼茶葉到了她手中都能泡的很出色,看着手中芽葉舒展,嫩綠成朵,湯色清澈明亮的茶水,鼻尖還有一種清香淡雅的感覺,喝下去後感覺滋味鮮醇,回味甘甜,這是他最喜歡的一種茶,由她泡出來似乎更加好喝了。
就這般靜靜的喝茶,身邊還有暖爐倒是完全不覺得的冷了,而且火光照耀在臉上,還覺得暖暖的,從未想過她有一天也可以和一個人在月光下喝茶下棋,身邊還有一個暖爐,看向對面的人。
他就那麼安靜的喝茶,他喝茶的動作尤其的優雅,垂下的眼眸能夠讓人清晰的看到他濃密的眼睫毛,是那般靜怡美好。
“泡茶的手藝還是那麼好,就不知道你這棋藝怎麼樣了。”白爾達溫嵐嘴角微微上揚說道。
“我也不知道,已經好久都沒下棋了。”榮壽嘴角微微上揚說道。
白爾達溫嵐嘴角微微上揚說道:“那就來一盤吧。”
榮壽微笑點頭,她確實很久沒有下過棋了,能夠感覺的出來白爾達溫嵐的棋藝還是那般的高超,處處安逸卻暗藏了無數的殺招,眉頭微皺看着棋盤思考,該走哪裡呢?
看着拿着棋子不知道往裡下而暗暗苦惱的榮壽,白爾達溫嵐嘴角的笑意越來越大了。
忽然榮壽就聽到了打鬥的聲音,猛然擡頭看向屋頂,只需要一眼榮壽就清楚的看到月光下那抹修長的身影是林義,他依舊是一身玄色衣服,帶着那精緻的面具,而和他對打的人竟然是蘇澈。
林義其實從富察志瑞家就隱藏在暗處了,看到蘇澈衝進洞房的時候,他還莫名的鬆口氣,知道有人進去了,裡面的人就不可能是真的洞房了,然而卻看到兩人一起離開,而且還來到了白爾達府裡面。
看着榮壽竟然去安慰白爾達溫嵐,這個人他當然是認識的,那天陪榮壽逛街的人之中就有他,而他看榮壽的眼神讓人很不舒服,越看身上的殺氣就越濃重。
蘇澈就是感覺到了濃重的殺氣纔過來的,然後就看到帶着黑色面具的林義,眉頭緊皺問道:“你是何人?”
轉頭就看到了蘇澈,這個恭親王奕欣的爪牙,曾經親自動手屠殺了他們野狼寨的人,這些年他都跟隨着榮壽在宮中,他找不到機會,他也不打算今日動手,只是想知道榮壽在幹嘛,不過此刻被發現了,他當然不介意直接殺了他了!
蘇澈也感覺出了面具後面那凌厲的眼神,那明明就是要殺他的眼神,不猶豫,使出全力直接迎接上,心中還是有些吃驚的,因爲感覺的出來他的功力竟然和自己不相上下,這怎麼可能?
在兩個實力相當的人打到之下,自然就發出了響聲。
榮壽看到打在一起的兩人,心瞬間就緊張了,林義可能一直都默默跟着自己,只是自己發現不了,而現在卻被蘇澈發現了,所以兩人就打了起來,榮壽連忙說道:“別打了,蘇澈!回來!”
聽到榮壽的命令,蘇澈有些不解,然而卻也由不得他,這濃厚的殺意,他如何能退?更加不能到榮壽的身邊去,那不是把禍事引向了榮壽嘛?
白爾達溫嵐擡頭看着自家屋頂上交手的兩人,眸色微微暗沉了幾分,這兩人的內力和武功都很高,不戴面具的那個輕功奇高,幾乎都是每次都是用這種俊逸的輕功躲開的。
而另外一個戴着面具的人也很是不簡單,招招狠厲,而且很是嫺熟,明顯是和高手交手習慣了的主,最重要的是周身透露出來的那種殺氣讓人膽顫驚心,還有他的穿着怎麼那麼像江湖上傳的閻王怕呢?
之所以人們叫他閻王怕,是因爲他殺的人能夠將閻王殿填滿,閻王殿能不煩他,怕他?最關鍵的是江湖上有不少人下了單子通緝他,然而卻沒人能成功,所以大家都說閻王怕他,不收他,閻王怕這個名號就是這麼來的。
聽榮壽的話,好像有一個是叫蘇澈,如果那人真是閻王怕,那麼另外一個就是蘇澈了,試探性的問道:“芳茹?怎麼回事?你認識他們?”
榮壽微微點頭,站起身略微有些焦急的說道:“蘇澈!不許在繼續打下去了!”
然而打鬥根本沒有要停下來的痕跡,反而越來越狠厲,林義完全就是要人性命的節奏,招招狠厲,讓人防不勝防。
而蘇澈他最擅長的就是輕功,看自己不敵快速的退後一步,才躲過了殺招,眉頭緊皺問道:“你是誰?爲何在這?又爲何要殺我。”
“問閻王。”林義冷冷的丟下三個字,抽出腰間軟劍直接刺了過去。
軟劍一向是行雲流水般的使用,看起來像是翩翩公子一般好看,不然怎麼會說舞劍呢?
然而林義使用出來的軟件卻是極其霸道的,沒有任何表演時那種唯美的成分,是無盡的霸道和殺意,用的好像不是軟件,倒像是橫掃一切的大刀一般。
蘇澈有些微微差異,他剛剛赤手空拳就能夠和自己打個平手,如果不是有輕功加身還真的怕是被傷到了,如今又開始用上軟劍了,簡直就是如虎添翼的節奏啊。
林義招招緊逼,而蘇澈只能以輕功避開,每次都險險避開,這讓下面看着的榮壽瞬間流了一身的冷汗說道:“你們兩個住手。”
白爾達溫嵐注意到身邊榮壽身上傳來害怕的情緒,不想這種場面嚇到她,直接拍了兩聲,就有三個黑衣人出現,白爾達說道:“將不戴面具的救下來,另外一個也別傷到。”
有三個黑衣人的介入,局勢就在一起陷入了焦灼的狀態,這三人的武功單獨領出來可能不會是蘇澈和林義的對手,但是加在一起就很厲害了,那種配合默契的程度,讓林義一時間都有些招架不住。
在加上還要提防一邊虎視眈眈的蘇澈,林義更加有點手忙腳亂,然而神色之間卻沒有一點慌張,因爲很清楚,他想走,誰都攔不住。
蘇澈也終於是出手了,絕對狠厲,直接就取林義的心臟出,讓下面看着的榮壽,心臟都快掉出來了心中是能祈禱着林義不要出事!下意識的喊出聲來,說道:“蘇澈,住手,不能上啊。”
榮壽的喊聲,讓蘇澈微微一愣,本以爲榮壽是怕他不敵,而讓他住手,退回來的,那現在又是爲了什麼呢?明明已經有人出手幫忙了。
這場打鬥註定他們會將這個帶着面具的黑衣人給捉到的,然而榮壽卻那麼急切的阻止着,語氣之中透露出了慌張,這好像是不想讓對面的人受傷?
就只是簡單的遲疑就讓林義有了可乘之機,深知今日不可能殺的了蘇澈,在戰下去恐怕會讓他內力耗盡的,當下便不再戀戰,快速的使用輕功離開。
看着來人已經離開了,蘇澈下意識的就要使用輕功追過去,榮壽連忙阻止到:“不許去,讓他走。”
蘇澈已經追去的身影瞬間停下來了,下意識的覺得榮壽認識這個人,落下去看着榮壽問道:“公主,你知道她是誰?爲何不讓我追?他身上有很強烈的殺意。”
你殺他滿寨子,他對你沒有殺意就奇怪了,然而這種場合完全就不是說這事的時機嘛,說道:“不適合,你先退下吧。”
白爾達溫嵐自然看出來那是暗中保護榮壽的人了,剛剛那個人應該真的是閻王怕,那樣的功夫這世間也算是少有了,那麼他是來找自己的麻煩?還是一路跟着榮壽找榮壽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