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榮壽沒叫自己動手,而自己就動手了,這完全是失職的,可是看到這個人就覺得生氣,因爲他竟然將榮壽給惹哭,還非禮了榮壽,他怎麼可能不一上來就動手,可是榮壽那總是要有個交代的。
“你長得就不是個好人,難不成我要等你傷了我家主子,我在出手?”蘇澈看着林義反問道。
聽到蘇澈的解釋,榮壽都快要被逗笑了,長得就不像是好人,這林義的長相完全就是劍眉星目,而且退去了小時候的嬰兒肥,現在整張臉都跟刀刻似得精準,處處透露着男子的霸氣。
不過這張臉真的是亦正亦邪,笑的時候溫暖人心、迷亂人眼,可是怒的時候又是一番情景,要說他長得不像好人,也還是有道理的,不知道他帶着面具下面的時候,下面那張臉是一種怎麼樣的神情,應該冷酷的很吧,就知道收人性命。
林義聽的很是無語,看向榮壽說道:“我長的如此俊俏,你的人還真是眼瞎啊。”
幼稚,榮壽擺擺手,示意蘇澈退下。
林義看着榮壽這樣的動作,便看向蘇澈說道:“記住了,以後我來,可千萬別在出手了。”
蘇澈沒有理林義,直接飛身消失在了夜色中,隨後在不遠處看着兩人。
“在離遠點,偷聽主人說話不好吧?”林義大聲說道。
躲在暗中的蘇澈微微差異,這個人真的是深藏不漏,能躲開自己的數次攻擊,還能精準的發現自己躲在哪裡,雖然覺得差異,可還是退到了稍遠的地方,畢竟他不想讓榮壽覺得自己是在監視她。
林義看着退開的蘇澈冷笑一下,然後看向榮壽的時候就換上了一張委屈的臉,問道:“芳茹這是怎麼了?我想讓你吃的開心一些,合口味一些,怎麼倒是發起脾氣來了?我是哪裡惹到你了?”
“難道你忘記上次的事情了麼?”榮壽轉身看着林義反問道,眉頭緊皺說道:“你說了,幸福離你遠的要命,對我也同樣,我們是不能在一起的,我已經決定忘記你,就算忘不了也不去碰觸,好好的過我自己的日子,可是,你爲什麼要出來打擾我?”
原來她下了這樣的決心,早已經千穿百孔的心還是被狠狠的抽疼,看向榮壽笑着說道:“那我還真不能離開你了呢,萬一你把我忘記了可怎麼辦?”
“是你說我們不可能的,你現在又是什麼意思?”榮壽有些奔潰的問道,眼淚不自覺的落下來。
林義看着哭泣難過的榮壽,感覺呼吸都困難了,可是依舊是笑着說道:“怎麼能只留下我一人痛苦呢?”
看着他的面龐,他的眼神深邃到讓人心慌,彷彿看一眼就會被吸進去一般,他嘴角勾起的弧度,完全是似笑非笑,那嘴角殘留的血跡,更顯的妖異,他說出來的話是那般的冰冷無情。
“怎麼?你真就覺得你在我心中那麼重要嘛?就算你在我眼前,我想忘記也是能忘記的。”榮壽看着眼前的林義滿是鄙視的說道,眼神中都寫上了嫌棄二字,然而心卻在滴血,感覺很痛很痛,可是她寧願痛一時。
聽着榮壽的話,他有一瞬間心慌了,因爲她身邊有富察志瑞,那個和她有夫妻之名的男人,還有一個白爾達溫嵐,看的出來榮壽對她不一般,他感覺到害怕,害怕榮壽真的忘記自己,真的喜歡上別人。
害怕?這真的是一種很荒唐的感覺,長這麼大他好像很少有這種感覺,而兩次出現都是爲了她,第一次是怕她真的是殺了野狼寨的人,而第二次竟然是怕她忘記自己,附身捏起榮壽的下巴,狠狠的吻下去。
剛想反抗就感覺嘴脣上一痛,隨後林義也已經站起身了。
“我可不是那麼容易忘記的。”林義看着眼前的人笑着說道,精緻的面龐配上邪肆的笑容,真的是迷人到骨髓中,確實給了人過目不忘的感覺。
榮壽下意識的後退一步,可依舊是不甘示弱的說道:“那我們就試試。”
“好啊。”林義看着眼前的人回答道。
榮壽看向別處,完全就是無視林義的態度,說道:“那麼你現在可以滾了。”
“怎麼?芳茹這是怕在看我一眼,就再也忘不了我嘛?”林義嬉笑這問道。
他這厚臉皮的樣子,倒是讓他想起了以前,以前他也很是不要臉非說自己非禮他,還搶奪自己的手帕,這個時候下巴被人擡起,剋制不住的皺起眉頭,看向了眼前的林義。
劍眉一挑說道:“怎麼?被我猜中了?”
不用反抗,直接無視就好,隨即眼神就開始變的模糊,好似是在看着林義,可是卻又不是,就只是直視着前方而已,至於看到了什麼,根本不重要的樣子。
被榮壽這樣的眼神傷到,手下的力道不由的加重。
疼,只是下意識的要說出,可還是忍住了,看向林義說道:“林義,你想怎麼樣?”
鬆開榮壽的下巴,笑着說道:“別生氣,我這就走。”
看着消失在夜色中的林義,忽然間想學武了,這般用輕功飛來飛去的真不錯,而且還能用來防身,改天一定要讓蘇澈教教自己。
等了一會小武就架着另外一輛馬車回來了,榮壽沒有說什麼,坐着馬車回府了。
意料之外的下了馬車門口的小廝就跑了過來,跟着榮壽進府之後,才說道:“公主,阿穆魯公子來了,還說您和他一同離開的,我怕他站我們門口引人注意,和徐嬤嬤商量了一下,就將他安排在大廳裡面等着了。”
“阿穆魯凌雄?”榮壽差異的問道,這麼晚了,他來這幹嘛?
小廝點頭表示肯定,然後又說道:“您派去跟蹤二狗子的小祿回來過,說那二狗子還是那樣,每天就窩在家裡面喝酒,沒錢了就去路邊搶乞丐討到的錢,整天都渾渾噩噩的。”
“恩,繼續跟着吧。”榮壽看着身邊的小廝說道。
“是,那小的就退下了。”小福說道,然後就退了出去,繼續守在門口。
榮壽進了院子沒多久,喜鵲就匆匆走了出來,說道:“公主,您可算回來了,嚇死奴婢了,您怎麼這個點纔回來啊?阿穆魯公子在大廳等您呢。”
微微點頭,就向前面走去了,到了大廳裡面,果然看到了一個冰冷通透的少年坐在那等着了,問道:“阿穆魯凌雄?你怎麼過來了?”
“我有事和你說。”阿穆魯凌雄看向榮壽說道。
阿穆魯凌雄可不是吃飽了沒事撐着的人,來了,就肯定是有事的,看向徐嬤嬤和喜鵲擺擺手。
喜鵲和徐嬤嬤就都退下去了。
榮壽看向了阿穆魯凌雄問道;“你這大半夜來,是什麼事情?”
“你真的覺得我妹妹和你弟弟很合適嘛?”阿穆魯凌雄直接開門見山的問道,他從來都不喜歡拖沓。
對於阿穆魯凌雄的直接她也早習慣了,點頭說道:“恩,他們很聊得來,在一起的時候很開心,雖然說皇太后不可能會讓阿穆魯府和恭親王府結成親家。”
話說到這的時候榮壽停頓了一下,然後瞬間一轉說道:“可是據我所知凌美在府中並不如你的庶妹得寵,更何況常年離府,阿穆魯家不可能會爲了一個不受寵的女兒去投靠一個失勢的王爺,我能夠看得出來,皇太后也能看得出來。”
看着沉默不說話的阿穆魯凌雄出現了些許震驚的表情,榮壽依舊是說自己的:“所以到時候只要他們兩個堅持,我在從旁邊勸說,皇太后會同意的,畢竟她不可能逼的載澄去反抗她,畢竟載澄並不反心,我阿瑪失勢之後也表現的小心翼翼,也是不可能造反的。”
“原來你都想過了。”阿穆魯凌雄看着眼前這個比她還要小兩歲的女孩子,她怎麼會有如此玲瓏剔透的心思呢?
榮壽微微點頭說道:“當然,我可不想我弟弟用情至深,可是卻不能在一起而痛苦一生。”
阿穆魯凌雄點點頭,說道:“那年齡的事情你可考慮過,在過兩年就是凌美及笄的時間了,而那個時候你弟弟不過才十歲而已,要等她十五歲,凌美可就十九了。”
“如果兩人真的喜歡,年齡也不會是大問題,有那個喜歡白爾達溫嵐的女子叫什麼來着?她不也等到十九還不嫁人的嘛?”榮壽看着阿穆魯凌美說道。
阿穆魯凌雄眉頭微皺說道:“可你忘記你當初是怎麼說她的了嘛?我不想讓自己的妹妹也成爲那樣被人說三道四的女子,而且就算我妹妹不受寵,可是我阿瑪爺爺也不可能放任着她不管,讓她丟阿穆魯府的臉。”
“我相信凌美不是在乎別人說三道四的人,至於你府中的那些人,會比慈禧還難解決嘛?如果那個時候真的他們施壓,我也會想辦法的,我相信你這個哥哥也不可能不幫忙不是嘛?”榮壽看着眼前的人說道。
“那你能確定你弟弟能夠在那麼多年之後還喜歡凌美嘛?凌美可是比他大了四歲呢,而且你弟弟這麼小,或許他只是覺得一時好玩呢?我可不想癡心女負心漢的事情發生在我妹妹身上。”阿穆魯凌雄看着榮壽皺眉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