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義長身而立在陰影中,讓人看不清他神情,但是一個身影也將他冷冽的氣質凸顯 出來。
掌櫃的是一進後堂就看到林義了,連忙說道:“掌櫃的,那姑娘將我們店給砸了,而且身邊好像有高人保護,她踢不碎花瓶傷了腳,竟然一聲令下花瓶就碎了,我都沒看到出手的人是誰。”
林義似乎是從自己的世界中緩過神來一般,走出了陰影之中,說道;“沒事,收拾一下就好了。”說完就用輕功飛走了。
收拾一下,那是錢啊!掌櫃的在心中哀嚎,不過還是命令人重新去裝修去了。
榮壽走出來之後就直接上了馬車,深呼吸平復着自己的情緒。
凌美咽口口水慢慢的坐到了榮壽的身邊,悄悄的看一眼榮壽,小心翼翼的問道:“芳茹,那個,你不生氣了吧?”
看着小心翼翼的凌美,徹底壓下自己的情緒,得罪自己的是林義,她纔不會對自己朋友發火呢,微微點頭說道:“沒事了,我們換個地方吃飯。”
“好咧,你不生氣就好,不生氣就好。”凌美笑着說道,然後打開簾子說道:“小武,我們隨便在路邊找個飯館吧。”
馬車裡面一時間陷入了沉默中,阿穆魯凌美乾笑着,看着身邊的榮壽雖然不是剛剛的暴怒了,可是那臉色依舊不是太好啊,不像是想說話的樣子,也就不敢擅自亂搭話了。
而其他三人完全就是各自有各自的心事了,也不說話。
小武隨便在路邊找了個飯館,衆人下馬車之後就進去了,找了一個包廂坐下來,隨便點了幾個小菜,摘下面巾開始吃東西。
看榮壽恢復正常了,阿穆魯凌美也沒那麼約束了,笑着說道:“芳茹,你剛剛看真帥,那個花瓶是怎麼碎的啊?你跟誰說話了?”
“護衛。”榮壽看着身邊的阿穆魯凌美說道。
“護衛?是小武嘛?原來小武這麼厲害啊?早知道當初我就讓他跟着我了。”阿穆魯凌美笑着說道,看向了門口,雖然門關着,可是他知道小武在那守着啊,看門口的方向雙眼都放光了。
榮壽看着這樣的阿穆魯凌美的反應,真是滿頭黑線啊,不過這的人都是朋友,就算知道了也不能怎麼樣,說道:“不是小武,是暗中保護的人。”
“暗中啊。”阿穆魯凌美滿是崇拜的說道,這好牛的感覺。
榮壽無奈給阿穆魯凌美夾菜說道:“多吃點。”
“好。”阿穆魯凌美笑着說道,也知道榮壽是真的不生氣了,便開始問出自己的好奇了,問道:“芳茹,你剛剛乾嘛生那麼大的氣啊?明明那個掌櫃的對我們很好啊。”
她不想提這件事情,這個時候富察志瑞說道:“那是因爲對方偷聽了我和芳茹談話,好了,吃東西吧,別問這事了。”
阿穆魯凌美似懂非懂的點點頭,看的出來好像大家不想提起這件事情哎,那就不說這個了啊,安靜的吃東西,也給榮壽夾東西吃。
吃過東西之後,就各自回家了,阿穆魯凌美有阿穆魯凌雄陪着一同回家,她也不用擔心她一個女孩子不安全了,一人靠在馬車裡面,小臉上滿是疲憊的神色。
現在纔開始後悔自己剛剛的舉動太過沖動了,就算在生氣,也該剋制住自己的啊,真是的,這下想不引人注意都難了。
“公主,好像有人跟着我們。”小武對着馬車裡面的榮壽說道。
果然已經引起人的注意了嘛?畢竟林義算的上是商場上的霸主了,可是自己砸了他的店,卻完全沒事,因爲有不少人好奇自己的身份,尤其是林義敵對的那些人,想通過和自己聯手的方式,扳倒林義吧?
當然也有些富家子弟就是純好奇了,畢竟自己身邊還跟着阿穆魯凌美、阿穆魯凌雄、白爾達溫嵐、富察志瑞呢,這幾個在富家子弟中算是佼佼者了,想不引起他們的注意也難。
“能不能避開?”榮壽有些疲憊的問道。
小武默默觀察着後面的動靜,無奈說道:“公主,我們是馬車在這路上目標太大了,而且這周圍都是人,我只是感覺有人跟着我們,可是卻不知道有多少人跟着。”
“走人少的路,看看到底有多少人跟着我們。”榮壽回答道。
小武表示知道之後,就開始向人少的地方駛去,看着身後跟上來的人,似乎有十幾人,再過了一段時間,就剩下六七人了,在走一段時間,這六七人好似還沒停下來的意思。
而這六七人的打扮,好似他們互相是不認識的,便跟榮壽說道:“公主,六七人,這些人互相之間應該是不認識的,因爲他們之間沒交流。”
榮壽點頭,然後打開手邊的簾子,喊道:“去把他們都打昏。”
馬車繼續向前走着,可是後面跟着的人走都已經被打昏了,不一會蘇澈便跟了過來,回答道:“公主,都解決完了,沒人跟着。”
“恩,我們找個地方換輛馬車回去吧。”榮壽回答道,這馬車隨便一打聽,也知道是進了公主府後門的,難免不會引人懷疑。
“那公主您下馬,我去找個馬伕換了馬車,您出現的話,還是會被人注意到的。”小武將馬車停下來說道。
榮壽表示同意,就下了馬車,看着小武說道:“你也跟在我身邊,難免有人注意,小心些。”
“是。”小武點頭說道,就架着馬車要離開。
“等等。”榮壽阻止了小武,隨即露出一抹狡詐的笑容,說道:“你將馬車停到一個商戶人家的門口,然後再悄悄離開去買一輛馬車,等夜深了,你在去將馬車拉開。”
小武想了想,還是問道:“商戶人家?”
“知道錢家怎麼走嘛?”榮壽問道,這錢家她是聽說過的,好像有一個獨生女,家裡面主要是開錢莊的,在商界雖然不如林義,可也算的上是小有名氣了。
“知道。”小武點頭說道,他之前是跑江湖的,這京城大大小小的地方就沒他不知道的。
“那就停在那吧。”榮壽笑着說道,然後便等在了原地,看着這四周寂靜的巷子,不遠處還躺着六七個昏迷的人,靜幽幽的還真的有些滲人。
擡頭看着天上缺了一口的月亮,不自覺的就想起那句話,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
“腳沒事吧?”
忽然身後傳來聲音,榮壽下意識的轉身,就看到了林義已經在和飛過來的蘇澈對打了,這次她完全沒有叫停的意思,就安靜的站在一邊看着。
要是以往,她早說你們兩個住手了,可是今天她就是一句話都沒說,感覺好像有什麼從自己的手中流逝,在不抓住好像以後就再也抓不住了,眉頭微皺說道:“芳茹,我們談談好嘛?”
“我們之間有什麼好談的?”榮壽皺眉問道,她已然決心斷開這種感情,好好的過自己的日子了,他幹嘛還要來招惹自己?
林義只是閃躲着蘇澈的進攻,可是論輕功還真的稍遜一籌,可是他不能盡全力進攻,那樣就會露出破綻,看着這麼決絕的榮壽,躲避的腳步就停下來。
蘇澈用的也是殺招,直接一掌就過去了,這掌可完全不是剛剛打碎花瓶的那點內力,而是用了八成的力氣,因爲對方在閃躲,他當然也要有所保留,不然真的遇到危險怎麼辦?
林義向後退一步,猛地吐出一口血來,他用內力微微抵抗了一下,保證了內臟不受損,可是卻也止不住氣血翻涌而吐血。
在一邊看的榮壽嚇了一跳,因爲她覺得蘇澈的武功不會傷到林義的,他們交手數次,都是蘇澈險敗的,可是林義卻中了一掌,蘇澈的掌力可不是開玩笑的,花瓶都是輕輕鬆鬆碎掉的,看着還要補一掌的蘇澈,說道:“蘇澈,住手。”
蘇澈將掌力打偏,直接落在了地上,立刻地上就出現了一個深坑。
榮壽都被這樣的力量嚇了一跳,看向了另外一邊擦拭嘴角血跡的林義,就算是受傷也看不出他的狼狽,反倒是邪肆的很,就這樣還是該死的那麼讓人擔心,他傷的嚴重嘛?她可不覺得他那肉長的身子會比這地還要硬。
討厭自己這種感情,明明知道不可能,明明都下定了決心忘掉他,好好過自己的日子的,可是爲什麼就是剋制不住自己,越是剋制不住心中那種感覺,就越是想要壓制,說道:“怎麼?林大老闆是來討債的?”
“呵呵。”林義無奈一笑,這笑容多少帶來幾分苦澀,看着榮壽說道:“怎麼?芳茹是想陪給我嘛?”
他叫芳茹這兩個字的時候,她心跳還是莫名的漏了一拍,她討厭這種心動的感覺,冷哼一聲,轉過身去,不在繼續去看林義。
林義站直身子,看着榮壽生氣的樣子,在看看一邊戒備的蘇澈,無奈看着榮壽說道:“芳茹,你就不能讓這個木頭離開嘛?你明知道我不會傷你的,幹嘛還要他保護啊?”
然後看向蘇澈,用一種教訓的口吻說道:“你家主子讓你動手了嘛?萬一我是你家主子的朋友呢?怎麼上來就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