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事實上是,席語還就是摔下去了。
齊非聽到動靜跑出來的時候,正是看到席語從樓梯上滾下來的情形,越斐言急步追着下樓梯,不過這一次,他沒有讓席語直接摔到地上,而是在她落地之前就接住了她。
“越斐言,我上輩子,挖你家祖墳了吧……”我特麼就想找顆藥吃而已!我偷你妹的情啊!
說完這句話,席語就暈過去了,直到這一刻,越斐言才發現,她的體溫高得不像個活人。
“叫醫生。”一把將人抱着上樓,丟下這話讓齊非趕緊找醫生之外,越斐言也不知道該怎麼形容自己的心情。
半夜被人挖起來,醫生的脾氣倒沒有多大,只不過,當他知道席語之所以會摔下樓梯完全是因爲越斐言作的之後,他就直接看着越斐言說:
“好歹是個男人,真這麼見不得她,就直接弄死她吧。你現在這麼對她,比拿刀子一刀一刀在她身上割肉還要讓她難受。”醫生不知道越斐言和席語之間的誤會原因是什麼,他只是單純地認爲,一個大男人的,你跟一個女人這樣計較做什麼?能過下去就過,過不下去就一拍兩散,各走各的,他看席語也不像是個死纏爛打的人。
“我就是要讓她生不如死。”越斐言平靜的話,卻正好讓醒過來的席語聽到。
不過,她也沒有表示什麼,這不是早都知道的麼?
醫生聽到他的話,也沒有什麼好說的了,爺要怎麼玩就怎麼玩吧,他們這些當屬下的,也不必多言了。
吃了退燒的藥,還打了一針,席語總算是沒有那麼難受了。
發燒的原因很簡單,腸胃出問題了。
“未來一週都要吃得清淡一些,儘量清湯白粥吧。”調理好腸胃了,才能好好地吃。
醫生的話,聽在席語的耳朵裡,簡直就是晴天霹靂。
“你可以走了,不送。”席語鬱悶着神情說道。
她最討厭醫生就是這個原因!動不動就說這個不能吃那個不能吃!
吃都不能吃了,還活着幹嘛!
“清湯白粥……我能加辣麼?”就在醫生轉身的時候,席語那可憐的聲音又響了起來。而且,她是真的一臉認真在問着他的。
“……不能!”醫生就知道她想的是什麼,但是,那是腸胃啊親,你還吃辣,你想死了麼!
醫生下樓去了,越姨也醒來了,這會兒正在廚房給她做着粥呢。
越斐言坐在她的牀沿邊上,看着她。
頭一次,好像看着她的樣子,也不是那麼討厭了。
“胃痛爲什麼不說?”越斐言想起今天在公司吃飯的時候,她的臉色就不對,當時他還以爲她是學那些女人那樣,裝淑女,減肥,所以故意不吃的。
他還強迫她吃了!
他簡直就是個虐待老婆的渣渣。嗯,這個想法在越斐方的腦海裡一閃而過,閃得很快,快得越斐言來不及捕捉。
“我蠢。”席語看了他一眼,之後就別開了眼睛。想着未來一週都不能好好地吃辣了,她的心情怎麼都好不起來。
“你,無辣不歡?”越斐言就算再不想去發現,也不得不發現了。
“我喜歡變態辣。青菜白粥都放辣是最好的。”不要問她爲什麼口味這麼重,她如果口味不重的話,又怎麼會喜歡上越斐言這種妖孽?放着好好的暖男任少奕不要,撲到了越斐言這個變態這裡來,這是口味不重的人能做得出的?
“……未來半個月,你都只能吃清淡的。”越斐言平靜地說道。
“越斐言!你別太過份了!”尼瑪,真把老孃逼急了,真的去挖你家祖墳的!
醫生只說一週,你居然說半個月!要不是知道你沒有妹妹,真想給你一句:半你妹哦!
“一個月!”越斐言繼續淡定地說道。
“擦!”席語閉嘴了,拉過被子將自己蓋住,不想再看到這個變態。
越斐言替她將被子拉了下來,露出了腦袋,然後拿過探熱儀器,直接對着她額頭滴了一下,確定她現在已經退燒了,他才離開了。
守在門口的齊非看到他走出來,發現,他家少爺嘴角是揚起的,他家少爺竟然在笑?
齊非狠狠地掐了一下自己的臉,確定自己不是在作夢。
這,科幻了麼?
少爺被調包了?
“未來一週在家辦公。”越斐言丟下這句話,就回了自己的房間了。
齊非反應過來的時候,馬上就歡呼着下樓去找越姨了。嗯,他家少爺有救了,終於不作死了,終於知道心疼少夫人了。
席語發燒是因爲有腸胃的問題引起的,所以,連着幾天,她的發燒都是反反覆覆的。
直到第五天,這個情況纔好轉了。
已經連着吃了五天的白粥,席語坐在餐桌前,一副死氣沉沉的樣子。
然後,越斐言那個妖孽,他這幾天餐桌上,天天都擺滿了各種各樣辣味的菜式,那香味簡直將席語折磨得快發瘋。
掃了眼越斐言面前的辣子雞,席語默默地抱起了自己面前的那碗粥,她不想跟這樣的人渣坐在一起吃飯!
“坐下。”越斐言看着她的動作,說道。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席語又默默地坐回了自己的位置。只是她一直埋着頭,沒再擡起來過。
齊非看着自家少爺這幾天的“幼稚”行爲,默默地在心底吐槽:少爺,你欺負人不要欺負得太熟練,以後會遭報應的。
席家派人送來請柬的時候,越斐言只是平靜地問了席語一句:去不去。
得到席語的回答之後,他才讓齊非下去準備。
既然是出席宴會,當然少不了晚禮服。
席語現在好歹也是他越斐言的妻子,自然不能隨意穿一件衣服就去。
越斐言不在乎要不要給席家面子,他只是覺得,他越斐言要報復的女人,自己報復就好,別人要妄想欺負席語,林家就是反面教材。
絕對會讓那些人死得更有節奏感。
席語從小到大,倒是沒有少穿禮服,畢竟,好歹以前她纔是正牌的席家小姐。
父母遇害之後,席家的一切就落入了她叔叔嬸嬸的手裡,也自然而然的,她這個席家小姐地位就尷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