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蘭看到花籃裡的玫瑰和百合花,神情變得暗淡了許多。
“是個女孩?”她問。
李東昇的目光還放在六二五房門上,聽到周蘭問話,他點點頭。
“這麼簡樸,而且也沒帶你的跟班。不想讓她知道你的身份?”
周蘭太瞭解李東昇了,他們在一起的時候,她總能聽到李東昇罵傍大款的女人不要臉。他罵起來振振有詞,說什麼那既是女人對自己的不負責任,也是對男人的欺騙。沒有真愛的婚姻經不住日常生活中風風雨雨的考驗,等等。
李東昇沒有做聲,顯然是默認了周蘭的分析。
“如果她真心實意地愛上了一無所有的你,就早點結婚吧!對一個女孩進行如此長期的考驗是非常殘忍的。”
她意有所指,話語中隱含着怨氣,眼淚也不爭氣地流了出來。現在她非常後悔自己沒有經受住兩人之間無房無車的貧困生活的考驗,在最緊要的關頭自己放棄了,從而成爲了被淘汰的人。
李東昇的心被周蘭的一番話攪的很亂,來此約會情人的好心情已經飛到九霄雲外去了。
“周蘭,我們不可能了,以前我也不是考驗你,那就是真實的我,無房無車,一無所有的我。”
李東昇盯視周蘭的眼睛,再一次給了她一個明確的答覆,他不想讓周蘭糾結於他們這一段感情,而蹉跎了青春歲月。
周蘭直接無視了李東昇的這番說辭,把此當成他對責任的推託。她現在沉浸在自己的假設之中不能自拔。
“我知道,放心,我不會妨礙你尋求真愛的。如果你找到了,我祝福你,如果沒有人像我一樣愛你,就原諒我一次。”
周蘭淚流滿面,轉身向電梯跑去。在路過六二五房間的時候,她停留了二秒鐘,向裡面張望。
李東昇頹然地坐到椅子上,雙手抱頭。他現在的思想很亂。周蘭最後一句話對他的觸動很大,真愛那麼容易尋找嗎?真愛又用什麼可以證明?…。無數的思緒紛至沓來,讓他無法從中捋出個頭緒來。他就這樣坐在椅子上讓思想在他的腦海裡如脫繮的野馬般自由的馳騁。
不知道過了多少時間,他感覺有人在拍打他的肩頭,他擡起頭,看到一個醫生模樣的人正蹲在他的面前。
“小夥子,你沒事吧?”白大褂問。
李東昇笑了笑。
“我沒事。謝謝關心。”
李東昇很窘,他的身邊可不只有這位醫生,還站着有十幾位,他們都用關切的目光看着他。其中還有等電梯時遇到的三個長腿美女和他的兩個保鏢。
“你不是這裡的患者?”醫生指着他頭上綁的嚴嚴實實的繃帶問道。這裡是普通外科。不是顱腦外科。
“不是,我是來看朋友的。我這就過去。”
李東昇說着抱起座椅上的花籃站了起來。然後向圍在他身邊的十幾人點點頭。
“謝謝大家關心,我只是打個盹。”
衆人發出善意的笑聲,散開了。
李東昇向六二五房間走去。三個長腿美女詫異地看着他走進了慕容小姍的病房。
慕容小姍早就被外面的熱鬧吸引了,可是她出不去。三個姐妹丟下她跑去看熱鬧了,她正撅着嘴生氣,當看到從門外走進來的李東昇時,她露出了驚喜的笑容。
“李大哥,你來了。”她心情激動,顯得不知所措,竟然雙手按着牀鋪要起身相迎。
“別動。怎麼這麼不知輕重。趴好,這是你的花,有玫瑰和百合。”李東昇阻止了慕容小姍的動作,把花放在了牀頭櫃上。
“好漂亮啊!”她的臉紅紅的。
房間裡已經擺放了好幾束花,只有李東昇的花籃中有紅玫瑰。
李東昇也沒用慕容小姍邀請,一屁股坐在牀頭的椅子上。隨意自然,沒有刻意的做作。但無形中把他和慕容小姍的距離拉近了很多,爲兩個人以後的交往減少了許多尷尬。
“感覺怎麼樣,還疼嗎?李東昇關心的問道。
慕容小姍紅紅的小臉使勁地搖。
“一點不疼了,李大哥。這麼長時間,我以爲你不來了?”
“怎麼會呢,剛剛有事耽擱了。伯父、伯母不在?”房間中只有慕容小姍一個人,李東昇纔有此一問。
“我的隊友來了,我讓他們回家休息一會,他們昨天一夜沒閤眼。嘻嘻,我也是爲了不讓他們感謝你。”慕容小姍細長的眼睛,笑成了一條縫。
“小滑頭。”李東昇伸手要去刮慕容小姍的鼻子,手到半途又縮了回來。
“纔不呢。”慕容小姍皺起可愛的小鼻子,似乎要努力向前湊過來。
“呦呦,這難到就是情哥哥和情妹妹的節奏?”
三個長腿美女早就跟進了病房,她們站在門洞裡聽兩人講話。聽到兩人互相問候調情,黃色連衣裙女孩聽不下去了,出言打斷了兩個人的專注。
“你欠打呀!”慕容小姍臉紅的像蘋果。
“你們好!”李東昇起身和三個美女打招呼。神態自然,充滿了自信。
人的自信來源很多,豐富的學識、術業的專攻、崇高的社會地位、殷實的家庭背景、豐厚的個人資產、英俊的長相等等,甚至背上一個高仿的lv包,都是產生自信的最重要的來源。
而有些自信,不是自己想隱藏就能隱藏的了的,這種自信已經成爲一種習慣。李東昇在這一個月的時間內從一個一名不聞的社會底層,成爲睥睨天下的基金掌管人,每天數億、數十億美金的進賬,一種非凡的氣勢已經在他身上形成。並在他的一舉一動中無意思地展現了出來。即使李東昇自己也沒有發現這種變化。
三個女孩被李東昇上位者的氣勢震住了,她們感覺一陣恍惚,時間好像在這一刻停擺了。黃連衣裙女孩思想最單純,她最先回過神來。
“好什麼好,我一看你就不地道,說是來看小姍,竟然再外面睡着了,你能不能長點心啊。”她思想不經過大腦,嘴如刀子般銳利。
“真不好意思,我昨天沒睡好。爲了能讓你們多聊一會,就在外面等着。”李東昇實話實說,三個人明知道他和她們一起上的樓,在外面等候是爲她們提供方便。
“好感人呀!小姍,他和我們一個電梯上來的。他就是你說的英雄李東昇吧。”白衣少女說道。
她的語氣裡更多的是表揚和讚美,這是個善解人意的女孩。考慮問題比另外兩個女孩全面客觀。李東昇對她的好感大增。
“本人李東昇,如有得罪的地方,請原諒。”
李東昇大度地說道,他並沒得罪三個女孩,只不過給三個女孩的印象是探人隱私的猥瑣男。
幾人並沒有過結,三個女孩唧唧喳喳一陣子,前塵往事就揭過去了。
這時,慕容小姍才正經八經地爲四人做了介紹。三個女孩聽到李東昇的英雄事蹟,自然是一陣歡呼,崇拜之情油然而生,對李東昇更加熱情了,反觀慕容小姍卻是酸溜溜的表情。
黃色連衣裙女孩叫姜晶,牛仔短褲女孩叫高惠娜,白色t恤的女孩叫王詩倩。三個女孩和慕容小姍同期進入訓練隊,現在她們還是現役隊員,而慕容小姍已經是助教了。
李東昇在三個美女連珠炮似的轟炸下,仍然如魚得水般地自如。他對答如流、語言風趣,肢體動作幽默。逗得四個女孩哈哈大笑。
鬧過一陣,李東昇再一次問到慕容小姍的傷勢。
“只是受點皮肉之苦,醫生說三、兩天就可以回家休養了。”慕容小姍告訴李東昇。
“會不會留下疤痕呀!”姜晶說話最沒腦子,想到哪說到哪。
“死妮子,怎麼說話呢。即使留下疤痕,也是很隱蔽的,別人也看不到,怕什麼。”王詩倩在姜晶的胳膊上輕掐了一把,然後寬慰慕容小姍。
慕容小姍眼眶中出現了亮晶晶的水跡。李東昇安慰道:
“沒事的,我會想辦法幫你祛疤。”
高惠娜看看李東昇又看看慕容小姍,然後嘻嘻笑道:
“就是、就是,反正只有李哥自己能看到,他不在乎就無所謂了,是不是小姍。”
過了兩秒鐘另外三個女孩才反應過來,立即嘻嘻哈哈地打鬧在一起。
“色女,你怎麼這麼色呢。”
“就是麼,我說的不對嗎?”高惠娜辯解道。
李東昇笑看三女玩鬧,卻感覺一股灼熱的目光注視到自己的後腦上,他回頭看時,慕容小姍正用期待的目光看着他,臉蛋紅紅的。
李東昇向她溫柔地笑了笑,低聲道:
“我不在乎!”
慕容小姍羞澀地將頭向被單之中縮去。
三個女孩發現了這邊的異狀,停止了打鬧,目不轉睛地看着兩人。
姜晶直筒子,又有九零後年青人的爽快,她看兩人你有情我有意,也不管兩人是否尷尬,就直截了當的問道:
“我說大哥,既然想追咱加小姍,是否把自己的情況,向我們介紹一下,讓我們爲咱家小姍做個參考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