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明聖話語有些顫抖:“查,給我查!給我狠狠地查!我倒要看看,誰敢與本座作對!”
那人一抱拳道:“是,主上。”
司馬明聖眼中閃過一絲狠辣之色,緩緩地說:“野,我要你知道――寧殺錯,不放過!”
野點了點頭,司馬明聖一揮手,道:“你退去吧。吩咐下去,我要閉關,打擾我者,殺無赦!”
密室內,司馬明聖自言自語道:“列陽,你放心,爲父一定會找到殺了你的兇手,讓他血債血償,在此之前,我要讓他生不如死!”
司馬明聖仰頭望天花板,良久,從懷中拿出一個金色面具輕輕戴在臉上,隨後換了一身銀白色的特殊的袍子。
這袍子爲銀白色,其上繡着一朵花,正是彼岸花!司馬明聖緩緩地轉動一隻茶杯,隨着“咔嚓”一聲,一個拱門從地上出現。司馬明聖毫不猶豫地跳了進去。
司馬明聖緩緩走入一個暗色爲主調的大廳,司馬明聖深吸了一口氣,快步向前走去。
司馬明聖來到一個半眯男子面前,單膝跪下,恭聲道:“屬下聖比見過大人!”此時要是有外人地場恐怕眼珠都落了一地,驚訝不止。
男子緩緩擡起眼皮,頓時一道血光從眼中迸射而出,司馬明聖的身軀不經意地顫抖起來,心道:九大人仍是一如既往的強大啊。
男子看似漫不經意地問:“說吧,來幹什麼?”司馬明聖恭敬地道:“聖十七請求發佈懸賞。”
男子道:“代價?”司馬明聖道:“付出我的二十年壽命,其中十年換取力量。”男子道:“好,相信聖池因你的壽命會更“神聖”的。”
說着,男子取出一個無色的圓球,心念一動,圓球便浮現到司馬明聖上空,一股巨大的吸力傳來。
司馬明聖眉頭緊皺,一縷灰色從他的心臟中被吸了出來,司馬明聖慘叫一聲,整個人蜷在地上,臉上全是痛苦之色。當圓球飽和後,男子切斷了汲取,手一揮,一扇門戶出現,圓球徑直飛了進去。
門戶中,一個巨大的血池,上空飄着無數灰色的圓球,體積均爲之前的三四倍之多。男子心念一動,一團魔氣從門戶中飛了出來,被男子拿在手中。
男子將其打入司馬明聖體內,淡淡地道:“懸賞成立,魔神賜予。”司馬列陽臉上青筋浮現,猙獰無比,隨着黑色種子的融入,司馬明聖臉上浮現了一個詭異的圖案。
司馬明聖視自己體內澎湃的力量,強忍住心中的激動,恭敬地向男子告辭後沿原路回到了密室之中。
司馬明聖見通道關閉後,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動,放聲大笑起來。司馬明聖打開密室的大門,對守衛說:“去,把野叫來。”
守衛發現自己更看不透司馬明聖了,誠惶誠恐地退了下去,去尋野。
不一會兒,野來到了司馬明聖面前,野望着司馬明聖,心中大吃一驚:短短几天內,主上功力竟然又大進了!真不愧是主上啊!
司馬明聖望向野道:“可有消息了?”野說:“有了一些頭緒……。”
司馬明聖沒有說話,卻一眨不眨地盯着野,等待他的回答。
野緩緩地說道:“根據情報小姐的調查,目前已獲悉可能殺害列陽的人共有三十四人,實力不等。其中有能力殺害列陽等一十人,且不留絲毫痕跡的,目前只有五人。”
司馬明聖沉吟了一下道:“把他們的身份調過來。”
野道:‘好的,主上。這三十四人中有三人來歷不明,有十五人爲一介散修沒有加入任何勢力,有十四個人爲小勢力弟子,有兩人爲大家族子弟,其中一人爲歐陽大人的兒子,名叫歐陽獅!’
司馬明聖眼中精光一閃,道:“那這個歐陽獅是獨自一個,還是……。”
野回答說:“主上,他旁邊還有一個來歷不明的小子,年齡不知,大約有十四五歲的樣子。據可靠情報,他與歐陽少爺似乎拜了把子,成了結拜兄弟。”
司馬明聖用手輕輕敲了敲椅子,緩緩道:“這個人倒是有趣,傳我命令,加大對此人的審覈強度,那些散修嘛,全都殺了!小門派的弟子嘛,能殺也都殺了!”
司馬明聖頓了頓,又道:“至於另外兩個來歷不明的人,吩咐下去,讓人密切關注他們的行動,至於歐陽獅和另外一人,暫時不要輕舉妄動。”
司馬明聖幾句話就決定了那二十九人的下場,真是強勢到了極點了。野點了點頭,隨即緩緩退了下去。
…… …… ……
此時,那個暗色爲基調的大殿內,男子緩緩站起身,悠閒地伸了個懶腰,揉了揉眼睛,渾然一個剛睡醒的樣子。
正在此時,一個妖魅的女人從黑暗中走了出來,男子微微一笑,顯得十分溫和。
那女子身着一身綠衣,上面繡着一朵栩栩如生的暗紅色的彼岸花,一頭綠色的長髮披散在身後。女子徑直走到男子前面,微微一笑,笑容美得有點妖,勾人心魂。
女子道:“看來我們的九弟有些鬱悶呢!”說着,女子用手輕觸嘴脣,十分疑惑的樣子。
男子有些無奈,道:“幽姐,你說那個聖十七獻祭的力量根本不夠大人送給他的力量啊。”
男子頓了頓,又道:“我們這規矩可是從未破過。”
女子笑了笑道:“哎呀呀,規矩嘛因人而異,咱們這雖說嚴禁放水,還不是照樣有人走後門啊,只不過咱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罷了!”
男子經女子這麼一點,頓時明白了,男子眼中閃過一絲異樣的光芒,男子又道:“不知幽姐來我兒有何貴幹?”
女子一愣,隨即笑得花枝亂顫,道:“哎喲,九弟你太有趣了,怎麼,姐姐我來看你還不行嘛。”
男子忍不住翻了翻白眼,女子這才道:“好了,好了,我們不要鬧了,說正事。”男子心中十分無語:和着誰想和你鬧啊,我還有一堆事呢。
女子正言道:“咳咳,餘大人說了,這個月懸賞推遲一個月發放。”
男子驚訝不已,道:“一個月?這種事從未出現過,每次都是即刻發佈,一分鐘都不耽誤,這次怎麼延遲了一個月之久?”
女子美目一橫,道:“不該問的別問!”一股冰冷的氣息蔓延開來,眨眼間如冰水消融,消失無蹤。
男子心知自己失言,道:“好的,幽姐,我找個理由唐塞過去,這裡的那些小子可不敢質疑我的舉動。”
女子輕挑玉指,笑道:“這纔對嘛,那我先走了,下次再來找你玩啊。”說完,女子一閃身,遁入黑暗之中。
男子深深地望了一眼女子離開的地方,隨後大步走向懸賞區。
那是一個銀色的平臺,許多各色各樣的人物聚集在那裡,他們有一個共同的特點,就是都穿着一身銀白色的袍子,少數幾人身上繡着黑紋。
男子走向一塊巨石,將一枚硬幣狀的黑色物質投了進去。只聽“咔嚓”一聲,巨石緩緩抖動起來,隨即“唰”地一下升上了平臺。
一個穿着橙色袍子的老頭“唰”地睜開了眼睛,望向男子道:“九,不知你光發臨這裡有何貴幹?”
男子道:“榮叔,此次我來是來宣告法旨的。”老頭眼中閃過一絲精光,道:“哦?!法旨?很多年沒出現了啊。”男子道:“這是幽姐親自告訴我的,應該無誤。”
老頭聽男子這麼一說,腦海裡頓時出現了那個綠衣女子的身影,頓時老頭嘴角微微抽搐。老頭晃了晃頭,道:“法旨呢?”男子手一揮,一份卷軸憑空出現。
這裡的異變自然引起了衆人的注意,其中幾個穿銀白色袍服且繡有黑紋的人在一起低聲傳訊。
一個人傳訊道:“那東西似乎是法旨吧?”又一人傳訊道:“烈川,你消息通達,人脈在我們這裡也比較廣寒影他說的對嗎?”
烈川傳訊道:“嗯,看這氣息,那應該是法旨。”寒影道:“不對吧,法旨不是已經很多年都沒有出現嘛?”烈川回道:“愛信不信,反正那就是法旨,法旨出現,又將有大亂了。”
寒影冷哼一聲,靈魂退出了信石,與此同時烈川不屑地說了一聲“切!”也離開了信石。
老頭接過卷軸,看似隨意一掃,一股震驚之色在臉上浮現,旋即恢復了平靜,老頭指着那捲軸對男子說:“九,你沒有詐我?”男子嘻皮笑臉地望着老人,沒有應聲,似是在說:“這麼重要的事,我怎麼可能騙你呢?!”
老頭眼神閃爍了幾下,望了望這卷軸,又望了望男子,良久,嘆了一口氣:“好吧,這法旨我領了,九,你的任務完成了,你也該離開了吧。”
男子道:“榮叔,你果真瞭解我,那就這樣了,我先走了。”說着,男子轉身就走,跳到仍懸在那裡的巨石上,“唰”地一聲就沒了影子。
男子可不怕這老頭不兌現承諾,這老頭是個牛脾氣,但凡是他親口答應的,他不論什麼代價就一定做到。
老頭待男子走後,撤去了隔音罩,把原力聚在喉嚨裡,喊道:“銀屏因特殊原因暫時關閉一個月進行維修,所有任務推遲一個月進行。”
位於銀色平臺上的人頓時傻了眼,互相低語道:“哎,怎麼回事,銀屏怎麼關閉了?”
一個人道:“想來是因爲剛剛那個男的吧。”聞言,衆人臉上浮現一縷恐慌,急忙制止他再講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