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維思考了一下:嗯,好像當時帶我進來的黑衣女子說過,這裡有三個掌控者,其中之一好像是有一個姓司馬的。
穆維緩緩道:“你父親是誰?”司馬列陽眼中一亮,道:“我父親名爲司馬明聖,乃這裡的三大掌控之一,地位尊貴,手段通天。”
穆維眼中閃過一絲戲謔,道:“哦,是嗎?”
司馬列陽見穆維語氣舒緩下來,以爲他害怕了,頓時道:“所以呢,得罪我父親是很不明智的。不如,你放了我,我一定好好報答你。”
司馬列陽嘴裡這麼說,心裡可不這麼想:哼,一個小屁孩,肯定會害怕,雖然能力妖孽,但畢竟心智不過八九歲,怎麼能鬥得過我?待我回去後,一定告訴我父親,讓他追殺你。
好一個惡毒心腸,只可惜他的這份如意算盤註定要落空,因爲穆維那顯得十分年輕的身體內隱藏着一個成年人的靈魂,他想到的穆維早就想到……
穆維道:“你說的是真的嗎?”
司馬列陽見穆維有些遲疑,連忙添油加醋道:“不如這樣,你放了我,就當我欠你一個人情。而且待我回去後,我在父親面前爲你美言幾句,父親說不定會收你爲親傳弟子呢?”
司馬列陽說着,眼底深處浮現一縷冷芒:哼,就算你當了父親的親傳弟子,那麼能讓你後悔來到這世間的方法還很多,再者你的財富都歸父親了,一部分就歸我了。
這廝現在生命被穆維所掌控着,居然還有恃無恐地打起了穆維在競技塔中所得的寶特的念頭來,簡直是不知死活!
穆維笑了,道:“這個世界上有很多人,很傻,但是像你這樣的,實在是太少見了,你以爲你能活過今天,你以爲我會放過你?!不,不,你太天真了,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祭日。”
司馬列陽怔住了,隨即驚恐地大喊道:“不,不,你殺了我,你也要陪葬,父親他不會放過你的,還有大哥,他會爲我報仇!”
穆維眼皮一挑,冷冷地道:“放心,如果你父親冒犯我,我不介意在我擁有強大實力之時將其抹殺,還有你的大哥,不惹我還好,敢惹我,我 就讓他下去陪你!”
穆維手輕輕一揮,司馬列陽脖頸處,一道鮮血涌出,眼中全是不可置信,想必他到死也不明白穆維怎麼敢殺了自己。
衆人見勢不妙,紛紛向穆維求饒:“少俠,我們有眼不識泰山,衝撞了少俠,還望少俠您大人不記小人過,放了我們吧,我們對天發誓,今日之事,決不泄露半句,您說行嗎?”
穆維淡淡地瞅了他們一眼,冷冷地說:“哦, 是嗎?只有死人才是最守秘密的人。”
說完,穆維亮出劍刃,施展《青雲步》在人羣間穿梭,伴隨着“嚓”地聲音,在場的所有人除穆維之外全都倒下了,鮮血遍地,此地已經一片狼籍。
穆維環視一週,滿目鮮血,換作常人早已被嚇暈了過去,而穆維內心中卻沒有掀起一絲波瀾,彷彿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穆維心中對江白傳音道:“白,破掉陣法吧。”
江白道:“沒問題,主人。不過陣法消失的一瞬間,這個人死的消息就會傳出,屬於他的靈魂玉簡就會立刻破碎。”
穆維道:“這個我早就料到了,白,你有辦法制造一個假象?”
江白自豪地回答道:“主人,這你就問對人了。非常不巧,我恰好佈置一 門陣法,不過條件不足只能維持大約一刻鐘時間。”
穆維當機立斷,道:“一刻鐘夠了,我足以遠離這裡並製造出一個假象來。”江白道:“好的,主人,我這就佈陣,陣法布好的那一刻,這個大陣就會自動崩潰。”
穆維抓緊時間恢復原力,約過一刻鐘後,江白的聲音從穆維心中傳來:“主人,大陣破了,快走!”
這時,只見周圍傳來一聲清脆的“咔嚓”聲,一道無形的屏障頓時消失,一道陣法從司馬列陽周圍升起,牢牢地將其鎖在其中。
這時,一隻烏龜狀的生物一閃,進入了穆維腰中。穆維當即向後施展了一次《血瞳術》,旋即不再停留,催動星翼向前瘋狂掠去。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穆維飛速向前奔去,要知道,大能一般都消息通達,難保他不會查到自己身上,所以離得越遠越好。
穆維遠遠望見前方不遠處有一個樹洞,十分隱秘,若不是仔細觀察,着實很難發現。
穆維“嗖地一聲鑽了進去。不料,剛入樹洞,洞裡傳來一聲有力的喝聲:“是誰?!”
穆維率先發現了對方,仔細一看,喲呵,這不是大哥嘛。
歐陽獅也看到了穆維,歐陽獅頓時放下警惕,笑着道:“小維啊,你怎麼在這裡?”
穆維道:“我啊,剛從競技塔裡出來後看見這裡有個樹洞就準備進來休息。”
歐陽獅道:“哦,小維,我從競技塔出來後直接來這裡了。”
穆維想了想:我和大哥都從第四層出來,卻在不同地方,那就是隨機傳送了。不過,我被從正門傳出來,又在這裡遇到大哥,這是巧合,還是……
歐陽獅望向穆維說道:“小維,你在這休息,我去抓幾隻野味來燒烤着吃。”穆維點了點頭,向歐陽獅揮了揮手。歐陽獅笑着出去抓野味了。
穆維待歐陽獅離開後才鬆了一口氣,將內隱的《天影決》徹底解除了。
突地,一陣虛弱感傳來,穆維以手撫頭,右手執劍插在地上,半蹲着,臉上不時浮現出幾絲猙獰之色。
穆維從玉瓶中取出三滴生命之水,一股腦地灌入嘴中,效果頓時立竿見影,除了臉色有些蒼白以外,其餘的副作用在生命之水的沖刷下皆已排除。
一刻鐘眨眼即逝,一名下人打扮的人發現祖祠中的一枚靈魂玉簡陡然破碎,連忙跑向一個密室,連敲三聲,門“咔嚓”一聲開了。
只聽一個聲音說道:“不是說沒事不要打擾我嗎?!”
那人迅速單膝跪下,道:“屬下不敢,主人,列陽的玉簡它,碎了!”
司馬明聖快步走出門外,聲音有一絲顫抖:“你說的可屬實?”
那人沒有擡頭,道:“確實如此,主上。”
司馬明聖眼中閃過一縷痛苦之色,身軀不可控制地微微發顫,那是一個人憤怒到極點的表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