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我這麼激動,火烈這會兒反倒賣起了關子,我被這傢伙逼急了,直接一把將他手中的拐奪了下來,火烈當即慘叫一聲,一屁股蹲下來坐在我牀頭上,趕忙開始猛甩起一旁的腳掌來。
他更是罵罵咧咧罵道:“你個混蛋,我的傷啊,我的腿要是完了,非弄死你不可!”
這會兒不止是他,我本來臥牀就疼,更是一巴掌跳起來,現在就連自己整個身體都跟着剛纔的牽扯而疼痛了起來,我忍不住罵道:“是你這個混蛋自作自受,要不是你個狗曰的不告訴我結果,我怎麼會這麼對付你?”
火烈這會兒無奈的把拐拿回去杵好,這才罵罵咧咧幾句說道:“那丫頭沒事,就是現在身上有傷,所以也在病牀上下不來。”
聽到他的話我纔好受了一些,但隨後我又意識到不對,我直接盯着黃隊的眼睛問黃隊:“隊長,可問你們的時候你們都沒說啊,榛子奶奶不是跟白丞丞在同一個病房嗎?怎麼到了現在還不見給我送個消息?這當中怎麼看都有問題!”
說罷了話,我便又更加擔心起來,倒是黃隊這會兒見我直視着他的眼睛,最終對我說道:“其實吧……丞丞這次受傷雖然嚴重,但都不至於威脅生命,相反她身上有幾道傷口特別明顯,還有兩道傷痕在臉上,所以……”
“所以怎麼樣?”我頓時問道。
“她不讓我告訴你,說我們都可以知道,但一旦告訴了你,就跟我們絕交。”
此時聽到了黃隊的聲音,我真是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白丞丞這丫頭平時都那麼聰明,甚至被這沉重昏迷的我,在腿上有傷的情況下一瘸一拐走了十多裡地這麼堅持,可怎麼現在卻這麼在乎臉上的傷痕?
不過一想到這裡我隨即的就明白了,我對黃隊說:“隊長,能不能給我一張白紙,然後給我找只筆。”
“你要幹什麼?”火烈不解的問。
“這種事情怎麼跟你說?反正你去準備就行了!”我直接一句話把火烈堵死,黃隊是我們當中唯一一個腿腳健全,還能勉強下樓的人只是黃隊兩隻胳膊比起我們來也好不到哪裡去,這會兒啊
頓時罵罵咧咧道:“特麼爲了你的事情,這是要我們拼命啊!”
我頓時不解的問:“怎麼又變成要你們拼命了?”
“現在護士跟在身邊,隨時隨地都在跟我們囑咐要我們不得擅自離開病牀,我們有時候過來看你還是得沒人看護的情況下,就連上廁所都十分艱難,更別說是下樓了!”
黃隊說完了話,最後不由對火烈說道:“我們去值班室,我吸引她們注意力,你去偷筆跟紙,這樣怎麼樣?”
“憑什麼我去偷?你去偷,我來吸引注意力!”火烈頓時說道。
“我去?”黃隊隨後舉着兩隻包紮的嚴嚴實實的手,然後罵道:“你要老子怎麼去?”
“好吧好吧,我去就我去,不過被抓住了我可說是你指使我的!”火烈衝黃隊一說這話,黃隊無奈地翻了個白眼。
看到他們兩個貨這麼無聊,我也在旁邊咧嘴笑了起來,但這倆兒傢伙雖然說有點兒不正經,但真正辦事請還是值得信奈的。
黃隊跟火烈一瘸一拐,一個斷腿,一個斷胳膊,一同出了走廊。
這時候我回頭看了看冰窟窿,那傢伙依舊還沒醒來,着實的讓人擔心。
大約十來分鐘的時間,忽然,我的們被推開,好傢伙,火烈跟黃隊竟然回來了,這倆兒也成功把紙給我弄了回來。
只是,他倆兒纔剛把紙筆遞給我,便被後面追來的小護士抓住一頓批評教育,然後拉回自己病房。
“晨子,我們晚點兒過來看你。”火烈只來得及說一句話,就被護士直接拖上,哭喪着臉離開了走廊。
看到這一幕我也是無奈至極,誰見過我倆兒這樣的,到了這會兒反倒進來偷人的紙筆,這事情又哪裡是一個見過各種禁忌,執行過多次生死任務的人所能幹出來的?
但現在也真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啊!
我強忍着疼痛從病牀上掙扎起來,因爲牽動傷口登時疼得我整個人渾身上下往外冒汗珠子。
但我總算是站了起來,然後開始拿起筆,用盡自己手頭上的力氣,在上面小心翼翼的畫着些東西。
很快,圖畫便已經畫好,我更是差點被趕過來檢查的主任醫師抓住。
一直等到第二天的早晨時分,榛子奶奶再次過來看我們的時候,我才找機會把這紙條叫給榛子奶奶,要她帶給白丞丞。
反倒是這會兒榛子奶奶見我一臉神秘兮兮的,竟反問起來:“羅晨,你圖畫上畫的什麼?東西就這麼重要嗎?”
說着話榛子奶奶假裝要拆開,同時笑着對我說道:“我看看你這上面寫了什麼東西。”
我真給她老人家弄了個大紅臉,不過榛子奶奶還是和藹的一笑,隨後邁着有着虛浮的步子,一點一點離開了病房。
慶幸的是,冰窟窿也在這一天的下午醒來了,至此,黃隊雙臂折斷,火烈肋骨已經雙腿傷勢嚴重,我跟冰窟窿渾身是傷,但這次行動並沒有折損一人,也算是此行唯一的安慰。
但唯一有一點,那四個羽人以及徐子良他們,我們最終並沒有完全殺死,還有那隻異獸鰲魚曾經將朱雀重傷,到了現在,我們還不知道朱雀的傷勢如何,但沒有親手將封印地的事情了結掉,對於我們來說的確是一大憾事。
但現在躺在病牀上仔細一想,都已經到了那個份兒上了,徐子良他們就算真的有什麼滔天的本事,面對那麼多的屍漂子,他們也沒喲任何辦法了吧?
更何況,那種侏儒一般的屍漂子我們可是親眼見到過的,那玩意兒就算榛子奶奶跟朱雀一起合力,也很難一應付過去一隻,更何況在那個祭壇當中,不算那些屍漂子,足足還有劉志這樣的怪物玩意兒,對於徐子良他們來說,應該是百分之百的沒有辦法逃脫了。
照這樣看來,這次我們這邊的情況應該算是大獲全勝,已經完全的沒有了後顧之憂,雖說是假借這些屍漂子之手,滅掉了這些地人,但對於我們來說,依舊算是十分有利的。
而至於我身上的傷勢爲什麼這麼快能痊癒部分,我也相信這並不是奇蹟,只不過是因爲我身體內關於那條禁忌的執念完全被化解,血脈已經完全融合進體內,大概這纔是將我從九死一生的死亡線上拉回來的唯一解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