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秋茵,你夠了吧?”?
袁德凱瞪圓了眼睛,就算他如何喜歡夏二小姐,也不允許夏二小姐傷了自己的弟弟,弟弟的手已經被獵槍打傷了,讓他怒火中燒,他想伸手想住秋茵的槍管,可秋茵槍托一頂,直接頂在了袁德凱的頭上。?
秋茵看着袁家的兄弟,突然冷笑了起來,笑中帶着一絲無奈,他們橫行霸道,偏偏這麼團結,一個肯爲另一個死,一個就爲另一個什麼都肯做,就算袁德旺無惡不作,袁德凱仍舊袒護他的弟弟。?
“袁德凱,今天沒你的事兒,讓開!”夏秋茵冷冷地低喝着,冤有頭債有主,這件事和袁大少爺無關,她不會對他下手,但如果他想袒護這個禽獸,就別怪夏二小姐翻臉不認人。?
“你敢開槍打他,他是我弟弟!”袁德凱知道獵槍的威力,只要夏秋茵勾一下手指頭,他就會腦漿迸裂,但他仍舊怒吼着,子彈射在他的弟弟手上,比射在他的身上還要難受。?
“他毀了我姐姐,我今天就毀了他。”?
秋茵從牙縫裡擠出了這句話,袁德凱既然如此重視手足之情,就該明白,那種被人焚燬手足的心痛,假如受害者是袁三小姐,他還會不會這般激憤地袒護施暴者,他是否允許作惡的人在眼前大搖大擺地走過去,他一定不會的,他會一槍打爆那個人的頭,可現在這個流氓是他的弟弟,他卻死死地護着,公理在他的面前什麼也不是,也許在袁德凱的眼裡,一直的公理就是他自己。?
“夏二小姐,別以爲我喜歡過你,就不敢動你,你打傷了我的弟弟,他是我弟弟,我的弟弟!”袁德凱帶着弟弟出行這麼多年,沒讓弟弟傷過一根汗毛,如今竟然被夏二小姐打傷了手,這讓他怒不可遏,他伸着手指頭,用力地指着弟弟袁德旺的手,表情幾乎扭曲了,他的弟弟只能他自己教訓,其他人誰都不可以。?
“他是你弟弟?夏冬青是我姐姐,他強暴了我的姐姐!”?
他的弟弟不能受傷,夏二小姐的姐姐就可以被人隨便玩弄嗎?他只看到自己的弟弟的傷,怎麼沒看到夏二小姐的姐姐躺在牀上,到現在也不能走動,一個未出閣的小姐,就這麼完了。?
“既然是這樣,你要開槍,就先射我袁德凱的腦袋,開槍,開槍啊!”袁德凱說,想報仇可以,他替他的弟弟擋了,如果夏二小姐沒膽子開槍,就從這裡混回去。?
夏秋茵是滿腔的怒火,槍口用力一推,袁德凱被推得後退了一步,可他瞪圓了眼睛,又邁步上前,似乎真的不要命了,如果夏二小姐開槍,他必死無疑。?
“哥,哥,哥,別,別。”袁德旺坐在地上,用左手拽着他大哥,說什麼不讓他大哥擋着,可他又實在害怕夏二小姐,看着夏二小姐的眼神都是怯怯的。?
“實在不行,我娶她,娶她好了!”袁德旺閉着眼睛,一副鼓足了勇氣的樣子,似乎娶夏家的大小姐,是一件讓他覺得可恥的事情。?
袁德旺的話,讓夏二小姐鄙夷地看了過去,說他也配?夏冬青就算這輩子不嫁人,也不會嫁給他這個豬狗不如的禽獸,他有什麼資格說這樣的話,簡直就是可笑。?
“我姐姐不會嫁給你這個禽獸,你唯一贖罪的方式就是死!”?
夏秋茵將槍口從袁德凱的頭上移了下來,瞄準了袁德旺,袁德旺搖着頭,面對夏二小姐的槍口,他的結巴成了啞巴。?
袁德凱見槍口移開了,知道難以阻止夏秋茵要殺弟弟的心了,他只能被逼掏槍,他也許會爲了弟弟,一槍打死這個他無論如何努力都得不到的女人,夏二小姐是他心頭的痛,也許她死了,這份情也會隨之消亡。?
“是你逼我的!”?
袁德凱抓住了槍把,可還不等他的槍抽出來,夏秋茵的獵槍已經掄了起來,槍托帶着陣陣風聲,狠狠地掃在了袁德凱的腦袋上,袁德凱的頭被擊中了,身體一個趔趄,倒在了地上,掙扎了一下,失去了知覺。?
“出手沒我快,你怎麼保護這個禽獸?”夏秋茵說了槍托,再次看向了袁德旺。?
“哥,哥?”袁德旺睜着驚恐的眼睛,叫着袁德凱。?
“別指望他還能保護你,他已經暈了。”?
夏秋茵說完,冷冷地擡起了獵槍對準了袁德旺的頭,袁德旺見大哥真的暈了,叫了幾聲都毫無反應,真的害怕了,他顧不得右手的疼痛了,掙扎着站起來,卻因爲太害怕,雙腿發軟,又摔倒了,他感覺頭上一涼,獵槍已經頂在了他的眉心。?
“我要替我姐姐討回公道!”秋茵手裡的獵槍用力一推,幾乎將袁德旺推躺在了地上,他驚恐地睜大了眸子,眼睛瞄着地上一動不動的大哥,話都說不出來了,大哥不能再爲他撐腰,他失去了主心骨,褲襠裡一溼,竟然嚇得尿了。?
秋茵看着袁德旺褲襠裡溼痕在漸漸擴散,心裡滿是輕蔑,原來這小子就這麼大本事,沒了他哥撐腰,他根本什麼都不是,廢物一個。?
“放,放過,放過我吧……。”袁德旺已經沒有力氣移動了,身體篩糠一樣地抖着。?
“放過你?你爲什麼當時不放過我的姐姐?”秋茵的鼻子一陣陣酸澀,他這是在懇求她嗎?破房子裡,姐姐夏冬青也一定懇求了他,讓他放她回去,可他並沒有停止獸行,還是不顧夏冬青的感受,殘忍地對待了她。?
想着姐姐,秋茵的眼睛溼潤了,手指扣動了扳機,裡面還有幾顆子彈,但現在夏二小姐只需要一顆,就可以讓這個人渣在這個世界上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