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風,事情必須這樣解決,沒有第二條路可以走。”秋茵感到抱歉,雖然她答應了古逸風,什麼事兒都要和他商量,可這次她又失言了。?
白雲賓館漸漸近了,視線內,秋茵看到了賓館門口停着的大汽車,那是袁家兄弟的車,士兵的卡車不在周圍,應該停在司令部什麼地方,白雲賓館不會接待身份低微的士兵,大部分士兵都在司令部裡了,只有兩個士兵守在賓館的門口。?
當老爺車開近那輛大汽車的時候,秋茵看到了袁德凱叼着一隻香菸從賓客裡走了出去,他的身後跟着那個混蛋袁德旺,袁德旺臉上的傷結痂了,看起來更加清晰可辨,那是姐姐在他臉上留下的抓痕。?
“袁德旺!”秋茵狠狠地念着這個名字,他知不知道夏冬青是誰?看來不給他吃一顆子彈,他永遠不會清醒。?
秋茵狠狠地一腳油門踩了下去,老爺車衝着袁家兄弟直衝了過去,袁德凱眼明手快,發現不妙,大叫了一聲躲開,疾步地向後退去,袁德旺還沒明白是怎麼回事,差點被他大哥推倒了。?
“哥,咋,咋的了?”袁德旺結巴着。?
“是夏秋茵。”袁德凱看清了老爺車裡開車的人,也看清了夏二小姐憤恨的一雙眼眸,他當然明白爲什麼夏二小姐會出現在這裡,弟弟的事情兜不住了,夏二小姐已經知道了真相,她來尋仇了。?
事實上,袁德凱也是在妹妹結婚的第二天才知道這件事的,那天夏二太太唉聲嘆氣的,提及夏冬青被人綁架了,找到的時候很慘,不知道是哪個混蛋乾的,聽到夏二太太這麼說,袁德凱就懷疑自己的弟弟了,而且袁德旺顯得小心謹慎,聽說夏家大小姐找到了,神色慌張,結巴更加嚴重了,何況他的臉上還有女人的抓傷,在袁德凱再三的逼問下,袁德旺終於承認了,他將夏冬青騙到了郊區的破房子,然後施暴。?
袁德凱暴跳如雷,說他的弟弟沒腦子,一個夏家大小姐無所謂,但夏二小姐若是知道了,那女人的性子,能放過他嗎?袁德旺聽了更加害怕了。?
袁德旺說自己之所以這麼對待夏冬青,一個原因是夏冬青天天打扮得花枝招展,實在惹人,一雙嫵媚的眼睛還總盯着他們兄弟,讓他覺得夏冬青是個輕浮不自愛的女人,另一個原因,夏冬青是夏二小姐的姐姐,他恨夏二小姐不接受他大哥的好意,還傷了大哥的心,大哥爲情所困,比捅了他刀子還讓他難受,所以他要報復夏二小姐。?
袁德凱知道自己弟弟的行徑之後,曉得事情非同小可,袁德旺的臉被抓傷了,這是最可疑的證據,趁着夏家大小姐不肯開口說話,他希望在事情敗露之前,帶着弟弟離開夏家,儘快離開安城。?
可袁德凱沒有想到,事情還是被揭穿了,而且第一個知道真相的竟然是夏二小姐。?
“哥,哥,是,是,是夏二小姐?”袁德旺終於看清了開着老爺車的人,他嚇得臉色蒼白,連連後退着。?
“進賓館,這裡我來應付。”袁德凱提醒着他的弟弟。?
“不行,我不能扔下你,哥,我殺,殺了這個賤人,算,算了!”?
袁德旺哪裡肯躲起來,他要利用這個機會殺了夏二小姐,一了百了,索性他已經強暴了夏家的大小姐,不差殺了這個二小姐了,也算替大哥解氣了。?
“你殺不了她的,快進去,我讓你進去!”袁德旺知道秋茵的想法和身手,也許弟弟不等拔槍就死了,他想來推弟弟,可已經來不及了,袁德旺舉起匣子槍對準了老爺車連射了三槍,將車玻璃都打碎了。?
就在袁德旺想射出第四槍的時候,雙管獵槍從破碎的玻璃處伸了起來,一聲炸裂的響聲之後,袁德旺好像殺豬地慘叫了起來,匣子槍掉在了地上,他的整個右手炸得血肉橫飛。?
“我的手?我,我的……手,哥,手……。”袁德旺看着自己滿是血污的右手,好像還看到了一個槍洞,剛纔的囂張狂妄勁兒沒有了,整個身體垂落了下去,眼珠子都直了。?
“我的手,沒,沒了。”袁德旺哭嚎了起來。?
袁德凱也嚇呆了,他看着自己弟弟的手,夏秋茵真的開槍了,而且槍法很準,一槍就爆了他弟弟的手。?
此時,老爺車的車門開了,夏秋茵慢慢地從車上走了下來,她的秀目圓睜,剛纔袁德旺的三槍,她都躲過去了,也輪到了她出手,她第一個要做的就是,讓袁德旺一輩子不能用右手拿那把匣子槍。?
秋茵冷冷地站在那裡,手裡還拎着那把冒着煙的雙管獵槍。?
“禽獸,你敢碰我姐姐?”?
秋茵在怒吼着,第一次感到自己的聲音好像野獸般的恐怖,她一步步地走向了袁德旺,眼睛充血赤紅,心被仇恨糾纏着,看着眼前的袁德旺,她無法揮去姐姐被血污浸透的身體,大夫說她的會陰撕裂,子宮也受到創傷,如果恢復不好,一輩子都不能生育了,夏冬青成了一個廢人,袁德旺到底怎麼殘忍地對待了姐姐。?
秋茵痛恨糟蹋女人的禽獸,何況被糟蹋的女人還是她的姐姐。?
“她,她送,送上門讓我,讓我乾的,犯賤…。。”袁德旺疼得冷汗直流,卻仍舊在強詞奪理着,他說夏冬青不要臉,看上他大哥了,每天打扮得跟花兒一樣在他眼前晃來晃去,他看着心裡癢癢,想幹夏冬青,天天都想,他還說象夏家大小姐那種女人,賤貨一個,根本配不上他大哥,也就配被他玩弄幾下而已。?
“我說……說,說大哥在等,等,等她,她就跟我……走了,不是想讓,讓我幹她嗎?”袁德旺用腳蹬着地面,向後縮着,右手還在流血,不斷地顫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