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二等人這時也跑了過來。看到倒在地上的年輕人,馬二大吃一驚說道:“探長,這人真是李懷山啊!”
戴曉天問道:“你能斷定這個人就是李懷山?”
馬二十分肯定的說道:“李懷山是李玉堂的兒子,在湖州那也是有名的世家子弟,我見過幾次,肯定錯不了!”
戴曉天搖了搖頭說道:“這不是李懷山,只是他和李懷山長的很像而已!”
馬二驚奇的說道:“這世上真有這麼像的人?”
戴曉天笑了笑說道:“這沒什麼奇怪的,以後你們就明白了!”接着他又說道:“那天夜裡我用槍打傷了黑衣人的胳膊,你們幾個把他的衣服脫下來,看看他胳膊上有沒有傷!此人的武功和黑衣人路數很像,身形也十分相似,他應該就是那個黑衣人!”
馬二扶起這個很像李懷山的年輕人,其餘的巡警脫下他的衣服,果然發現他胳膊上裹着紗布,剛纔一番交手,傷口又開始殷殷流血。
“探長,他果然就是黑衣人!”馬二站起來說道。
戴曉天點點頭,然後說道:“把他的鞋襪也脫下來!”
馬二不明白戴曉天是什麼意思,但是他知道戴曉天這麼做肯定是另有深意,所以連忙脫掉年輕人的鞋襪。
一個巡警驚奇的說道:“這個人怎麼腳上長了六根腳趾?”其餘的人也是嘖嘖稱奇。
戴曉天沒有回答,只是說道:“好了,把他的鞋襪穿上吧!你們再去裡裡外外搜索一邊,看看有沒有什麼其他發現!”
馬二親自留下看守,其餘的巡警到木屋周圍和樹林裡搜查。
戴曉天走進木屋,打開窗戶,屋裡一下子亮堂起來。
這是一個很簡單的木屋,裡面的陳設也非常簡單。戴曉天很快在一個破舊的櫃子裡發現了一身夜行衣,還有一個盛着灰色粉末的鐵罐,除此之外,沒有什麼發現。
戴曉天走出木屋,一個巡警跑過來報告說道:“探長,那邊的樹林中有一座墳墓,您要不要過去看看!”戴曉天立即回答說道:“走,過去看看!”
木屋後面的樹林中,果然有一座墳墓,戴曉天來到墳墓前面,看了看墓碑,發現上面寫着:“愛妻梅雨之墓,夫仇五立!”看到墓碑,戴曉天嘆息一聲,然後吩咐巡警說道:“木屋裡有筆墨紙硯,你去拿過來,把這墓碑上的字樣拓下來,然後帶回警局去!”
巡警答應一聲,連忙跑到木屋,取來筆墨紙硯,在墓碑所刻的字上塗上墨,然後用紙拓下來。
戴曉天把所有人召集過來,讓馬二等人擡着昏迷的年輕人,然後一行人向山下走去。回到車上的時候,馬二等人已經累壞了。戴曉天吩咐兩個巡警坐一輛車,把年輕人押回警察局收監。自己帶着馬二坐另一輛車,快速向李家大宅而去。
路上,馬二問道:“探長,您接下來準備怎麼辦?”
戴曉天回答說道:“回去抓李榮,然後審問定罪!”
馬二問道:“現在我們有證據給他定罪了嗎?”
戴曉天點了點頭,面容嚴肅的回答說道:“差不多可以了!”
馬二見戴曉天好像不太高興,所以也沒有接着問下去。
回到李家大宅,李榮依然還沒有醒過來。下人們都盼着李榮倒黴,沒有一個人過來看看他,更沒人幫他,李榮從椅子上滑倒地上也沒有人管。
戴曉天讓馬二給李榮帶上手銬,然後兩個人架着李榮趕往警察局。來到警局的牢房,剛把李榮關進去,麻藥的藥性已過,李榮緩緩醒過來。
李榮恢復神智,從地上爬起來,發現自己身在牢中大吃一驚,回身看到牢房之外站着的戴曉天,憤怒的質問道:“戴曉天,你幹什麼,憑什麼把我抓起來?你真以爲我是好欺負的,我一定要去告你!”
戴曉天抱着肩膀,眯着眼睛看着李榮,然後冷冷的回答說道:“告我?李榮,你恐怕是沒這個機會了!你幹了那麼多傷天害理的事情,臨死前還是好好懺悔一番吧!”說完,不管李榮大喊大叫,他帶着馬二來到警察局的後面的一間宿舍門前,然後伸手敲了敲房門。
過了一會兒,門打開了,裡面的人竟然是李玉堂。李玉堂這些日子更加憔悴,鬢角上的白髮更多了一些。
“戴探長,你來了,請進來吧!是不是案子有什麼進展!”李玉堂請戴曉天到裡面坐下,然後連忙問道。
戴曉天沉默了一下,然後說道:“案子已經差不多快破了,只是有些事情還要弄清楚,所以李先生你還要在這裡住幾天。”
李玉堂點點頭,然後問道:“戴探長,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戴曉天沒有回答,只是說道:“李先生,你是不是確定你兒子李懷山確實已經死了?”
李玉堂悲痛的點了點頭,然後低着頭說道:“事情我已經給你說過了,我兒子確實已經死了!”
戴曉天站起身來,走到窗邊,然後揹着手說道:“那我讓你再見個人!”
李玉堂擡起頭問道:“見個人?什麼人?”
戴曉天說道:“見了你就知道了!”然後他對馬二說道:“馬二爺,把人給帶上來吧!”
馬二答應一聲,然後走了出去,不一會兒的功夫,就和另一個巡警把那個和李懷山長的幾乎一模一樣的年輕人押了上來。
李玉堂見到年輕人,頓時驚呆了,然後衝過去抱着年輕人說道:“懷山,懷山,原來你沒有死,真是太好了……”說完,淚如雨下,哽咽不已。
戴曉天回頭說道:“李先生,你好好的看一看,這真是你的兒子李懷山嗎?你不是確定他已經死了嗎?”
李玉堂情緒激動的回答說道:“是啊,我兒子……死了,可是現在又復活了,這真是太好了!”
馬二和巡警把年輕人扶到牀上,李玉堂擦擦眼淚,走到牀邊仔細的看了看兒子,突然說道:“這不是我兒子,這不是我兒子,但是他怎麼和懷山長的如此之像啊?戴探長,這個年輕人到底是誰?”
戴曉天嘆了口氣,然後說道:“李先生,你把他的鞋襪脫掉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