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三旺離開之後,戴曉天對馬二開玩笑說道:“馬二爺,我看你也該改個名字了,隨隨便便一個家丁都叫劉二,你這名字實在是太普通了!”
馬二笑着回答說道:“探長您不知道,一命二運三風水,這名字賤了人有福,像我這種平凡的人,咱也擔不起那高名大姓的,還是叫馬二最好!”
兩個人說笑了幾句,就向李府走去,下人們看到他們又來了,都一溜煙兒的躲了起來,誰也不敢傍前,生怕落得和張三旺一樣的下場。
馬二見狀對戴曉天說道:“探長,你看,我都都成瘟神了,誰見了都躲!”
戴曉天回答說道:“都是要養家餬口的,咱們也別給他們惹麻煩!”
兩個人來到前廳,看到李榮正站在哪裡看着他們。
“戴探長,不知您今天來又所謂合適啊?難道還想放一隻鴿子玩兒?”李榮陰陽怪氣的說道。
戴曉天一笑,說道:“李大管家果然是神機妙算,今天我們來就是爲了再放一隻鴿子玩兒!”
李榮沉着臉說道:“戴探長,就是你們是官府的人,也不能這麼不講理吧?我那兩隻鴿子,你知道多少錢一隻嗎?”
戴曉天摸了摸圓圓的下巴,眯着眼問道:“多少錢一隻?”
李榮冷冷的說道:“每隻鴿子都要一百大洋,我想就是你這個當探長的,半年也掙不了這個數吧?”
戴曉天呵呵一笑,然後說道:“李大管家,一兩百大洋我還給的起,現在我去放鴿子玩去了!”
李榮快步走到戴曉天面前說道:“戴曉天,你不要太過份?”
戴曉天哈哈大笑,然後問道:“我就過份了,你能怎麼樣?”
李榮氣的面色鐵青,張着嘴說不出話來,過了好一會兒他才說道:“好好好,記得玩兒完鴿子給我送二百大洋過來,我現在還有生意上的事情要處理,恕不奉陪了!”說完,怒氣衝衝的向門外走去。
戴曉天冷哼了一聲,就在李榮一隻腳跨出門外的時候,他的手腕一抖,一點銀色光芒閃電般射向李榮的屁股。
李榮剛走出門外,突然覺得屁股一麻,然後撲通一聲倒在了地上。
馬二見狀,先是吃了一驚,隨後笑道:“探長,這李榮是不是氣暈了?”
戴曉天抿嘴一笑,回答說道:“我娘子配的麻藥還真好用,兩個時辰之內,李榮是醒不了的!他敢對咱們用迷煙,我也讓他嚐嚐麻藥的滋味兒!”
馬二不解的問道:“探長,你爲什麼要麻倒他?”
戴曉天說道:“一會兒咱們要去抓另一個兇手,要防止李榮狗急跳牆!”
馬二伸出大拇指讚歎道:“探長實在是高明!”
戴曉天笑了笑說道:“高明個屁,不過就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說完,他走過去把李榮屁股上的銀針拔下來收好。然後對馬二說道:“咱倆把李榮扶到椅子上,然後放鴿子去!”說完,兩個人把李榮扶起來,架到客廳的一把椅子上,然後離開前廳向李榮所住的跨院而去。
兩個人來到鴿籠面前,馬二把一隻響哨綁在鴿子腿上,然後把鴿子放飛。鴿子沖天而起,很快天上傳來一陣哨聲。
戴曉天看鴿子飛的又高又快,有些擔心的說道:“馬二爺,這鴿子飛的這麼高,你這辦法能行嗎?”
馬二笑道:“我在鴿子腿上除了幫了一個銅哨,還綁了一個鐵塊,一會兒它就飛不那麼高了。這鴿子只要是真的往西北飛,咱們的兄弟一定能跟蹤的到!”
戴曉天說道:“那怎麼快走,兩個時辰之內必須要找到鴿子落腳的地方!”
兩個人連忙離開李家,警局的汽車正在外面等候,兩個人上了車,一溜煙的向西北而去。來到第一個觀察點,戴曉天下車問道:“發現信鴿了嗎?”
負責觀察的巡警連忙回答說道:“發現了,探長,鴿子繼續向西北方向而去了!”戴曉天高興的一拍手,立即上車讓司機加速前進。
馬二說道:“探長,我這辦法還行吧?”
戴曉天一身大拇指說道:“好,這真是個好辦法!”說完他又問道:“湖州西北有沒有什麼山?”
馬二是湖州活地圖,他立刻回答說道:“二十多裡地之外,有一個弁山,那山頂峰也就五百多米,雖然不是很高,但是風景很秀麗!”
戴曉天點點頭,又催促司機快開,一路上幾個觀察點都看到了汽車,最後一站是流動哨。戴曉天和馬二到達指定位置後,沒有看到人,但是發現了他們留下的記號。
馬二說道:“他們一定是看到信鴿,開車追下去了!”
戴曉天說道:“走,咱們也要快!”說完,又開車追了下去,大約過了半個多時辰,終於追上了警局的車。一個巡警過來報告說道:“探長,我們跟着信鴿來到這裡,但是它飛進弁山就不見了蹤影,我們跟蹤不上了!”
戴曉天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好樣的,能追到這裡已經很好了,不然,偌大一個湖州,我們上哪去找兇手的蹤影,走,咱們沿着這條路上山,運氣好的話,肯定能有所發現!”
馬二招呼一聲,他和兩個巡警隨着戴曉天,四個人一起匆匆向山上走去。
弁山,又名卞山,在浙江湖州城西北二十里處,雄峙於太湖南岸,主峰名雲峰頂。弁山以分水線爲界,西北屬長興縣。弁山發脈於東天目,東起湖州小梅口,西至長興呂山,長三十六裡,素稱“吳興富山水,弁爲衆峰尊”。
據舊志記載,西楚霸王項羽起兵江東時,弁山是駐兵之所。項羽歿後,在湖、長一帶被尊爲“蒼弁山神”、“卞山王”。弁山景色最佳處,是晴日登雲峰頂。在雲峰頂眺望三萬六千頃太湖,雄渾蒼茫,長風浩蕩,風帆遠山,如在膝前;東西七十二港,迤邐遠去,隱約可見。宋蘇軾有詩稱:“具區(太湖別名)吞滅三州界,浩浩蕩蕩納千派。今朝偶上法華巔,縱觀如覺人寰隘。”
戴曉天到湖州時間不長,一直還沒有來過弁山,雖然四周景色如畫,但他查案心情急迫,顧不上瀏覽美景。不過他也被四周美麗的山景震撼,心道:“等破了這個案子,一定要帶娘子和岳父前來觀光!”
爬山是一個體力活,幸好弁山的山勢並不陡峭,四個人又都是年富力強的人,不知不覺爬到了半山腰。
馬二一邊走一邊對戴曉天說道:“探長,這山不算大,但要找個人也不是那麼容易的!”
戴曉天回答說道:“我猜另一個兇手應該就住在附近了,大家仔細看看,看看有沒有房子!”
峰迴路轉,溪水奔流,一片蒼翠的樹林出現在山道旁邊。
一個巡警指着旁邊的一個樹林說道:“探長,那邊有個樹林,附近又有溪水,我以前是山裡人,如果蓋房子,這種地方是最好的選擇,你說我們要找的人會不會在樹林裡面?”
戴曉天點點頭,然後一揮手說道:“走,咱們過去看看!”說完,幾個人匆匆朝着樹立而去。走近樹林,發現有一條蜿蜒曲折的林間小道,四周鳥語花香,倒是有幾分世外桃源的感覺。
衆人沿着小路走進樹林,沒過多久,一棟小木屋出現在眼前。小木屋旁邊也有一隻鐵籠子,兩隻白色的信鴿正在裡面“摩肩擦耳”,樣子十分親熱,彷彿是一對親密的戀人。
戴曉天見狀大喜,他拿出一個小瓷瓶,然後分給每人一顆藥丸,然後小聲說道:“大家把這顆‘醒神丹’吃了,兩個時辰之內,可以避免中任何迷藥迷煙,然後包圍木屋,抓捕兇手!”
衆人點頭,連忙把“醒神丹”吞了下去。
戴曉天迅速一擺手,衆人各自掏出手槍,彎下身子,悄悄朝木屋包圍而去。
來到木屋附近,馬二等人在四周埋伏,戴曉天縱身躍到門前,一腳踢開木屋的門,然後小心翼翼的走了進去。屋子裡光線很暗,戴曉天眯起眼睛想看清屋裡的一切。
突然,門後閃出一個人影,手持匕首向戴曉天的軟肋刺去。戴曉天早有防備,閃身躲過,然後飛起一腳踢向對方的手腕。襲擊者沒想到戴曉天變招如此之快,手腕被戴曉天踢中,匕首被踢飛。
襲擊者另一隻手猛的扔過一個東西,奔戴曉天的腦袋狠狠砸去,戴曉天不敢大意,閃身躲過,只聽嘩啦一聲,好像是瓷器砸在了後面的地上。襲擊者趁戴曉天閃身躲避,一閃身衝到門外,然後縱身一躍,向旁邊的樹林而去。
襲擊者身法很快,但是戴曉天比他更快,就在他即將跳上一顆大樹的時候,戴曉天用了一招“燕子穿雲”來到他的身後,然後手腕一抖,一點銀光奔襲擊者後背而去。襲擊者感覺後背一麻,他剛越上樹梢,隨即失去知覺倒了下來。
戴曉天伸手把他接住,然後拔下銀針,把他放在地上,這纔看清襲擊者的容貌,這是一個十八九歲,長的很英俊的年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