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曉天懷疑有人模仿馬二的聲音,設計馬三壯去推動石碾子碾死馬大山。馬二明白了戴曉天的意思,但他搖了搖頭說道:“我們沒玩過這遊戲,也沒聽說過誰能把別人的聲音模仿的惟妙惟肖啊!”
馬三壯又在熟睡,鼾聲如雷,不時還發出幾聲囈語。
戴曉天看了他一眼,說道:“如果三壯說的都是真的,而你又在外地收賬,那麼這個聲音是怎麼回事兒?”
馬二無法回答戴曉天的問題,皺着眉頭沉默不語。
正在這時,郭秀拎着食盒走了進來,她對戴曉天說道:“戴探長,您的午飯一會兒我給送到家裡。”接着又對馬二說道:“大哥,餓了吧,快來吃飯吧!我做了小雞燉蘑菇,可香着呢!”
馬二聞言,搓着手對戴曉天笑道:“這回有口服了,我們這裡山上有一種白色的山蘑菇,吃起來是特別的香,配上山雞的肉,那滋味真是絕了!”
郭秀叫醒馬三壯,把食盒打開,一陣誘人的香氣撲鼻而來。馬三壯大喜,高興的拿起雪白的饅頭,接過一碗山蘑菇燉雞肉就大吃起來。
馬二讓戴曉天在這裡吃些。戴曉天因爲案子心緒不寧,雖然美味佳餚在前,卻感覺沒有什麼胃口,他客氣了推辭了馬二的邀請,然後告辭向馬家而去。
馬家祠堂一側不遠處,有一個不大的池塘。戴曉天來到池塘邊上,伸手搓了搓臉,然後四周環顧了一下,發現景色還算秀麗。
雖然已是冬季,但時近正午,陽光普照,天氣還算暖和。池塘中幾隻鴨子游來游去,不時啄食池塘中的小魚小蝦。
見鴨子悠哉閒哉,戴曉天不由得長嘆一聲,心中生出些許感慨。
“救命啊!戴探長,戴探長,快來救命啊!”突然遠處傳來郭秀焦急的喊叫聲,聲音帶着哭腔,嚇了戴曉天一跳。
戴曉天想也未想,腳尖一點地,向前一縱身,已是在一丈之外。轉眼之間,便來到牆邊,縱身一躍躍過院牆,看到郭秀正在焦急的大聲喊叫。
郭秀看到戴曉天飛身而來,顧不上驚訝,連忙求救說道:“戴探長,快救命啊!”
“郭秀,怎麼了?”戴曉天問道。一邊說,一把向西廂房而去。
郭秀一溜小跑在後面跟着,哭道:“我大哥和我相公,剛纔吃飯的時候突然摔倒了,口吐白沫,臉色發青,我不知道這是怎麼了!嗚嗚……”一口氣把話說完,失聲痛哭起來。
戴曉天飛快的走進屋內,只見馬二和馬三壯全都倒在地上,兩個人的確是如郭秀所說:臉色發青,口吐白沫,暈倒在地不省人事。
郭秀焦急的問道:“戴探長,他們這是怎麼了?”
戴曉天和顏如玉朝夕相處,雖然沒有學過醫術,但耳濡目染,卻也懂得一些淺顯的醫理。他把手伸到兄弟二人鼻端,感覺這兄弟倆雖然暈倒,但呼吸卻並不十分微弱。
“好像是中毒了!”戴曉天檢視完畢,這纔回答郭秀說道。
郭秀吃驚的問道:“中毒?怎麼會中毒呢?這可怎麼辦?”
這個清秀美麗的女子,平時看起來精明幹練,但是遇到事情,依然慌亂的手足無措。
戴曉天一時之間也不知道怎麼辦,突然他想起池塘中的鴨子,頓時腦子中靈光一閃。他急匆匆的對郭秀說道:“我去抓鴨子,你去找找看附近有沒有小孩,去要點兒童子尿!”
郭秀臉不由得一紅。她知道有人用童子尿解毒,但卻不知道戴曉天找鴨子幹什麼。此時也顧不上多問,只好急匆匆的向門外跑去。
過了一會兒,郭秀拿着一個碗走了過來,碗中黃呼呼的盛着一些童子尿。她焦急的等待,但不見戴曉天回來,一顆心焦急的宛如油烹一樣。咬了咬牙,把碗中的童子尿給馬三壯和馬二分別灌了一半。
這個辦法還算好用。馬二喝了童子尿,頓時大聲嘔吐起來。但不知道爲什麼,馬三壯卻沒什麼反映,也沒有嘔吐出來。郭秀急的直跺腳。
又過了好一會兒,戴曉天渾身溼淋淋的返了回來,兩隻手各掐着一隻鴨子的脖子,嘴裡還唸叨着說道:“鴨子,鴨子,爲了救人,只好犧牲你了。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下輩子你就能投胎做人了!”
郭秀焦急的說道:“戴探長,我把……童子尿給他們灌下去了。我大哥吐了出來,但是我相公卻沒什麼反應,這可怎麼辦?”
戴曉天想了想,把鴨子遞給郭秀,說道:“拿着鴨子,別讓它們叫,更別讓它們跑了!”
郭秀緊緊的掐住鴨子的脖子,鴨子幾乎都要斷氣了。
戴曉天拿起瓷碗,急忙向外走去。迎面正好碰到在此看守的兩個巡警,這兩人也是一身水,原來剛纔是他們兩個幫着去池塘抓的鴨子。
戴曉天一見他們二人,宛如見了救星一般,連忙問道:“你們兩個誰是童男子?”
兩個巡警先是一愣,隨即不好意思低下了頭。
戴曉天氣憤的說道:“年紀輕輕,都還沒有成親,都把童男之身給了窯姐了吧?媽的,不學好!”
一個巡警紅着臉問道:“探長,你要童子尿幹嗎?”
戴曉天沒好氣的說道:“要你管,反正你又不是!”想了想,又對二人說道:“不管童男不童男了,救人要緊,反正都是男人的尿,這效果還能差到哪去?”說完,拉着兩個巡警向一旁的夾道中走去,過了一會兒,戴曉天急匆匆的從夾道中走出來,一個巡警捏着鼻子端着一碗“黃黃的液體”跟在後面。
進入房間之後,戴曉天讓郭秀閃到一邊,然後對端着大碗的巡警說道:“給他們兩個一人再灌半碗,先給馬三壯灌,直到他吐了爲止!”接着對另一名巡警命令道:“你去附近找人,多拿幾個碗或者水瓢,最好找小孩,多要點童子尿。如果找不到小孩,那大人的也湊合着要點!”
郭秀在一旁一聽,不由得十分窘迫。
戴曉天忙活了好一陣子,這又給馬二兄弟二人灌了好多的尿。
馬二兄弟吐的七葷八素,尿臊味和嘔吐物的臭味混合在一起,形成一種極其難聞的味道,臭的屋中的四個人幾乎嘔吐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