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情深意重夏月凌

“十八弟,當真不關心她了麼?”夏月褆的聲音再度響起,那些騎兵竟紛紛下馬,圍將過來,暗紅色的圓月彎刀上閃爍着隱隱的紅色血絲不斷遊走。/ 最快的小說搜索網/

血魔月陽?這種血絲狀的東西是我心底的噩夢,是屬於血魔月陽的印記。只是月陽不是在紫隕宮中被滅了麼?

我正暗自猜測是他們的來路。卻見夏月凌勒馬轉身,笑意盈盈地看着夏月褆道:“八哥憑什麼認爲我會在乎她?因爲我來這裡了?因爲我帶她去了祭司神廟?”

“你不在乎她?你會不在乎她?”夏月褆之前的優雅全都不見,咬牙切齒。我真有些不明白,說要娶我,然後我被放鴿子,應該是我對夏月凌咬牙切齒的。怎麼他比我還激動。

“如果你認爲我帶她去祭司葬禮是在乎她,你就白在皇家混了,八皇兄。”夏月凌靜若水的臉上,還是看不出喜怒哀樂。

但夏月褆卻像受了嚴重打擊似的,倒退兩步,狠狠地說道:“好歹你是來了。”

“是啊,我不來如何順理成章地滅你?八哥,皇家自古是越愛便越疏遠,皇兄不是做得很好麼?對雪紡,你不就是如此麼?可憐她到死也不知道,你那是愛護她。”夏月凌輕輕脫下大氅,深紫的衣服飄飄,臉上有着些許落寞。

“別說了,無論你喜歡不喜歡。你總是來了,就別想活着出去。”夏月褆紅色的斗篷一扔,漫山遍野的軍隊現了身,山間林裡,皆齊呼:“少主,萬歲。”

“把他們統統給我滅掉。”夏月褆陰冷地說道,又對我伸手道:“過來,我就可不計前嫌。”

我搖搖頭,別說我對他沒好感,就他那種招呼貓狗的手勢,我是斷然不可能屈服於他的淫威的。

“那就別怪我。”夏月褆狠狠地說,縱身後退,閃到了半山腰。

“過來。”夏月凌沉聲道。

我轉過身。看着馬背上地他。向我伸出手。

我咬牙搖頭。哪一邊我都不依靠。我抱着流觴。依靠紫菱鏡地威力。斷然也是可突圍而出地。

“收起你那破想法。這是魔障之地。”夏月凌咬牙切齒。

“別裝好人了。”我看到他這會兒咬牙切齒地表情。無名火就一直冒。真地。從之前被夏月褆襲擊到現在。我一直都在想蘇軒奕和夏康峻。如果是他們。是見不得我受一丁點地傷害。會在第一時間出來保護我。

雖然。我並不希望夏月凌像他們那麼做。只是夏月凌剛剛地表現真地太惡劣了。冷漠到了極點。

“藍曉蓮,你。”夏月凌憤憤地看着我,一躍身而下,迅速抓起我又落到馬上,我使勁掙扎。流觴的屍身還在下面。

“你這個死丫頭,不要掙扎了。”夏月凌在我面上一撫,我便動彈不得。這是最高級別的定身咒,不用符咒,化於無形,無跡可尋。

“流觴。”我喊得有些撕心裂肺。敵人的馬踏過來,流觴便就是肉醬了。

“流觴,你還不醒來,更待何時?”夏月凌沉聲喝道,擡手一揮,一道紫光沒入流觴體內。果然,流觴睜開了眼,如同剛睡醒一般,睡眼朦朧地站起來,向夏月凌鞠躬道:“謝謝。”

我看着流觴,這還是我所認識的流觴嗎?

他看了看我,也是躬身說道:“請把我剛溢出的那隻魂魄還給我。”

我搖搖頭,說我不能動。// 最快的小說搜索網//夏月凌這才從我衣兜裡找出那粒蓮子,輕輕一拋,便化作一縷金色的煙塵沒入流觴體內。

流觴輕輕一拜,轉身面對着四面八方的軍隊,手一揮招來了一把拍子。

“打鬼拍?”我驚呼,流觴轉頭對着我做了個鬼臉。呀,我如何沒有看出來,先前只覺得眼熟,沒想到戴上墨鏡的話,就是他,那個總愛拿我嫁人說事的狗日的鬼差鐵雄。

“狗日的鐵雄,你竟騙我。”千言萬語,死而復生的流觴,竟是故人重逢。在這境地裡,真是悲喜交加。

“沒騙你,死丫頭,之前我受了重傷,被封印在這體內,沒有法力。幸虧剛夏月褆一掌,破了封印,加上十八王爺替我療傷,這才恢復過來。”鐵雄也顧不得與我說話,再度面對着千軍萬馬呼嘯而至的敵人。

突然,有液體滴落我臉上。下雨了嗎?我擡眼看,夏月凌嘴角殘留着鮮血,他臉色蒼白,眼瞼微垂。

“主上!”十八騎紛紛圍攏過來,驚呼道。

“不打緊。”夏月凌揮手示意他麼不要亂,說道:“吳勝,你指揮。”我這纔看清,十八騎領頭的便是“雪國暖景”的老闆吳勝。

“是,主上。”吳勝得令,十八騎散開,站了很奇怪的位置。我顧不上探究,只聽得漫天遍野都是呼喊聲,越來越濃重的陰氣與戾氣撲來,藍色的天空陡然烏雲密佈。

“月凌,你怎麼受傷了?”我看着他的嘴角不斷涌出血來,聽得見他呼吸的紊亂。

他不答話,扶我坐在他懷裡,避免血滴在我身上,“你可怪我剛纔不出手救你?”

我的淚倏然涌出,我剛纔是怪他的,甚至感到絕望,將他和蘇軒奕、夏康峻進行了全方位的對比。

“八哥他不會殺你,我感覺得到,他只是想逼我出手。我斷然不能讓他看出頹勢。他若想殺你,鐵雄怎麼可能抵擋得了那一掌?夏月褆的可怕,你們斷然是不知的。你以爲你剛纔用九字真言真傷了他麼?他知我受傷,只是不知我深淺,假裝頹勢罷了。倘若知了我這深淺,怕我們當場就沒命了。”夏月凌自顧自地說。

“你明知道是陷阱,有傷在身,你還來?明知危險,你還來?”我狠狠瞪着他。

他卻還是慵懶的神情,微眯雙目,笑了笑:“等了那麼久,你纔回來,我怎可讓你有半點危險。”他笑得很篤定,仿若真是胸中自有丘壑,一切皆在自己的掌握,只是以前他有至高無上的法力,此時的他,憑什麼還能如此的自信。

我不禁擔憂起來,想伸手撫他脣邊的血漬,卻沒法動彈。他像是看出我的意圖,笑意更濃:“不用擦去,這樣就好。”他說着,俯身下來,那雙眸粲然如星斗,跌落在我眼睛裡。柔軟溫潤的雙脣覆上我的脣,帶着血的腥甜。

他的脣肆虐而霸道,舌敲開我的脣齒,與我的舌頭糾纏,我覺得自己沉到了湖底,沒有空氣與水,周圍有奇異的魚游來游去,水草自由擺動,糾纏。

良久,他放開我,我的腦袋也是一片空白。只覺面頰滾燙,他的眼睛就近在咫尺,還是微微眯着,無限慵懶都在臉上。他看着我,仿若是清早在枕畔看着自己的愛人一般,帶着微微的迷醉於滿足。

我不敢看他,輕輕垂下眼瞼。卻聽得風聲陡然凌厲,擡頭看,漫天的箭矢如疾風暴雨向我們射來,卻奇蹟般地在我們的十米開外紛紛墜地。我這才發現十八騎站的位置是奇門陣法,他們每個都是會法術的高手,這樣相得益彰的位置,形成了一個巨大的防護罩護住了我們。

但不知能撐多久。倘若夏月凌沒有傷,或許還能突圍而出。

雖然我有紫菱鏡,但這是魔障之地,紫菱鏡固然可以滅了敵人,卻也能引來更多的魔的復甦。/ 最快的小說搜索網/畢竟這是與紫隕同體誕生的魔界十大武器之首。

我必須得做點什麼。我想了想,看到了無名指上的戒指,它安然在那裡,欣許這次也能召喚出昊天之塔。李天王曾說過昊天之塔的妙處非常多,欣許能助我們脫困呢。

說着我擡起了手,這才發現定身咒已解,我趕忙從他懷裡掙脫。回頭去看他,他還是笑顏如斯。蒼白的臉色,偏偏嘴脣紅潤。想到剛纔的親吻,我的臉再度滾燙。真是失敗啊,我居然被一個小我八歲的男人親吻,情何以堪。

“我比你小六歲,不是八歲。”夏月凌的聲音響起,帶着日光的暖意。

“我有**的,不要隨便對我使用讀心術。”我惡狠狠地說,“還有你有傷在身,還使用讀心術?” Wшw ▪TTKдN ▪CO

“不礙事,讀心術很低的法術了。”他笑笑,一點都不想置身危險境地的模樣。

很低的法術?當初蘇軒奕不是跟我說是很高深的法術麼?還說累人,他從不輕易使用,敢情那傢伙也在忽悠我,指不定我什麼心事都被他看光了。失敗,失敗。

“很低的法術,你也不能隨便對我使用。”我作出惡相,揮手召喚出青霜劍,站到鐵雄旁邊。

“丫頭,對付不了。這些士兵都被施了咒,施咒之人在那山頂上。除非擊破他的陣法,否則我們即使沒有勝算。”鐵雄對我搖搖頭。

我蒙上“黎落”,看那山頂,果然魔氣濃郁,血紅的結界涌動,仿若隱隱的風暴。那結界遊走,血紅的霧氣氤氳,與周圍源源不斷流瀉在山間的魔障之氣融合,產生出強大的怨念之網,這網罩住了整個葫蘆谷,無數絲線狀的東西穿過每個士兵的身體。那些士兵眼神空洞,無數的黑氣從身體流瀉出來。

“看來,這人是厲害,懂得把人最原始的罪惡與魔性都激發出來,爲他所用。”我覺得事情越來越難辦了。

使用紫菱鏡無疑是滅了眼前的這些士兵,造成濫殺無辜,然後又喚出更厲害的魔來。使用昊天塔也是不妥帖,總是讓這些人都灰飛煙滅,我實在是下不了手,他們不過是被操縱的提線木偶。

“蓮兒。你相信我麼?”夏月凌說。我回頭看他,他還是橫坐在馬上,還是在笑。

“你笑什麼笑,都什麼時候了。”我向來不喜歡這麼不嚴肅認真的人,白起他一眼。

他也不說話,向着天空一彈指,一朵金色火焰衝破結界,衝破魔障,陡然綻放在天空。這分明該是某種信號。

只是這是以靈力催動的。剛纔的夏月凌明明死受了重傷,此刻,還有此等的法術。怪不得夏月褆都要忌憚他。

那朵火焰破空而出,瞬間便有隱隱的呼嘯。來自於山谷之外,不,也許是來自於空中。排山倒海的呼嘯。

此時,只見空中一人,正是頂着凌亂碎髮的皇甫菜頭。他左手揮劍朝那山頂的陣法掃去,右手卻打出一面硃紅色小旗釘在葫蘆谷的谷嘴,谷嘴的敵人瞬間愣住了,全身都被那小旗散發出的紅光給籠罩,周身黑氣蕩然無存。被淨化了的人呆愣在那裡。

陣法中的人卻也沒有亂,只見他雙手一揮。菜頭的劍光打在結界之上,卻反彈出去,落在山腰,燒焦了一片樹木。我第一次看見菜頭用如此霸道兇狠的招式。

正訝然之間,卻見菜頭拋出手中長劍,只見那劍在空中旋轉,發出尖銳的聲響,如鶴唳雲端。陡然,那劍化作一頂七彩華蓋,色彩美得人睜不開眼。

“這小子是何人,竟有冥界七色傘?”鐵雄也不禁訝然。

冥界七色傘?昔年我曾聽鐵雄講過,這是冥界淨河岸邊,冥神鬱磊休閒時的頂蓋之物。通常便懸空於天空,罩着冥神。卻不曾想也是利器。

只見那傘陡然發出萬道金光,射向山頂的紅色結界。金光與紅結界抗衡着,片刻之後,結界如同小雞要破殼般,開裂處細細的紋路,繼而陡然碎裂。

陣中之人竟是夏月褆,紅脣如血,眼神妖冶,紫袍翻飛。他一躍退後數丈,躲開七色傘的銳氣。

“居然能躲過七色傘,也真是厲害。”鐵雄喃喃地說。只見菜頭念動咒語,七色傘閃耀出七色光芒,將整個葫蘆谷的魔杖之氣全部淨化,天地陡然清明。

沒有雪花,沒有瘴氣。藍的純淨的天空,日光澄澈,四野草木青翠,和風習習,帶來植物的清香。

再看那夏月褆,他的騎兵分將他團團圍住,此時一羣女子踏着蓮葉凌空而來,手中武器一律是峨嵋刺。領頭的正是黃桑。

正遲疑紅蕖在何處時,卻聽得身後有人喊道:“小姐,你沒事。”正是紅蕖的聲音。

“你來了,紅蕖。”我回頭,見到紅蕖心都定了,紅蕖拉住我左看右看,看到我確實沒事,這才高興地向夏月凌鞠躬道:“多謝十八王爺救我家小姐。林家軍已經包圍葫蘆谷,等待王爺指揮。”

我看着夏月凌,他這次沒有笑,只是對紅蕖點點頭,便擺手叫道:“吳勝,交給你了。”

“是,主上。”吳勝略一欠身,留下了九騎在夏月凌身邊,帶着另外九騎便離開了。

菜頭與黃桑衆人仗着七色傘的淨化作用,在山頂與夏月褆和他的騎兵作戰。鐵雄縱身加入了戰鬥。

“紅蕖,那林家軍是春城林家麼?不是說他們沒有培養軍隊嗎?”我警覺起來,先前聽說夏月凌在王府成親是與林家小姐,剛看到他受傷,我還以爲是苦肉計,可這會兒林家軍都來了,難道之前傳言非虛?

“小姐,菜頭是林家世子,當然可以調動林家軍隊。再說了,一個世家沒有自己的精銳,哪裡可能不被滅啊。”紅蕖過來扶住我。

哼,他孃的。無論是蘇軒奕還是夏月凌,要統一天商恐怕都要先做的就是除去世家。中央如此不集權。真是不明智,養虎爲患啊。

我正想着,卻聽得衆人驚呼,卻是夏月凌跌下馬來。

我奔過去,這樣的男人也露得出頹勢?他的情況真是觸目驚心。難怪一向白衣勝雪的男人今日要穿紫袍。那胸口滲出的血水已將紫袍浸透。臉色灰白,嘴脣沒有一點血色。我顫抖着撕開他胸口的衣服,兩三釐米長的傷口,卻非常深,此刻還不斷滲出血來。我問吳勝要止血藥,吳勝卻是搖搖頭,說道:“那是法術造成的,止血藥也沒有用。”

止血藥沒用?那不流血而死。我慌亂地去撕衣裙,藍蓮流風是神衣,有強大的靈力。撕了好一會兒,才撕下了一小塊裙邊,敷到傷口上,卻變成了一片碧綠的荷葉。夏月凌的傷口像久困沙漠的旅人貪婪地吸收着荷葉的水分,瞬間,那荷葉便失了水分化作粉末,那傷口居然沒有流血了。

“夏月凌,夏月凌。”我喊道,他微微睜開眼,卻還是在笑。

“不要笑了。你這傢伙。”想必夏月凌一早就很嚴重了,他一直對我笑,讓我意亂情迷不敢看他,便不會看見他的傷口。

“我不笑。但,別撕那裙了,我受不了那麼重的仙氣。”他氣若游絲,陡然頭一偏,我懷中的軀體一重。我心一驚,趕忙去探鼻息,還有微弱的氣息。

“誰能把你傷的這樣重。你傷得這樣重還來做什麼。”我手忙腳亂,一手抱着他,一手用力地抓住紅蕖大聲喊:“紅蕖,紅蕖,你是天上的仙子,你救救他啊。”

“小姐,我只是太子門前水池裡的一朵芙蕖,我沒有法力可以救他啊。”

“不管,不管。你們一定要救他。”我難過得無法自持,我不要再一次經受這樣的疼痛,不要再一次讓人去爲我冒險。不要再失去。

“夏月凌,你一定是騙我的。你小子那麼厲害。怎麼會受傷。你一定又惡作劇了。”我哭着,淚如雨下。

“小姐,主上他的確受傷了,他明知你的魂魄被下封印是陰謀,卻還是用心頭血煉冥界聖藥給小姐服用。”吳勝也聞聲趕回來,有點憤憤地告訴我這樣的事實。

我怔在原地無法動彈,心頭血煉製丹藥,煉丹之人必須九九八十一天無法挪動,藉助神奇之力纔可復原。否則魂飛魄散。夏月凌才第二天便趕來救我,之前還幫了鐵雄打開封印。又力撐了這麼久。

紫菱鏡斷然不能救治他,鎖魂戒也不能。冥界,他能煉製冥界的丹藥。

“吳勝,他是不是冥界的?”我顧不得禮儀,衝上去抓住吳勝。

“我不知道小姐在說什麼。王爺會煉冥界的藥丹,那是雲家三小姐說的方法。”吳勝面上對我頗多不滿,滿懷敵意。

“雲三小姐?什麼意思?是不是有什麼條件?”我直覺有陰謀,自己心裡祈禱着不要是爛俗的劇情。卻還是聽見吳勝略帶諷刺和憤恨的聲音:“雲三小姐讓十八王爺娶她,便告訴他,救你的方法。要不,你以爲在這葫蘆谷,雲家只會有八萬人馬?箜晴國會不出兵?”

腦袋嗡嗡作響。帝王之家,果然不能有一絲一毫的動情。一動情便有了軟肋。夏月凌曾步步爲營,弈棋天下。卻還是因我這般失了先機。

正想着,卻陡然瞥見脖子上的掛墜悠悠藍藍的,閃爍不定。驀然發出一道強烈的藍光,直直撲向夏月凌,將他包裹起來。那藍光不斷滲入他體內,絲絲縷縷,像是拼命堵住沙漏的手。

竟然是覺魂在爲他療傷,難道當初蓮月是輸入了死命令麼?

好一會兒,掛墜的光芒逐漸減弱,仿若是疲累了,最後收住了光芒。然後,便化作一縷輕煙撲面而來,我頓覺體內一股暖意竄動。

熱淚盈眶,覺魂回來了。

可是下一秒,自己就跌入了無底的深淵。菜頭曾說過,抽出覺魂是殘忍的酷刑,還將覺魂分爲二,是地獄烈火都不及的殘酷折磨,能拿這魂魄去保護的人,必定是重要之人。

而他日,除非對方爲自己死,否則,這魂便是無論如何都不能迴歸的。

此刻,它回來了,難道夏月凌他……

我驚恐地看着夏月凌,手凝固在空中,不敢放下去探他的鼻息。

夏月凌卻幽幽地睜開眼,看到我滿面淚痕,還是笑着說:“你怕什麼,我死不了的。我舍不下你啊。”

“都什麼時候了,你還這樣。”他的笑有時候挺讓人想哭的。

“吳勝,通知太子和父皇了?”夏月凌看了看吳勝。

“按照主上的吩咐,已經通知。八王這次不會有翻身機會了。”吳勝很篤定地說。

“好。記得,結魂燈。”他斷斷續續地說話,嘴角又滲出血來。

“屬下記得。”吳勝低眉垂首。

夏月凌這纔看着我,笑着說:“蓮兒,記得,你要相信我。”

我點頭,心裡想相信你纔怪,這麼重的傷。他卻緩緩閉上眼睛,“我要休息一下。”睫毛輕顫,無與倫比的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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